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的脸阴沉的能滴下水,麦晨好样的,他明明见过江小陶,知道她是他护着的人,居然还下这样的死手,差一点她这只手就废了。
蒋俊瞅了一眼不发一言的男人,好言相劝:“也不是什么大事?照顾的好,会好的很快的,你也不要有灭人家全家的想法,那个人不是更惨吗,被缝了十针,人家一个帅小伙被弄成那样,不是也没说什么吗?”他并不知道景宁和麦晨认识。
景宁凉凉的瞟他一眼,他立马不敢说这些了,忙改口道:“是是是,人家就算毁了容,也比不上你女朋友的一根手指头。”
江小陶一惊,他怎么知道她是他女朋友?
“你弄错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江小陶还没有解释完,就被景宁拉出去了。
偏偏蒋俊吹起了口哨:“不用解释了,解释多了就是掩饰。”就景宁亲自动手这事,再加上听说江小陶的手有点骨折之后,脸冷的跟冰渣一样,恨不得他上去替她疼一样,这么明显的表现不是男女关系?以为他是白痴好骗吗?
“蒋大夫,我给我侄女约好了,明天下午咖啡馆不见不散。”一个大嗓门在蒋俊的办公室门口响起,蒋俊前一刻洋洋得意,后一秒差点没有钻到桌子底下。
刚走出门的江小陶回头多看了一眼:“蒋俊要去相亲?”
景宁脸色阴沉,没有回话,江小陶也没指望他能回应,自言自语的道:“如果这样的话,就把杨乐乐介绍给他好了。”想到此,她的心情立马明朗起来,她对麦晨失望透顶,他和杨乐乐再无可能了,让杨乐乐重新开始一段恋情,以后幸福的生活就是对杨家和麦家最好的报复。
她打定注意,对刚才发生的不愉快,便统统不见了,上了车就哼起了歌,景宁奇怪的看她一眼,抬起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行一摁,江小陶厮的叫了出来。
“你干什么?疼。”
“我以为你疼的轻。”他面如寒霜,都这个样子了,还有闲心操心别人相亲?
江小陶莫名其妙,他怎么比她还要生气?
“以后不要在多管闲事。”想来真是惊险和后怕,万一手废了怎么办?她以后还去摄影吗?还画图吗?
亏她还笑的出来,她的心究竟有多宽?
“今天纯属意外,有几个人跟麦晨那样啊,变态。”江小陶觉得除了麦晨,没有人能把她扭成这样。
“还有从今天起,搬到我那里,我让江小顾搬走。”
“不行。”江小陶直接否决,因为江小陶斩钉截铁的态度,景宁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黑冷来形容了,刚才在蒋俊办公室,她急于澄清的态度也让他很不爽。
江小陶知道这时候不该再去刺激他的,可是她怕她不拒绝就来不及了,他把车就直接开回公寓了。
“你需要照顾。”
“我没有那么脆弱,我不是还有一只手吗,再说我让杨乐乐伺候我,我这伤为她受的吗。”她不想去公寓,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重回宿舍了。
景宁除了脸色更加阴郁之外,也不在说话,江小陶已经渐渐习惯了他有时候这种暴躁感,渐渐的不在放在心上,反正他也不会发泄在她的身上,为了避免景宁自作主张把她送回公寓,就给杨乐乐打了个电话:“乐乐,在学校门口接我。”
景宁也知道她固执起来不像话,只好把她送回学校,车刚驶进校门,江小陶便喊停车,她明明和杨乐乐说好了,要在门口等着。
景宁绷着脸,“支拉”一声紧急刹车,车子嗖的一下就停了下来,把江小陶吓了一跳,这明摆着是生气呢?她真是不明白了,他怎么这么大气,还是在生她的气?她可是伤员。
“你干嘛?”
他低吼一声:“下车。”
景宁很少发脾气的,江小陶也是莫名其妙的,不过她还是听从他的话下了车,反正她也是要下车的,不下车,难道还跟着他回公寓不成?
她下了车,景宁似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狠狠的砸了一下反向盘,扭转车头,一溜烟的把车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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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还是放心不下她啊
“小陶?”是杨乐乐,接了她的电话以后,穿衣服下楼,此刻才走到这里,看见她站在路中央还蛮奇怪的,问道:“你站在这里看什么?”
