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急切的蹲下来,似乎有些心疼她。
“还不是怪你——”
话一出,她彻底抽抽泣泣哭出了声。
☆、034、他有撩她吗?
走廊里有服务员过来,沈谦赶紧叫他去请常驻这里的医生。
回过头深沉的睨着关慈恩,见她低垂着头,捂着伤口,血从指缝间流出,殷红殷红的,很是刺眼。
他慢慢的拉了拉她的手臂,柔声道:“你先起来,我扶你去那边长椅上,等医生来给你处理伤口。”
她没有什么反应,依旧呜呜咽咽。
沈谦有些懊悔的揉了揉眉心,终于,不管不顾的将手绕到她腰际,打算将她抱起。
“别碰我——”
她曲肘抵开他有力的臂膀,大声吼他。
语闭,她收了收抽泣声,缓缓的扶着红木门棱站起,慢慢移步到廊道的长椅。
气氛瞬间冷到冰点。
沈谦亦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哄她——他从未有过哄哭泣女人的经验。
一时竟是手足无措的拎着她的小包,杵在长椅边上。
好在医生很快过来,用了消毒水给她清理,擦掉了很大一块皮,医生将那薄薄的皮给剪掉,露出还在渗血的口子,止血,消毒上药之后,又进行了薄层包扎。
待到医生走后,关慈恩起身,眸光清冷的仰头盯了沈谦大约两秒,转身往包厢走去。
“关慈恩——”他叫她,声线很沉很急迫,“需要我帮忙吗?”
他知道她应该是去洗手间洗掉手上干涸的血渍。
她顿住,清冷的背影回答他:“我手脚齐全,不劳你费力了。”
俨然恢复以前那样的疏离冷淡,估计气儿是一点儿没消。
沈谦凝着她因为疼痛而走得有些别扭的落寞背影,心里暗暗对自己骂了句粗。
的确,计划不如变化快,但愿,但愿她出来还愿意陪着他。
今晚,在南山,他特别想要人陪,想要女人陪,不一定要做什么,但是陪着他,陪着就好。
关慈恩从洗手间出来,扫一眼那红木窗外,已暮色蔼蔼,近处红灯笼照得通亮,远处则是霓虹闪烁、流光溢彩。
走至门边,沈谦正倚着厚朴的红木门棱抽着烟。
吞云吐雾,青烟袅袅。
硬朗锋刃、线条感十足的侧脸,薄唇微合微张间,有种很特别的性感。
“沈谦——”她淡淡的扫视着他,凉凉的喊。
“关慈恩……”他蓦然打断她,“是我的错,我的错我道歉,我为你受伤了感到抱歉!”
嗓音暗沉而急切,像是害怕有什么东西流失掉,又像是担心从她那里听到什么不好的话。
“我接受你的道歉!”
清冷如水的声音,辨不出什么特别情绪。
沈谦凝了她两三秒,陡然掐灭了烟,不容置疑道:“我背你上摘星楼!”
“沈谦,一定要上去吗?”她不想去了。
可是在洗手间的时候,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本来答应过他,他若要再提,她应该,应该陪他。
沈谦并不答话,转身,半蹲下,示意她俯到他的背上。
还好,她并没有完全的,彻底的,毫无转圜的拒绝。
关慈恩却是盯着那宽厚而结实的背部,微微出神——记忆中父亲的背也是这样挺括。
然而半晌没等到她俯身上背,沈谦干脆的回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沈谦,你放我、放我下来——”
她扑腾、挣扎了两下子,作罢——这个男人你除非用强,否则你就喊喊叫叫根本没用。
一如先前那个激吻一般。
霸道!
思及这一点,她抓着他臂膀上衬衣的手微微蜷了蜷,耳根子亦是悄悄染了红晕。
更让她控持不住的是,她的脸微贴合着他壮硕蓄满力量的胸膛,耳朵里全是沈谦强有力的心跳声。
她偷偷瞄了瞄他锋削的下颌,沉稳俊美的眉眼,脸更是烧如烙铁。
控制。
必须控制。
她竭尽全力压了压心绪,尽量平静道:“放我下来,你扶我走就可以。”
“背或者抱,你自己选?”他滞住,漆黑的瞳仁垂下,盯着她。
“背、背吧。”
奇了怪,脸红耳赤,说话结巴!
他有撩她吗?
倏地,沈谦浅浅一笑,放她落地站好,性感薄唇轻启,揶揄道:“你这样子,有点春情萌动的意味儿——”
说“春情萌动”几个字的时候,他甚至故意的倾了身,将温温的气息腻到她的耳梢。
“沈谦,你你你……”
她涨红着脸,“你”了半天,口齿打结一般,不仅耳朵、脸庞,乃至身上都要烧透了!
