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在答应之前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谢家主想要和岳丈大人重修旧好也可以,这必须要拿出点诚意来才行,不过这件事不是我说的算,还需要岳丈大人的同意才行。”
谢玎瞬间双眼放光看着祝合,等着祝合继续说下去,祝合对着谢玎神秘一笑,说道:“话已经说到这里了,至于谢家主想要怎么重修旧好,就要看谢家主的诚意了。”
这说了也等于白说,谢玎顿时垮了脸,满脸无奈的看着祝合,谢让要是愿意主动和谢诚说话,岂会派他们这些小辈过来,还让谢环过来给祝合做妾。这次的差事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办。
言尽于此,祝合起身,走到谢玎身边,伸手拍了拍谢玎的肩膀说道:“这段时间你伪装的不错,继续加油。”
说完这句,祝合不看也能想象出谢玎此时脸色是有多么美妙。心情舒畅的祝合伸着懒腰走出了包间,到了柜台前对掌柜说道:“这次的饭钱记在我的账上,回头去我府上取。”
吃完不给钱还要记账,掌柜没有二话,直接点头答应。
祝合是谁,几个月前还是个乞丐,现在简直是拼成的一大传奇,先是娶了平城首富谢诚的女儿,又莫名的得到了秦志宇的赏识,一跃三级,混到如今地步。
现在祝合就是平城所有男性乞丐中的楷模,就是他们心中的偶像,平城的乞丐都以祝合为终身事业目标,一改以前碌碌无为只想要饭的日子,开始奋发向上,决心勾引千金小姐,像祝合那样娶千金小姐为妻,再走上人生巅峰。
于是平城的千金小姐现在都不怎么敢出门,一出门必定会被一两个乞丐给缠上,展露自己美好的身姿,简称耍流氓。
平城的官差有点忙,街上耍流氓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一走出酒楼,祝合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脸色凝重。祝合隐约记得,前世谢诚的路走的越来越好,只是一直没有和谢让那边重修旧好。
而谢让不知通过了谁,搭上了秦志宇,替秦志宇在胡人手下做内应。秦志宇将胡人赶出中原时,谢让在里面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彻底成为秦志宇手中一张王牌,当时谢诚也在秦志宇手下做事,两人不免碰上。
因为当年恩怨,谢诚和谢让之间,纠纷不断,谢让心思缜密,手段狠辣,谢诚后来在谢让手中吃了一个大亏。
既然现在谢让想要和谢诚和好,他不如在其中当一个推手,横竖以谢让手段,他以后还可以找到别人成为中间人,倒不如现在让谢让承谢诚人情,让两边关系和好。
就算是表面上的和好,也比后来撕破脸,争锋相对好。
谢诚和谢让两人和好,谢诚再将谢让介绍给秦志宇,即便将来两人之间生了什么龌龊,谢让再想像前世那样陷害谢诚,也要有所顾忌。
想到谢诚那倔强的性子,祝合一阵头疼,希望岳丈大人等会儿不要用砚台砸他才好。
晚上,祝合十分狼狈的回家,谢璞看见祝合一身狼狈模样不由一愣,祝合身上蓝色的袍子上全都是墨水,脑门上有一块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砸的。
谢璞疾步跑到祝合面前,伸手想要触碰祝合额头上的伤,又怕祝合吃痛,只能伸手扶着祝合到卧房里面换衣服,顺便问问祝合到底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祝合表示,还能怎么弄出来的,这是被他的岳丈大人用砚台砸的,疼死他了。
想到下午和谢诚的那一通对话,祝合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希望他下午的话能被听进去,不然他这一下是白挨了。
谢璞拿着王大娘刚刚煮好的白鸡蛋给祝合敷伤口,鸡蛋刚一碰上去祝合就倒抽了一口凉气。谢璞手一抖,吹了吹祝合的额头说道:“相公,你先忍一忍吧。”
祝合伸手握住谢璞的手,将鸡蛋拿下来放在旁边的托盘上,说道:“还是别弄了,越弄越疼。”
这哪里是岳父大人,简直就是仇敌啊,要不是祝合是穿来的,他都要以为自己家的某位先人和谢诚之间有不共戴天的大仇。
受伤的人最大,谢璞听从了祝合的话没有继续碰他头上的伤口。祝合拉着谢璞在身边坐下,握着谢璞的手在手心里面把玩。
一点委屈算得了什么,为了娘子,他可以不在乎。
谢璞看着祝合的侧脸问:“相公,你头上的伤哪里来的?”
