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与不好,都和她再也没有关系了不是吗?难道是怨恨她以前没有及时解除婚约,所以把一切都怪罪在她的头上?呵呵!
她握着手机,突然发现自己如今连和他说话的欲望都没有,连询问他为何把她带走的理由都不想。
她把电话拨给江小陶,但是铃声还没有来得及响一声,就被他发现了,狠狠的夺过来,扔到后边车座上,可能使得力气太大,打在车门上,又被挡回来,掉在地上,再结实的手机也会四分五裂的,就像在坚韧的心也会破碎。
杨乐乐立马恼了,她跟家里闹翻的时候,净身出来,连手机都还给了家里,这是她辛辛苦苦挣的钱买的手机,虽然才一千块钱,可是很珍惜啊。
他随随便便就给扔了,她怎么能不恼恨,这个男人想折磨她就折磨她,想讽刺她就讽刺,以前是她活该,是她自作自受,凭什么,现在她给了他自由,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他有气的时候还是来找她,这是她的宿命吗?
命中注定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他?还是她上辈子杀了他父母?
她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树木和高楼,眼神极冷,声音平静如死水:“麦晨,我已经如你所愿,跟你解除了婚约,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没有家,没有亲人,得到的这些报应还不够吗?你还想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杨乐乐的声音很淡,很轻,似乎他不仔细听,就被风吹跑了一样,但是每一句都充满了绝望,
像石头一样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底,他不知道这种闷痛从何而来,只是下意识的握紧了方向盘,把油门踩得嗡嗡的,时速一下子飙到二百多,不停的躲过即将撞上的车辆,如果是以前杨乐乐一定会吓得尖叫,但是现在的她格外的平静,好像站在死亡线上的并不是她。
麦晨身上的戾气更加的重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因子在体内还没有散去的缘故,他从来没有这样烦躁过,或者说从来没有这样无措过,似乎在他有生以来的记忆里,杨乐乐就该是他的小尾巴,天天跟在他身后,随他使唤,随他任意践踏。
但是他长大了之后,就觉得这样的小尾巴也很令人厌烦,打扰他约会,打扰他生活,甚至还剥夺了他的自由,让他没有办法选择自己将来的妻子。
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折磨她,甚至让她消失,永远不要在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当她真的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又觉得不习惯,就好像你的喉咙里长了扁桃体,没事的时候,一点作用都没有,每次一感冒,那里就发炎,就疼,每当那时,你就对它恨之入骨,恨不得割了它,而当你真的割了的时候,每次感冒扁桃体是不发炎了,可是病毒直接侵入你的肺了,甚至心脏,比原来还要痛苦十倍。
偏偏你还不可一世,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还怪罪扁桃体,为什么不给你事先说明它的作用,让他下了这样一个错误的决定。
“就是解除婚约也是我解除,你凭什么,杨乐乐你有什么资本要先解除婚约?”
杨乐乐第一次听到这么不讲理的笑话,简直哭笑不得:“麦晨,是你说我阻碍了你恋爱结婚的自由,而麦伯伯不同意,让我自己必须解决这件事,现在我解决了,你还不满意?”
“我想怎么样我说的算,你没有发言权。”他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超快的车速突然改了一下方向,差点撞到护栏上。
“呵呵。”这是他们两人的婚约,是两人的事情,凭什么他拽的跟少爷似得,她就是匍匐在地上欠了他一百万的奴仆?
“麦晨,你想怎么样?你说吧。”杨乐乐如此平静,让麦晨体内的火更加的旺,他本身是一团火焰,似乎想要灼伤所有人。
“我们婚约还在,这种关系我说什么时候停止就什么时候停止。”
杨乐乐冷笑一声,她第一次觉得麦晨这样的要求如此的无理取闹,兴许心态不一样了吧,以前的自己喜欢他,爱着他,事事迁就她,听到这样的话,估计会开心的乐疯了,可是现在她只觉得他在像耍猴子一样的耍她,让她心生悲凉,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想要和她再次恢复婚约,她都不想理。
“麦晨,我记得,我没有卖给你,我不是你的奴仆,我是一个人。”杨乐乐语速极慢,一字一句的嘣,他什么时候能把她当成一个人对待呢。
麦晨第一次语塞,无话可说,他从来没有意识过吧,他习惯了她是他的归属物,只属于他一个人,从未想过她的感受。
他第一次感觉有事情在脱离他的掌控,尤其是杨乐乐现在的表现,如此的平静,或者说视死如归,让他感觉到一丝丝的慌乱,和惶恐。
车子一个急刹车,杨乐乐的身子向前冲去,幸亏有安全带,不然她绝对会撞得头破血流,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她才发现车子停在了一所别墅外面。
她解开安全带,想推开车门,她一刻也不想从这里呆了。
可是她刚下车,麦晨也下来了,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杨乐乐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腕,又抬头冷冷的看着他:“你也想把我的手弄折吗?”
