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痛——”
每当他生气,亲吻就不是亲吻,而是啃咬。
这次,还是在生气吗。
我不知道,只知道在我喊完痛之后,他松了口,摩挲着再次吮咬我的唇。
身下的某物开始膨胀着顶到腿。
我撑大眸子推着他的胸膛,“别,别....”
他眼底的眸色愈发深了。
我知道要不是我还怀着孩子,这个男人肯定要在这里把我拆吃入腹,不吐渣的那种。
“以后,不要再惹我生气。”他微微喘息着贴着我的耳蜗亲吻。
耳朵轻颤,我几乎软在他怀里。
声音都软到发腻,“好。”
“苏燃!!”
门像是被人踹了一样,发出钝钝的响声。
“苏燃——!!开门!!”门外是我弟和我妈的喊声,屋子里手机铃声也同一时间高昂地响着,迫切的传递着什么。
我妈在外面喊的声音极大,我一愣,连忙推开金慕渊爬上来,披着池边他的衣服就出去开门。
我弟大口喘气,“还好,你出来了,人没事。”
我妈看我头发湿漉漉的,一边拉过我的手转一圈,一边摸我的肚子说,“你这孩子,就怕你泡温泉,让你弟给你发了信息,要不是我敲门过来看看,你,你...”
金慕渊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我妈这个阵仗就问,“怎么回事?”
“还问怎么回事?!”我妈怒起来,脾气也不是盖的,直接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都当爸爸的人了,你没有常识吗!孕妇能泡温泉吗?!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啊?!”
我弟在一旁打哈哈,“妈,姐不是没事吗?这也不怪姐夫啊,男人对这个不懂,人没事就好,下次注意....”
“下次?!苏哲,那是你姐!!!”
“好,我知道那是我姐!可我们急没用啊....”
听到前面我就隐约察觉出哪里不对。
可听到我妈对金慕渊说的最后一句,猛然脑子里炸开一道金光一样。
整个人发起抖来。
金慕渊把我往床上揽,一边用被子把我包裹得紧紧的,一边对我妈说,“抱歉,这次是我疏忽,我确实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行了吗!万一,要是出现什么万一,闹出人命的就是我的女儿!”我妈声嘶力竭的吼着。
我知道,现在我们家只剩我们一家三口,我妈她再也禁受不住我爸那样的打击了。
金慕渊用床上的西服套在我身上,听到这话,二话不说抱起我就往外走。
我妈连忙跟在后头问,“你干什么去?!”
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甚至有戾气不断往外冒。
他身上只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上半身赤裸着,就那样抱着我走到一楼,“徐来呢?”
徐来正在一楼门外,听到声音立马跑了进来,“爷,什么事?”
“备车去医院。”金慕渊说。
徐来头也不抬地直接转身出去取车。
金慕渊这时才朝身后的我弟和我妈说,“我带她先去医院,确认没事我再送她回家,你们要跟着就等另一个司机,或者选择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
他说完就抱着我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徐来速度极快,停好车,还下来帮金慕渊打开车门。
我妈只来得及看着我说,“等等,我也跟着去。”
徐来的车已经开了。
我妈在后面狂追,我弟一个劲拉着她。
我的眼睛终于像有了焦距一样动了,我看着后面追着车跑的两个人,用力压下即将冲出眼眶的眼泪对徐来说,“开快点。”
这样就看不到我妈焦急的表情,也就可以放心的抒发自己的情绪。
车子开进道上。
我的眼泪也无声滑落。
金慕渊是否知道孕妇不能泡温泉,我真的不能确定。
可我妈那句话无时无刻不摧残着我的大脑,逼着我去回忆刚刚发生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件小事情。
是他跟我说,换衣服,去泡温泉。
也是他跟我说,下来,我就应你。
可是。
不对啊。
我怎么能怀疑他呢。
他一心想要留下我的孩子不是吗。
我一定是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明明一直劝着自己不要多想,可脑子里的想法横冲直撞地火星撞地球一样,不停地刺激着脑仁。
“别哭,没事。”金慕渊抱着我,嘴唇贴着我的脸不停地安抚着我。
他拿出后座的毯子裹住我,怕我受冷,又让徐来开了暖风。
我茫然的看着他,眼泪还是不停地流,不知是被我妈这一出吓的还是被自己心底的想法给吓到了。
他的脸上还是那张雕塑般的冷硬,眼底有着暴躁。
却不是担心。
我猜测着他此时此刻的想法,甚至都没注意到他现在还裸着上半身。
我只是在思考。
到底是哪一步错了。
才让自己错的,一塌糊涂。
第七十一章 错怪
我迷蒙间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峡市市医院。
金慕渊已经穿上了整齐的西服,我没空去猜想他从哪换上的新西服。
因为他正抱着我穿梭在市医院走廊。
拍了片照了b超又去做了全身检查,医生满嘴的专业术语说了足足五分钟。
金慕渊冷声打断他,“直接告诉我有没有事?!”