祝合早就想好了托词,他道:“今天写字的时候毛笔没注意掉地上了,弯腰去捡,起来的时候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顺手把墨水给打翻了。”
他这个女婿绝对是好女婿,岳丈大人都用砚台砸他了,他都没有在背后说一句岳丈大人的坏话,还想方设法的编借口,将岳丈大人做的事情给瞒过去。
谁让他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娘子,只求岳丈大人今天能将他的话给听进去,不然他这罪是肯定是白受了。
听完这这一串的话,谢璞默默地抽了抽嘴角。
祝合靠在谢璞的怀中,伸手抱着谢璞的腰肢:“娘子,你可一定要补偿我。”
闻着谢璞身上的香味,祝合已经脑补了今天晚上的某些画面。
谢璞听出祝合话中另外意思,双颊一红,想到祝合偶尔做的事情:“你都受伤了,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
☆、知道真相
清晨,谢璞起晚了,至于原因,谢璞连想都不想去想,谢璞决定,今天一定不理祝合。
坐在梳妆台前,谢璞的双颊不用上胭脂就是绯红一片,燕荷和燕秋站在谢璞身后,努力的憋着笑,不刺激谢璞。
透过铜镜,谢璞看见燕荷和燕秋两人脸上的笑容,更是恨得牙痒痒:祝合,你给我等着!
王小丫从外面跑进来,站在门口轻轻地敲门,燕秋听见声音出去,很快回来说道:“奶奶,夫人叫你过去一趟。”
谢璞去的时候,谢夫人一脸的凝重,谢璞来了后,谢夫人将身边下人全都撵了出去,包括谢璞的,屋中只剩下她和谢璞两个人。
一大早谢夫人叫人去找谢璞过来本身就很奇怪,这会儿谢夫人将丫鬟全都撵走了,只留下她们母女两人就更奇怪了。
“娘,怎么了?”
谢夫人喝了口茶才道:“昨天姑爷回去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啊。”谢璞想到昨日祝合的狼狈样,决定还是不要说出来丢人了,即便她现在还在生祝合的气。
“什么都没有说?”谢夫人皱眉,感觉很疑惑。
谢璞纳闷:“娘,到底是怎么了?”她感觉谢夫人今天很奇怪,难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昨天你爹把姑爷给打了。”谢璞手一顿,不敢置信的抬头看谢璞,无法相信谢夫人的话。
父亲好端端的打相公干什么?难道相公做了什么错事?可是她爹是不会随随便便打人的,看来祝合做的错事肯定不小了。
想到祝合昨天的狼狈样子,谢璞知道祝合昨天是在骗她。
“娘,发生什么事情了?”谢璞稳定心神,问出心中疑惑。
“昨日姑爷对你父亲说希望你父亲与本家和好。”谢夫人看着谢璞,“这件事你怎么看。”
谢璞算是明白祝合挨打的原因了,本家就是谢诚的逆鳞,这么多年来,谢诚对本家的作为很看不上,祝合谢诚和本家和好,谢诚岂会答应,昨天谢诚只扔了一个砚台砸向祝合也还算是客气了。
“相公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说这样的话,肯定是有原因的。”祝合在谢璞面前,虽然很不正经,但是偶尔时候做事还是能找得到原因。
“姑爷的确是说了原因,你父亲只扔了一个砚台还是看在姑爷说的合情合理的份上。”谢夫人的另外意思就是说,祝合昨天说的理由要是不符合情理,就不止一个砚台那么简单了。
谢璞对祝合表示哀悼。
“相公说了什么?”
“你大伯现在想要走你父亲这条路子和秦将军搭上关系,你大伯他善于钻研,他现在走你父亲这条路子,是因为你父亲这条路对他来说是一条不错的捷径,如果你父亲不答应她必定会去找别人,凭着你大伯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方式,他从别人手上同样可以获得成功,当然付出的代价也会更大,从你父亲这边走就不一样,可以付出最少的代价,得到自己想要的。”
谢让走谢诚这条路子只是丢点脸而已,率先对谢诚低头,在旁人那边可不仅仅是丢点脸那么简单了,还要付出昂贵的代价。可见谢让此人脸皮多厚。
“相公的意思是说,父亲最好还是趁着这次的机会和大伯重修旧好,若是他日大伯从别人那边走成功路子,到了秦将军手下做事,必定会和父亲对上。”谢璞眉头紧皱。
“对,你大伯心思缜密,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同样有牙还牙,你父亲脱离本家多年,毕竟还是谢家的人,只要你大伯有心,照样可以压制你父亲,让你父亲有口难说。”
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思想上谢诚是绝对不想和本家的人和好,理智上是必须要和本家和好,尤其是祝合说的那番话,谢诚无法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