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公主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祝合哀嚎,桃花债太多了也是一种灾难,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前世所有的“真爱”。
“我又没说我不相信你,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而已,你什么都不对我说,我心里面没底,真的很难受。”谢璞委屈的说道。
“我只是不想让娘子为了这种事情烦心。”祝合趁机,伸手将谢璞揽入怀中,低头小声安慰。
谢璞自从怀孕后,除了腹部隆起,某些地方涨大了些,身材并未走样,肩头还是十分圆润,祝合也能将谢璞搂入怀中,闻着谢璞身上的奶香,祝合有点蠢蠢欲动。
当和尚的滋味实在是很不美好。
有事情不告诉她,还一直瞒着她,还想别的,没门。
为了自己以后的人生可以过得和睦一点,祝合决定不再继续纵容秦真月下去,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解决秦真月方法,将秦真月嫁出去。
他明明是秦志宇手下的大臣,为什么连嫁妹妹这种小事他都要操心。
秦志宇和辽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还在继续,辽人想要和秦志宇这边暂时停手,从秦志宇这边换取利益,度过这个冬天。两边拉锯了好长一段时间,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坚决不肯答应对方提出来的一系列的条件。
他们都觉得若是答应了对方的条件就是自己这边吃亏,很不划算。
马大曾经无数次在祝合面前抱怨,干嘛要和辽人说那么多的废话,直接拿刀上去砍就好了,反正他们这边是占据主导地位。
经过一通商议以后,辽人又改变了作战方针,要和秦志宇这边用公主联姻,辽人的可汗迎娶秦志宇的胞妹秦真月为王后。
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就辽人现在这个惨状还想要去秦志宇的亲妹妹秦真月,这是将他们当成了南方朝廷一样的好欺负了?
秦志宇当场就发话,想用公主和亲可以,叫他们辽人的公主主动过来和亲。
祝合很想将秦真月嫁出去,但叫秦真月嫁给辽人他实在是做不出来。
一心想要和祝合在一起的秦真月听说了前朝发生的事,一开始时是愤怒不已,随后就是忐忑不安,她真的担心秦志宇会在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将她嫁给辽人。
辽人是什么德行她可是听说了不少,丈夫死了嫁给兄弟,兄弟没了嫁给儿子,光想想秦真月就浑身发抖。
这简直就是变态,叫她生活在这么变态的环境里面,她不发疯才怪。
她才不要像一个货物一样被人送来送去,南朝那些被送出去的公主,有几个是长寿的,全都被折磨死了。而且辽人的长相不在她的审美观范围之内。
秦真月不太相信秦志宇这个哥哥,即便秦志宇已经明确的说了自己的公主不和亲的话,秦真月也没法全盘相信。有的时候,人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总是会做出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就比如说南方的朝廷。
她一定要为自己未来的幸福争取,她不能坐以待毙,秦真月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中来回走动,寻找对策。她心中最好的夫君人选就是祝合,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
祝合避她如蛇蝎,一直用家中已经有妻室为借口拒绝她,既然你家中有妻室,那我就弄死你的妻子不就好了。
思索对策的秦真月脚步一顿,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法子出来,谢璞如今快要临盆,女人生孩子时死于非命也很正常,还神不知鬼不觉。
为了自己未来的生活,毁掉别人的人生秦真月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她又不是什么圣母,都快被人逼到了墙角了,还管什么仁义道德。
祝合被秦志宇派出去和辽人交涉,不在家中,转眼谢璞临盆的日子快要到了,谢夫人被祝合请到了家中看护谢璞,接生婆是一早就找好的,谢璞肚子刚刚疼的那一刻,确定要生了,就一直在院子里面走动,若不是丫鬟扶着,谢璞肯定站立不住。
接生婆一边扶着谢璞,一边给谢璞打气,心里面忐忑不安,想到自己刚刚出生的小孙子,她咬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之间相斗将我牵扯进去,就是怪也不能全怪在我的头上。
这么一想,接生婆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安稳了许多,嘴上说着安抚谢璞的话,心里面已经琢磨该怎么将谢璞这一对母子弄死在产床上不被人发现。
此时肚子疼的浑身发酸的谢璞,是万万没有想到她身边正站着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走了一会儿后,确定谢璞是真的要生了,才将谢璞送进了一早就准备好的产房当中。谢璞躺在床上,接生婆看着疼的头上冒汗的谢璞,拿着毛巾的手在瑟瑟发抖。
她一直都以给人接生为生,多年来一直都很受尊敬和爱戴,干坏事还是第一次,实在是没有什么经验,这会儿坐在床边,看着正在痛呼的谢璞,之前默默地给自己安慰的接生婆已经无法做到像之前那样淡定,之前想好的所有对策都没了。
燕秋还没有离开产房,坐在谢璞身边给谢璞擦汗,回头看见接生婆脸色怪异的看着谢璞,心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第一时间内,燕秋没有想到这个接生婆是想要害谢璞,只以为接生婆遇见了什么难题无法解决,就着急问道:“张妈妈,怎么了?是不是遇见什么问题了?”
