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景黎猛地摇了摇头,抱着脑袋,始终不愿往这方面想。她不愿相信刚才接受到的那些温暖都是她自己主观臆断的产物,她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如此迫不及待地找到他,想要证明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
正当她兀自纠结猜疑的时候,只感觉眼前一闪,包厢里的电源终于被重新连上。
突如其来的光亮太过刺眼,以至于她眯着眼睛许久,才习惯重新回复的明亮世界,缓缓地站了起来,张望了一下四周。虽然眼前的一切清明起来,然而她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无论如何也寻不到归属感。
陆森毅正站在一侧,细看就能发现嘴角破损,虽然已经被擦拭去,然而却还残余着几许淡淡的血痕,眼圈也有几分淤血,暂时还不算鲜明,显然刚才听到拳脚之争他没有落着好去处。他面上依旧笑着,然而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分笑容是前所未有的勉强,似乎是狠狠挤出来的一般,“好了,刚才不过是一场玩笑,吓着你们了吧?”
那些舞娘刚才光顾着惊叫了,也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此时见他这么说,也就没有怀疑,一个个围绕着陆森毅指指戳戳地娇嗔起来,吵着闹着要他赔礼。
景黎退出了那一片嬉闹,转而张望了一圈,却无论如何也再也寻不到殷冷的身影。
她心思一动,趁着陆森毅正埋在一群温香暖玉中,自顾不暇,踮着脚尖偷偷地转过了那扇玻璃屏风,提起了一口气,强作镇定地猛然望向里头,心中已经想好了应该如何跟他打招呼。
然而,她望进去时,只见那黑色的皮质沙发上一片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面前的茶几上残余着一杯被打翻了的红酒,混合着玻璃碎渣,在包厢的灯光下流转着着玫瑰色的异彩,有些妖异,也有些凄凉。
景黎怔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起刚刚在他身上嗅到的红酒香气,心中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怎么回事,方才在她面前的明明就是他,然而他现在又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敢出来见她?如果是还在生她的气,那刚才那个拥抱又算是什么回事?仅仅是一个施舍,还是有另外不能说出来的原因?
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殷冷此时的想法,景黎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懊恼的回过身来,正好面对着那扇玻璃屏风,抬眼时又是一愣神。
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陆森毅跟那群舞娘打闹着的场景。原来这扇屏风的材质跟外墙一模一样?那刚才,陆森毅正在跟她们打闹,在里头自斟自饮,一边看着她们的,居然是殷冷吗?
景黎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因为长时间握紧而显得有些潮热的手心,似乎上面还余留着他大衣上的味道和温度,一切都显得那样真实。
真是……奇怪的男人。
她正在心中默念着,手边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正是秦怡和苏茵茵打来的,想来是已经到场了。
她定了定心思,不再在这个地方停留,转而出了包厢下了楼去。
回家时,已然近凌晨一点,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到了小区以后,更是一片寂静。
她拖着疲劳的身躯上了楼,正欲开门,却突然发觉身后跟着一串脚步声,虽然刻意收敛,却还是暴露出了几分。
她一惊,正欲回头,黑暗的楼道中中已经一只大手从后摸了过来,熟练地捂住了她正欲惊叫的嘴巴。另外一只手于此同时也跟进了上来,冰冷而湿腻,像一条垂死的游鱼在她的胸中游走,肆意探索着新天地。
遇到流氓了!她心中警铃大作,然而本就疲累,如今一挣扎,紧张之下更觉得手脚无力。明明觉得自己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却仍是撼动不了贴上来的身躯。
额头上接连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划过精致的下颔,滴到了身下的瓷砖里,不一会儿,便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又有人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中去寻她柔软的嘴唇,景黎很快就感受到了那人的企图,连忙低着头蜷起身子,不住左右翻滚起来,企图以此避开他的触碰,然而转眼间已经被他摁住了手脚,再无法动弹。
“哧——”
景黎忽感觉到身上一凉,身上的裙子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雪白而匀称的大腿,在更使得他们兴趣大增,欢呼起来。
“都给我滚蛋!”她挣扎开那捂住口的手,刚喊出这句话,就被狠狠地摔了一巴掌,重新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第五十六章 强行带走
眼看着身上的衣物被撕碎,她目眦欲裂,正欲直接跟眼前的几个流氓来个鱼死网破,却先行已经听到了一人重重跌坐的声音,还有肉体碰撞的声音。
她愣了一愣,眯着眼睛望向那个黑黝黝的高大身影,只听得一句,“景黎!”
