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哆嗦嗦,人都已经在他怀中了,还能怎么办:“那我要怎么样?”
衷予南笑:“对我负责啊,这是我的第一次。”
我一脸无奈,对他负责?我该怎么对他负责?我一个刚刚失去婚姻的人,也是一个刚刚失去友情和金钱的人,什么也不能够给他,就撇开姿色、财产、能力等等不说,单凭一颗完整的心我都可能给不了他,更何况他还是如此的出色,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才能。
好的不知比我多多少倍。
若是他轻轻一招手,外边该有多少的女人在等着他,等着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想,那一“瓢”该会幸福的的不知道天昏地暗吧。
于是我苦笑一下推开他道:
“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咱们两个可以扯平了,我想,你身边应该也不缺好的女人,不必太在意这一次,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说完,我看见衷予南的脸都黑了,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说这些似的,而我却已经挣开了他的手,起身开始找衣物穿上,似乎我现在就像是一个无情的女人,又或者是一个想睡上司的心机女,总之,我把大老板给上了,还不认账。
匆匆的离开了房间之后我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定了一张最快最早的机票赶回了青岛。
青岛跟三亚之比是有差别的,但是它们还是有股相同和熟悉的味道,空中总是有股淡淡的海腥味,绵绵稠稠的,有点让人觉得黏糊;回来之后我终于找到了些属于自己的安稳感,可是我却犹豫了,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明明是有家的人,却有一种无处可去的感觉。
我打开关了许久的手机,只见上边冒出了无数个未接电话,有几个是衷予南打的,而剩下的都是父亲打的,打了许多个,似乎还很急促似的,我心一慌,赶紧回拨过去,随之便听见了一声哭喊:“润润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出事儿了。”
我赶紧喊他:“爸,怎么了!”
只听见父亲在电话之中喊着我,一下下实在揪心,而似乎身边还有杂乱的声音,好几个凶悍的人在旁边似的。就在我焦急的时候,随之父亲的电话被人一下抢了过去,一个熟悉的男声无情的道:“周鸣之,你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吧?那正好,我们谈谈昨天聊的事情,准备一下离婚手续。”
我一愣,竟然是江行的声音,没想到他现在就已经回来了,比我还早一步。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将离婚的这件事情跟父亲说,谁知道江行就已经主动出击了!我吓了一跳赶紧是问了地址:“你们在哪里?!”
江行笑道:“在西门别墅,这里确实是环境不错啊。”
说完我狠狠地挂了电话准备打车前往西门别墅,也就是我父亲现在居住的地方,不知为何,江行竟然跑到那里去了;可是等我挂了电话之后,我却突然是愣住了,面对着这车流不息,我提着行李在这个熟悉的城市,却是迷了方向。
正文 第5章 财产尽失的流浪
等我赶到西门别墅的时候,我发现许清乐也来了,他们喧宾夺主的坐在客厅里边,而我的父亲却是一脸惊恐和疲惫的坐在沙发脚边,我心中一疼,赶紧是过去将父亲扶起来,可是父亲年纪已经是大了,平常应酬的时候身体也坏了,早就已经是有高血压了,现在已经是昏昏欲睡神志不清了。
母亲过世的早,一直是父亲领着我过日子,所以我们两个人过得似乎是欠缺一点什么似的,但是总是无论是怎么累,我都没看见他这般的无助与估计,我心一紧,控制不住的就哭了出来。
一旁的许清乐有些厌烦的看着我道:“别哭了,等我们办完了正事儿再哭也不迟。”说完她身边的江行就立刻是甩了一份合同在我的面前,我颤抖着捡起那份合同看了看,只见上边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房屋转让合同。
我这时候才知道,他们是打上了我父亲这西门别墅的主意,而那合同的右下角早就已经是签上了我父亲的名字。
我心凉的问他们:“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签字?”
