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生心虚地看向旁边的人,那人垂着眼没什么情绪。
夜里
哄念安入睡后叶生就离开了房间。出来时忘拿外套,她只穿了件睡衣,从走廊经过时还是有些冷。
也不知道谢徵睡下没,她还是敲了那扇门。
“谁?”
“我。”听口气应该是没睡,看来自己是没有打扰到他休息,叶生继续道,“方便开一下门吗?”
没在回答。没多久门就开了。
室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叶生借着走廊的光勉强能看清男人的脸,应该是刚洗完澡还散发着阵清香,修长的身躯裹在一袭银灰色浴袍里,头发湿漉漉的,脸色也挂着水珠。
女人管不住东躲西藏的眼,腾地下脸上升温。贼溜溜的眸子顺着他下巴那水滴坠落,从性感的喉结一直到交领的浴袍,引人入胜的风景从细致凸显的锁骨一直到腰腹,大写的深V美的她面红耳赤。男人身材偏瘦但肌理清晰,肤色透着病态的苍白,格外诱人。
叶生抿了抿唇,暗示自己得移开眼了,虽然这是自己的男人,但老这样视线骚扰他会不会不太好,女人还是矜持斯文些好。
“你在看什么?”谢徵眉头一挑,笑的有些了然,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戏谑。
“看我男人。”
“哦?”他若有所思地勾唇,“你男人允许你看他了么?”
叶生愉悦地笑了声,小爪子往他胸口一挠,“下一句是不是要问,你男人允许你摸他了么?”
“你。”谢徵顺势抓住她那撩人的小爪子,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简直放肆。”
“就要放肆。”她笑得更开心了,抬起另只手去挠他,其实也只是将掌心隔着衣服贴在他胸口,感受那真实的跳动,这般欢喜。
谢徵皱眉,那不安分的手挠的他心痒痒,呼吸都不自觉重了些,“别闹!”
觉察到掌心纹路下的心脏跳跃的一下比一下快,叶生笑得有些狡黠,“那你求我试试?求我我就放过你?”
谢徵恼的很,总被一个女人抢作为男人的台词,还能不能好好谈恋爱了,他及其危险地眯起看不清周遭的眸子,“嗯?”
手上突然用力将她往怀里一扯,趁着她踉跄地倒过来,大手穿过她密密麻麻的丝发扣紧那后脑勺,一个低头,用力口勿上那张令他发疯的唇上。
男人身上有着干净清爽的味道,他头上的水珠子落到叶生脸上,凉凉的,很舒服,就和他的唇一样,体温偏凉动作炽热。
廊道里很安静,这里少有人来。门边纠缠的人在地上投出一片交叠错动的影子,缱绻暧昧的呼吸成了夜里唯一的点缀,或高或低,缠绵悱恻。
叶生第一次被他这么侵略性地掠夺,她几乎不能呼吸,用力挣脱开一点空间,还没喘一口气,又被抓回去。鼻息间全是谢徵的味道,睁眼就是他深邃俊美的五官,那双眼微微低垂着,暗淡的眸子泛着说不出的温情,睫毛几乎能扫在她脸上。
似觉察到她的走神,谢徵咬在她唇上的牙齿用力点里,疼的女人张口喘息,就这当口,他将叶生推到门框上,捧着她的脸深口勿……
位置的调换,让叶生有些紧张,圈在谢徵脖子的胳膊无力的下滑,柔若无骨的小手再次覆上他的胸膛,却是紧密的贴合,没有一层衣物的阻挠——
她摸到了一道疤。
叶生从猛地睁眼,身子绷紧了许多。
谢徵也觉察到怀里动静,在她衣服里的手也停了下来,他微微放开了叶生一些,呼吸很乱很乱,是这五年来所能记下来第一次,呼吸乱成这样。
叶生就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沉默了片刻,谢徵抬手,将女人身上被他扯乱的衣服紧了紧,凭借着印象和大概,刚才自己的行为是不是逾越了?
两人都没说话,直到谢徵再次扣住叶生的手腕,将她还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拿下来,叶生却一反常态地扒开男人的浴袍。
这就他/妈就很尴尬了。
谢徵脸色沉得很,抓住她的胳膊扣在门框上,想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你别撩我,叶生!”
