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骂我混蛋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你?”
低喃一声。韶黎殷火热的眸光却隐隐透着怒意,吓得一个瑟缩,温郦心还没反应过来,头颅已经被按住,转而,辣手摧花的吻就密密匝匝地砸了下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韶黎殷才恋恋不舍的推开她,一手抱着她,一手勾起了她的下颚:
“以后,再骂我,我灰当成是你诚意的…邀请!”
刻意咬重的两个字,满满的,全是暗示。
“韶黎殷,你个——”
张口,温郦心火大的要命,却还是本能的住了口。继而不停的肺腑道:‘混蛋!混蛋!大混蛋!你不是人!’
故意摆着口型,温郦心不出声了。
望着她气闷又明显稚气的动作,韶黎殷只觉得她可爱极了,一个翻身,将她压到床上,又是一番生吞活剥的…吞吻。
不管吻得如何动情,韶黎殷始终没敢碰她,两人,像是各自置气一般,谁也不肯停手。最后的最后,温郦心也直被欺负的没了脾气,委屈的情绪却潮水泛滥的涌了上来。
床头,蜷抱着双腿,她突然嚎啕大哭:“哇——”
一边,见她哭得哇哇的,梨花带雨的,韶黎殷直接傻了。
半天后,才拿着纸巾往她眼前递:“心儿,你…你别哭了,我不是…没碰你吗?你别这样,我不碰你了,嗯?你别哭了…”
被她哭得心慌,韶黎殷连坐都没敢坐,一直半弯着身子。哄她。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温郦心更控制不住,顷刻更像个孩子似的。
两人像是回到了儿时,他某次来,看到她缩在小床上,一个人抱着个枕头,哭得稀里哗啦——
那个时候的感觉,韶黎殷甚至至今都还记得些:他的第一感觉就是震惊,女孩子,怎么这么多泪水,这么能哭?
“别哭了,别哭了,乖,再哭,嗓子该疼了…”
一时间,韶黎殷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急得满头大汗,原地直打转,猛不丁地想起什么地,他转身大步往门口走去。
抽噎着,见他竟然不管自己,还走了,温郦心更是心塞了:
‘欺负完她,这是一个人躲清静去了吗?如果是风哥,一定不会放着她不管的…’
泪啪嗒啪嗒的,心头的担忧解除了,哭得有些虚软,她也没急着离开,只是觉得很想哭,哭着就停不下来的感觉。
耷拉着小脑袋,温郦心也有些隐隐的气恼:他是故意把她带来这里的吗?为什么还帮她换衣服?
是她喝多吐了?不可能啊!
还有她穿的是女人的睡衣啊!不会是他哪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留下来的吧!
到底怎么回事?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什么都不记得了?
绞尽脑汁。温郦心还在冥思苦想,该早点离开的事儿,一时间,她也没注意。
直至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响起,还伴随着一阵淡淡的糖醋香味传来,温郦心才盯着一双凝满水雾通红的大眼转正了身子。
一边,韶黎殷已经端着餐盘到了床边,拉了一只建议的木椅过来,一条还冒着热气的糖醋鱼就摆到了面前。
拿着筷子跟小碗,韶黎殷还很是可怜巴巴地递给了她:“快吃吧!别哭了!”
见状,忍俊不禁,温郦心竟‘噗嗤’笑出声来:“呵呵…”
他还真当她是以前不懂事的小孩子,有点吃的,就哄得她眉开眼笑!这一刻,像是回到了儿时,温郦心突然觉得。他也不是那么讨厌了,抬手,就把碗筷夺了过来,移下双脚,她便加起了鱼:
原来,他出去,是帮她弄鱼去了!这么晚、还能这么快叫道外卖?真不容易!
酸酸甜甜的味道唇齿洋溢,不知道是发泄过了。还是吃了鱼的缘故,温郦心的心情竟真的平静了。
一边,抬手帮她擦了擦眼角、嘴角,韶黎殷一边替她翻着鱼,让她可以吃到最想吃的部分。
“以前,你就知道拿鱼哄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见谁家男人拿糖醋鱼哄女人的?要是在大街上,你也端一盆鱼给我,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
吃得开心,温郦心竟不自觉的说出了心里话,言语间更是少有的温柔平静,两个人的状态,不再争锋相对,不再逃避回避,而像是回到从前,交心的朋友!
“小公主从小不就任性吗?别人家的孩子蛋糕、玩具、衣服,随便拿一样就行…你却只认一样!如果不满足你的心愿,你还不从今天哭到明年,把整个城市都给淹了?现在,还是一样的…任性!”
哭起来,六亲不认啊!
望着她,韶黎殷倒也希望,她还跟以前一样,对什么都认‘一样’!那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她心里,其实还是——只认他!
