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习南这个直男居然会被喜欢穿梭在男人之中的穆千给看上,还动了真情,叶鹏就情不自禁在心里啧啧嘴,同时对习南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可叶鹏并不知道,早在十年前,习南的心就已经被另外一个人给上了锁——一位一顾倾城,美貌清丽的女人。
更何况,习南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
狭路相逢勇者胜,穆千和习南,谁欺负谁,谁压榨谁,最后倒霉的又是谁,这一切都说不准啊!
习南本来是打算走的,可听到穆千说一切由他来买单,又不由自主的退了回来。
回过头,习南疑惑的望着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希望自己可以留下来的穆千,问了一句:“你买单?吃什么都可以?”
穆千见习南有了想要留下来的意思,立刻朝他狂点着头,回答:“是!只要你能留下来,吃什么都可以,我买单!”
虽然习南觉得穆千说的话好像有那么一点儿小问题,可暂时又找不出究竟是哪里不正常。不过一想到,他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在穆千身上撒气了,也就不愿意在放弃这么一次机会。
嘴角微扬起一抹别有意味的坏笑,习南对孔木说了句:“孔木,坐下。我们开饭!”
孔木纠结的看了看一脸坏笑的习南,又不放心瞄了瞄一脸期待的穆千,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反驳自家老板的,只得在应了一声“是”之后,朝叶鹏的方向走去。
就在孔木打算坐在叶鹏身边的时候,习南不悦的一挑眉,叫住了他。
“孔木,坐穆少爷旁边去。”
穆千听到习南的话,不禁一愣,虽然有些不太乐意,不过瞧着习南愿意留下来跟他一起享用午餐,也就不计较这么多了。
等孔木走到穆千身边坐下之后,习南才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叶鹏身旁,盘腿坐了下来。
他一挑眼不屑的瞄了一眼正坐在自己斜对面的穆千,然后将视线转移到了孔木的身上。
“孔木,点菜!我要这里最贵的红酒,十瓶,三瓶开瓶,七瓶打包带走!这里最有特色的清酒给我一式八瓶。”
当习南的话一出口,叶鹏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他抬眸看了穆千两眼,原本以为穆千会生气,可他想错了。
穆千完全不在意习南的“贪心”,甚至还含情脉脉的看着习南,根本就是露出了一脸恨不得将习南一口吃进肚子里的渴望表情。
不过就算穆千脸上的表情再怎么露骨,习南也懒得去看上一眼。习南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压榨穆千,怎么让他大出血,顺便想着怎么让自己吃的最好。
拿着菜牌向服务员点好菜之后,习南说:“喏,我刚刚要的那些,一式三份,其他没有点的,给我一式一份。”
斜眸瞥了一眼还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的穆千,习南脸上闪过一抹厌恶,然后继续对服务生说:“先上我点了的那些菜,一式一份就好了。其他的,给我记着,我要明天过来吃。”
叶鹏听到习南的话,顿时明白了他根本就是想要自家少爷一次性包了他的几顿伙食啊,立马感觉更加不痛快了。
这个习南还真是够贪心的,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得讨厌!
一手拿着茶杯,叶鹏在心不在焉的喝大麦茶时,抬眸瞄了一眼穆千。在看到穆千完全就不在意习南故意整他的事情,叶鹏更是在心中一片哀嚎。
哎,算了!
他们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叶鹏不过是穆千的一个保镖罢了,既然穆千喜欢被习南压榨,那也只能随着他了。
习南也不管菜单上的菜是否是自己喜欢吃的,总之他都全部点了一遍,反正是穆千这个王八蛋出钱,也用不着他管这么多。
将菜牌从前往后全部翻了一遍,习南确认了自己没有什么遗漏的了,这才合上了菜牌,抬头朝穆千看了过去。
在对上穆千恶心巴拉的谄媚眼神时,习南不由厌恶的皱了皱眉。他可真是搞不懂了,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有些毛病?他究竟在暗自激动个什么劲儿?
没好气的将菜牌“啪”的一声丢在了穆千的面前,习南问了一句:“穆少还要点吗?”
