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美味,甜甜的,带点特殊的酸味。喝完之后,还会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可是有一点不好,就跟大多数的饮料一样,喝多了,容易口渴。
叶妃舒往沙发上一躺,在包厢里面呆久了,燥热地厉害。抬手把袖子撸得更高一些,又把领口扯得更大一些,好像这样子就能够凉快一点。
眼前的影像也开始模糊,各色的光影在重叠飘忽,光怪陆离一样诡异。
叶妃舒就像所有喝醉酒的人一样,腰椎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往旁边倒去。中途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落进了一个坚实的怀里。
白禹把怀里乱动的女人给用力圈住,带出了嘈杂的包厢,将喝疯了的
“白先生,卫总已经在楼上给您预备好了房间。请跟我来。”
服务员早已经等候在门口,似乎算准了这种情况。
白禹心里暗骂了一句卫少卿这小子贼精,生意要不要做的这样周全!难怪这些年经营得越来越大!
VIP17准备离婚
叶妃舒觉得昨天晚上睡得格外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都好疼,稍微一动,寸寸肌肤连着骨头一起酸痛。
她在如同被车碾过的酸痛中清醒了过来,入目的却是一个宽阔的胸膛,肌理分明如刀塑过。
顺着男性阳刚的喉结往上,一张沉静的睡颜,哪怕是在睡梦中,也是英气逼人!
噗通一声,吃了一惊的叶妃舒直接滚到了地毯上。
所幸床边的地毯上还铺了厚厚一层的地巾,摔下去也不觉得有多疼。只不过这一刻她也没有心思关注痛不痛,因为眼前这一幕太惊悚!
她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唇,惊愕的目光游移在眼前的“惨象”上:数道红痕,像是被猫抓出来的一样。在往上,他轮廓分明的下巴上一个模糊的痕迹,好像是被人咬出来的。
还有这地毯上无数颓靡到极致的玫瑰花瓣,一片片的,像是狂风过境之后的景象。
混蛋啊!
叶妃舒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醉酒误事!
一咬牙,她立马撑着床头柜站了起来。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自己口口声声地要和他离婚,要和他脱离关系,现在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深深看了一眼白禹安详的睡颜,叶妃舒做了一个艰难地决定。
跑!
门轻轻关上之后,一直安睡的人忽然间睁开了眼。
白禹支起身,深邃的目光落如同蒙上了一层灰,静静地落到了刚才叶妃舒躺过的地方。房间里面叶妃舒的高跟鞋还静静地躺在那里,相对无言。沉静的蓝色暗哑,无声诉说着被主人悄然抛弃的幽怨。与他一样,都是被狠心的女人遗弃了。
他冷漠地垂下眼,捡起白色的枕头上几丝弯曲的长发,一圈圈地轻绕在指间,恍若是戴上了一枚戒指在指间。
叶妃舒,你难道只会逃跑吗?
我倒是要看你能跑到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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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酒店的走廊里面没有一个人影,安静而又鬼魅。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小跑着奔向了电梯口,脚上还穿着酒店里简单的环保拖鞋,头发凌乱,一看就知道早上起床没有梳理过。
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的人,就是心虚的叶妃舒。
几乎是电梯一打开,她就迫不及待地跳了进去,啪啪在关门键上乱按一通,直到电梯门彻底合上,她这才松口气,软软靠倒在墙壁上。
中途电梯门打开,有陌生人走进来,用奇怪的目光看了她的脚好几眼。
叶妃舒感到奇怪,往脚下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慌忙之中只穿了酒店的拖鞋出门。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硬着头皮一路踢踢踏踏地踩着拖鞋到酒店门口,招手打的回到家里。
丁晓佳刚好起床上厕所,从卧室里面出来就看到心急火燎蹿进来关上门的叶妃舒。
“你,才回来?”丁晓佳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现在时间还早,九点钟都还不到。
叶妃舒跟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扑过去抓着丁晓佳一顿乱摇,“昨天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回家了,你怎么不把我一起带回家?你还是不是我朋友?是!不!是!”
丁晓佳被她连珠炮一样轰炸了半天,宿醉后本来就疼着的脑袋更加迷糊了,“我也不知道啊,我醒来就在家里了。好像是昨天ktv的人把我送回来的。没有想到啊,皇朝的服务真够细心的。”
叶妃舒懊恼地揪住了自己头发,“怎么办?怎么办?”