这话一说完,端着热水进屋的燕荷也去看接生婆,接生婆的反应慢了半拍,被燕荷看个正着。燕荷想的比燕秋多很多,谢璞现在还没有开始生,接生婆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古怪?难不成遇见了什么事情?
燕荷不动声色,将热水放在屋中,叮嘱燕秋好好照顾谢璞,自己转身出去,将接生婆脸上的异状和谢夫人说了一通。
然后才回到产房里面看着谢璞情况。
谢璞差不多生了,接生婆想在谢璞产子时动手脚,她这是第一次做坏事,燕秋和燕荷在她身边她压力不小,决定找个借口将两人支出去:“产房污秽,你们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在里面不合适。”
燕秋没有二话,心中虽然担心谢璞,还是乖乖起身准备出去,燕荷也跟着起身,走到帘子外面停下来,示意燕秋不要说话,悄悄掀开帘子一角观察屋中情况。
燕秋燕荷离开,接生婆整理东西的速度瞬间变慢,慢悠悠地在拖延时间,燕秋张口要说话,被燕秋制止,继续观察屋内情况。
谢璞疼的已经昏迷过去,尚未醒过来,接生婆也没有将谢璞叫醒,由着谢璞继续昏迷。
心中本来有三分怀疑,这下变成了十分,这个接生婆有问题。
☆、抓正形
在燕秋耳边小声说了两句,燕秋转身离开,燕荷继续盯在远处,看着接生婆举止。
接生婆慢悠悠地将所有东西都整理好了以后,坐在谢璞身边,看着此时昏迷的谢璞小声说道:“祝家娘子,你也别怪我心狠手辣,这本来是你们大户人家之间的争斗,我这个平民百姓被人威胁了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可怜我那个小孙子现今在外面,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走到了这一步,已经决定害别人的妻子和孩子,接生婆还认为自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只是心地善良的人也有被逼无奈的时候,她做坏事纯粹是被逼的,她只做这一次,这一次以后她是不会再做了。
产房里面现在很安静,接生婆说话的声音很小,燕荷听得模模糊糊,不大清楚。
接生婆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燕荷赶紧避躲开,接生婆走到了门口,燕荷闪身避开到旁边的柜子后面躲避,接生婆确定外面没有人回去后,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个小纸包,将纸包里面的粉末全都倒进了谢璞要喝的药里面去。
第一次做坏事,接生婆的手有点抖,燕荷听接生婆的脚步声远了,又跑回去偷看,只看见接生婆将一个纸包收进了袖子里面。然后伸手用手里面的布巾将碗口的粉末擦掉。
刚才她手抖得有点厉害,撒了不少粉末出来。
祝家和接生婆之间没有什么恩怨,接生婆会伤害谢璞必定是因为其他原因,这会儿接生婆说家中小孙子被人带走威胁,就更能确定接生婆是受了别人的指使,至于指使的人是谁,就要抓住这个接生婆好好的问一问了。
谢夫人带着几个仆妇过来,燕荷听见动静回头,侧开身,将路让给谢夫人,谢夫人带头进去,接生婆在做坏事,心中有鬼,谢夫人忽然带着这么多人进入产房,接生婆咯噔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手里面还拿着湿漉漉的毛巾不知所措。
床上谢璞还在昏迷不醒,产房里面一股血腥味,谢夫人也没废话,直接命人将接生婆抓住,还有一个仆妇则是走到谢璞床前将谢璞叫醒。
接生婆还想找词解释,谢夫人二话不说命人将她抓住。
“夫人,我……”
她顿时感觉不好,张口想要为自己辩解两句,刚一张口,话还没有说出几个字,就被架着她胳膊的两个婆子用她刚刚打湿的毛巾将嘴给堵了起来。
呜呜咽咽的被带了出去关到了柴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