一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习南的穆千被厚重的菜牌掉在桌子上发出的一声“啪”,给惊回了神智。
他收回一直定格在习南脸上的视线,激动的摇摇头,说:“不用,我们已经点好了。”
“恩。”
听到穆千说已经点好了菜,习南不以为意的轻“恩”了一声,说:“那就废话少说,上菜吧。”
吩咐服务生准备上菜之后,习南掏出手机自顾自的玩儿了起来,不再去理会一直用奇怪眼神盯着自己的穆千。
正文 295.第295章 不同人,不同哀伤
习南安静的坐在一旁,自顾自的玩儿着手机,可他总觉得穆千这个人很有问题啊!
该死的!
他怎么觉得这个穆千很奇怪啊!
他们不是都说穆千的脾气很差吗?
怎么他感觉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呢?
习南在脑海里思虑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这个穆千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在疑惑中,习南再次斜过眼眉打算偷瞄穆千一眼,可谁知道他的视线一斜过去,就看到了穆千的‘痴汉’笑。
与穆千含着****的视线一交汇,习南顿时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迅速收回自己瞟向穆千的视线,习南抓狂的在心里大叫了一声:“哦靠啊!”
跟穆千那莫名其妙怪怪的眼神交汇了之后,习南就决定从这一秒之后,再也不会去看那个神经病一眼。
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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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四周围都用白色的垂帘所遮蔽的房间里,身穿薄荷绿连衣纱裙的蓝溪优雅的端坐在矮桌前,一袭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披散在她背后,顺势铺平在了地板上。
她一手执着毛笔,笔走龙蛇的在宣纸上写下了“夏忆白”三个清丽恬美的字。
拿开压在宣纸上的镇纸,蓝溪拿起写有“夏忆白”三个字的宣纸,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将宣纸摊开轻放在一旁,她执笔点墨,又继续在宣纸上写下了“习南”两个字。
看着宣纸上铿锵有力的“习南”两个字,她那双妩媚勾人的杏眼中透出了更加深情的视线。
放下毛笔,她单手抚摸着宣纸上的“习南”两个字,眼神不由的深邃了起来。
“我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融入你们的生活中?”
转头望着被白色垂帘遮住的窗户,她微蹙着额前的一双细眉,低声喃喃道:“总感觉现在不是时候,总感觉现在去与您相认,就随时会为您带来危险。”
她脸上布满了愁容,让人看了不禁起了怜爱之心。
往后直接下腰躺在了地上,蓝溪将右臂放在了额前,一滴泪水悄然无声的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薄荷绿的长裙平铺在地上,蓝溪往后躺在她那黑亮有光泽的长发上,一双魅人的杏眸彷如被侍女撒上了浅薄的胭脂一般,微红而哀伤,透出了淡淡的焦躁和隐隐的不安。
长发顺着她的头灵活的缠绕在她的手臂上、纤细的腰间,乃至是搭在了她的裙摆上。她就犹如刚刚破茧而出的蓝色蝴蝶,明明才初见阳光,获得自由,却又被无形的蜘蛛网禁锢了人身,挣扎不得、飞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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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皓新品发布会的一个星期前。』
沈饶晨盘腿坐在棋盘前陪习南下着围棋,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棋盘,并抬手从棋瓮中捻出了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盘上。
习南笑意盈盈的望着表情相当认真的沈饶晨,说道:“大忙人,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坐在一起好好的下过一盘棋了?”
沈饶晨将棋子放在棋盘上之后,缓缓的收回了手。他挺直了腰身坐在蒲团之上,转头望着楼台之外的风景,答非所问的对习南说了一句:“你这里的樱花开败了很久了。真可惜,前阵子太忙了,我还没来得及带夏忆白来这里看上几眼呢。”
习南听到沈饶晨在惋惜中说出的话,不禁一愣,下一秒,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更加浓郁了。
紧接着沈饶晨的棋子,习南也往棋盘上放了一枚白棋,而后才不紧不慢的说:“樱花年年都有,只是佳人难再。不好好把握,可不行。”
转过头,沈饶晨望着正低下头望着棋局做思索状的习南,欲言又止的抿了抿薄唇,这才说:“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忆白的生日了。”
十分敏感的扑捉到沈饶晨叫夏忆白为‘忆白’,而非全名之后,习南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盎然了。
“然后呢?”
“然后,我想跟董事会请一个星期的假,带她出去散心。”
习南抬眸别有意味的看着沈饶晨,嘴角微扬起一抹讥嘲。
“你还需要跟董事会请假?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