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罪责不在她。
这两年,似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想到这,司晨偷偷的看向车窗反光的影子,他摘下了口罩,面向窗外,只对司晨露出后脑勺,一头浓密自然的头发泛着淡淡栗色,看起来格外的年轻,富有朝气。
如果她没有记错,还有几月便是他二八的生日。
仿佛察觉司晨的偷看,祁怀瑾转过头。
司晨吓了一跳,不敢看向窗外,慌忙转正身子斜靠在后背上,老老实实的等着,迷迷糊糊头疼间居然也有了几分困意。
这般乖巧的模样,祁怀瑾居然有几分怀念,因为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那年的5月26号。
27号,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也就是说,她记得她的父母,记得她的闺蜜,记得她的大学
唯独,忘记了他。
这是一种很难得的心情,有些意外,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心绪流转间,车已进库。
黄陶熄火,轻声道:“司小姐的宾馆退了,随身携带的电脑放在了行李箱里,我都把它放在卧室了,补办的手机卡和手机也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厨房里还放了一些吃的,您早些休息,明日我来接您去剧组。”
祁怀瑾点了点头,并不言语,他微侧,发现刚刚偷看他的女孩已经睡着了。
她面庞白净,柔顺的黑发沾着雨珠四处散落,衬得肌肤柔柔细细,像一朵含苞的小花朵,不染纤尘。
只是额头上的棉纱未免有些刺眼。
他轻轻碰碰她,见她没有醒来的痕迹,微微叹了口气,只得撑伞,自己先下了车,走到另一车门打开,在黄陶讶然的目光一只手轻轻抱起她,行动中带着他都没有察觉的小心翼翼。
黄陶赶紧将车锁上,快走几步冒雨在前,走在祁怀瑾之前将房门打开,这才又回到车库。想到刚才祁哥的举动,他突然迷糊有了一个想法:司小姐失忆,也并非没有坏事。
至少祁哥,温柔了很多。
这是一处临时住房,因不常来N市拍戏,只有一个卧室是居住过的,祁怀瑾合伞,关门,抱着司晨走到他的卧室。
她很乖巧,也很轻,抱着她并没有感觉到累,祁怀瑾这才察觉司晨比初见瘦了好多。只是因为以往的见面大多伴随着吵架,他也不曾过多关注,只记得那双疯狂又带着抑郁的眼睛。
好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半年前吧,祁怀瑾心不在焉的想着。
怀里的小人闭目躺在怀里,因为骨架小,抱起来还是软绵绵,缩在他怀里像个孩子。
也是,她本来就不大。
也许因为她失忆了,他想起以前的时间越来越多,内心难得的柔软。
他将司晨放在床上,扯过一旁的被子轻轻给她盖上,看着时间差多了,才柔声轻唤她的名字。因为下雨,她身上沾染了不少湿气,若是这般睡去恐怕又要受凉发烧。自要先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再睡。
司晨颤抖睫毛,慢慢醒来,迷惘的看着四周。
“先洗个澡,吃点东西再睡,恩?”他轻声哄着,语气温和,声音低沉,慵懒的灯光下带着磁性的诱惑。
司晨还未全醒,凭着本能点点头,看着祁怀瑾从行李箱中掏出她换洗的衣物放在床边,面容泛上淡淡红意,乖乖扯开被子,去了浴室。
见她去了浴室,祁怀瑾松了口气,拿起换洗的衣物准备去客卧洗澡。
路过司晨的行李箱时,他顿住,想起什么似得,蹲下在隔层处摸摸翻翻,果然是一张简单的名片卡,待看清上面的字样时,祁怀瑾面上居然出乎意料的露出几分焦躁,忍不住将其攥在手心想要捏碎。
一直以来的想法得到证实,他心里乱糟糟的。
良久,他将行李箱恢复原样,将名片放进口袋,进了隔壁房间,拨出了黄陶的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沈清,是个心理医生。”
清冽的嗓音干净而淡漠,黄陶心一抖,顿了顿,低声道:“祁哥,司小姐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那个司机……”
浴室里,水汽氤氲,司晨对着自己的头发和伤口,有些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买个萌~
求收藏
快开学了发现作业还没做:)
☆、男神帮我洗头发
卫生间的门被轻轻拉开,司晨悄悄探出了头,有些别捏的拽了拽刚盖过屁股的睡裙。这睡裙款式及和她心意,穿上身也十分舒服,唯一的缺点就是短了点。
司晨悄悄红了脸,伸出手轻轻拍打脸颊。
结果,更红了 ~(≧▽≦)~
她走出卧室,发现厨房已经有人在忙碌。
他穿着白色短袖,简单的大裤衩,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端的是清风俊逸,这般忙碌,司晨无端生出了几分家才有的温馨和谐之感。
司晨看呆了,歪着头思考片刻,轻手轻脚的走到客厅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包装盒。快速拿出手机,开机,稍微靠近厨房,对着祁怀瑾“咔擦”拍了一张。
祁怀瑾似有所觉,转身看来,司晨心虚的将手机放于身后,装作坦然的看向男神。他并没有多说,只是看着她凌乱的头发有些不开心,道:“头发怎么没洗?”
