他看着她一副小馋猫的模样,不由失笑,“想喝?”
阮眠用力点头。
“过来。”
她刚起身,就被他拉了过去,按坐在他腿上,一只大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拿起杯子,仰头喝了一口酒。
阮眠睁大眼,见他喉咙微微耸动,这酒还没喝呢,整个人就迷蒙蒙的了。
不是说给她喝酒吗,他怎么自己喝了?
“唔……”男人低头,轻捏住她下巴,薄唇压了上来,她如愿地从他舌尖尝到了一股红酒的甜香,忍不住自己轻轻吮了一下,忽然发觉他身上紧绷得更厉害,那热热烫烫的某处……
许久后,他才慢慢松开她,喑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吃饭。”
阮眠红着脸吃完了一顿饭。
刚刚那只是演练?她心跳得都快停了,如果到时正式……好像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
吃完饭休息了一个小时,阮眠先回房洗澡,正吹着头发的时候男人进来了,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她吹好头发,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捂着脸在大床上连续滚了几圈。
她稍稍冷静了下,拿起床头的两本结婚证,轻轻摸着上面“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字样,一个个字摸完,又去摸国徽。
结、婚、了。
在刚过完二十周岁生日的第一天,她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了。
这两本薄薄的本子,意味着他们在法律上已经是夫妻关系,当然,还可以更亲密无间……
不知何时,床边微微下陷,她侧过身,撞入一双深邃的视线里,心跳如擂鼓,狠狠击打着胸腔。
齐俨在她旁边躺下来,把她抱进怀里,亲了一下额头,“睡吧。“就这样?
就……这样?!
他打算给她几天时间去适应彼此的新关系,没想到小姑娘翻来覆去都没睡着,慢慢在他胸口蹭了蹭,轻声细语,“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
他想,或许今晚如果真的不做点什么,她肯定睡不着的了。
睡衣一件件扔到床下,他的和她的。
他一边亲吻她,一边握着她的腰慢慢压下去。
阮眠的双腿间感觉到了一阵渐渐清晰的触感和灼热,面染红霞,呼吸急促,手心已生了一股汗……
齐俨观察着她的反应,低头含住满口的软玉温香,一只手指也轻轻往下探去——
探向那片从未被涉足开发过的少女地……
第四十七章
他尝试一寸寸地慢慢地……
“嗯啊……”阮眠疼得皱了一张小脸,身下的床单被她抓出密密麻麻的褶皱,她面色酡红,双眼迷离,下意识去找他的手,紧紧抓住。
被子被两人弄得又热又濡湿,然而,她已经分不清是身体更热,还是被子更热,忍着那蚀骨的疼,难耐地一点点地把它推下去。
结束的时候,她全身布汗,就像刚被人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微微张着嘴喘气。
齐俨搂着她,呼吸难得也乱了节奏,低头去亲她发红的眼皮和鼻尖,“还好吗?”
这个要……怎么回答?阮眠把脸儿藏进他怀里,贴面感受到那毫不遮掩的温度,扬唇轻轻笑了。
原来夫妻间就是这样的亲密啊。
一开始的时候是很疼,可后来,他很温柔……就不那么疼了,也没有小说里说的所谓撕裂般的疼痛那么可怕啊。
就是……她摸着底下湿成一片的床单,耳根子红得像红色石榴石。
“抱你去洗洗?”他轻拨着她黏在颊边的发丝。
“好。”她点头,声音像餍足后的猫儿般轻细,全身出了汗,黏黏腻腻的,感觉很不舒服。
从浴室出来,重新躺回床上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阮眠此时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眼皮也重得撑不开,打了个呵欠,沉沉地睡了过去。
齐俨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亲了亲那嫣红的唇,反手关上灯,把柔软的小身子搂过来,慢慢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两人直接睡到九点才醒来。
这是男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分,齐俨按住在自己身上乱摸的小手,莫名低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做什么?”
“我记得昨晚的时候……”阮眠用另一只手去继续探索,终于摸到了,指尖沿着微凸的那处从头摸到尾,“这是怎么弄的?”
齐俨知道迟早瞒不住她,心里无声叹口气,“很早以前弄的,现在不碍事了。”
她还没察觉话题已经被转移,秀气的眉心轻蹙起来,眼底满满担忧,“会不会很疼?”
这么长的一道口子呢,当时该是受了多重的伤?
“我上次买的平安符,有随身带吗?”
