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走上了这风口浪尖的一步,那么,我就假戏真做。
我要一步一步爬上去!我突然是,很想很想,得到跟衷予南在一起的机会。
陆续值了几天的晚班我明显是感觉到疲惫,值了晚班,又还要坚持兼职,睡觉的时间只有五六个小时,莫名的无力感就突然时不时的袭来,整个人也开始不间断的消瘦下来。
但是好在是盛夏,没有寒冬那么难熬。
每天一大早我周而复始地煮上一锅红豆粥,匆匆喝了一碗就赶着上班去,锅里总是还多着红豆粥,所以王紫和吴邪非常有幸每天都能喝到一碗暖暖的红豆粥。
兼职的时候我每天重复着磨豆,煮咖啡,打奶泡,拉花,才刚去不到三个月,我就熟练掌握了各种咖啡基本,而且打奶泡,拉花都做的快赶上领班了,师傅满心欢喜。
正巧公司有个机会要送一批员工去香港学习港式甜品,就想私心将我留下作为可造之才来培养,总是旁敲侧击打探她。可是后来才知道我的路还长着,而且跟自己是完完全全不在一条道路上,便也就打消了念头。
时间久了衷予南也发现了我没精神,他对我道:“都说了别再做兼职了,人都瘦了一圈。”
我老实回答:“那没钱怎么办啊。”
衷予南挑眉:“你的钱都在我这里,随时可以拿走,或者是我给你,你何必这样累。”
我笑:“你给我,你为什么要给我钱?”
而衷予南一下顿住了,似乎是没想到我问的这么直接,接着他沉默了一下对我说:“我本来是想都准备好了跟你说的,但是看样子现在得提前了。”
我一头雾水:“什么?”
但是衷予南却是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对着我笑了笑,似乎是有点神秘似的,我也在这场暧昧之中,没敢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随之我们准备去查房了,他检查了一遍必带物品,确认钢笔、听诊器、小电筒、秒表、温度计都带齐了。
我跟随着他去了住院部,他们查看了好几个刚做了手术不久的患者,都恢复很好,手术很成功。患者和患者家属一个劲地感谢衷予南,衷予南也不多说,摆出职业性的微笑以示回应,给人感觉整个人自信满满,胸有成竹。
走到另一间房,刚刚进门就有人冲过来,他激动的握住衷予南的手,年迈的脸上流露出最真挚和朴素地情感道:“谢谢啊,谢谢啊。”
衷予南反握住他的手道:“老人家,不客气的。”
那人却还是笑着说:“是该好好谢谢你的,吴医生,年轻有为啊。”
话刚出口,我明显见他僵了一下,气氛也有些尴尬和凝固,旁人都不敢说话安静地很。衷予南将手轻轻放开,笑容依旧不变,却是少了一番味道。用俗话来说,皮笑肉不笑道:“您认错了,我不是吴医师。”
“这……”老人尴尬了一下,旁边的儿媳妇连忙用家乡话喊他,“爸你干啥子嘛,不要认错人了。”
老人家一脸窘迫:“我哪里晓得哟。”
接着吴邪和王紫走了进来化解了尴尬,衷予南和吴邪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沉默着查房,病房里突然就蔓延开来一股诡异的气息,连患者都察觉了,一个个儿特别安静。安静了好一会儿,衷予南开口说:“查完房有点事想和你说。”
吴邪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吃惊还是爽快道:“好。”
看着他们这样方是隐约觉得他们之间有些诡异,我肯定他们两是有什么事情。
查完房后衷予南交待了方是几句便和吴邪去了办公室,我也不好打扰,接替了他的工作,继续查房。接下来的几间房查的很顺利,患者都恢复很好,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回到科室大家都没和我打招呼,似乎都在各忙各的。
胡天天瞧了我一眼问:“师父呢?”
我愣了一下才知道她说的是衷予南,我赶紧道:“他说有点事儿跟吴医师说。”
胡天天很不乐意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心想着什么时候要问衷予南的行踪还得通过我了。
正说着呢,门突然开了,衷予南还没踏进门直接就说:“周鸣之你出来一下。”
我点点头:“好。”
衷予南带头走着,我再后边乖乖地跟着,在衷予南的带领下拐进了一个无人天台,天台风有些大。
我没由来就打了个喷嚏,接着鼻子就开始痒痒,似乎是流鼻涕了,我赶紧吸了吸鼻子却是没什么效果,反而有股液体很快滑落下来,然后我顺手摸了一把,一片血红。
我迅速微仰起头停在了原地慌了一下,然后用余光瞟了一眼前边的背影脱口就喊:“衷予南……”
以往我再医院都是喊他衷医师,这次突然连名带姓的喊让衷予南很似疑惑的反头问我:“怎么了?”