江行嗤笑一声:“你名下的财产和你父亲的财产我们都已经是转了过来,唯独就剩下这西门别墅了,本想直接就搞定了拿走的,谁知道你父亲留了一手,非要你们两个同时签名才能够生效。”接着他又将笔丢给我道:“你若是不签的话,我总是有办法让你签,若是你不怕你父亲沦落街头的话。”
看样子他们都已经是有备而来了,今天叫我过来只是想要更加便捷一些,我本想抵抗一下的,可是身边的父亲却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而在他倒下的时候还紧紧地攥着我的手,仿佛要和我说什么似的。
我心疼不已,赶紧拍他,可是他现在已经失去了知觉,像是脑溢血一样,面部颜色都不对了,我吓了一跳,赶紧拿出手机准备打120,可是许清乐却眼疾手快的抢过我的手机,我恶狠狠地瞪着她道:“你干什么?!”
许清乐笑:“别急,你先把字签了,我就给你打120。”
我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得赶紧抢过那合同签了字,随之江行心满意足的将合同收好,而许清乐则拿着我的手机直接走了出去,并没有还给我的意思,我想要追出去,却被江行给狠狠地推在了地上。
而我只能够看着他们两个蛇蝎心肠的人开着车扬长而去,我一下慌了神,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开始在房间里边找座机电话,可是这里的电话早就已经是被他们两个给剪断了,楼上的家具和一些财产也也就是被搬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一个空壳。
地上的父亲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可是他还是在朝着我断断续续的喊着:“鸣鸣……。”
我边哭边安慰他:“爸,爸,你别说话,我这就去找人,你等等我!”
说完我就往外边跑,想要拦车求救,可是这里都是别墅区,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开着车的人都是扬长而去,根本就不会理会我半分,我无助的跑着,却又担心后边的父亲,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我迷茫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了一辆车急速的开过来,我被他吓了一跳跌倒在地,而那车则稳稳的停在了我的面前,车上下来一个人迅速的朝着我跑过来,然后他蹲在我的面前查看我,语气也有点焦急道:“有没有受伤?!”
我胡乱的摇摇头,眼前却是一片模糊,使得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够比划着那边的别墅道:“求求你,救救我父亲,他在里边快不行了……。”
说完那人便赶紧是朝着里边跑去,然后折腾了一会儿之后便将我的父亲给背了出来,似乎是有点吃力,紧紧地皱着眉赶紧对我道:“快把车门打开。”
我迅速清醒过来,去打开车门,而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竟然是衷予南!这辆黑色的路虎也是他平常开的那辆车。他动作麻利的将我父亲给塞进了车中,然后载着我朝着医院飞奔而去,路上愣是闯了好几个红灯,还将交警给惹来了,不过后边都被他给甩掉了。
路上我整个人都已经是慌了,而衷予南则异常的清醒,在我的旁边虽是不出声,但是却意外的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我望着他竟然是心中像是找到港湾一般实在。我渐渐地安稳下来,对着他说了一句:“谢谢你。”
衷予南回望了我一眼,然后腾出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没事的。”我一愣,竟然是没有想拒绝,而是更想握紧他的手。
车子开到了医院之后,医院门口早就是有人在等着了,看样子是衷予南提早打了电话,安排好了一切;医生护士们赶紧是将父亲给推进了抢救室,而我则是被那扇半透明的门给阻挡在了外边。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我既害怕等待是没有尽头的,又害怕等待的结果来的太快。我即使疲惫,却还是不能够倒下,紧紧地望着那里边的一举一动,大致十多分钟之后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缓缓地走了出来,他似乎走的有些迟缓,使得我的心一沉,随之便听见了他朝着我们平静又无奈的开口: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他脑溢血非常严重,已经是救不活了。”
我似乎心中早就已经有这个答案了,并没有很是吃惊,因为毕竟生死是人必须经历是事情;可是我的双脚就不受控制的一下软了,随之我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支架一般瘫坐在地上。
衷予南下了一跳,他半跪在我的面前扶着我,动作轻柔又惋惜似的,让我都无力侍从。而我整个人都处于了一种空白的状态,也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门后被白色床单遮住的尸体。
起初我是不知道什么是绝望的,而现在我却是知道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明知道眼前是你的家,可是你眼睁睁的看着它烧成了灰烬,知道再也回不去了。旁边的衷予南也是愣住了,他似乎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只是用手笨拙又不耐其烦的为我拨弄脸颊上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