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说,让他睡沙发!’
起身,气嘟嘟地踩着重重的步子,温郦心走到床畔。扯过被子,一个用力,蹭蹭地全都卷抱了过来:
“哼!”
是不是男人,让她睡沙发?连个被子都不知道准备吗?
白了他一眼,温郦心直接抱着被子回了沙发,转身,又蹭蹭的踩着重重的步子回来,摔摔打打地抽走了一个枕头。
一路上,她都跟谁置气似的,心里不停咒骂:
‘猪脑子!猪脑子!’
浅笑着,韶?殷直接回身拿了一个薄毯出来,直接上了床。
看自己还没铺好,他都躺下了,温郦心更不开心了:哗啦啦地抖着被子,一会儿放放杯子,一会儿动动茶几,干什么,都恨不得闹得天崩地裂一般。
折腾了半天,见床上的人连个身都没翻,她倒累的不行。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她简直郁闷的要死,整理了下,她便躺好,三两下,就呼呼睡了过去。
幽静的房间里,静谧的仿佛连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清浅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不时地还伴着抗议的‘哼哼’…
黑暗中,缓缓地,韶?殷睁开了眸子,嘴角扬起了一丝浅笑。
走到一边,看着沙发上蜷缩着身子、半蒙着头酣睡的她,他忍不住弯身摸了摸她的秀发,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了轻柔一吻:
“任性的丫头!”
像是听到了他的话一般,睡梦中,温郦心还是蠕动着‘哼哼’了两声。
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她又继续安静了下来。
停滞了片刻,转而,韶?殷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将她抱了起来,缓步走向床畔,将她放上去。
****
日落日出,一夜好眠,温郦心舒服的连个梦都没做。
舒展着身躯,温郦心缓缓睁开了眸子。男人宽厚的胸膛陡然进入视野,一个霹雳,眸光一抬,男人冷峻的面孔,刚毅的下巴随之闯入眼帘,望着韶?殷熟睡中依旧棱角分明的脸孔,浓眉飞扬,高粱笔挺,长长的睫毛覆下一片阴影,仿佛比女人的还要纤长上几分,若不是刚毅下巴跟那新生的胡渣,当真是比妖孽还妖孽!
无疑,他的外形是出众的,而且是铮铮铁骨。
嗅着他干净好闻的男人气息,看着他肌理分明的有力身躯,温郦心有些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莫名的,呼吸似乎也跟着开始不畅了。
窜动着,她就想从他的桎梏中逃出来。
磨磨蹭蹭地,韶?殷生生被她给弄醒了,轻哼了一声,舒展地趟平了下身躯,手臂却是背道而驰的收紧:
“别动!”
眼皮未睁,沙哑的嗓音却先传来:“不知道早上,很危险?”
“什么?谁让你抱我上床的?你还占我便宜!快放开!”
敲打着他,温郦心也有些喃喃的羞赧。毕竟,这样的相对,视野里全然充斥的男色,让她更不适应。
猛地一个拉扯,韶?殷将她按到身上,身体紧贴,让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脸瞬间涨得通红,温郦心半点不敢再乱动,当即伸手捂住了通红的小脸:
“你,你,流氓!流氓!”
低头,像是慵懒的豹子逗弄着掌下的小宠物,韶?殷的嗓音满是戏谑:
“到底是谁耍流氓?半夜爬上我的床,还嚷嚷着冷,赖着往人怀中钻?你不要告诉我,自己是在梦游!”
还有些倦累,韶?殷的眸子都是半眯着的。
一听,温郦心直接蒙圈了:“梦游?”
她以前没这个癖好吧!她爬上…他的床?真的吗?她怎么一点都没有?
不明所以,温郦心还真煞有其事地皱起了小眉头,一副很认真的冥思苦想的架势:她怕冷,倒是真的!难道是因为睡沙发的缘故?她真得梦游了?
捕捉着她呆萌逗趣又可爱无比的小样子,韶?殷突然发现。原来看似聪慧博学、见多识广的她,心思竟然这么单纯、这么好骗!
一个翻身,韶?殷将她压到了身下,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时,缠绵柔转的吻已经缓缓落下。
不知道是这个吻太过美好,还是因为仅仅是单纯的一个吻,温郦心竟然也没有抵触。
只是一吻结束,她的罪恶感就涌了上来,近乎落荒而逃地跳下了床:“我去洗漱!”
洗漱间,温郦心足足憋了大半个小时。隐隐的,还能听到外面传来的轻笑声。
对着镜子,她都不禁狠狠鄙视了自己一把:‘冷静!冷静!她怎么能跟他——’
可是,刚刚一瞬间,她为什么会觉得很美好呢?难道骨子里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怎么对得起风哥?