“想说什么?说‘沈谦你色狼、流氓、无耻、下流’?”
他故意堵她,调侃兴致更高。
“背我,否则别去了!”
郁气难舒!
她使劲儿推了他健硕的胸膛,扯过小包,愤愤说道,凤眸暗处亦是渐渐有了冷色。
沈谦见好即收,遂转了身半蹲,待她俯了上来,小心的避开了她腿上的痛处,背着她起身往摘星楼走去。
关慈恩就这么伏在他宽厚的背上,丝毫没有去想此刻胸前的柔软隔着自己的t恤,紧紧的贴合着沈谦的熨烫的后背。
他的步子迈得四平八稳。
两人无话,空气里只回响着皮鞋踩在实木地板上厚重的声音。
☆、035、今晚我们会住在山上
快爬摘星楼的“蜿蜒十八梯”时,关慈恩睨着那边人群晃动的自动扶梯,轻声道:“我们走自动扶梯,你可以放我下来。”
“不用。”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脚下沉稳的步伐依旧未停。
走完第一重十级老木梯,关慈恩睨着他微微薄汗的侧额,又再出声:“我下来,你扶我,我们慢慢走上去?”
“不用,你很轻。”默了两秒,他又柔声补充:“你受伤是我没照顾好你,我应该的。”
她的心尖颤了颤,不再多话。
一路向上,爬了一层又一层的老木梯,偶有爬梯的路人侧目过来,或是竖起拇指称赞,抑或为他们让路,特别是某几对小情侣,无比艳羡。
关慈恩不得不将头埋在他的肩胛,一颗心亦是怦怦直跳,说不清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既觉得堵又觉得慌。
同时她又觉得自己矫情了一回,生平第一次这么作!
可确确实实是沈谦的霸道让她受的伤。
终于迈完最后一步梯子,沈谦将她轻轻放下,直了直腰,活络下臂膀,倒也并不是那种气喘吁吁累得半死的样子。
“你的毅力真好,谢谢。”
她翻了包里的纸巾递他,垂眸,却是不敢直视他幽黑的双眸。
“因为我是男人,毅力,耐力、持久力必须杠杠的!”他接了纸巾,饶有兴致的吐气若兰。
关慈恩愣怔:“……”
旋即摆了冷脸,睇他一眼,兀自别别扭扭的走往那漆红的栏杆,凭栏远眺。
不得不说,江城的夜景的确很美,江水滚滚东流,两岸璀璨的街灯、霓虹灯星星点点散满江中,高低错落的都市大厦,万家灯火的民居住宅,流光溢彩的街道车水马龙……
在“摘星楼”这样古色古香的观景台远眺江城夜景,的确很有一番韵味,不失都市繁华气息,又有一种远离喧嚣置身清净的宁静感。
“你来过南山吗?”
沈谦将衬衣衣袖随意挽了两转,在她身侧,结实力量的手臂撑在栏杆上,眺着远方,幽幽问她。
“来过,但是没什么记忆了。”她目不斜视,静静回答。
他的眸子遽然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微光,静默几秒后,侧头,很认真的睨着她淡静的侧脸。
“在山上住过吗?”
问这话的时候,他的心蓦然有些发紧。
关慈恩闻声转回了身,才惊觉成八面棱角形的顶层,竟是未见着一个游人。
“我将这一层包了场——”他深邃的眼眸依旧睨着她。
大红灯笼下,她白皙的皮肤呈现淡淡的红,很是妩媚。
及耳的**头短发以及如蝶翼般扑闪的眼睫,水灵的眼,又让她看起来有点俏皮的味道。
“包场?沈老板真是费心思了。”她故意调侃,唇畔携着娇俏的笑意。
沈谦弯了弯唇角,不否认。
“住过吗?在南山住过吗?”他又转回这个问题,认真重复问道。
“没有。”
气氛又再静谧,两人各怀心思,安安静静的将江城的夜景再次细致眺看了一遍。
“沈谦,我们回吧。”关慈恩睨一眼腕表后提议。
“今晚我们会住在山上。”他侧头,黑漆漆的瞳仁闪着讳莫如深的光芒。
她感觉他很认真。
“哈——,沈谦,你开玩笑的时候这么认真?”
第一次。
沈谦第一次看她如此不顾形象的大笑,而且语气仿若真的在看一个笑话一般。
“我说的全部是真的,今晚我们会住在山上,住在‘归园居’。”
他说得很镇静,表情亦严肃。
“沈谦——”她的声音清清冷冷,“你喜欢就自己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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