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则被吓得半死,忙踩下刹车,怒吼娄沁,“你疯啦!”
娄沁的身影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一路狂奔,脚上十公分的高跟鞋又如何?她突然想到,习彦烈其实和她一样,是个感情白痴,他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惹她不开心,他自己感觉不出来那些女人的别有用心。
在他的心里和眼里,容浅只是如同江汝飞一样的存在。他只拿容浅当普通朋友看待,他看不到她的居心**。
如果这个时候她主动离开,不是给容浅腾位置吗?
……
一道黑青色急刹车的印迹旁,容浅把呆若木鸡的习彦烈拉回,心疼不已。
习彦烈想不通,娄沁就在车里,为什么不下来。
另一个女人低头玩儿着手机,没一会儿工夫,有人打电话进来,她在旁边跟人叽歪。
容浅小心翼翼的温柔道,“阿烈,别难过了,我们回去吧。”
习彦烈给不出她任何回应。
容浅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听到隐隐约约的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近,抬头看见娄沁折回,容浅瞳孔放大了又猛然缩小。
瞳孔放大是因为吃惊,缩小是因为打心底的不喜欢。
研究表明,一个人在看到有好感的人时,瞳孔会不自然放大,反之,会缩小。
这是掩饰再好的人,都很难控制的事情。
娄沁出现在他们眼前,气喘吁吁。
习彦烈慢半拍地看着面红耳赤的娄沁。
习彦烈往娄沁面前走了几步,容浅拉着他手臂的手,被迫脱落。娄沁猛地朝他扑过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艰难地点着脚尖。
刚才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习彦烈抬手卡着她曲线优美的腰身。
在一旁打电话的女人看见娄沁突然回来,挂断了电话,走回容浅身边。容浅一张精致妆容下的脸,黑了又白。
就差一点点!
她豁出去的不要脸,到最后还是没能得逞。
她该庆幸,习彦烈单纯的没有把她想坏,要不然,她以后没有机会和他再接触。
男人若是狠起心来,是六亲不认的。
娄沁有点没出息的喜极而泣。她突然感觉之前的压抑和委屈都白受了,都是她自找的。习彦烈看见她没事,也跟着娄沁傻笑。
紧紧抱住她,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习彦烈此时此刻很害怕失去她。
刚才的心境,他再也不想感受了。
容浅在一旁眼眶泛红,习彦烈捧住娄沁的脸要低头吻下去的时候,容浅适时出言打断,“你们俩够了啊,我们这么大的灯泡还在呢!”
习彦烈不管那么多,捧住娄沁的脸继续自己的事。
娄沁不觉得难为情,微微仰头,被他热烈亲吻着。
65 顾先森的魄力
容浅苦涩强颜欢笑。
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秀恩爱,死得快,我们这两个单身狗可是眼红了啊。”容浅故意酸习彦烈。
娄沁完全感觉得到,容浅这话不是说给她听的。
不过她懒得和她计较,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她管不着。
缠久了,是个男人都会不耐烦,容浅很懂得适可而止。
“你们俩继续腻歪吧,我们走啦。”
习彦烈才不管她们怎么回去,就盯着娄沁看,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媳妇儿美。
娄沁很庆幸自己回来了,她的老公,就是这样情商欠费,她认了。
跟着她开车追过来的顾谨则看着他们俩和好,心里虽然极度不痛快,不过还是尊重娄沁自己的决定,没有干涉,启动车子,朝容浅她们离开的方向开去。
习彦烈听见车声,搂着娄沁,咕哝,“我不喜欢他。”
娄沁笑着‘嗯’了声。
习彦烈一脸严肃,瞅着娄沁,“我跟你说了,我不喜欢他!”他可没有忘记顾谨则想把娄沁骗到家做媳妇儿!
有点着急。
娄沁点头,“我也不喜欢他。”
听见娄沁的话,习彦烈才露出笑脸。
他媳妇儿最可爱了!
