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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欢不爱 (蝴蝶与沧海)



她低低地抽气,说:“小白,不疼。”

她很少喊他小白,那是年少的夏末才会喊的名字。梁飞白心中疼痛起来,那时,年少的夏末睁着大眼看着他,说:“我以前养过一只狗狗,雪白的毛,叫做小白,你也叫小白吗?”

那时的小梁飞白人小气却盛,愤怒地张牙舞爪:“矮冬瓜,你居然把我比作狗,你找死啊?”

她眼中的光芒黯淡,熄灭,孤零零地跑开,后来,他才知道,那只叫做小白的狗狗是一只流浪狗,夏末的整个童年与那只狗狗相依为命,后来,狗狗被车撞死,小小的夏末哭了很久很久......

他伤痛地握紧她的手,低低地说:“末末,睡去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夏末无意识地应着,辗转着疼痛睡去。

漆黑的夜里,有隐隐的叹息,有人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额头,暗哑地说:“末末,我会爱你到老——”

她在睡梦里不住地冷笑,时光死去,那人也随之死去,此生再也不会有人爱她到老。

夏末睡睡醒醒,昏昏沉沉度日,病情反反复复,她多年来身体一直不好,此次的刺伤事件引发了身体内部的一些隐患,一同爆发起来很是凶险。梁飞白心急之下要将她转到军区医院,引起慕宴的断然反对,如今她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容许移动,两人日夜轮流守着,请了好些名医,用最好的药物治疗,好在七日后,夏末清醒,病情好转。

短短七日,夏末不知晓,因为她的昏迷重伤,一干人等都在压抑与煎熬中,慕氏,梁家,简家没一家安宁。国内一家报社爆出某高官子女蓄意谋杀未遂,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那家报社不知是何缘故,没有直接点出具体的人名,但是隐射得很明显。简正林心急如焚,要查封那家报社,后来才心惊地发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简可容据说整日噩梦,精神失常,在简家整日尖叫夏末的名字。对于这一切,慕宴,梁飞白二人都冷漠以对,这女人是真的疯癫还是装疯想逃过一劫,还很难说。

再见慕宴,是夏末病情稳定后,身体不再那么疼痛的时候,数日不见,慕宴似乎更冷了几分,他站在门外,看着她,低低地问道:“末末,你好吗?”

那时梁飞白出去办事,她一人靠在床上,看着梁飞白给她搜集来的杂志书刊,自从清醒后,她就知晓,每夜有人守在她的病房外叹息,却没有一次推门进来,她以为慕宴并不打算见她。

夏末凉薄地笑着,没有丝毫温度:“拜慕少所赐,还活着。”

慕宴的面色猛然黯淡起来,他走进房间,站在病床边,沙哑暗沉地说:“末末,我从未想到有一日你我会走到如今这一步。你们简家姐妹二人将我骗的团团转,如今反倒是我薄情寡义,末末,你不能如此。”

他靠近她,高大的身子将她笼罩在阴影里,压抑地说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从来没有告诉我,我们当年曾经在罗马相恋,我遗忘一切,可你没有遗忘,你明明知道我无法抗拒你......”

慕宴的眼神多了一丝挣扎,微微愤怒:“这些日子来,你一直在利用我报复简可容,你们姐妹两的恩怨我从不知晓,末末,对于我,你就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吗?”

夏末身子微微颤抖,感觉心口疼的厉害,也不只是伤口疼还是心疼。她确实利用他来报复简可容,可她怎么能忘记当年他欺骗她,那一年,她满心欢喜,全身心信任这个男人,将一生托付给他,他却诸多隐瞒。

夏末抬眼,看着他尽在咫尺的英俊面容,冷然说道:“当年你欺骗我在先,如今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会起诉简可容蓄意谋杀,慕少还是担心你那位娇妻吧。”

“你如今这么说,不过是知晓我的态度,凭仗着我喜欢你,末末,你在报复我吗?”慕宴自嘲一笑,“你明明知道我知晓这么多事情后不可能与她结婚,我已经单方面解除了慕家与简家的婚事。”

夏末沉默。她早已猜到,所以那日简可容才会方寸大乱前来找她,不然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地步,悔婚,伤人,被控告。夏末冷笑,仅仅这些还不够,她所求的不多,只要简可容去经历她所经历的一切就可。

“末末,你恨我,无非是因为当年我们结婚时,你恨我用的是EvanMu的名字,导致那桩婚事不具备法律效益。”慕宴看向她,想去碰触她,见她抗拒的眼神,微微受伤地说,“可是,末末,那原本就是我的真名,是我爷爷生前给我取的名字,世人只知道我叫做慕宴,却不知晓我当了20多年的Evan。”