麦晨一愣,看到她的眼睛里满是嘲讽,瞳孔一缩,手下又加了一把劲,拽着她向别墅里走去,杨乐乐哪里是他的对手,他步伐又迈的猛,她朗朗跄跄的像被拖着一样往前走。
杨乐乐想大喊大叫的,但是想想又觉得于事无补,只好闭嘴,她想看看他到底要干嘛?
被他伤透了心之后,他在厉害的举动都对她不在有伤害,只有麻木。
麦晨带着她进了屋,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他私人别墅里,以前她只跟着到过有麦伯伯的家,这里据说是他和女朋友约会的地方,她无数次想过要来,也无数次跟踪过他,但是都被他拒之门外,从没有踏进过房门一步。
而今天她不想来了,而他偏偏拽着她进来,这一切都是生活安排的戏剧么?这么滑稽,这么讽刺。
麦晨往沙发上一靠:“我饿了,我要吃饭。”
杨乐乐也往沙发上一坐:“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奴仆,你饿不饿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麦晨怒,以前他说渴了,杨乐乐会把水送到他嘴边,他说饿了,想吃什么,她会步行几里路给他买来,他嫌弃这不好那里不好,她从来无怨无悔,从不反驳。
“你休想跟我撇清关系,我说过一切由我说的算,你说过的退婚不算。”麦晨探着身子,眼睛如毒蛇一样盯着她。
杨乐乐无惧,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怎么?你想反悔了?还是觉得我走了之后,又想起来我的好,喜欢上我了?”她的语气里是满满的戏谑和嘲讽。
这么多年,她还是很了解麦晨的,她这样一说,以麦晨的个性和对她的厌恶,必定会打消他想和她续婚约的念头。
果真,麦晨也觉得十分可笑:“杨乐乐,我又不是疯子,我会喜欢你?”
杨乐乐眼神一暗,虽然不在在乎他,但是他这样的话还是会割伤她的心。
“既然如此,为了不污你少爷的眼,我走了。”
杨乐乐还没有走出两步,被一个大力一扯,往后一倒,直接摔在了他的胸膛上,撞的她脑袋发晕。
“我没说让你走,你敢走?”
“麦晨,是你女朋友不要你了吗?所以你故意报复我?”
麦晨一恍惚,杨乐乐就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她以前好渴望他的怀抱,现在却没有感觉了。
女朋友?解除婚约之前,他是有女朋友的,可是她怂恿他,激他解除婚约,然后半真半假的说两个人那时候才要正式交往,可是解除婚约之后,他并没有想去美国找她的欲望,甚至他连电话或者想她的念头都没有。
杨乐乐见他愣怔,以为自己说对了,冷冷一笑:“麦大少爷还真是被人抛弃了?但是我不是捡垃圾的。”
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麦晨,她以前哄着他,低声下气的求着他,现在恨不得跟他撇清关系,每一句话都戳在他的心窝。
他手下一使劲,把她禁锢在怀里,低头伸出牙齿就咬向她的嘴唇,杨乐乐唇上一痛,低呼一声,他趁虚而入,似乎要夺走她的所有,仿佛眼前是他的猎物,只有不断地进取,占有,啃噬。
她的腰被他簪在手里,快要断了,而她的嘴里充满了血腥味,原来初吻的感觉并不如小说里说的那样甜蜜,而是痛苦。
她被掠夺走的不只是氧气,还有尊严和耻辱,麦晨凭什么?凭什么用身高和力气压制她,欺负她,不肯放过她。
她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根本无从挣扎,甚至有一刻,她觉得她会溺死在这种掠夺里,一颗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她哭着来着这个世界,也哭着离开这个世界吧,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她,没有人疼她,她本来就是一个多余的,其实她本不该来的不是吗?
但是麦晨终究还是放过了她,他早已经失去了理智,没了心神,但是似乎有一丝湿意划过嘴角,比血腥的湿气来的更加的强烈,更加的有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