医生被噎了一下,说,“没事。”
金慕渊就让徐来把检查结果告诉我妈和我弟。
在他抱着我准备回家的时候,我拉住他的衣袖说,“金慕渊,抱我去林欢那。”
他低头问我,“要呆多久?”
我说,“半个小时吧。”
他没有像上次那样跟我说,只限十分钟。
而是一言不发的抱着我去了林欢办公室。
林欢刚好做完手术,回来看到我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还惊疑不定地左看右看,一副走错办公室的架势,“卧槽,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过来了。”
我朝她苦涩地笑了笑。
前天,就是在这个办公室,她不顾我可能流产的风险,要告诉我一件我可能无法承受的事情。
我当了鸵鸟。
我不愿意知道真相。
可现在另一个我不知道的真相摆放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装傻。
我把胸前的那个小刺猬水晶拿下来,递给她说,“林欢,帮我验一下,这个水晶瓶里的东西对孕妇有没有伤害。”
她脱下白大褂,走到我跟前,问我,“谁送的?”
我说,“金慕渊。”
林欢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认真严肃地拿起水晶瓶嗅了嗅,“水果味的,我去找师兄……呃,我去找不认识的专家拿去给你检验一下。”
她说完看我脸色不对,立马拿着水晶瓶走了出去,“我现在就去找人给你验。”
我轻轻说,“好。”
脚上没有鞋子,我就坐在沙发上。
半个小时后,林欢没有来,金慕渊过来了。
看到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他挑了挑眉。
“没见到?”他问我。
我机械地点头,“见到了。”
“回去?”
我继续点头,“嗯。”
他也不再细问,直接弯腰抱起我,身子突地一顿,又把我放在沙发上。
我一脸的云淡风轻对上他阴沉的眸子。
他两手撑在沙发上,把我圈在他的胸膛和两臂之间,低头问我,“脖子上戴的东西呢?”
我摸了摸脖子,表情无谓,“不知道,可能不小心掉了。”
“掉了?”他低声笑了,嘴角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脸色却冷若冰霜。
他抵着我,声音不平不淡,“苏燃,我劝你不要惹我生气。”
“你为什么生气?就因为我掉了这么件小东西而生气?”我轻声反问。
“你只需要告诉我,东西去哪儿了?!”他深沉如潭的眸子燃着团团火焰,像下一瞬眸子里的火花就会炸开来,溅进我眼睛里,把我烧的粉身碎骨。
“你那么在意这个东西,为什么要送给我呢?”
我看着他的眼睛问。
明显看到他听到我问这个问题时,露出一种怪异地表情看着我,语调生硬,“苏燃,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在问你,你为什么送那个东西给我?”
不想再问。
不想再知道。
可管不住这张嘴,管不住胡思乱想的大脑。
我咬着唇也没制止冲出眼眶的泪水,我抓着他的手臂,指甲都深深嵌进他的肉里,那样用力,就好像抓着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我带着哭音问,“金慕渊,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金慕渊脸色一僵,声音都突然哑了一样,“你,说什么?”
我抱着肩膀,牙齿都在打颤,“不要就跟我说啊,我可以去医院打掉的啊,不需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话还没说完,林欢从办公室门口冲进来,“…验出来了!”
她手里还拿着检验单,右手握着小刺猬水晶瓶,水晶瓶的项链还在空气中不停垂摆。
金慕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骇人来形容了,他面色阴沉地从林欢手里一把扯过那个水晶瓶,冷冷看了我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就抬腿走了。
“他,他…你,你们…怎么了?”林欢走近我,又从她橱柜里找了双拖鞋给我。
看我还裹着毯子,不由怪叫一声,“我的妈,现在是夏天,都要热死了,你搞什么?!”
“检验结果呢?”我根本没仔细听她在说什么,眼里只有她手上的那几张纸。
林欢把手上的检验单递给我,“成分都是提炼出来的果香,不论单独检验还是混合检验都是对孕妇有安神作用的,国外进口的,国内暂时没有,算是中国罕见的一项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