可事实上,她跟风万里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发乎情止乎礼,更多的时候,很平静。
她知道,私心里。她还是更爱韶?殷,对风万里,更多的可能是兄妹之情。但有时候这种亦亲亦友的关系,却更让她安心。
对着镜子,温郦心调整了许久许久:‘淡定,淡定,不要再犯错了!’
看来,以后,夜总会也绝对不能一个人去了!
走出,温郦心就郁闷了,因为她看到某人很快就洗漱完毕,还穿戴整齐了,而她身上,还裹着那件单薄的睡衣,四处漏风。
转身,她就翻包:求人不如求己!
“咦,我的呢?”
“暂时,没收了!”
轻飘飘的嗓音背后传来,温郦心暴跳如雷:“凭什么?我爸都没这样!”
“赶紧!把还我!”
上前,温郦心嗷嗷直叫:“还有。给我买衣服!鞋子!”
一边,韶?殷颠颠的,全像没听见,直至她住了嘴,他才道:“先下去吃饭,吃完饭再说!”
“你让我穿这样吃饭吗?”
扯着自己身上轻薄的睡衣,温郦心一个劲儿的跳脚:这跟不穿有毛区别?
欣赏着她身前大片的春光,韶?殷还很认真的点了下头:“是不太妥当!等我一下!”
转身,他去拿了一件男士的衬衫整个罩在了她的外面,打量了下,见直接包到屁股下面了,再加上她略长的裙摆,双层,妥妥的,绝对没问题:
“这样就行了!”
翻着白眼,温郦心真想破口大骂了:她又不是买不起衣服,为什么要穿着这么不伦不类?
气炸了,她一番包包:钱包居然也没了!
可以说除了纸巾化妆品一些没用的小玩意,最重要的全没了:想必,暂时被某人给保管了吧!
什么意思?他这是要软禁她吗?不给她衣服穿,还把东西都收走了?
见她红着眼,瞪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韶?殷上前一步,直接拉起了她的手:
“先吃饭,吃完饭,东西就送来了!”
“送来?”难道她的东西不是他拿的?晚上又不方便,所以才白天送来?
有些疑惑,她斜着眼又瞄了他两下:“真的吗?”
点头,韶?殷但笑不语,两人说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一个。
很快,早餐就送来了。
而温郦心也不用抛头露面,这才确定了原来自己所在的是一处幽静的别院。
早餐很丰盛,有她喜欢的粥、小菜,还有小饼跟餐包,反正什么也动不了,她吃得津津有味,而且故意为了让他闹心,喜欢什么,她都直接动手抓,摆着筷子,她也不用。
一边,略带嫌弃的目光扫来,温郦心却越发乐颠。
别开目光,该怎么吃,怎么吃。
帮她拿了纸巾,除了摇头,韶?殷还是摇头,起身,他自己煮了咖啡。
“要喝一杯吗?”
“好!一勺半奶,半勺糖。不要方糖,要白糖!不要绵糖,要白砂糖!”
瞥着她,韶?殷又搜寻着帮她换了糖:这大小姐,毛病还能再多点吗?还真有砂糖!幸亏,管家知道他的习惯,对咖啡配料都准备的十分齐全。
磕磕绊绊,也算平静的吃完了早餐。
客厅里,等着,温郦心就有些焦急:“东西,什么时候送来?我还要上班呢!”
“急什么?最早,也要十点左右吧!自己的店,还用按时报到?需要的话,我可以替你通知员工,老板今天请假!”
民政局九点上班,办好送过来,也要十点了吧!
“对喔!把你借我!”
这一次,韶?殷没拒绝,他肯定,她不会拿着他的东西打不该打的人的电话。
把玩了下。温郦心也惆怅了,因为除了家里跟公司的电话,其实,其他的,她也记不住,而这两个地方,其实打没打,的确都没什么必要。
所以,片刻后,她又扔了回去。
没有办法,只好坐在沙发上干等,但实在太无聊了,又不想跟他说话,最后,她一直一个人上楼,又去睡了个回笼觉。
等她再度睁开眼的时候,隐约间似乎听到了谈话声。
条件反射地,她就坐了起来:是东西送来了?她可以走了吗?
果然,她一起身,韶?殷已经拿了几套女装进来。一把抱过,她直接拎了里外的两套进了洗漱间:
“谢了!”
很快,她便换了一身利落的罩衫、修身小脚裤出来:“我的跟钱包呢?找不到了吗?那?烦你,送我回去吧!”
整理着,温郦心已经拿起了一边的包包,而床头,韶?殷还在把玩着一个小红本。
“你恐怕走不了了!而且,你有样最重要的东西忘了拿!”
“什么?”
回身,呆愣愣的结果,温郦心半天还没反应过来:结婚证?
什么东西?
摊开一看。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看了又看:她跟他?结婚日期,今天?!
“这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要跟你结婚了!韶?殷,我不会嫁给你!”
整个炸毛了,抬手,温郦心就想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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