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是伸出去一只手,晃了晃,并不打算放他进来。
顾时照黑沉着脸,一把拽开房门,与她正面相对。
温宛侧身躲着,一点儿都不想看他,每次想到他,就会涌起无数的罪恶感!
“你走吧,沈家也罢,顾家也罢,股权财产我都不要,我就当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城市。”
“呵……”顾时照眼神锁定客厅里静坐的冯嘉文,冷声斥道:“自欺欺人。”
温宛被他这简单一句激的就跳了脚,整个人情绪瞬间暴躁起来,声音尖锐:“对!我他妈就是自欺欺人!天天骗自己,我他妈的和你们顾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你!”
冯嘉文已然察觉到了温宛的情绪起伏,也走过来虚揽着她,看向门口伫立的顾时照,安抚道:“宛宛,深呼吸……对,吸气――呼――吸――”
待得温宛平静一些了,他才转而对顾时照说道:“你看到了,宛宛这些日子很煎熬,不要再逼她了。”
顾时照手握成拳,恨不得砸碎冯嘉文拥着她的那只手,可也只能淡然的笑笑,不甚在意的说道:“想断干净了也可以……跟我回b市去趟民政局吧。”
温宛捏着离婚协议,恍惚片刻,说道:“好,我跟你去。”
“用不用我陪你?”冯嘉文柔声问道。
温宛犹豫再三,最终只是摇摇头,跟着顾时照向电梯走去。
这大概,是冯嘉文此生,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吧。在他有限的生命里,他就这样,放走了一个女人。
他看着静静关上的电梯房门,温宛纤瘦的身影,渐渐被阻挡,就像是把他与她,隔离成了两个世界。
温宛一路无言,一手轻抚下颌,呆呆的盯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发呆。
等她察觉不对劲的时候,车已经下了辅路,她紧握安全带,怒声质问:“这不是去机场的路!”
俩人当初在b市领的证,依然也得飞回b市办离婚。
“这当然不是去民政局的路!我不会离婚的。”顾时照脚踩油门,将车开进了一处院落。
小二层,整体装修偏西方一些,很有小资情调。
温宛扒着车门不肯下车,倒是顾时照,走到这边车门,直接拉开车门,将她抱了起来。
就这一个动作,温宛恶心的快吐了!她声嘶力竭的嚷道:“你放开我!顾时照,你恶不恶心!”
顾时照根本装作没听到,直接把人扛进了门,一脚反踢,关了唯一与外界相通的门。
他弓腰,把她从肩膀上放了下来。
温宛扑棱着四肢,将他逼退了一步远,眼底里满是决绝与愤恨!
“顾时照,现在就回b市离婚,我一刻也不想耽误!再这么下去,我会恶心死的!”
顾时照一步步逼近她,反问道:“恶心?恶心谁?”
“恶心我?还是恶心顾家?”
“都恶心!我现在看你就晕!我他妈的求你了!放我一条生路吧!”
“温宛!你冷静一点!”顾时照向前迈一步,想安抚她,却发现她避她如洪水猛兽一般!
“冷静!顾时照!你他妈的告诉我怎么冷静!你没听到顾朗说吗?他亲口承认,当年去离镇和我妈苟合的人是他!他背上是不是他妈的有一坨伤疤!那他妈是武世伯亲眼撞见他上的我妈!你呢!你他妈的是我哥你知道吗!”她已经歇斯底里了,倒退着逼他,声音已经彻底沙哑了。
“我不承认!”顾时照脸色陷在暗影不明的玄关处,壁灯也未打开,看不清面容,他冷声打断:“所有过去,我都不会承认。”
“顾时照!你还是不是人!到底是谁在自欺欺人!”温宛扯着自己的头发,一个大力,已经拽脱了一大把,捏在手心里,却察觉不到一点儿疼痛。
看得顾时照心底一阵心疼,上前两步,控制住她的手,却被她死命的推开。
温宛如同碰到了蛇蝎一般,尖叫着:“你他妈别碰我!你这个人渣!顾时照!你恶心死了!你他妈的恶心死了!”
她已经退到了墙角,整个人防备的倚在墙上,脸上挂满了泪花,身体抖如筛糠,摇摇欲坠的模样,揪的顾时照的心一疼一疼的。
他再也不顾及她的反应,直接上去,双臂卸掉她的力气,把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却没有想到,引得温宛更疯狂了,她四肢并用,对着顾时照一通拳打脚踢,声音如撕裂的树枝,在摩擦着树干,声音一下比一下刺耳。
“顾时照!你他妈的别碰我!你是不是心理变态!恶心死了!”
