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欢不爱 (蝴蝶与沧海)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蝴蝶与沧海
- 入库:04.11
她果真还是被认为是疯子,她疯狂笑着,泪水一点一点地滚落,这世界果真是荒诞的。
“夏末,你冷静——”慕宴狠狠抱住她的身子,看着她用力过猛而出血的手腕,神情阴暗一片,内心不住暗痛。
“医生,医生,快给病人注射镇定剂。”简可容脸色发白,高声喊道。
有数人从外面赶到,医生快速地赶来,吩咐护士准备镇定剂,而紧随后的梁飞白进了病房,见到的便是如此混乱的一幕,看着夏末泪流满面,疯狂笑着,心尖如针刺如被火烧般剧烈疼痛起来。他们怎么忍心这样对待他的末末,这些个混蛋!
末末一挂他电话,他就知道情况不妙,好不容易得知她在医院,还是来迟了一步。
“你放开她!”梁飞白一脸盛怒地跨进病房,强势从慕宴手中夺过夏末,抱着不断挣扎的夏末,低沉而沙哑疼痛地说:“末末,别怕,飞白来了。”
夏末放弃挣扎,抬眼看着梁飞白,泪水不停地滚落,轻轻地讥讽地哭道:“飞白,他们说我疯了。”
“那些混蛋才疯了,我家的末末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可爱的女孩子。”梁飞白心疼地替她擦掉不断滚落的泪珠,看向屋内的两人,目光如刀锋利,一身煞气。他的末末比这些个外表光鲜内里腐烂的人不知道好多少倍。这些混蛋,这些人渣,他愤怒地想暴走。
简可容心惊肉跳地后退一步,慕宴看着相拥的两人,看着夏末依恋的惧怕的表情,右手狠狠握成拳,英俊的面色冷如寒冰,看向梁飞白,讳莫如深。
夏末有些受惊地蜷缩着身子,看着梁飞白一遍一遍地用口型说着:“他出来了,他出来了.....”
梁飞白的面色陡然一变,紧紧抱着她,柔软地说:“末末,有飞白在,不怕的。”
梁飞白看向屋内的两人,冷声喝道:“你们都给我出去,病人需要安静。”
“梁飞白,你以为这里是你梁家?”简可容声音尖锐起来,梁家势力再大,她简家,慕氏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慕宴一言不发,低头看着突然震动的手机,接听,电话里尚阳语速急促地说道:“表哥,你在哪里?我们查到了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25 你是天使是魔鬼(二) 只欢不爱
记忆如利剑轻轻滑进鞘中,从此尘封的是那在日里夜里都包裹着的面容。——席慕容
一番折腾后,夏末情绪稳定下来,在梁飞白的劝慰下沉沉睡去,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沉睡的这一会儿,发生了不少事情。
夜已深,梁飞白将夜灯打开,替夏末盖好被子,关上门,走到医院无人的角落,拨通一个电话。
“乔局吗?你好,我是梁飞白,深夜打扰了,有个事情要麻烦你一下。”
电话那头的乔局原本睡意正浓,被人打扰就要发火,这一看是梁家太子,一个激灵,人彻底清醒了,笑道:“原来是小梁,什么事你说,乔叔能帮上的一定帮。”
梁飞白压低声音说完,然后靠着墙等候着乔局的消息。大约半个小时后,乔局回了一个电话。
“小梁,那人在七天前假释出去了,上头有人,你明白的。”
梁飞白狠狠地眯起眼,说了一些客套话,挂上电话,面色阴沉起来。上头有人,除了简家的人,还有谁?
简可容这一招太狠了,梁飞白伸手按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夜色,整个人笼罩在狠绝的戾气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夏末对于那一段过往的恐惧,当年他找到夏末时,花了无数精力才将那样破碎的末末一点一点地缝补起来,夏末整整一年都没有说话,直到一年后,她才对他微笑,开口说话。
简可容,梁飞白的目光凶狠起来,终有一日,他要让这个女人尝尝夏末曾经受过的苦。
梁飞白转而又拨了一个电话给手下小王,低低地交代着;“那个人,你交代人去找,找到了就给我私下关起来。”将事情都交代清楚后,梁飞白才回到病房,守着夏末。
深秋的夜里不知何时起了淡淡的雾气,自医院出来后,慕宴便一脸沉默地开车,送简可容回简家。
“宴,你是不是担心夏末?”简夏末陡然失常昏倒一事后,简可容一直在揣摩着慕宴的心思,此时见他整晚的沉默,有些高深莫测,不禁忐忑地问道。
慕宴淡淡地问道:“夏末她从小就有病吗?”