这一刻,他是渴望的,深沉地渴望。
四目相对,两人的影像第一次在彼此的眼底迷失。
嚼着鱼,轻咬着筷子,温郦心的心也跟着迷失一般,猛地颤抖了一下。
续篇 223 被结婚了(2)
静静地享受着美食,温郦心没再说话。
其实,她也并不是真爱这道菜爱到非吃不可的地步,只是每次吃这道菜,会让她有幸福的感觉。
因为她的母亲,糖醋鱼做得很好吃!
因为每次,吃着,她有种被人关爱、被人疼宠的幸福。
所以,隔三差五,她会想吃。
两个人,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的平静、自在,谁也没有去破坏这份和谐。
一条半大不小的鱼,温郦心吃掉了大半。
而后,韶?殷简单收拾了下,又将餐盘给端出了房间。不习惯房间里有饭菜的味道,即便微乎其微,温郦心还是走向了一侧的窗边,打开了窗子。
夜色中,眺望远处,层叠分明、深浅不一的?进入视野,温郦心视线不由得顿了下:
怎么看着像是山、树?深沉的幽静,不是华都夜总会!
也是,华都夜总会虽然奢华,那金碧辉煌也是摆在明面上的,怎么会大手笔挂一副不见得什么人都懂得欣赏的风景油画?
那这是——
心底的疑惑一生,突然,一件加厚的睡袍罩到了身上,温郦心才陡然回神。
“夜里凉,站在风口做什么?进去吧,小心着凉!”
看着他将窗户关好。温郦心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身上暖暖的睡袍之上。
“这是哪里?”
“翡翠之郡!我的,金屋!”拉着他,韶?殷将她推到了一边的床上:他准备金屋藏她的地方。
“什么?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云里雾里的,温郦心越发一塌糊涂:还有,她的衣服呢?到现在也没给她个说法!这到底都是什么情况?
想着,温郦心的火气又有些攒动:“我要回家!”
“太晚了!今天在这儿休息?!”轻柔的嗓音淡淡的上挑,也还是直接通知的口吻!
“我不!”韶?殷越是好声好气,温郦心越拗越来气:“我要回家!”
傻子才跟他同一个屋檐下!
她刚要起身,韶?殷的手率先按到了她的肩膀上:“穿成这样出门。准备增加犯罪率还是让家里人担心?今晚在这儿休息!”
强势的将她按下,韶?殷转而又放缓了口吻:“都吃过的小白兔了,我还能有什么兴趣?干干巴巴的!把心放回肚子里!”
原本就是想打消她离开的念头,他才故意说得很不屑,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样的情况,随便的一句话,她,还是牢牢记进了心里。
撅着嘴巴,温郦心更不开心了。
总觉得住在这里不合适。但见时间都已经十一点多了,而且她的身上又——
未免,她又有些纠结。
转而,韶?殷已经帮她决定的拉起了她:“去洗漱下,早点休息!睡一觉,会舒服很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也觉得脑子似乎总混混沌沌的,不太清楚,温郦心也没再强求,真的进了浴室去冲了个澡。洗漱了下。
出来,见某人不止还在,而且,还换了睡衣,惊得她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愣在原处,半天没动弹:
他不会也打算睡这里吧!
眸光一个交汇,韶?殷就知道了她的心思,直接开口道:“这里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
当然。这些,其实都是骗她的!
“所以,只能委屈一下了!我去洗澡!”
说话间,绕过她,韶?殷已经进了浴室。继而,哗哗的流水声便响了起来。
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的大床上,温郦心的脑子像是被人‘闷’了一记,瞬间回神,气得暗暗直跳脚:
‘什么只有一张床,以为他善心大发,结果,还不是要占她便宜?!’
简直不能忍!
气呼呼得揉了揉头发,温郦心快速穿套好睡袍,抓起了一边沙发上的包包,直接往门口冲去:
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策!
门口处,拧着门把,转了半天,温郦心怎么也打不开门,倒是来来回回一折腾,刚冲过澡的她又起了一层薄汗:
“靠!不会是锁了吧!这个奸商奸商大奸商!”
鼓捣了半天,也没出去,夸张肩膀,温郦心只能又折了回来。刚走到一半,浴室的开门声传来,四目相对,一个面红耳赤,一个嘴角轻扬。
被抓包抓了个结实,看着韶?殷一副运筹帷幄、早在预料、得意嘲笑的小眼神,温郦心就气得不要不要的!
反正都被看到了,她也不藏着掖着的扭捏了,直接走向一边的沙发又把包放了回去,直接坐了下来:
“我睡沙发!”
“嗯!”
没有异议的声音传来,反倒是她,很诧异地扭头足足看了他三秒钟,见他整理着已经掀开被子准备上床,温郦心又来了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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