司晨下意识摸上头发,还有些湿,小声的委婉道:“不太方便。”她身上有伤,虽不严重,却也不好用花洒或是浴缸,又没有盆,便在浴缸里放了些水,擦了身子便是。
只是这头发,离额头的伤口太近,却是不太好解决,想着呆会就干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行!”祁怀瑾放下手中的牛奶盒,大步走了过来,语气强硬,似乎后知后觉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便放轻了声音,带着低沉:“会受凉,我帮你洗。”
司晨一愣,不好意思的小声道:“不用。”待他清冷的眸子扫过,司晨不说话了,跟在他身后进了浴室,心情紧张又忐忑,又有着跟男神即将近距离接触的害羞,白净的小脸也慢慢涨了通红。
浴室因为刚刚用过,水汽未散,还带着潮湿的暖气。
司晨的伤口在右额头,离发际线很近,确实不太方便。但是不洗会受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雨水不干净,容易滋生细菌。
他本想让司晨坐在浴缸里,他将花洒调小帮她洗,但是浴缸很硬,且高,并不适合。祁怀瑾环顾四周,心里否决了各种方案。
他透过玻璃看见卧室的书桌,心中有了主意。
*
司晨现在很害羞,心脏跳得很快,有种快要破体而出的激动感。她坐在祁怀瑾帮她搬的板凳上,不知所措的看着离她很近的男人的……胸膛。
两人离得很近,板凳不高,不方便屈腿,所以她的双腿紧闭伸展,祁怀瑾的两只腿叉在她腿边,从上往下看大概是个“十”字,那一横是司晨的两条腿……
是的,这姿势看上去有些诡异,刻意间还能碰到他的腿,但是看着祁怀瑾在那认真的调整花洒水量,她就默默的将那份小心思放在了心里。
祁怀瑾将花洒水量调好,梳子、毛巾、洗发露一一放在手边,然后低头对司晨道:“抱紧我。”
“啊?”司晨傻眼了。
这姿势怎么抱呀,她现在坐着的高度刚过男人的腰线,如果抱紧她,那么她小脸正好对着祁怀瑾的胸膛,想到这,司晨的脸愈发红了,一直伸展到脖间。
祁怀瑾不再说话,拿出一条新毛巾披在她身上防止淋湿,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沉声道:“抱紧,仰头!”
手下的触感温热而有力,隐约间流动着男人独有的诱惑,淡淡的花香四处溢开,司晨搂着他的腰间,情不自禁的手下用力,乖乖的仰头看他。
男人很高,官方资料上刚好181,所以他因为方便行事也就微弯了腰。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他的正脸,光洁白皙的脸庞,深邃认真的眼眸,高挺俊秀的鼻,粉色轻抿的唇、清冷俊逸而又寂然端庄,以一种从未想过的身份和姿态站在她的面前。
司晨的呼吸都放轻了,不由自主落将目光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祁怀瑾右手打开了花洒,避开伤口,将头发慢慢浸湿,她的头发乌黑柔顺,但是很软,就跟她这个人似得,软绵绵的让人想咬一口,却又不知从哪下口。
他关上花洒,倒了些洗发露在手里,左手在司晨的头发上轻轻的抹匀,搓起泡沫,轻轻的按摩司晨的头皮,小心的不让新生的泡沫膨胀到伤口处。
虽是抱着他,司晨的身子却是向后仰,不多时腰间便没有了力气,因为贪恋,双手搂的比较紧,也不会危险,就是有些力不从心,司晨头仰的难受,腿也乱动,无意间碰到了他好多次。
祁怀瑾只得身子向前弯腰,右手揽着她的腰,因此二人的距离反倒近了些,腰线处有些是重合的,司晨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强健有力的胸膛散发的热气。
更重的是,他的白色短袖被四周的水汽打湿而有些透明,露出明显的红豆,司晨第一次直面男人的真实的身体,又是自己的男神,一时间身体和思想没有处在一个频道上。
她迷糊的伸出手,瞅准左边的小红豆,揪了一下!
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