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走在我前头的,我从后面勾着他的手紧紧牵在一起,随后和他并排走出来。
他把车子开到市中心的那栋shaopping大厦时,看到jm两个字母我就知道。
这是他企业下的商场。
我和他从进去那一瞬间,就从四面八方接收到各种问候,“总裁好,总裁夫人好。”
我有些心虚地想放下挽住他的那只手,却被他用力揽紧。
身体与身体贴得契合。
不知道,心与心的距离是否也是,这样呢。
这座shaopping大厦果然是金慕渊的风格。
女装店里是男导购员,男装店里是女导购员。
唯一的共通点是,他们从不会多说一个字。
只有当你问她有没有大一号的衣服时,他们才会说,“稍等,我这边查一下。”
在我悄悄地买下两套男士休闲服时,金慕渊拉着我进了一家内衣店。
我,“....”
男导购员笑着问我,“需要帮忙吗?”
我在心底骂了金慕渊三遍的变态,居然让一个男的导购员服务女性顾客。
这种心理是有...
“据最新数据表明,男人比女人更懂得女人的需求。”
金慕渊在我背后轻轻说着,话音落下,他还朝我脖子里吹了口气。
这是,在撩我?
我对着面前的男导购尴尬地笑了笑,刚准备摆摆手,就听金慕渊在我身后说,“34d,黑色的那款拿给她试。”
我,“!!!”
第八十七章 感动
在外人面前我不好驳他的面子,只能偏头咬着牙在他耳边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号?”
他也贴着我,薄冷的唇贴在我的耳垂上,呼吸的热气喷在耳蜗处,我不禁轻轻颤栗。
这时候,听到他压得极低的嗓音说,“摸出来的。”
他犯浑的时候嘴角微勾,带着坏坏的笑,眉锋汇在一起,衬得那双深沉如潭的眸子愈发深邃迷人摄人心魂。
我死撑着淡定装作无谓的啧啧一声,“好啊,待会我也帮你挑,尺寸嘛,我也知道。”
说完目光朝他下方扫了一眼。
抬头时,我看到金慕渊笑了。
他平时都是浅笑,冷笑。
极少会露出这样放大的趣味笑容,好看的眉眼都染着笑意。
他接过男导购递来的内衣拉着我就进了试衣间。
虽然不想试穿,可被他拉着一路到试衣间也没法甩开。
“金慕渊,你,你进来干……唔——”
门还没锁上,他就把我抵在门板上,迫不及待地撬开我的唇。
吻势汹汹。
他竟然是很亢奋的。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吻我。
我只知道这里是试衣间!
我推了他几下,指尖下他的胸膛坚硬无比,从衬衫里传递过来的热量几乎要灼烧我的身体。
他还是一动不动。
啃吻的力道只增不减。
我终于意识到,开他小金金的玩笑,后果是严重的。
电话铃声很突兀的插了进来。
我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猛地一把推开他,我调整了下呼吸说,“金慕渊,我,我接个电话。”
他不置可否地站在我面前,气息不匀地睨着我。
他个子极高,小小的试衣间里装着他,就像装了座大佛。
在我从包包里拿手机的时候,他两条手臂越过我的肩膀,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就把我卡在门板与他的胸膛中间。
然后,他锁上了试衣间的门。
我怔怔看着他刚刚那一抹邪笑,只觉得灵魂都被他勾走了。
手上的手机被我无意识滑开,我听到那头传来肖全的声音,“苏燃。”
一听这声音,我就有些心虚地抬头看了眼金慕渊。
这一眼就和考生作弊前——掩耳盗铃——此地无银三百两式——的一个不打自招模式一毛一样!
金慕渊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刚对着电话说了声,“嗯。”
手机就被他长臂一捞,勾在指尖,他恶趣味地看着我,表情陌生又熟悉。
我轻声地解释,“不是,我没跟他联系,他应该找我有事,你先让我……”
他听我这么说,嘴角的弧度愈发深了。
下一秒,他开了免提。
“苏燃,我有话跟你说....”
肖全温润的声音充斥在窄小的试衣间里,无处遁行。
而金慕渊强势而冷冽的气息随后充斥在我的口腔里,汹涌而狂热。
这一幕。
如何,不熟悉。
订婚那天,他就是这样,一边开着免提接李浩的电话,一边恶狠狠地啃着我。
我无声却有力的推抵着金慕渊的胸膛,他却雕塑似的半分不动,依然用那双沉沉的眸子锁着我,唇上一松,不等我反应,他又邪恶的吮着我的唇发出一个“啵”的声音。
声音在寂静的试衣间似是回荡着余音。
身体传来的异样麻感和耳边听到的电话那头的肖全的呼吸声。
所有的所有都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而刚刚那一声“啵”格外刺激着大脑。
这个男人。
他故意的!