丁晓佳看她把本来就没有型的头发挠成更加凌乱的鸡窝头,顺手又在上面又揉几把,决心逗她“我想起来了,你昨天抱着一个王子不撒手,非要和别人走。”
叶妃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什么王子!那明明是白禹!”
丁晓佳翻了个白眼,“我当多大点事。你和他是夫妻,合法夫妻懂不懂!”
叶妃舒哼哼唧唧地爬起来,为什么就没有人懂得她的忧伤,倚靠在墙边,郁闷地发呆。
门铃在这个时刻,突然间响起来。
叶妃舒几乎是立刻就跳了起来,刺溜一下,跑进了自己的卧室里面。关上了房门还是能听见丁晓佳打开了大门,和一个醇厚磁性的男声说话。
“妃舒,你老公找你呢。”
丁晓佳直接推开了她的卧室,叶妃舒缩在被子里,被掀开了被子。
“说我睡着了!”她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哀求。
丁晓佳似笑非笑地晃了晃手上的蓝色高跟鞋,“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亏心事,居然连鞋子都会忘记穿。有什么误会可别藏着,说开了就好了。”
丁晓佳还顺手把被窝里的叶俊彦抱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里面,把完整的私人空间留给他们小夫妻。
皮鞋声敲击着地面,一下一下地接近了她。
轻轻啪嗒一声,门锁还落上了。
叶妃舒知道白禹就在这个房间里,正站在旁边,即使隔着被子,她也能感觉到他锐利的视线穿透了被子,落在自己身上。
太安静了,小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
这是一场拉锯战,谁开口谁就输了!
叶妃舒明白自己是只鸵鸟,可她就是无法面对此时的白禹。
“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也不勉强你。我们三天之后去办离婚。”
叶妃舒瞬间觉得心跳慢了一拍,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呼吸下意识地屏住了。
“爷爷那边我会去说。你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就好了。”
白禹的声音听上去冷到了极致。
直到外面的关门声响起,叶妃舒才从被窝里面探出头来。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胸口里面竟然还有些莫名的疼痛。
她抬手揉了揉,自我安慰一定是刚才在被窝里面憋了太久了。
“怎么样了?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丁晓佳八卦兮兮地走进房间里,在叶妃舒的身边挤着躺下。
叶妃舒不知道怎么就盯着白色的墙面就发起了呆,直到丁晓佳推了她一把,这才回过神来。
“他说,他三天之后和我去办离婚。”她很平静,丁晓佳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VIP18该还债了!
“你们俩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妃舒,一定是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对不对!”丁晓佳莫名的指责让她不爽。
“一个巴掌拍不响!”叶妃舒没有好奇,气呼呼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丁晓佳,闭上眼睛睡觉。
可是梦里,却总是已经离开的白禹。他睡着的样子,他不说话的冷冷样子,他出手为自己帮忙的样子。
她莫名地惆怅起来。他和她之间,本来应该是两条互不相干的平行线,却因为一个又一个的意外,越靠越近,最后相交。
可最终,却还是要各走各路,各自奔向各自的生活。
叹了口气,叶妃舒把自己卷进被窝里面,错误再美丽,也还是个错误。
叶妃舒打算给白禹送一份离婚礼物。
丁晓佳语气凉凉,“你这是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呢。当人家白禹是三岁小孩子啊。你买什么能补偿别人的空欢喜一场呢?”
叶妃舒脸皮更厚,任由这个立场有问题的好友对自己冷嘲热讽,拖着她陪着自己在商场里面逛。
最后给白禹买了一瓶男士香水。
叶妃舒微微有些肉疼,一千大洋呢,可是想想自己的不厚道,又觉得这点礼物其实也不算什么。
叶妃舒将香水晃晃悠悠地提在手上,谁知道被擦肩而过的一人一撞,连带着手里的香水飞了出去,砰,砸到了地上。
叶妃舒赶紧捡起来,万幸没有破损。
“哎,你怎么走路的啊?”丁晓佳不满地冲着那个人嚷。
叶妃舒刚才高高兴兴地没有注意,可她却是看到了,是这个女人故意撞上来的。
“怎么?你们撞到了我,还要怪我?自己不会好好走路,拿东西甩来甩去,我还没说你们砸到了我!”
怒气冲冲的声音很熟悉。
不是冤家不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