仅仅是一句轻唤,便已经让她僵直了身子,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除了殷冷,还会有谁?
那些流氓显然也发现了殷冷的战斗力,只暂时放过了这边的温香软玉,一边呈包抄状往那个突兀出现的身影走去,妄想从后先行勒住殷冷的脖子。
只听清脆的一声“吱嘎”,他的手掌还未碰触到后颈,就已然被陡然施加的蛮力掰折,在白绍宸紧攥着的手下一点点地拗成一个扭曲的形状。
骨裂的剧烈痛感让那个保镖的喉间模糊不行地咕哝出一声哀鸣,握住自己的手腕,双膝一软,被压迫着跪倒在地上,脑袋在坚实的青石板上叩出一声闷响。
见同伴受挫,余下的保镖嚎叫着不约而同地从各个角落一拥而上,欲将他包围其中。
听得四周风速渐增,殷冷只是从口中冷哼了一声,双膝微弯,弓腰蓄力,一个狠辣的回旋踢,将脚步声最近的两个恶徒踹倒在地,痛苦地直哼哼,再也爬不起来。脚尖刚触地,他猛然一个回身,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出。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那些色胆包天的人已经统统躺在地上,惨叫着呼着痛。
没有再管那些渣滓们,殷冷一脚踢开那蜷着身子的身躯,一把拉起了跌坐在地上的景黎,声色沉沉,“跟我回去!”
方才的恐惧褪去,前程往事再次涌上心头。
景黎心中酸涩,下意识地已经甩开了他的手,忍住有些颤抖的语调,倔强地抬高了下巴,“我不要。”
殷冷只觉得太阳穴都要炸开,不自觉地已经暴怒出声,“你搬来这种地方才几天?已经遇到了这种危险?我如果没出现在这里,你今天会怎么样知道了吗?”
她咬了咬唇,逼出了一句,“在你身边,我也未曾觉得有多安全……啊!”
话音刚落,她的身子已经被打横抱起,不容置疑地塞入了停靠在楼下的车内。
殷冷禁锢着那依旧不安挣扎的身躯,一边沉声吩咐前头的司机,“开车!”
就当做是他专横,然而他绝不云逊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现这种危险!今天他就是绑,也要把她绑回去。
前头的司机点了点头,忙不迭地开了车。
景黎疲累得几乎连话都讲不出,在车上休息了一会,才缓过劲来,转而看向身边坐着的男人,眼中隐隐有泪光闪过。
他总是这样专横,此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背过身后的纤细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攀上了车门内的把手,景黎瞥了一眼飞速而过的窗外景色,眼神无比冷定,“如果你再不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我就从这里跳下去。看看我肚子里的宝宝运气好不好,能不能经受一次这样的颠簸。”
这一句无疑让殷冷一怔,赶忙会过眼来,只见的景黎那侧的车门大开,而她的半个身子已经暴露在了车外。不知道是否是事先算准了距离,她的位置正好离在他的一臂多远处,他如果想要贸然出手定然是抓不到的。
而她似乎也看准了这一点,此时正扒着大开车门,高昂着线条精致的下巴,冷冷地跟他对视着。初见时眼底的惊慌失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决绝,还有孤鹜难折的倔强。
那一瞬间,他心中真的确认她会就这样跳下去。
然而,殷冷毕竟也不是没见过这种场合,此时面上没有表现出丝毫,只是微微一笑,薄唇间吐出的话语散漫而残酷,“你以为我缺女人给我生孩子么?”
“好啊,”景黎似乎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突然间对着他笑起来,笑意跳跃在眼角眉梢处,使得刚才笼罩着一片死气沉沉的五官一下子灵动了起来,看起来却又让人恨得有些牙痒痒,而她带着冰凉笑意的话语也在车外呼呼的风声中悠悠响起,“那我们就来试一试。”
说罢,她已经殷冷扑过来阻拦的前一瞬,毫不犹豫地跳下了车去。
“该死!”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本来以为她还会跟自己僵持一会的殷冷霎时睁大了眼睛,口中大声咒骂了一声,一边吼着前头还没反应过来的司机马上停车,车还没停稳,便已经跳了下去,很快就站稳了身形,疾速向着蜷缩在在路中间的娇小身影如猎豹一般疾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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