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评价很高嘛!
“福田吉兆……么?”七海冬司小声的嘀咕着,“是了……一定就是这个家伙!”
【就是这个家伙伤了姐姐的心!不可饶恕……!】冬司攥着照片的手越捏越紧,青筋直暴。
看着弟弟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七海雪担心的问道:“冬司,你怎么了?”
“姐姐!”冬司一脸严肃的拍着姐姐的肩膀道,“就算是为了下一代的外貌着想——千万不要找章鱼唇八字眉吊稍眼的男人啊!”
“欸……?欸?”
———————————————————————————————————————
无情无义小剧场:
日历撕去了最后的一页,这一年即将过去。三井宅里却没有庆祝新年的喜庆气息。
三井明美小心地陪着笑脸提醒着:“阿寿,又到了该去医院复诊的日子了……”
“唔。”三井寿敷衍的点头,阴郁的脸上不见一丝笑容。
每一次检查都是抱着痊愈的希望过去,却又带着失望的心情回来。这样令人绝望的循环又要开始了吗?够了,已经受够了!
“那个……也许这一会有好消息呢?呃,毕竟新年马上就要到了……”母亲忐忑的勉强笑容更加令人难过。
三井寿沉默着没有说话。
“总要去看看的……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说不定就恢复了,痊愈了也许……”
“……”三井低着头,无奈的弯起嘴角,“……也许。”
【时间还不到呀,也许是时间还不到……会痊愈的!一定会痊愈的!】那家伙曾经哭着对自己这样说。
冰冷的胸口陡然升起一股微弱的暖意。
也许……这一次时间便到了呢?那家伙的话令人不由得这么想。
心中再一次升起希望,虽然是渺茫的希望……虽然是渺茫的希望,可是……还是忍不住期待了起来。
“阿寿,我已经电话联系了野口医院……那个,藤野医生已经在等着了……”
“……我会去的。”三井笑了笑站起来,“别担心……我已经习惯了。”
“阿寿……”明美的眼里泛上泪花,“我开车载你一起……”
“不必了,我走着去便好。”三井边说边走向玄关,径自穿上鞋踏出门去。
“阿寿……”明美望着儿子的背影流下了眼泪,她闭目合掌虔诚的祈祷着,“神呀,请保佑……神呀,请保佑他吧!”
……
慢慢走出野口综合医院的大门,冬日的阳光照得对面病房的玻璃一晃一晃的刺眼,三井寿伸手挡住了眼睛。
早就知道的,早就知道会如此的……已经……习惯了。
冷风呼啸,钻心的冷着,三井一步一步麻木的走在街上,步履迟缓而又沉重。
“快跑呀~~!”
“站住~!看我抓到你!”
几个小孩儿你追我赶的从身边跑过去,嬉笑着,叫着跳着。
突然间愤怒不可抑制的涌上来,三井狠狠地捶向墙壁:“可恶……!”
血从拳头的伤口流出来,染红了雪白的墙壁,三井仿佛不知痛楚般的一拳又一拳的打着。
“可恶……!可恶——!可恶啊!混蛋!!”他颤抖着深深的鞠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远处的商业街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整个世界都洋溢着新年即将来临的喜悦。
“可恶啊……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各位,大姨妈来袭,渣作者躺尸不小心睡着了,刚刚才醒_(:з)∠)_
感谢废铁君,透明的芥末君,还有Me.腐女亲的地雷,爱你们,么么哒!
放上渣作者的手绘野狗君一张,下一章七海就可以回归了。
诸君早安。╭(╯3╰)╮
☆、第100章 星星坠落之夜
红十字会组织的新年慈善音乐会在芝加哥艺术大楼中心举行,气势恢宏的演出厅灯火辉煌,阶梯式的环形座椅从观众席依次延伸下去,音乐会的场地里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七海冬司的小提琴独奏被安排在整场演出的后半部分,前半场的演出七海雪本想和爸爸妈妈坐在家属区的位置上等待,不过冬司央了她到后台陪着自己,七海雪便应了下来。结果坐在后台的休息椅上,七海雪坐立不安,不断的问冬司冷不冷,饿不饿,渴不渴,想不想上厕所,比要表演的弟弟还要紧张。
“姐姐,到我化妆的时间了,你可以不用坐在这里,出去走走散散心吧。”冬司实在看不下去姐姐僵硬的坐姿,好心的劝慰道。
“喔!”七海雪没头没脑的站起来走出了休息室。红色的幕布从高高的天花板直垂下来,石壁般厚重,橡木地板蜡打得闪亮,灯光下仿佛金子一样。坐在看台上望着还不觉得怎样,走到近前才发现舞台竟是这样的空旷阔大。
七海站在幕布的后面感叹着:冬司,就要在这么大的舞台上演出啊……
此刻站在台上表演的是一队童声合唱团,不熟悉的曲调欢快而悠扬,小孩子天籁一样的声音在歌唱着春天——枝头冒出的小小嫩芽,冰雪融化了,解冻的河流水声潺潺,原野上开满了粉红色的小花,小鸟啼叫,羽色艳丽……
钢琴伴奏的少女端坐一旁,鹅黄色的露背晚礼服衬着她雪白的肌肤,长长的卷发如同淡金色的波浪,一束聚光灯打在她的身上,优雅的好像公主一样。
好美啊……虽然是那么近的距离,但是舞台上的人和舞台下面的人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吧?
