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燕庭又想起刚才被她打断的话题,继续:“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苏乔随性地答:“超市暖气太足,我逛时出了点汗,回来不舒服便洗了澡,女装的家居服都是新的,穿一次挺浪费的,所以拿了你的。”
“为什么里面什么都不穿?”
苏乔脸儿又红了,佯怒:“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穿得严严实实的!”
“不准!以后只要跟我在一起,都只能这样穿!”他霸气地耍赖。
她哼:“我现在就后悔了,以后想都别想!”
冲动的事情都做完了,苏乔往卧室的方向,准备进去换衣回家。
霍燕庭强行推搂着她一起跌坐到柔软的深色沙发里。
“再说一句后悔试试?”他愠怒,不满她又恢复到不听话不温柔的样子,哼道:“你若不主动,大不了我勤快些出点力,帮你脱就是!”
“谁稀罕!”
他一手撑在沙发沿,一手撑在沙发背上,她清瘦却凹凸有致的身子,便被他收拢在自己健硕的胸怀里。
大大的棉T下只有一条粉色裤。
她一动一挣,许多地方就尽收他眼底。
刚才作好准备想慢慢诱她话的念头瞬间被欲念打乱。
将她两条修直的长腿控制住,他两手从她腰上一提,柔软的T恤就从她嫩玉般的肌肤上轻轻松松滑掉。
他呼吸变得粗重,俯下身子,咬她。
低哑地直接命令:“念我的名字,说喜欢我!”
苏乔麻痒难忍的,心神儿一悸。
她似是不经意地轻语:“……燕庭,春节到我家过吧?”
身上正在动作的男人一顿,随即又继续着,沉缓地答:“到时再说!”
苏乔还想问具体些,刚欲张口的双唇被他霸肆地封了个严实……
从沙发上完事,苏乔起身,两条腿已经只剩打颤的份儿。
于是,第无数次地又开始后悔今天的冲动。
男人长臂一伸,将才略略站稳的她又箍进怀,表情忧郁深沉。
短硬的发丝在她脖间磨蹭,他低低轻喃:“乔儿,我还没饱。”
苏乔无力望天,无声表示抗议。
他将刚才已经重复好几遍的爱情工程又从头开始。
苏乔感觉身体好些地方都被他西得麻木酸痛,他再怎么来她都只有痛的感受而没有欢的意思了。
她从他身下一点一点往沙发下面挪去。
“别动!”他不满。
“再继续不动地躺在这儿,我怕我会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累的。”她愤懑。
“谁让你要我一直憋一直憋,还不说好听的话安抚!”他也随着她往下,丝毫不准备放过她。
她别过头:“我不会!”
他动着:“不会就继续躺着,反正也不需你出力,我怎么开心怎么弄好了。”
苏乔忍不住握起粉拳捶了精壮宽阔的赤果胸膛:“不要脸!快起来,我受不了……”
他诱逼:“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她腰酸腿酸全部位置都酸,但剖白心声的话儿还是怎么都启不了口。
咬牙,她索性伸长藕臂,重新环上他结实有力的脖颈,忍着身子的无力酸软,敞开了盈合。
她倒要看看,谁犟得过谁!
霍燕庭瞧出她的意思,低低地笑,这丫头,居然敢跟他比持久!
可惜,她没参加自己历年的遭遇,否则,她绝对不敢拿这点来跟他犟!
心下了然,他近乎粗暴地爱着如水般柔软的她……
苏乔终于禁不住,可怜兮兮地出声哀求。
是哪本书里写着,男人在这方面一向精力有限的?
她一定要去澄清这本书的作者,而且还要很深刻地遣责他(她),自己孤陋寡闻就不要写出这种虚假的东西出来忽悠人!
比如此刻,他不仅丝毫未减弱,反而越战越勇的样子,反而精力有限、快要没命的分明是她这个女性好吧!
他得意的笑从头顶泻下:“这就服输了?乔儿,怎么办?我还希望你更坚定呢!”
“你……走开……出去……”
“要我走开?好,没问题,说我想听的话!”
