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只是太厉害太彪悍了!云鹿鸣对这位新晋婶婶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太厉害了!”
“别笑话我了,鸣鸣。”凌络这时才有几分害臊,“你们都是文化人,衬得我像个农妇,怪不好意思的。”
“怎么会呀,听说婶婶你是兽医呢,天天跟跟动物打交道多好啊。”云鹿鸣放下绳子。
凌络点点头:“是很有趣,尤其是去了毅樊的店之后,感觉每天都很快乐。”
这猝不及防的秀恩爱……
相谈甚欢,云毅樊和凌络走的时候还捎上了云鹿鸣,因为凌络说宠物店附近开了一家精品小店,看里面的东西很是不错。
云鹿鸣当然没拒绝,跟着叔婶就走了,剩下云毅州和唐沅过少有的二人世界。
夏日的夜风温柔略有一丝灼热,轻轻拂面是说不出的惬意。凌络挽着云鹿鸣像一对好姐们儿,事实也是这样的,凌络才24岁,比云鹿鸣才大不到七岁。
云毅樊没跟她们一起去,说是先回店了。
走了一刻钟,她们到了凌络所说的那个精品小店,竟然是她年初来的那个店——SEEK。
“进来呀,鸣鸣,我感觉你应该喜欢这里面的东西。”凌络见云鹿鸣迟迟没有进来,不由得招呼她。
云鹿鸣走进店,还是年初的样子,只不过入了夏,店主把空气加湿器撤了,冰冰凉的气流从空调中吐出,空间中还带着点淡淡的花香。
“来啦,小姑娘。”店主还认得她,笑意满满地跟她打招呼。
云鹿鸣诧异挑眉,说:“好久不见。”
凌络才是最惊讶的:“鸣鸣你来过?”
“嗯嗯,今年年初来过一次,感觉很不错,没想到咱俩的品味还挺像。”云鹿鸣解释了一句。
凌络“哦”了声,拉着她往里面走,拿起一串色泽妍丽的玛瑙手链,问:“你觉得好看吗?”
云鹿鸣在手上试了试,看起来很是相配。
“那我买下来作为见面礼送给你啦。”凌络看起来很是心仪这串手链,当机立断就觉得买下来。
“我很久之前就看到这串手链在这里挂着啦,但是我戴着不好看,我没你那么白嘛,没想到它竟然一直没被人买走,现在想想,应该是给你留着的。”
“谢谢婶婶,我很喜欢。”云鹿鸣摩挲着手腕上的手链,浅笑依依。
结账的时候,老板道:“上次给了姑娘名片,姑娘也没联系我啊。”
“啊,真不好意思,我给忘了。”云鹿鸣笑了笑,说。
“没事儿,这回再给一张,记得联系我。”老板意味深长,又拿出一张名片。
云鹿鸣郑重地拿好:“好的,这回一定不会再忘。”
出了小店,爱夫心切的凌络马不停蹄地回店里,云鹿鸣悠悠哉哉地往回走,皓月当空,玛瑙手链更是烨烨生辉,她按着老板的名片打过去了电话。
“喂,您好,我是刚从店里出来的女孩。”
“……好,不过马上就要期末了……嗯,行,再见。”
这个老板果然不是一般人,云鹿鸣想到了上次去的时候她看到面具时惊讶颤抖的表情,似乎知道什么隐情。
面具?云鹿鸣猛然想到这个关键点,那面具似乎还在她上次出去玩的包包里……
哎呀,都怪她,竟然忽略了!
她小跑起来的步子忽然停住,她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她拥有魔镜这么一个有口难言的东西,孟松年有一张含有多重秘密的面具,这么说起来他们是不是扯平了?
她好像还从来没有质问过他呢!
☆、39.活动
端午节小长假归来,离期末仅剩半个月的时间了。
早晨,云鹿鸣从云毅州的车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骑车来上学的孟松年。他瞧见云鹿鸣,下了车推着走。
云鹿鸣小心地回头看了眼,发现云毅州的车开远了才和孟松年打招呼:“嗨,早上好。”
“早上好。”孟松年走到她身边,高高的个子为她挡去了一部分阳光。
走进教室,是照例的值日和收作业的时间。云鹿鸣看了眼值日表,今天是她当值。
回到座位上,她找出作业想赶紧做值日,但是英语老师昨天让写的作文却怎么也找不到。焦头烂额之时,她突然想到昨晚她是在床上写完的作文,早上收拾书包的时候根本忘了这茬儿,这下可好了,所有事都赶在了一起!
她拿出一个新的英语本,按照脑海里的一点记忆重新写了一遍。
孟松年交完作业回来看见云鹿鸣正在奋笔疾书,问:“怎么,作业忘写了?”