……
上千万的豪车停在容浅身边,顾谨则降下了车窗,“上车。”
容浅还没做出回应,另一个女人雀跃的惊呼一声,伸手就要开车门。
“滚。”
那女人一愣,觉得顾谨则不会对她一个大美女说出如此无礼的话,哈哈谄媚,“你开玩笑的吧?别不好意思啦,我给你约会的机会。”
女人迅速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副驾驶位置她是留给容浅的。
“下车。”
女人盯着黑色的口,不知道真假,却被那冰冷的温度和顾谨则森寒的眼神给吓到,颤抖着屁滚尿流,爬摔下了车。
容浅知道,顾谨则不是她能得罪的人。
尤其是这个时候的顾谨则。
容浅的情商很高,她很懂男人的心思,他们每个阶段的情感她都可以不费功夫的轻易了解。
顾谨则替娄沁的忿忿不平还有那丝**的情感,让她可以预见顾谨则接下来要对她说什么话。
躲不过,只好听他的,打开车门,上车。
顾谨则没有原地停留,他开着车,朝目的地行驶。
容浅倒不担心顾谨则对她用私刑之类的东西,毕竟,想玩死她,对顾谨则来说太容易。
顾谨则和习彦烈是完全不同的物种,还有娄鸣,他们看着一个个正人君子,背地里做的事请,却是连她这样的人都闻风丧胆的。
习彦烈看着坏,其实心地善良。
所以她才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机会挑衅娄沁,离间他们的感情。
她不会傻到在习彦烈面前说娄沁的坏话,这样只会让习彦烈觉得她碎嘴,她只是有意无意的做些事情而已。
一路上,顾谨则没说什么话,到了目的地,他下了车,容浅跟着他下车。
眼前是c城最大的车行。
这是娄鸣和南家小公子俩人合伙儿开的店,不说垄断c城所有汽车生意,所有高端车都在这里一条龙消费,那是无可厚非的。
小公子管南鸢喊姑姑,和习彦烈还有点亲戚关系,这关系还不远。
不过小公子和习彦烈没多亲近,他就喜欢和车打交道,倒是和娄鸣他们黏糊的挺热。平时他们没事就在这里。
作为老板之一的娄鸣几乎不来这里,小公子倒是吃睡几乎都这儿。小公子正穿着工作服在鼓捣一辆道奇,别看那车模样丑,忒贵!
小公子瞥了眼顾谨则,看见了容浅,连招呼都没打,继续手上的活儿。
服务员过来招呼他,接过顾谨则扔过去的钥匙,看着那车,熟络的说,“这不是昨天刚开走吗?”
顾谨则云淡风轻没回头,往车库里走,“掉。”
服务员下巴掉到了地上,他知道自己耳朵没有问题没有听错,只是这是为啥他很好奇。侧头看了眼一起过来的容浅,服务员琢磨着,不像是朋友、**,更不像是爱人的关系呀!
顾谨则从车库开了一辆车出来后,服务员问,“哥,这好好的车,干嘛要呀!”
顾谨则没打算多停留,“脏了。”
望着呼啸而去的嚣张亚光色,服务员没能正常消化掉顾谨则的话,自言自语咕哝着,“看不出来脏了呀?”
不对。
就算是脏了,洗洗不就干净了!
服务员没听明白,容浅却听懂了。顾谨则的意思是,这车她坐过,所以他嫌弃。
这要多狂妄,才这么任性?
容浅勾起一道冷笑。
服务员人都走了,又奇怪的折回来,问容浅,“你怎么还在?”
问出了口,他意识到什么,很严肃的追问,“你怎么得罪他了?”下巴点着顾谨则的千万豪车。
容浅笑着,“他追我,我没同意呗!”
服务员僵了下,当自己啥都没问,继续干活。
容浅听见他走远后咕哝了句‘神经病’。
对,她就是名副其实是神经病,给顾谨则这样针对自己的机会。
不知羞耻的要破坏别人的家庭,还不知死心。
她是不指望车行里有人会好心送她回去,踩着细高跟,扭着水蛇腰,她仰着头离开车行。
顾谨则始终什么都没说,连句威胁的话都没有。怎么得罪他了?容浅好笑。
这就是顾谨则的高明之处,可恨之处。
让她自己琢磨,让她自己想后果。
容浅好笑,顾谨则低估了一个女人对爱的疯狂渴求。
……
习彦烈不知道江汝飞是怎么知道容浅和葛辉他们在他家待了几天的事儿。让他知道没什么,让习彦烈接受不了的是,江汝飞的态度。
“往后还想跟娄沁好好过日子,就离那些人远点!”
江汝飞大着嗓门的跟他低吼。
习彦烈就想不通了,“这和娄沁有什么关系?”
江汝飞气得眼红,“你非让我说那么明白是吧?”
习彦烈耸肩,“说。”
江汝飞怒火中烧了简直,他这哥们就这点蠢的可以。“同样是一起长大的,容浅怎么不缠我,她干嘛总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