齐俨“嗯”一声,虽然觉得有些荒唐,可为了让她安心,那个平安符在钱包夹层里放得好好的。
她还不放心,“以后要一直带着,还有,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瞒着我。”
怪不得在蒲峰小镇那次,她说想看看他,他只肯让她拿着手机钻进被子里,当时还以为他是害羞,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层原因在。
男人在她耳根上亲了一下,灼热的气息晕进耳蜗,“遵命,齐太太。”
齐、太、太。
这三个字细细品味,真是一笔一划都泛着甜蜜,阮眠自己先在心里连续喊了好几遍——哎哎哎,这真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名字。
她又想起什么,晃了晃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为什么不选在我生日哪天去领证?”
九月九日,寓意“长长久久”,她之前查过,也是良辰吉日。
男人那画笔勾勒出来般的清致轮廓在明亮的光里越发分明,他笑起来的模样更是极为撩人,低声道,“以后可以多收一份礼物,这样不好?”
一份生日的,一份结婚纪念日的。
阮眠想想,觉得也对,再想想,又觉得好像不太对,“同一天,你也可以送我两份礼物啊。”
齐俨轻咳一声,换了个说法,“可以多过一个节日。”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想要的不只是长长久久,而是要比长长久久更多一点,再多一点……
这两天两人哪里都没去,齐俨在书房处理公事,阮眠就在一边支起画架安静画画,偶尔抬头时彼此的视线总是很巧合地撞上,她放下画笔,跑过去讨个吻,回来又继续画。
她画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她画过各种各样的他,她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熟悉他身体的线条,哪怕闭着眼睛都能勾勒出来。
晚上两人都闲下来,一起看场电影,十一点之前就上床休息。
很快,阮眠就要回学校上课了。
昨晚睡前两人还讨论过“以后住公寓还是住寝室”的问题,最后达成一致同意,周一到周五住寝室,周末就回来住。
齐俨考虑的是,小姑娘还是应该去过她这个年纪应该过的生活,她的性格本来就偏内敛,朋友也不多,多接触点外人对她来说是好事。
阮眠也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齐太太”的身份,毕竟一个暑假回来就从未婚少女变成了已婚少妇什么的……
这一点,很难向寝室里的那两位解释,尤其她们在听说自己有了男朋友、而且对方还大9岁以后,纷纷忧虑地表示,“阮眠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啊?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大叔啊就喜欢掐小嫩尖儿,尤其是像你这样软绵绵的……”
她们甚至热心地给她出谋划策,其中提得最多的一点是——千万不能跨越最后一条线,要是让她们知道自己不仅把一颗心丢了,人也……
为了弥补心底的小小愧疚,阮眠特地中途去给她们买了下午茶,推开寝室的门,秦心阳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伸长鼻子迎出来,“我闻着这味儿,肯定是湘园的千层榴莲酥对不对?”
“哇,还有蛋挞和奶茶!”钱程已经一把抢过阮眠手里的袋子,又回过来抱抱她,“亲爱的你真是我的救星,打完游戏正饿着呢。”
秦心阳是地道的本地人,自然知道湘园是a市有名的百年点心铺,它家的东西平时都是要预约的,大多时候都买不到,而且不要看那袋里的几样东西,估摸着也要好几百块。
她拿起一块红豆糕,咬了一口,不过真的很好吃啊。
那边,小财迷也“咕噜咕噜”大口喝着奶茶,喝了大半,她转过头,“眠眠,新的课表我已经帮你打印好放在你桌上咯。”
“好的,谢谢。”
她举着奶茶,笑嘻嘻地问,“原来这是谢礼?”
“……算是吧。”
阮眠拿起课表,简单扫了一眼,大部分都是基础的专业课程,她目光微顿,“咦,这学期怎么会有投资理财课?”
钱程吃着东西,含糊着声音说,“校选课啊,你不是让我帮你选吗?我就选了和我一样的啦,”又补充,“这个课可抢手可难选了,心阳就没选上,对不对?”
还真是……小财迷的风格。
秦心阳点点头。其实她对投资理财不怎么感冒来着,也是被小财迷拉去的,还好最后没选上。
“对了,眠眠,你明天记得要把油画作业补上喔,新来的教授可严格了。”
“新来的教授?”
“是啊,”钱程说,“法国华裔,百度百科上有他的资料,非常有名的印象派画家,获奖无数,是学校花了重金聘请过来的。”她又小声嘀咕,“听说投资理财的教授也是海归,而且还非常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