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都有了。你随他怎么生气呢!”
许初语:“······”
厉肆和光头搭好了烧烤架子,把食物摆放好,光头掳了掳袖子。说:“今天女士休息,让我和四哥全天侍奉!”
橙子:“哟,你还自豪了?这本来就是你们该做的事!”
许初语笑,“对!做的不好,小心让你们跪键盘!”
光头瘪了瘪嘴:“嫂子,你怎么尽学我老婆的口气!”
“你说什么呢!”橙子拍了拍他的光头,恶狠狠地骂他:“你说我是母老虎咯!”
“哪敢哪敢!”光头委屈的撞撞厉肆的手臂,“四哥,你也说句话啊。”
厉肆挑挑眉,忽地站起来,手里拿着两串烤好的鸡翅膀,另一只手手势夸张的上下挥舞两下,洒上香喷喷的孜然粉,最后递给两位女士。
许初语:“······”
橙子:“······”
光头欲哭无泪:“四哥,你也太贼了!”
光头接下来表现的更起劲,全程不让她们两人动手,一会儿递餐巾纸,一会儿递烧烤。顺带厉肆的份儿也一起伺候着。最后还是许初语很有良心的说:“光头你歇歇,让阿肆来。”
光头简直感动的要哭,要知道进他嘴里的烤肉也没几块!但他还不敢停止。拿水汪汪的眼眸偷偷看了看橙子:“媳妇······”
橙子吃的肚子撑撑,懒懒地嗯了一声,眼角扫了他一眼。像个皇太后似的发话:“行了,退下吧。”
光头点点头,赶紧拿起手里烤好的鱼肉大咬了几口。
两位女士吃饱了喝足了,便悠闲的一起去洗手间洗洗手。
光头连吃了几串肥肉,终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儿。摸摸圆鼓鼓的肚子,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声:“真tm幸福!”
厉肆哼笑:“出息。”
光头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
厉肆嘴角一勾,幽幽看着远处的海面,淡淡的说了声:“是挺好的。”
光头看着许初语和橙子在不远处打笑着慢慢走近的身影,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眉头一皱,啧了一声:“四哥,以前道上兄弟传来的消息,陈玫最近被放出来,回了以前的帮派,怕是有点大动作。我怕嫂子和你······”
陈玫,那个美如玫瑰的烈焰女子。
当年,厉肆潜伏在陈爷身边,一举剿灭了陈爷的势力,连带着陈玫也被判刑入狱。
厉肆低垂了眼眸,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只是扔了手里的空竹枝,站起来走向许初语。
傍晚的余晖铺撒在平静地海面,微波粼粼。
许初语一手拿这鞋子,赤脚踩在松软的沙滩上,拉着厉肆的手,两人悠悠的走着,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长······
不远处,光头和橙子像小孩子似的,互相扔着沙子,闹得不可开交。
许初语被他们的笑声感染,也不禁扯开笑容。厉肆忍不住从身后紧紧搂住她,下巴枕着她的肩膀,两人静静地搂了一会儿,他轻轻地附在她耳边说:“我在。”
温暖的橙红色余光投射进她的眼眸里,暖色一片,连音色也柔的像划开的奶油软甜:“我知道。”
因为你在,所以什么也不怕。
chapter118.险境
一把沙子狠狠地被掷了过来。
许初语吃了满嘴的沙子。
她狼狈呸了几声。
橙子在不远处笑的捂着肚子,好不得意:“哈哈···快过来一起!别在那里腻腻歪歪的!”
许初语气的还管什么形象,将手里的鞋子往她那儿一甩,张牙舞爪地扑过去。
四个人闹得像个小孩子,许初语的体力抵不过橙子,连忙双手抓着厉肆腰际的衣服,将本来默默站在局外的他拉了进来,躲在他身后到处躲闪。一场淋漓尽致的嬉闹下来,光头的衣服上全是沙子,嘴里也沾了点,橙子拿着水给他漱口。
厉肆也好不到哪里去。短发上沾着沙子,连眉毛上都有。
许初语笑的有些腰疼,一边不忘替他扫扫头发,“别动,给你清理一下。”
他依言站定,等她拿湿纸巾擦完他的脸,他就弯着腰低下头与她平齐,好让她替他擦拭。
许初语看他嘴角还在一直往上扬,刚才的喜悦余韵还未消,“这么高兴?”