“我。”女人像是惊醒了般,视线死死地落在男人身上的疤痕上,一道一道攀附在他腰侧和肋下,狰狞丑陋,她张了张口没出声,这些可能谢徵不记得了,可她都记得。
肋下那道,其实她身上也有。位置都一样,那是她第一次为他受伤,谢徵当时在病床面前红了眼,差点闹出大事。当时她还笑着说:我觉得这是好事儿,你身上不也有一道吗?要是哪天你不记得我了,我就把这疤露出来给你看,准能让你想起来。
叶生挣了挣被他抓住的手腕,她想把衣服掀起来,让谢徵看看她肋下的疤,问他还记不记得,但又害怕他想起来……害怕打破眼下平静的生活。
女人闭上潮湿的眼,藏起涩红的眸子,细碎的睫毛像是被雾气蒸湿了般凝在一起。
忘了吧,以前的事。反正,也没有那么美好。
——
许久后,谢徵呼吸平静下来,松开了她的手,将被她扒开的袍子裹严实了。他随口找了个话题,“念安睡下了么?”
叶生瓮声瓮气的嗯了声,又接了句。“我找你有事。”
他眯眼‘看’向她,有些警惕,“说。”
叶生移开视线,摸了摸肩膀,“能不能进去说,外面有些冷。”
谢徵思索片刻,伸手在墙边摸索了会儿才按下按钮,开了灯。他往旁边让了一步,手搭回到一根一米五高的线上,这根线从床架一直连接到门口,还有一根是从床架到浴室。
身材娇小的女人进来后顺手关上门,这是她第一次踏进谢徵现在的房间,不禁转悠着眼珠子打量起四周来。地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室内空荡荡的连张桌子都没,一张床大得格外显眼。
“先随便坐吧。”谢徵说完就摸着另一根线朝浴室方向过去,虽然前面没有阻碍,他走的依旧不快。
原来现在的他,一个人时,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生活着。
叶生胸腔被一团棉花塞住,堵得慌。三两步就赶上去,拉住他的胳膊,“是要拿什么?”
“毛巾。”他指着时不时滴水下来的头发道,“还是湿的。”
一分钟后,谢徵坐在床边微微低着脑袋,一副温顺的姿态。叶生仔细给他擦头发,从后脑到额前,丝毫不着急,仿佛她大半夜过来就是为了给他擦头发。
“你有事找我?”
女人细嫩的手指停了下,然后继续手头的工作,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对不起。”
谢徵凌厉的长眉微挑,没接这话茬。叶生也不再多说,只重复着手里的动作。
手里的毛巾有些湿,她摸了把男人的头发,差不多已经干了,又黑又软手感不错,正要再摸一下时手腕被谢徵扣住。
“心情不好?”他试探性地问,“念安吵你了?”
“没。”
还说没,这调调分明就是:我不开心,心情糟透了。谢徵暗自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算看不见也能将她这些细微的情绪把握的这般精准,大概以前真的很熟悉,也很喜欢这个女人吧。
“算了,你休息吧,”叶生有心事,不知道怎么整理语言,还是等睡一觉起来清醒后再考虑,“晚安。”
谢徵却又手上发力,将叶生往自己腿上一带,顺势将她圈揽在怀,压低了迷人的声线,“三更半夜没撩到人就走,不是你的风格吧?”
“扑哧。”叶生阴霾的心情稍稍见好,起了玩心在谢徵雪白的脖子上咬了口, “那给撩么?”
“啧,如果对方是谢太太的话,”谢徵呼吸一沉,倒也没推开在他身上放肆的女人,“我可以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 不知不觉里,叶生已经坏心思地咬到他锁骨上,等发现谢徵略显反常时,她已经被推倒在身后的大船上。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扣于头顶上方,俯身罩在她身子上方。也管不上刚才在门口的‘逾越’,低头贴在她颈侧的唇动了动,深夜里性感的嗓音明显很危险了。
他说:“考虑这次换我撩你,好不好?”
**都不是第一次看我的文,结合上一篇,自行脑补**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我一些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比如说什么自行脑补的内容,妈个鸡,都纯洁点不行?
还有个别读者在评论区喜欢打我脸,拆我台的,还想明目张胆撩我的???那些人我就不一一点名了!
送你们一句话:多夸荷大哥帅,别成天瞎想,妈个鸡的!小小年纪不学好,成天瞎撩!
妈个鸡,继续打广告啊
这是一个普通的专栏,等着你们普通的点击,普通的收藏
《就你话多》</a
☆、013
事后的清晨
谢徵到底是个男人,昨晚折腾到凌晨两三点,此时比叶生醒得早。眼前模糊的一团说明还是看不太清,但依旧习惯性地眯起眼,朝窝在他怀里的女人望去。
他想,这次是真的要负责了。
以往醒了都是直接穿衣服起来,今天难得就这么躺着等人醒。谢徵将搭在她纤腰上的手收紧了些,指腹轻轻地在细致的肌肤上摩挲描绘,心里反倒是出奇的平静柔和,昨晚确实累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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