七海偷偷从幕布的缝隙中探头向外看,恰逢童声合唱团的孩子们表演完谢幕,掌声像惊雷一样响起,那种巨大的震撼令人心动神摇。
“好厉害啊……”七海瞪大了眼睛。
突然间传来一声惊呼,原来有一个小孩子下台的时候踩到了过长的裤腿,不小心摔在了当场。哭声响起,伴着观众善意的笑。
七海的心却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糟糕,万一冬司上台的时候也摔倒了怎么办?!不行,我要去看看礼服的裤子是不是合身……七海拎着裙摆小跑了出去。
“姐姐?姐姐你怎么跑得真么急?”化妆间的门口,冬司一把拉住了七海。
“冬司……?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刚完成着装,就出来找你。”收拾好的冬司穿着黑色的燕尾服,雪白的衬衫衬得他格外精神,“快来看我这样子穿好看吗?”
“非常的……帅气啊……”虽然一脸病容,但是冬司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过耀眼,“简直像王子一样啊!”
七海想要摸摸弟弟的脑袋,又怕把他刚做好的发型弄乱了,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
冬司嘿嘿一笑,毫不在意的主动抱住七海的腰:“姐姐今天也很漂亮,礼服裙子是我和爸爸一起挑的喔~!”
七海雪这是头一次穿这样郑重的礼服裙,纯白色的绣花设计,露肩收腰,胸口装饰着细碎的珍珠,层层叠叠的纱幔组成蓬松的裙摆,露出膝盖的短裙款式让她有些不自在:“其实完全不必要的,这身衣服……今天明明是你来演出……”
“在说什么傻话啊,今天的姐姐可是特别的公主喔~!”冬司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欸?”公主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嘛,下一个就是我的节目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七海紧张的一下子忘了追问:“冬冬冬冬司!你渴不渴?饿不饿?冷不冷?想不想上厕所啊?”
“啊哈哈,我现在只想着上台,快走吧,姐姐!”
被弟弟牵着手跌跌撞撞的快步穿过走廊,七海忍不住期期艾艾的问出来:“冬司……你会紧张吗?”那么大的舞台,那么多的观众,万众瞩目的一刻……难道不会害怕吗?
“紧张?”冬司拿起等待间的小提琴,抬目微笑道,“开什么玩笑啊,我可是期待这一刻很久了!兴奋的浑身发抖啊!”
主持人已经开始了下一个节目的报幕,冬司松开了握住七海的手:“我要去享受了——舞台!一会儿见了,姐姐!”
“啊……请加油!”七海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冬司已经昂首挺胸的快步登上了舞台。
两束追光灯将他包围在舞台的中央,冬司微微鞠躬致意,然后微笑着将小提琴抵在了肩上。
琴弓缓缓拉扯,寂静的落针可闻的大厅里陡然流淌出一缕乐音……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一忽儿又贴近到你的心尖。
“喔……非常不错的声音。”从背后突然传来一句英文,七海惊讶的转头,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先生,他的手里也握着一把小提琴。
“这位先生……?”英语的单词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七海尴尬的顿住了。
“嘘……”好在那位先生只是笑着比了个手势便闭目专注的倾听起来。
七海松了口气,视线也转回舞台的中央。
结束了一段有些悲伤的散板,冬司手中的琴弓忽然开始不断的跳跃,短促轻灵的音阶一个接一个的升起,升起……仿佛冬夜那看不见尽头的星空……繁星在闪烁,上升,无数的巨大的星宿组成浩瀚的星河,神秘,深邃而又温柔……
又是一段舒缓的旋律,像是迷路的孩子在月光下的河堤畔徘徊,像呼唤母亲的雏鸟,像信徒在祈求上帝的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