她循着张嘴可碰到的一切,冲着他的肩周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下可是使足了全力,巴不得从他身上咬掉一块血肉下来。
可惜温宛牙口没那么好,却也是一嘴的鲜血,她松开嘴,一脸疲惫:“顾时照……你不要再来恶心我了!不要再恶心我了……再逼我,我就死了……”
顾时照一听,心底里隐忍着的所有功力,被她一个死字,击溃了,满盘皆输,溃不成军!
他也咬着牙,低沉嗓音比她的还要决绝:“想死?呵呵……那得看看我答应不答应!”
大掌直接游走,准确无误的落在她的腰间,熟练的剥掉她的长裤。
温宛急了,挣扎得更厉害,几脚都踢在了刚刚拆掉石膏没多久的手肘处,疼的他额角青筋暴起,却还是没有放开她。
“你个变态!你要对我做什么!”温宛尖叫着指控他。
顾时照只顾脱掉她的长裤,向她贴近。
在准确明白他的意图后,温宛急得眼珠子都要喷出来了,她恶狠狠的讲道:“顾时照,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呵……”他冷笑:“恨我也好,好好的活着,报复我吧!”
如果……真的会遭天谴,那就,都报复到他身上吧!
不要让她承受,哪怕是一点点。
温宛哭着哭着哑了嗓子,被他摆弄着各种姿势,一开始,是在墙角,后来换了餐桌,厨房,以及……阳台!
他的左手疼得厉害,把这种疼痛,全部转换成了挞伐的力量,一下比一下重,一次比一次凶狠。
温宛只是嘤嘤的哭,哭到没有了精神,最后晕了过去。
顾时照这才抽身而出,单手将她抱起来,从阳台把人抱回了卧室,为她盖上一床棉被。
晕眩睡过去的她,眉眼仍旧轻皱,不是的抽搐两下,不知道梦中又有怎样难以抵挡的纠缠。
顾时照俯身,在她额角落下一吻,叹息一声,也上床扣着她睡了。
两人在这套房子里,足足耗了一周,每天除了做就是做。
只要温宛表现出一点点的厌烦情绪,就会被他压倒来一次。
温宛整个人竟然慢慢的习惯了,又一开始的撕扯哭咬,变成了现在的……毫无脸色。
她被动的承欢,丝毫不在乎,身上的男人,到底在使用着什么技巧,或者看她的时候,眼底里有没有藏着柔情。
终于……她也开始回应他,时不时的战栗一下,以示自己的身体,开始对他的索求有了自然反应。
随着他的频繁,这种生理反应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表现在方方面面。比如,她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呻.吟了。
等她终于不再恶语相向,不再寻死觅活的时候,顾时照终于不再拖着她做了。
他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她的秀发,莹润的额头,以及被她咬破的樱唇,直至,吻遍她身上每一处肌.肤。
这天早起,温宛终于没有皱眉瞪他,她理智而又呆滞,对着顾时照,双眼无神,特别的空洞,她笑着翘起嘴角,向他苛求:“你去买点避孕药吧。”
顾时照圈着她的腰,突然神色一凛,最终,只是点头,算作应答下来。
温宛继续毫无生气的说道:“买点菜回来吧……我不想吃外卖了……”
在这二层小洋楼的几天里,两人除了做.爱,再没做别的,饭也吃的颠三倒四的。温宛是真的饿了,可胃口确实不怎么样。
顾时照答应下来,然后直接请钟点阿姨全部买好,送了过来。
温宛猜到他不会轻易离开这里,等阿姨做饭的时候,她直言屋内太气闷了,抬脚跑到了顶楼去吹风了。
这是一处特别偏离市区的农场附近,有人在农场搞了农家乐,还开了小鱼池,供客人玩耍垂钓。
温宛盯着鱼池发呆了许久,这是她唯一一次观察看到的河流,比起她妈妈温庭宜当年跳的那条江河,窄了些,不过似乎更深。
做好午餐以后,顾时照亲自端着来到了顶楼,他放下餐盘,先给她披上捎带来的大衣,把她裹严实了才说到:“吃点东西吧……这顶层,太冷了,等下下去吧。”
温宛没有点头,没有应允。
顾时照介绍这里:“以前,小秋就住在这里,沈三叔在世的时候,家里就这样的摆设,后来还碰到规划公路,只得全局2原样的搬了过来。”
“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坚持做这件事情,不过,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个地方,会有人想看看它。”
“有意思吗?”温宛假笑,扔掉筷子,推开刚刚戳了两下的盘子,说道:“别用什么怀旧的戏码,沈清越不是我爸,你爸才是我爸!说再多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第二卷:悲伤的假面 第92章(微博:一叶冬安) 当年爱过吗?
(89因尺度问题而大修。觉得剧情不连贯的,去我微博看,那里有完整的未删减内容。)
顾时照神色未变,只是将盘子再次递到她面前,奉上筷子,并不气恼:“先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