简可容垂下眼,微微笑道:“她小时候性情就孤僻,不喜欢和人说话,我们平时都很注意,不说些刺激她的话。”简可容似是而非地说着,聪明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其实,夏末之前一直好好的,”简可容状似无意地提到,“她十八岁那年,谈了一场恋爱,后来那男孩与她分手了,她一度悲伤,后来一直有些精神恍惚。”
“失恋?”慕宴修长的手指握住方向盘,淡淡地问。
“没错,她很爱那个男孩子,一时无法接受,便经常恍惚,她给自己编制了一个梦。”简可容看着慕宴,笑笑说,“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夏末一直很悲观,经常会把陌生男人误认为她的初恋。”
如此明显的暗示,慕宴微微眯眼,简可容在告诉他,夏末把他误认为她的初恋吗?慕宴双眼深沉了几分,简夏末有没有病,他看的出来,夏末今日一定是受到了刺激,但是远远谈不上有精神病这个程度。看来,简家的秘密很多,至少简家人对夏末一直讳莫如深,从不多谈。
将简可容送回简家,慕宴接通尚阳的电话,低低地说道:“你到了吗?我20分钟后到。”
尚阳此时刚好赶到医院,有些气喘吁吁地说:“表哥,都这么晚了,干嘛还要到医院来,你快些来吧,我带了不少资料。”
慕宴点头,挂断电话,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末末在医院,他不放心,唯有让尚阳来一趟医院。
慕少一路踩足油门,花了15分钟火速到达医院,好在深夜车不多,没有堵车现象。尚阳等在医院的门口,见他的车进来,立马钻进车里,累得直喘气。这些天不眠不休地调查,真是累坏他了。
“你们查出了什么?”慕宴开门见山地说着。
尚阳在宽敞的车内伸了个懒腰,哀怨地抱着前面的座驾,认命地说:“表哥,有绿箭吗?我醒醒脑子。”
尚阳嚼了几篇绿箭,振奋起精神,专业而严肃地说道:“我将洛洛,简可容,简夏末三人的名字公布在守望者的悬赏榜上后,查出来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其中最奇怪的就是关于简家的那位私生女简夏末的事情。”
慕宴修长的指尖敲打在方向盘上,沉声说道:“说来听听。”
“简家的那个私生女,我们调查时,发现她的过去干净的有些诡异,换句话说,她的过去是一片空白。”尚阳言简意赅地概括着。
“一片空白是什么意思?”
“有人抹去了她过去的痕迹。”尚阳解释道,“我们只查到她18岁前一直在简家。小学,初中,高中,关于她的资料仅限于在学校,而18岁后,这个人就如同凭空蒸发了一般,只有一些伪造的资料显示她一直在美国的哥伦比亚大学读书,我们进入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内部网络,查到她确实在那里读书,并且获得了双学位,只不过她是在五年前入学的,也就是说之前的三年,简夏末18岁到22岁的经历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慕宴的心微微一颤,那三年,夏末到底在哪里,又在干着什么事情,为什么会一片空白?
“至于这位私生女,简家从未承认过,几乎无人知晓这个女孩的存在,表哥,这个女孩身上的谜团太多了。我们试图调查她的那三年经历,发现对方处理得很干净,简夏末背后定然有人,且此人的势力不小。”
慕宴睁眼,想到了那个抱着夏末,一脸心疼的梁飞白,心情不知怎么就郁闷了起来,替末末遮掩的人就是他了吧。
“至于简可容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我们已经确认,她定然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尚阳继续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推测,“一,她去罗马的时间很巧合,那段时间表哥跟陌生女孩登记结婚,然后突然间发生了车祸,简可容救了你。我们翻看了当年在案的车祸口供,据说是表哥你直接冲出去撞上的,车祸因何发生是一大疑点。二,七年后,简可容寄给姑姑一幅画,声称是自己所画,让姑姑转交给你作为惊喜,这完全不合常理,为什么非要通过姑姑的手来转交,而事实上这幅画不是出自简可容之手,也就是说,有人以这幅画作为引子,让表哥调查当年车祸的事情。最为可疑的是,简可容居然承认这画是她所画,这意味着,她在掩盖一些事情。”
尚阳看向慕宴,点头说道:“以此推论,简可容知道画是谁画的。她顶替了那个画画的人,而那人我们已经鉴定过是画家洛洛,因为那幅画的尾处有洛洛标志性的那一句法语。”
慕宴淡淡地说出推论的答案:“顺过来推论,假设当年我与洛洛在罗马相恋,结婚,后来发生车祸,被简可容所救。我失忆,简可容知道我所有的过往,掩盖了洛洛的存在,顶替了洛洛与我订婚。七年后,有人寄出那一幅画,简可容慌乱间承认是自己所画,然后洛洛的那幅《窒息》被我所得,我无意中发现两幅画是同一人所画,所以展开了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