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沉寂嗓音在身后响起。
温宛没敢回头,她探手拿起床上的针织衫,套头钻了进去。
顾时照沉着脸,看她一板一眼的动作,手臂正后伸着,使力将背部的衣料往下扯,遮住了无暇白皙的美背。
他手握成拳垂在身侧,最终叹息出声:“你看到了?”
温宛抓起牛仔裤,背对着顾时照,以沉默作为回应,她解开拉链,准备就这样换掉下身湿透的裤子。
顾时照从来就不是君子,他在看到她莹白双腿的时候,便走上前去,一手附上她婀娜的曲线,浅笑着:“看到了也罢,反正也没打算瞒你。”
温宛气极,她转身打掉他作乱的手,眼底的厌恶之色显露无疑,恶狠狠的说道:“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顾时照再度附掌而上,手贴上薄薄的丝滑底裤,他眸色深沉,在她再度发作之前,拥着她的身体贴向自己,唇角泛起一丝无奈:“宛宛,我早就说过了,我们已经绑定了,别想逃离我。”
这句话,温宛不是第一次听到,她歇斯底里的挣扎着,妄想从顾时照的禁锢中抽身,可越挣脱越被箍紧,最终,虚脱的靠在了顾时照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顾时照……我一无所有,你……为什么抓着我不放呢?”
顾时照贴着她的耳膜,呼出一口气,浅声说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嘛,这是宿命啊。”
温宛眼底开始蓄积泪花,一种无力感从心底慢慢延续,她浑身疲软下来,烈酒带来的后遗症开始发作,脑袋晕眩,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了。
“别哭。”顾时照转过她不盈一握的素脸,轻轻的吻去她滚落的泪。
温宛不再反抗了,任由顾时照胡作非为。他把她抱到床上,探手附上她身上湿透的最后一层屏障,慢慢的剥离。
起先,温宛还蹬了他两脚,可顾时照力气大的惊人,一掌按着她的两条腿,把那件小小的布料摘下,扔到了床下。
在温宛妥协的以为注定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候,顾时照从枕边拿起她之前挑选出来的内裤,给她穿上了。然后,不理会温宛的惊疑,翻出薄被,盖在了她的身上。
他俯身,温柔的轻吻着她的淡素眉眼,为她解疑:“今天不行。”
说完,一寸一寸的往下亲。可最终也只是克制的停在她纤细的腰上,重重的咬了两口,再次重复道:“现在不行。”
温宛闭眼,双手无力的垂在枕侧,感受着身体因为酒精及他的碰触所带来的战栗,心底涌起无限悲哀。
很明显,他不图她的身体,她也没有钱可供他算计。那么,她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他紧握不放呢?
两人不再交流,温宛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时照手搭在她的腰上,一点点的游弋,不时的摩挲到那片干燥的棉质布料边缘,复又收手,他不停的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等到她甘心给予她的一切的时候。
他不能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至于amy,他的眼底渐渐浮起冷色,今天撞破他跟amy的,不止温宛,或者说,本来就不该是温宛。
那个必定会把amy视为眼中钉的美丽女人,那群早已探出魔爪的背后的人,那些见不得天日的阴谋……顾时照把她带进怀里,亲了亲她的眉心:宛宛,你还不能和他们正面相对。那群人不可以,冯嘉尔,更不可以!
……
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温宛皱着眉眼,宿醉使得她的脑壳嗡嗡的疼,抬手刚要附上额角轻揉,便被一只大掌抢了先。
“哪里不舒服?”顾时照柔声问她。
温宛懒得躲开,昨晚已经确认了顾时照对她的身体没想法,加之他俩同床共枕这么久,顾时照从来都是点到即止,两人至今最坦诚的一次是昨夜,止于内裤。她现在迫切需要知道的是,顾时照到底在图谋她身上的什么东西。
见她不回答,顾时照再度发问:“头疼不疼?”
温宛由着他的大掌轻抚太阳穴,慢慢的揉捏着,最终决定开诚布公:“顾时照,你到底图我什么?”
大掌慢了一拍,他思索了一下,笑着应道:“你有什么?”
这也是温宛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她本就一无所有!她躲开他的碰触,说道:“我想了想……”
她认真的看着他,质疑出口:“我没有任何的权势背景,身材样貌也对你没有吸引力,哪里值得你这么大费周折的圈在身边?”
顾时照听后,低低的笑了,他凑近她的耳廓,笑着反问:“谁说你的身材样貌,对我没有吸引力的?”