厉肆:“嗯。”
许初语很开心,以前的他过的很压抑,每天都是数不尽的心事谋略,现在他总算也能轻松地做些幼稚的事。她忍不住探手摸摸他的头发,一寸寸的,有点扎手,却让她爱不释手。
没过多久日子,厉肆带着他新任男秘书浩浩荡荡地回总部去了。
两人相处的时间一下子缩短了不少,许初语一时间确实没法适应。可还好,过了一段时间,她也渐渐回归到以往的平静生活。白天,她平平凡凡的上班,晚上,他看资料批阅文件,她就捧着牛奶在一旁静静的陪着。
偶尔,两人也会因为他的应酬吵吵架。
最后总是他第二天主动下厨给她做早点,一口口喂着,一句句哄着她。
可今日,许初语却一直摆着臭脸,不肯理他,不是她矫情过分,她也知道他这些应酬都是在所难免,可是她只是希望他能少喝点,别每次都醉醺醺的回来,澡也不洗,脱了衣服就没命的压过来。做的时候,没轻没重,换着姿势让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昨晚更过分,没完没了,冰冷的拉链头一直摩擦着她那儿,早上起来连走路都是一阵疼。
他昨晚也仅仅只睡了两个多小时,用哑的厉害的嗓子一直哄着她,“不喜欢?要不我去给你买临街的早点,你平日最喜欢的,好不好?”
她不吭声。
他还真的拿上车钥匙准备走。
她冷着脸将他拉住,拿起筷子默默地吃了几口早点。
他又说:“别光吃这个,喝点粥暖暖胃。”
说着把粥往她那儿推了推,对她简直好得不得了。
许初语气也气不成,直接扔了筷子,恶狠狠戳着他的额头,“不许喝酒!不许晚归!”
自己在骂他,在打他,却也是她最先红了眼眶,说到底还不是心疼他,他酒量不好,每晚出去喝了酒第二天早上就躲在浴室里干呕,声音大的好像要把五脏六腑也吐出来似的,出来的时候眼眶也是红,嗓子也哑了。
他赶紧抓着她的手,连声对她说好。
她扑过去,搂住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憋着气对他喃喃细语。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把手放在她膝盖上。
许初语慌忙的一叫:“你干嘛。”
“我看看伤口。”他语气认真的紧。
她反而不好意思,红着脸立马将他乱动的手揪住,“我自己会看!你赶紧、赶紧去上班。”
厉肆犹豫了会儿,不肯走,还是许初语最后踢了他一脚:“别磨磨唧唧的!”
他唠唠叨叨交代:“记得擦药。”
“知道啦,大妈!”
打从那一次的放肆受伤之后,厉肆吃了教训,渐渐地安排秘书替他挡酒,平日里也不敢再多碰酒。
有人打趣道:“看不出厉总是个妻管严啊。”
他的一只手夹着烟搁在酒桌上,只点燃也不去抽,一副慵懒样儿,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道:“没办法,只有一个老婆。”
平日里的双休,是两人难得腻在一起的日子。厉肆尽量把事务提前交待解决,两人一得空儿,便窝在家里看看电影,聊聊天,毕竟都是年纪颇大的人了,已不再像是小情侣间整日里往外奔往外闹,更喜欢安静的处在一块。饭后,一起在小区附近的公园里散步消食。
日子过得跟婚后没两样儿。
只不过,总是有个第三者!
厉肆的爷爷总爱在双休里挑个日子来吃顿饭。来了,也不爱聊天,就往沙发椅上一坐,肃着一张脸,喝茶看电视,等菜上齐了,这才慢悠悠挪位置。起先,许初语对于厉老爷子的存在也是万般不自然,可时间久了,也就渐渐习惯。自然地给他泡茶,知道他的口味偏咸点,偶尔还能陪他听听越剧。
多了个人,厉肆和许初语就不怎么聊天,一顿饭简直就是在沉寂中度过。
厉肆在家里跟着许初语,活像个小孩子一般幼稚。前头有厉老爷子坐着,他便暗地里拿他的大长腿勾着许初语的小腿肚,无论许初语怎样暗自挣扎,他都稳如泰山不肯松开。
许初语面子薄,红着脸使劲动了动腿。
厉老爷子眼一瞪,斥责道:“好好吃饭!”
许初语赶紧把头埋下去,蹭蹭扒了一口饭不敢再放肆。
厉肆脸色一沉,直接对老爷子开火:“你凶她干嘛!”
老爷子还没反驳,许初语倒是先对厉肆一吼:“你凶他干嘛!”
厉肆不说话,厉老爷子也不说话了······
厉老爷子咳了咳,缓了缓语气道:“你看她瘦胳膊瘦腿的,吃个饭也不老实,怎么补充营养长结实点儿给厉家传宗接代。”
厉肆挑眉:“这事儿靠我,你就别乱瞎操心,有事没事别老来我家串门子,耽误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