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回原地没能找到娄沁,年柏辰犹豫着,拨通了娄沁的电话。
“喂。”
熟悉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年柏辰酸了鼻尖。
娄沁问他,“有什么事吗?”
年柏辰暗骂了句自己矫情,扯了扯嘴角,“在哪,我过去找你。”
娄沁沉默了片刻,“我在回家的路上。”
年柏辰的心口一揪,苦笑着,“见一面吧,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五分钟就好。”
……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刚才两辆车的中间位置。
“谢谢你。”
其实心里有很多话要对娄沁说,但是最后决定说出口的,变成了最无力的三个字。
娄沁懂年柏辰的意思。
谢谢她的成全,谢谢她帮忙让陶之行远离成姒。
同样娄沁懂年柏辰没有说出口的愧疚。
别克英朗有一句很美的广告词,懂你说的,懂你没说的。
就算分开,他们依然可以明白彼此的心意。
生活要继续,没什么大不了的。
娄沁很轻松的回答,“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想到在过道里看到的场景,年柏辰心里不是滋味,“娄沁,我不想你那样。”
62 作死路上……
他误会娄沁的方法了!
他以为,娄沁为了让陶之行不纠缠成姒,牺牲了自己。
所以他无比痛心!
娄沁原本不想多做解释,觉得没有必要,但是又看不得他难过的表情,“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年柏辰知道娄沁不会撒谎,他很好奇娄沁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他……”有那么容易轻易放弃?
那么好的成姒。
一个激灵,年柏辰猛地一颤。
他怎么可以在娄沁的面前有这样的想法?
双手抱头抓着头发,年柏辰深深的感到自己对不起娄沁。
电话突然在娄沁的包里响起音乐,娄沁掏出电话便接了起来。
电话里,习彦烈口气轻缓的诱哄般,“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来!”
娄沁低头看着自己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我在外面,等会就回。”
对面的年柏辰心里如同被猫抓乱的毛线球,想冲动的开口说话让电话那头的人知道他的存在!话到了嘴边,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说了之后呢?
给娄沁找麻烦吗?
娄沁挂了电话,抬眼问年柏辰,“你还有什么事吗?”
年柏辰眼眶泛酸,“你就一丁点都不留恋我们的感情吗?”
不甘心!
太不甘心。
好好的一段姻缘,就这么被他自己亲手葬送。
他爱娄沁,一直一直都是她。
他心里的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始终没有变过。他最困难的时候,他都在考虑着她,可是她呢?转个身,就成了别人的枕边人。
气自己无能为力,又怨娄沁的无情,苦痛交加着,年柏辰太阳穴生疼。
娄沁哪怕随便说一句好听话,他都可以不怨她,他都会原谅她的无情。
可是娄沁让他失望了,娄沁面色如常的说,“我们现在不是可以互相留恋的关系。”
娄沁离开后,年柏辰耸着肩的轻笑。这才是娄沁,这才是他认识的娄沁啊。
某种意义上讲,娄沁是个一根筋的人。
无情无义,又爱憎分明。
……
一周中最后一个工作日结束回到家里,娄沁看到了客厅里正摆着四方桌打麻将的五个人!
“回来啦!”
这家的主人还没说话,因为习彦烈有过几面之缘的女人倒是先张了嘴。
娄沁傻愣愣的‘嗯’了声,朝楼上走去。
客厅牌桌上,坐着习彦烈、容浅、葛辉,还有刚才说话的女人,那女人旁边坐着他们另外一个男性朋友。
娄沁前脚上楼进卧室,后脚阿姨跟了上来。
娄沁对阿姨微微浅笑,阿姨有心事担忧的观察着娄沁的表情。娄沁知道,阿姨是怕她生气。
阿姨一开始对容浅的不喜欢,娄沁就看得出来。
阿姨好几次欲言又止,娄沁脱下了外套,笑看阿姨。平时的话,回家早的时候,娄沁会窝在一楼,或者在客厅,或者到厨房帮忙。可是今天,她没有下楼的**。
心里不别扭是假的,娄沁不想下楼故作轻松。
阿姨到底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
她一张嘴,肯定是对容浅他们的讨厌,不张嘴,自己心里又实在是憋屈的慌。权衡利弊之下,为了不让娄沁跟着讨厌习彦烈,阿姨选择了自己难受。
阿姨去楼下准备晚餐,这是她的工作。纵使不想看见容浅,但是她也不能拿着拖把赶人走啊!