温宛刚要开口反驳,却感觉到了薄被下贴近腿根的某处,如炙热的铜铁,熨烫着她的肌肤。
他沉着眼,继续轻呷:“感受到了吗?它对你有欲望。”
第27章 不能落到外姓手里
“你……你快点挪开!”温宛气极,大早上醒来和顾时照的小兄弟亲密接触,令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顾时照看她一脸憋屈的小样儿,顿时笑了:“昨天不还摸得挺起劲吗?”
“顾时照!你、你流氓!”温宛使大力从床上扑棱起来,站到床边,指着顾时照的俊颜,想数落他一通,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本应揉着她的穴位的大掌落了空,顾时照也不气,转而端着自己的下巴,侧躺着,狐狸眼睛直勾勾的瞥向她的美腿,笑道:“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
温宛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才惊觉自己仅着一条粉色的底裤,瞬间羞红了脸,她弯腰捡起床边的一件白色衬衫包住自己,然后瞪了他一眼,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了。
顾时照仰躺在床上,鼻端满是她头发的香气,他深吸一口气,慢慢的,眼底滑过一抹冷色,却是一闪即逝。
温宛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时照已经不在床上躺着了。她的心情也已平复下来,昨晚的所见所闻更清晰明了。有些事情,不提起,不代表忘记了。
她将衣服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浮,这才去了客厅。
顾时照正在准备早餐,闻声看向她,说道:“快来吃早餐。”
周年庆第二天,按照公司制度,非特殊部门,休假一天。明天就开始是五一劳动节,加之温宛请了一周的假,这意味着,她接下来要休十一天的假。
清明节没能如愿回离镇,温宛现在终于争取到了机会。
吃过早餐,她便去收拾行李,出来的时候,顾时照竟然也拖着一个轻便的行李箱,似乎在……等她?
“你……你要去哪儿?”
顾时照晃晃手机,上面赫然印着南岛航空的字样,说道:“飞机两个小时后起飞,咱们得出门了。”
温宛一脸莫名,就这样被顾时照引领着,飞回了离镇。
江南的小楼,门庭都是防水实木的,推门进去,便是两层的小阁楼。
武世伯正坐在藤架下抽着水烟,见到温宛回来了,激动的老泪纵横。
“宛宛!你可算回来了!”言罢,盯着气质不凡的顾时照打量了起来。
温宛可没打算介绍他,直接放下行李走过去,关切的问道:“武世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离开的时候,把院子交给了世伯打理,见他满脸担忧,自然也跟着着急了起来。
顾时照自发的拎着温宛落下的行李箱,向他们走近。
“这位是?”
顾时照的气场太强,武世伯不得不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你好,我是温宛的丈夫。”
“啥?”武世伯惊了,他指着顾时照,向温宛确定:“你俩?啥时候结的婚?”
温宛有些烦闷,她把头埋了下去,压抑着难过,说道:“我阿公去b市那次,看着我们领的证。”
武世伯重重点头:“好!好啊!老温可一点没有白操心!你现在确实需要这么个男人帮你撑着!”
温宛听出了异样,刚要继续询问,木质门板被人一脚踹开,一群人从马路上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为首的人,温宛认识,是同姓宗亲家的长孙:温长明。
同是姓温,但两人并没有太亲近,最多就是三百年前是本家的关系。
温宛挑眉:“长明哥,你怎么来了?”
“哎哟!小温宛也在啊!”有个四十多岁的大妈凑了上来,替温长明开了口:“我们长明呢,正好来看看房子,你在事情就好办了。”
“什么意思?”
温长明已经越过武世伯,走到了摇摇椅前,他瞪了武世伯一样,然后惬意的躺了上去,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开口:“这套房子呢,是六十年前,族亲分给温茂名这一支的,现在他已经入土为安了,温茂名这一脉香火就算断了。这房子……”
他指了指身后的小阁楼,说道:“宗亲们一致决定,把它收回来。”
“胡说八道!宛宛这不是还在嘛!你们凭什么把房子收回去!”武世伯气不过,开始帮温宛搭腔。
“我说武老伯,你们武姓就你们那三户,要不是当年温家宗亲收留逃荒的武老太爷,哪里有你啊!”
武世伯被他一口堵了个严实,竟然不知道怎么回他了。
温宛从小被这群人欺负,早就对他们深恶痛绝,她冷声说道:“这房子,政府早就重新划分给我阿公了,你们有什么权利收回去!”
“怎么没权利!就凭离镇九千一百八十六户中,姓温的占了百分之九十九!这房子就该归宗亲管!”
离镇属于偏远小地方,这里的民风不开化,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依然残留着上个世纪的封建陋俗,实行宗族管理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