苏乔总算维持住浅薄的意识:“我说……过年你到我家,见完我妈妈……我就说……”
他敞亮的眸色一沉,顿时更加疯狂。
室外,天地皆静,唯低调奢华的公寓套房内,地动山摇……
……
“乔乔!”苏素坐了一趟公交,准备到郊外看看城外风景找找感觉。
一恍神,不小心坐过了站,下车走了一段,发现一条风景怡人、氛围幽静的大马路。
她正往前走着,突然看到前面一处园门一道纤瘦的女孩影子。
背影像极了女儿苏乔。
包括她今天早上出门所穿的浅桔色大衣,及一条同色但更深些的长围巾。
然而,苏乔似乎并没有听见她的喊声,一排粗大的常青树后,人就不见了踪影。
苏素循着,一路走上来。
看着眼前豁然开朗的景致,她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巨大的拱形圆门,深色厚木门上藤蔓缠绕。
如此熟悉如斯。
她甚至能清晰在脑海里想象出进入这扇厚重的园门,里面是怎样设计别致、古典味甚浓的复杂花园,花园深处的几栋别墅楼。
花园里两棵古树中间,一个藤蔓而绕的绿色秋千,随风而悠然地起荡……
“……妈妈!妈妈!”
“妈!”
那些久远的声音,重新清脆而又响亮地回荡在耳际。
心脏像被重锤狠狠地猛击了一下,她意识顿时一片涣散……
“醒醒!您还好吗?”礼貌而慈和的嗓音。
苏素终于被惊醒,一个激灵,她睁大眸,看到一位慈祥利落的老人。
素净的蓝布棉衣,整齐的发髻。
“谢谢,我没事。”苏素讪然,沉缓道谢。
老妇人是个热心善人:“我看您挺不舒服,要不我给您去叫车计程车,送您去医院?这儿打车挺不好打,要下去拦才行。”
苏素抚了抚额,摆手拒绝:“不用了,真的谢谢,再见!”
两人便别过,苏素往来的方向而去,她步伐迈得缓慢又沉重,心脏更是仍未减剧烈的颤抖。
那座园子,怎么会?
是她想多了吗?
☆、第150:你不行,我乐意你碍我的眼!
第150:你不行,我乐意你碍我的眼!
那座园子,怎么会?
是她想多了吗?
或是眼花了?
她再次回头,凝向那片宏阔而又庭院深深的私宅区,心里凄然……
苏乔这两天夜夜在荷塘公寓他的那边逗留,自然起床起得晚,今天更是几乎到了午餐时间才赶到锦园。
所幸这几天苏素因为找素材,都是早早出门,也没发现苏乔天天早上懒床。
进入主楼,没看到白菜,苏乔又到花园里来找。
她已经习惯了一来锦园,第一个和白菜打招呼,并亲呢一番。
刚出主楼大门,遇到从外面回来的秦姨。
“秦姨,您看见白菜了吗?”苏乔对她展颜微笑,轻快地问道。
锦园里所有下人中,唯这位秦老妇人年龄最长,且处事最利落到位,也最深得霍燕庭的信任。
据说,她还是霍燕庭从首都城市名门世家里挖过来的。
一辈子服侍于豪门世家,自然本事是不容人小觑的。
“夫人您来啦?”秦姨笑着问候,又关切地问她吃饭了没有。
苏乔点头。
“白菜这会儿估计在秋千荡子那儿耍呢,自您那天带它去玩了一趟,现在天天没事就往那儿钻。”说完,她想起刚才在宅子园门外碰到的那位,遂问道:“今儿有人陪着您来吗?”
这儿整片都是霍家的,锦园前不着城后不着郊,除了霍先生一位户主,再没其他人。
夫人正好刚到,她便想着刚才那人是不是一起来的,看那人挺不舒服,还是有些不放心。
苏乔一边往花园深处的秋千荡那个方向走,一边扭头答:“没呀,我一个人来的,哦,徐司机接的我,这会儿他应该去车库停车了。怎么了?”
“哦,就是我回来的当儿在路上遇到一个人,还以为跟您一道来的呢。”
“什么样的人?”苏乔忍不住顿了步,转过身好奇地问道,这儿除了锦园的人还会有谁能来?
再说锦园的人也没有秦姨不认识的。
“像是一位有钱人家的太太,脸色似乎不好,我遇上的时候她还差点晕了呢。”
“是吗?她现在走了吗?好些了没?”苏乔抬腿,便欲往园门的方向走去看看。
秦姨过来拦她:“人好了点就走啦,您这会儿去怕是影都看不着了。”
“没事就好。”苏乔松了口气,如果有人晕在锦园门口自然是不能不管的。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得了,您还是去找白菜玩儿吧,难得现在手头工作也做完了。”秦姨笑,“我去厨房看看午餐做得怎么样了,您玩一会儿再来吃饭。”
“好的,秦姨。”苏乔自然地答道,笑盈盈的。
深冬时分依然青绿如春的秋千上,白菜正窝在上面,随着午后的轻风轻轻荡着。
听到熟悉的声音,它蓦地跃下来,跑过来。
苏乔一俯身,它就跳进她怀里,蹭着她往秋千这边走。
“你倒是会找地方玩儿,让我好一通找!”苏乔轻抬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