实在是替娄沁委屈,阿姨在厨房里怒气冲冲的‘乒乓’作响,不平衡的闹出很大动静。
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那些没眼色的看出她的不愉快!
娄沁一个人窝在二楼窗前,坐在藤椅上看书。
性格安静的人很懂得给自己找事做。
习彦烈上来喊她吃饭,她才下楼。
很显然,阿姨低估了容浅他们的厚脸皮程度。
一顿晚饭在家里吃了就算了。阿姨已经够能忍的了,只恨娄沁就安安静静的吃自己的,跟旁人不存在一样。
容浅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挺开心。
容浅偶尔跟娄沁说几句话,娄沁简单的回答。
娄沁觉得自己挺没意思的,他们的话题,她插不上嘴,她更没心情插嘴。她的存在,好像打扰了他们一样。需要容浅特意的往她身上引,大家才能不忘记她的存在。
呵呵。
慢条斯理平静的吃好了饭,娄沁跟他们打了招呼,离开餐厅,不打扰他们的交谈。
楼下有习彦烈爽朗的笑,有他们时不时的欢声笑语,娄沁越发感到无地自容。
庸人自扰,就是这样的心境吧?
娄沁哭笑不得。
什么时候起,她也这样了?
这不是她。
阿姨和娄沁隐隐的想法一样,玩儿够的话,时间晚的话,他们就离开了。
娄沁没有想到的是,凌晨两点钟睁开眼睛,旁边没有习彦烈。她下楼找人,看到的却是一张大沙发上,容浅和另一个娄沁叫不上名字的女人脚对脚的睡在上面,身上盖着薄被。另外几张沙发上分别睡着三个大男人。
习彦烈还真是舍命陪君子,**都不睡了,心甘情愿睡沙发。
不知道是因为娄沁突然打开了灯刺眼,还是沙发上睡的不舒服,葛辉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看见娄沁,葛辉挠了挠头,“我回家睡,走啦。”
凌晨五点钟的时候,天还没有亮,阿姨还没起,娄沁听见大门有响动。
她掀开蚕丝被下**打开窗帘,看见她不熟悉的男人和不熟悉的女人从家里出去……
现在的客厅里,只剩下容浅和习彦烈。
躺回**上还没睡着,大门又有了响动,娄沁再次下**查看。
原来,出去的两个人是去买早餐。
阿姨今天早上不用做饭。
不过娄沁也没吃他们买回来的食物。天亮习彦烈醒来的时候,跑到了楼上补觉。
沙发不舒服。
娄沁以为,他们这样玩儿一天就够了。
当她第二天下班回来,再次看见昨天的人重新凑齐打麻将的时候,郁闷了。
娄沁还没给出任何反应,葛辉立马起身,说不玩儿了,回家。
另一个女孩儿捏着嗓子,“干嘛呀!再陪我们多玩儿几天呗!”
娄沁很搞不懂,她是从哪来的说这话的勇气。
葛辉没留下来。
昨天沙发睡的不好,习彦烈晚上睡的**。
63 娄沁出车祸的时候你在哪里
娄沁不闻不问,第三天,她才知道,葛辉和另外一个男的,都是特意过来陪容浅和另一个女孩儿的(强势总裁的**妻365式63章)。
仿佛还是习彦烈的意思!
习彦烈对她解释说,葛辉在追求容浅,容浅对葛辉也有意思,就差一步推波助澜。那对儿娄沁不熟悉的男女,貌似也擦出了火花。
葛辉那天走了之后就没再来过,今儿娄沁下班后,刚好碰上那不熟悉的男人接电话,电话里他母亲的话隔着听筒可以清晰的听到。
嫌他两天没回家在外面瞎鬼混了,让他回家。
男士们都离开了,女士们却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只嫌待在她的家里无聊。
娄沁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没有理解到习彦烈,但是她是真的撑不住了。
跟习彦烈说最近要值班,她收拾了几件衣裳,出了门。
习彦烈说要去送她,娄沁说不用。
他送的话,只能说明他心虚。
她自己有车,为什么需要他去送?平时习彦烈没这样积极过。
偏偏就有人给娄沁提醒着她的不堪,“我们一起吧!”和习彦烈一起去送娄沁。
容浅一个没拦住,那没脑的就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