江小陶扭转头:“没什么。”
“啊,你的手怎么了?”杨乐乐差点跳起来。
江小陶低头看了一眼,被白纱布绑住掉在脖子间的胳膊:“受伤了。”
“哪个王八蛋把你弄伤了,看姑奶奶我不收拾他。”杨乐乐掐着腰,这护短的姿势在她看来比她受气时候的小媳妇样帅气多了。
“不管是谁,你都义不容辞?”
“当然。”杨乐乐拍了拍胸脯,用一种你还不相信我吗的眼神睨着她。
江小陶道:“是麦晨。”
咳咳咳,杨乐乐差点没咬着自己的舌头,掐着腰的凌然气势一下子塌了,不可置信的问她:“你,你开玩笑的吧。”
江小陶戏谑的看着她:“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嘛?除了麦晨,谁能把老娘的手腕给弄折?谁有这个能耐?”
杨乐乐平常吧,大大咧咧的,有些事情不经过大脑思考,经常犯二,但是这次却很聪明,一点就透,她凝重了脸色,肩膀都耷拉下来,好半天才沉声问:“是因为我吗?”
“麦家父子和杨家三口在一起吃饭,我听着那意思他们要把杨轻轻嫁给麦晨。”所以就没有沉住气。
今天没有星星,只有一点月晕残留在灰暗的天空,夜很黑,偏偏风又很大,吹的人心头总有一缕缕愁思甩也甩不掉。
她看着杨乐乐眸中一闪而逝的失落,很快又恢复平静,她挽住她的胳膊:“以后不要在把他们看在眼里了,不值得,他们对我也不在有任何影响了,我脱离了他们不是过的更好了吗?”
周围很安静,连虫鸣都不曾听到半声,杨乐乐的声音渺远而悠长,让人硬生生的疼起来。
“我今天也没有想去讨回点什么,只是不巧被麦晨发现了我在偷听,你知道他那个恶脾气,太糟糕了。”
“医生怎么说?”
“有点粉碎性骨折。”
杨乐乐用手轻轻的拂过她手腕上的白纱,她的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一个外人都会为她挺身而出,打抱不平,而她的家人除了给她伤害以外,什么都没有给过她,她吸了一下酸酸的鼻头,问道:“是不是很疼?”
“不疼,因为我也没有吃亏,我把他头砸了,缝了十针。”
杨乐乐虽然嘴上说了不在乎,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还没有把他完全忘记吧,也对,这么多年认准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
“你心疼了?”江小陶试探着问,她想知道杨乐乐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还对麦晨存在一丝幻想,她想告诉她,麦晨是真的不适合她。
“心疼?怎么会?”她自嘲一笑:“我和他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要是真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幸亏她和麦晨断了,她真怀疑,以麦晨这个样子,杨乐乐万一嫁给了他,是不是日后要忍受家暴?
“我的胳膊要修养一个月,这一个月你要照顾我,给我洗衣服,打饭,还要陪我去医院换药。”
“好,没问题。”事情因她而起,本该属于她的罪孽,涉及到朋友身上,她就已经过意不去了。
“不会是对我心怀愧疚吧?”江小陶调侃她,还朝她眨眨眼,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狡黠,她没有瞒她,选择实话实说,但是她不希望她的心底愧疚,有负担。
“谁对你心里愧疚?你皮糙肉厚的,说不定绑了这个玩意来唬我的。”杨乐乐语气也轻松起来,她们还很年轻,要努力忘掉悲伤,努力学着幸福。
江小陶赧然的摸了摸鼻子,还真是,蒋俊说天气还不是很冷,包裹的那么严实,怕发炎,贴个膏药就行,可是她偏偏想包起来挂在胸前,从小到大都几乎没有生过病的她,很想尝试一下受伤的感觉,当然还有别人看到后关心的眼神和对她的怜爱。
杨乐乐一直在看着她,看她躲避的眼神,上下看了她一眼:“还不是真的在唬我吧?”
她伸出手戳了戳白纱布下面的手腕,江小陶惨叫一声:“疼死了。”
这表情一半夸张一半真实,杨乐乐看了心惊一跳:“对不起。”
“我把你的伤口戳戳,再给你说声对不起行吗?”
“好吧,我错了。”杨乐乐低声下气的哀求。
“大不了,你结婚的时候,我送你两套情,趣用品。”
“滚。”江小陶怒,她怎么就交了一个这样的损友。
“不生气了?”杨乐乐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