“如果可以,我愿意一辈子做Evan,不做慕氏继承人。”慕宴低低一叹,说道,“这个名字很少有人知道,末末,你愿意听我说吗,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夏末微微震惊,她从来不知道这其中的隐秘,慕宴的话可信吗?她微微迟疑了。

而慕宴侧过脸,茶色的深眸越发的暗沉,有幽暗的光芒一闪而过,这个故事很长很长,如若可以,他希望夏末永远不知道。


32 满身荒凉的挣扎(二) (1100+) 只欢不爱

为什么希望绽放之后即刻凋谢比莲荷的花期还短,为什么依旧有许多阴影在深深的河底回绕交缠。渴盼中的爱与被爱啊在多年的隔离之后竟然万般艰难。——席慕容

“慕先生请回吧,夏末没有兴趣听慕先生的故事。”夏末淡淡拒绝,看向门口处的梁飞白,梁飞白静静站在那里,脸色沉郁。

慕宴似有所觉,转过身,看了梁飞白一眼,再对夏末说道:“末末,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会弥补之前的一切。”

他无比认真地说完,转身离开。

梁飞白与他擦身而过,走进病房,冷哼了一声。夏末看这情形,分明是梁少抑郁,动怒了。

自从夏末受伤到现在,梁飞白一直是憋着一口气,强压着满心的怒火,每日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天知道他怒的想杀人。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夏末的动机,无数次他想狠狠摇醒这个蠢女人,该死的,为了那劳子复仇,生生毁掉自己的生活,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她简夏末分明是对过去还念念不忘,而此刻看到夏末与慕宴共处一室的情景,怒火便一发不可收拾,直接蹭了上来。他们相爱了一年,整整一年,还差点结婚,只要想到这点,他就想揍人。

夏末受伤,简可容心神受到巨大的冲击,情绪失常,简家风波不断,慕宴又得知之前的一切,夜夜守在病房外,使用苦肉计来博取夏末的回心转意,爷爷又勒令他不许插手简家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掌握,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得令他措手不及。

他不禁深深地担心,若是慕宴不顾一切地纠缠夏末,夏末又对他没有忘情,那么他,又该如何自处?

“飞白,你怎么了?”夏末见他脸色不好,轻轻地问着。

梁飞白深深呼吸,摇头,克制地说:“我没事。末末,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慕宴那人心思太重。”

夏末指尖微微一颤,许久点头,没有说话。

夏末的伤渐渐好转,能下床走动,能生活自理,能一人出去散步。

她一直没有告诉温远她受伤的事情,只是请了长假,不想让师兄担心。

简可容的蓄意伤人事件炒得沸沸扬扬,被逼的在家里终日不出门,性情大变,脾气也暴躁起来。有人借机翻出多年前的一些案件,影射简正林贪污受贿,简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很是热闹。

梁飞白被梁老将军召回去,只是每天都抽出时间来看她,来去匆匆。

慕宴依旧每天夜里来,守在病房外,沉默且坚持。

“我找到了我们当年在罗马居住的房子,那房子虽小,但是万幸的是,这么多年,还在。”第一日夜里,他走进来,在她床前低低地说着,“末末,等你伤好了,我们去罗马好不好?”

她蜷缩着身子,将脸埋进被子里,双眼微微刺痛,努力让自己不去想罗马的那一段岁月。

“末末,我想记起那些岁月,这些年,心口就想丢失了一块一样,不得安生,末末,你能陪我去把它找回来吗?”第二日夜里,他依旧守在外面,进来低低地说着,见她没有反应,转身落寞离开。她睁开眼,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透出一丝萧瑟与孤独。

“我第一次见你,你跟在梁飞白身边,朝我微微一笑,”第三日夜里,他替她盖好被子,沙哑地说,“那时,我在想,这个女人好奇怪,明明在笑,为什么笑起来会给人那么悲伤的感觉?末末,你不会知道,那时我已然在心疼。”

“我去看了你的那幅画,末末,我对不起你......”第四日夜里,他暗哑地悲伤,“以后我就是你的手,末末。”

“末末,你不会知道,那种宿命的感觉,不管此生世事如何变迁,我们都会不断地纠缠下去......”第五日夜里,他低头,吻上她的额头,低低地说,“我知道你没有睡,既然我找到你了,此生就绝不会放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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