接着他一反头就看见我呆在原地,鲜血从我的鼻子里滴答下来,染花了白大褂又掉在鞋子上,他愣了一下赶紧跑过来用手轻轻托起我的脑袋:“撞到了?”
我浓重的鼻音回应:“没有啊。”
正文 第20章 意外的调离离开
“那就是体内火气旺,叫你别兼职了!”衷予南赶紧找东西给我止血,奈何摸了摸口袋只找到了一个棉口罩,他也顾不得赶紧拿着棉口罩给我塞住鼻子对我道:“你在这别动,举起相反的另一只手来,我这就去拿冰袋来止血。 ”
说完衷予南拔腿就跑,不过两分钟衷予南就拿着几个冰袋和纱布跑了上来,当他赶回来时我手中的棉口罩已经被鲜血染透的差不多了,一张白净的小脸蛋也被鲜血染的斑斓五彩。
他赶紧用纱布包裹住冰袋换下了我手中的棉口罩。我虽然是见过很多血腥的场面,但是自己毫无症状的出这么多血也是慌了,整个人就失去了自主能力特别依赖衷予南,我右手微微篡着衷予南的袖子,左手紧紧高举起来轻微颤抖着,似乎是举得太久都开始变得麻木僵硬了。
衷予南让我坐下,见我微微颤抖的左手便一把抓住了我的左手腕微举着,然后他就这么半跪在我面前,小心翼翼的盯着我的脸,我的鼻子。
靠着这么近,我一眼就看见了他藏在眉间的青山痣,像是发现了属于我的宝藏一般;猛地一下,我又不自觉的篡紧了被他握着的左手。
衷予南看着她也很是无奈的说:“吓着了没?”
因为靠的近,他说话的时候我明显能够感觉到微热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天气本就温热,再这么一来我的心就像个冰淇淋一般融化的彻彻底底。
血渐渐地止住了,衷予南放开了我的手,用纱布细细擦着我脸上的血迹,一张白净的脸蛋慢慢被恢复至原状。
处理完了衷予南才起身活动活动麻木的双脚,他走过去慵懒的靠在窗台边,顺手在藏蓝色长裤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烟夹,是银灰色的磨砂质感,很耐看。
随之,他又摸出了淡蓝色衬衫胸口的打火机点了一支烟,青烟微起,他深吸了一口,瞬间烟雾弥散开来衬着他迷离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朦胧魅惑,我头一回看见他这模样,心里吃惊却面无波澜。
接着衷予南沙哑着声音说:“本来是要跟你说,我跟吴邪商量了,准备让你去他们科室学习学习,他们的临床技术更有助于你写论文。”他用修长的手指抖了抖烟灰又接着吸了一口,“你愿意去吗?”
去吴邪科室?
我的警惕性让她脑子里瞬间出现了很多猜想,他是终究舍弃不了胡天天,想帮胡天天铲除竞争对手,换回自己的五年默契搭档?还是我之前问他的问题,触发了他的点,他只是想对我好,却其实是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我自己,开始迷失在了其中?
大概冷静的女人就这一点最可怕了,短短的一句话,愣是在十几秒钟之内联想出了好几种的可能性。
我抬头看了眼衷予南,这个角度看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阳太大了刺眼,使得衷予南眯着眼睛看向我。
他本就是微微丹凤眼,一眯起眼睛更是显得狭长,只是,他的眼没有了以往地严肃和深邃,反而满满的都是——痞味。
却痞的让人那么一瞬间迷失了。
我突然想起来咖啡厅里总是循环播放着的那首歌,莫名中华仔的声音悠悠传出:“爱是一万公顷的森林,迷失了的却是我和你。“
阳光正好,人也正好,我一下失了心智,思绪飘去了遥远之外,愣了几秒,我点了点头:“好。”
衷予南见我点头吓得赶紧掐了烟走到我身边,依旧是如之前一般那样不温不火的关心我:“头别乱动,不晕吗?血才刚刚止住。”
因为靠的近,我即使是塞着鼻子但还是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大概是不经常抽,味道并不是很刺鼻,反而别有一番味道。我老实交代,还是贪恋这份朦胧的感情道:“是有点晕。”
衷予南低头看着我与往常截然不同的呆萌样突然就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