“……忘记带作文了,还要做值日。”云鹿鸣整张小脸都要扭在一起了。
孟松年闲适地看了眼值日表,说:“用我帮你吗?”
云鹿鸣写字的笔一顿,可怜巴巴地抬起头:“帮帮我吧,帮帮我吧,下次你值日我帮你。”
“好吧。”孟松年应下,便走上讲台擦黑板。
云鹿鸣放下心来,专心和作文斗智斗勇。
“今天是你做值日吗?”楚缪风风火火闯进教室,一眼看到了擦黑板的孟松年,不禁狐疑道。
孟松年人高腿长,轻轻松松就擦到了云鹿鸣跳起来都擦不到的上面,他说:“作业写完了吗?”
“啊啊啊啊!”楚缪怪叫一声,跑到座位上:“嘤!行诺借我下你的化学!”
赵行诺感受不到楚缪的焦急,慢悠悠地扯出化学练习册:“昨天干嘛去了?”
楚缪一把拽过,吭哧吭哧抄了起来。
“嘿,不理我是吧?”赵行诺喝了口袁伊给他买的亲亲牌豆浆,又问。
“哎呀,昨天咱们从考试回来之后,你去和袁伊约会,阿年找我打游戏来着。”
赵行诺:“他会主动找你玩游戏?”昨天是化学竞赛的时间,班上很多同学都去参加了。
“你先等会儿,我抄完作业跟你慢慢讲。”楚缪急不可耐,看了眼时间更是着急了,下笔如有神。
“你要再这么下去非得找李银馨作伴了。”赵行诺实在忍不住了。
楚缪脑子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擦!你要是再考好点还跟她坐同桌呢,但是谁让你没把握好机会呢。”飞快抄完之后,“哎,对了昨天阿年找我玩游戏好像就是因为李银馨。”
赵行诺皱了皱眉头,回过头看李银馨,只见李银馨和宋城川相谈甚欢,道:“他俩配一对也还不错。”
“李银馨每天中午都跟个尾巴似的和咱们一起吃饭,阿年虽然烦她却也没明着拒绝,你知道为什么吗?”楚缪问。
赵行诺:“不是因为阿年妈妈当年做生意亏本儿李银馨他们家救济了一下吗?”
楚缪吃惊:“你知道啊。”
“废话!”赵行诺啐他,“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指腹为婚呢。”
上课铃打响,楚缪恋恋不舍地收了声,佯装好好听讲。
捱过难熬的化学早自习,第一节是语文课,周老师超级温柔,楚缪根本不怕她。
“你造吗,行诺,昨天我和阿年陪着叫银色月光下的一个女号足足玩了一下午!”楚缪在座位下和赵行诺悄悄咬耳朵,“操作特别差,我有理由相信那个就是李银馨!”
“阿年这是什么意思?他把鹿鸣放在什么位置?”
“我也不知道啊,气死我了,我问他什么都不说!他们要是分手了——”
“谁们要是分手了——”周老师放下课本,笑盈盈地看着楚缪。
“没没没老师!”楚缪被吓得差点噎住,“您刚才读到了第三段倒数第二行。”
周老师温柔地瞪他一眼,继续读课文。
云鹿鸣看得只想笑,把书立起来把脸埋在后面。
“你猜刚才他们在说什么?”孟松年颇有闲心地问。
她先是一愣,然后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他:“不会在说咱们俩吧?”她羞得脸一红,“子虚乌有!难道他们都是这么觉得的?看起来咱们需要保持纯洁友谊的距离了!”
孟松年轻轻扯起笑:“晚了。”
·
繁忙的复习和考试月结束之后,竞赛班的同学还享受几天快活假期就被学校叫走参加一个社会送爱心活动。
当云鹿鸣接到赵行诺的电话时是哭泣的,她应下挂上电话。
她知道在中国教育里高考是一个很重要的考试,甚至于关乎考生一生的命运。她听闻晋中在八月初就会开课,还会说着自愿其实是强制高三生住宿。
她看了眼日历,今天已经是十一号了,还要去参加几天活动,还有一大沓的各科试卷没有做,此时她只想留下两行宽面条泪水,眼瞅着最后且是最关键的一丈就要打响了。
默默回到房间,云鹿鸣艰难地做了几张卷子就放弃了,心里心花怒放:虽然这么说,但是还可以和孟松年相处几天,好开心!
有了上回春游的经验,云鹿鸣头天晚上就收拾好了行李,说是行李其实也就是两套衣服,他们这次去的是白玉县,距离晋城不远的一个小县城。
说到这个县城S省的年轻人可能没什么印象,老一辈的人大多都知道发生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事。据传闻,一个姓房的人家几十年单传,到这一辈儿儿子是个怂蛋,脑子学习的时候不灵光歪心眼儿却是贼多。他爸看他上学也成不了器,干脆让他辍学到县城里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