接吻的吮咂声让电话那头的肖全沉默了,他似乎笑了,隔了会才说,“忙完了给我回个电话。”
等那边挂了电话,金慕渊才舔着唇松开我。
我有些愤愤地瞪着他,“你,你,你要觉得刺激,下次可以开直播!”
本以为豪迈的我耍了一次帅,总算呛了他一次。
不曾想刚说完那句话就再次被他拖到怀里啃到软弱无力。
我们试了一套内衣试了近半小时才试完。
出来后,男导购再也不敢抬头看我。
我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亚麻卷发下是一张绯红的巴掌脸,漆黑的瞳仁水汪汪的灵动。
只有那唇。
红得滴血,艳得引人犯罪。
回去后,金慕渊就收了我的手机。
而我也忘了找机会打电话给肖全。
如果知道后来发生的一切。
那么,我一定会在今天试衣间的那一刻,把金慕渊推出去,听肖全把话说完。
这样。
我们的结局。
是不是。
就会不一样。
可直到后来的后来。
我才知道。
所有的不测也不全权归结于命运的安排。
还有一种说法。
叫做,人为。
——
临上飞机的前一天。
我回家打包些贴身用品,我妈在我身边来回转着。
她一直劝我生完孩子再去度那劳什子蜜月。
我说,“等不了。”
孩子生下来以后,我的使命就结束了。
我不知道那时候的我,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能和金慕渊度过一段无忧无虑的蜜月时光。
这话气得我妈这个假老太差点收拾行李跟着我一起去了。
我知道她担心孩子。
我也担心孩子。
好说歹说才把这假老太劝住。
如果知道后面因为一些事情导致我们差点回不来。
我想,我是要庆幸的。
至少,我妈没跟着一起来。
我弟送了个银质哨子给我,他说,“在外面走散了就吹这个哨子。”
我觉得这个哨子挺好看就收下了,顺便反驳他,“我们都有手机好吗!”
我弟耸耸肩,“无所谓,反正我看楼下小区遛狗的老大爷就经常吹这个哨子,他家那狗隔着老远了听到这声音就奔来了…”
我,“……”
我掐着他的脖子问,“你说金慕渊是狗?”
我妈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而,站在我们家客厅,等着我打包行李的司机一脸的冷汗。
……
六月二号。
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我妈要送我去机场被我拒绝了。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离别。
两年前送我妈和我弟离开峡市那一天,我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哭到天昏地暗。
我深谙离别那一幕带来的伤感,怕自己难过,更怕我妈伤心。
金慕渊却分外理解我,他说,“我来接你,他们不会跟着来送的。”
有时候真的觉得,如果这个男人,他没有秦安雅这条底线。
我想,我一定会疯狂地缠着他。
即便,表达方式不像柳小夏那般浓烈,也不像林欢那样简单粗暴。
可我,也想,用自己的方式,去爱,这样的金慕渊。
这样温柔的。
他。
金慕渊过来接我的时候,第一次郑重的跟我妈说,“阿姨,我会照顾好她,不用担心。”
这句话让我无端想起结婚典礼上的那个环节,男方对着女方父母表决心,女方父母含泪把女儿的手放到男方手心。
在我怔愣间,我看到我弟打算跳着拥抱金慕渊时,被他轻轻一侧躲开了。
我弟皱眉,“姐夫,都走了,该来个离别前的拥抱了。”
金慕渊敛眸说,“不用。”
听到这句冰冷无温的话,我弟终于意识到他可能不小心踩到地雷了,立马作乖宝宝状趴在我肩上。
金慕渊的眸色更深,他一把拍开我弟搁在我肩头的手,对我妈说了句,“我们先走了。”
就载着我一路飞驰了。
从倒车镜可以看到,我妈脸上是带着笑的,我弟朝我们招手。
我笑了,自言自语道,“还好没哭。”
金慕渊问,“说什么?”
我坐在副驾驶,看着他铁青的脸,有些好笑地问,“哎,你为嘛拒绝我弟的投怀送抱?”
他像是看穿我的小心思,嘴角弯了弧度,“你想让他当第二个席南?”
不得不说我和他的节奏愈发默契合拍了。
我挑出他的话外音,“席南以前勾引过你?”
金慕渊侧头看了我一眼,借着红灯的时间,一把拉过我,和我对视了几秒又退开身体。
我茫然地看着他。
他眸子沉沉地染着些许笑意说,“你有被勾引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