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 ...”
“帮我接杯水上来。”
“什么?”
“麻烦了。”他说完就转身回屋了。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理他,但是又怕他这个醉汉在卧室里渴死,又看在他刚刚拒绝了锦年的份上,我还是下楼去给他接了一杯水。
流理台上搁着保姆刚刚煮的醒酒汤,我也一并带上去了。
我端着两杯东西不好敲门,只能屈起膝盖想敲一下门,结果房门是虚掩着的,我差点失去重心跌进去。
安意就站在窗边,听到动静回头,但也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随即就放下了窗帘走回到沙发边。
我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他只挑起水喝了几口,醒酒汤没有碰。
我想劝他喝几口,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
我都已经是前妻了,还多什么事?
“那我先回去了。”我说,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犹豫,我因为他脸上这一闪而过的犹豫莫名的就停顿了一会。
“我送你回去。”他最终只是站起身说了这一句话。
“别了。”我连忙说,“就住在附近,隔一个街区而已。”
他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来,“就住在那边?”
我恩了一声。
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就在我转身想走的时候他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不容置喙地说:“我送你下去。”
我懒得再纠结,直接出了门。他一直跟在我后面,出门之后他让我等等,“我去把地灯打开。”
他们家的庭院挺大的,而且小路弄得弯弯曲曲,我不熟悉路,门口就只有一盏小灯,不开地灯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我嗯了一声,看着他走到门口附近,摸到一个开关,按下去的时候只听见啪的一声,开关处闪了一道光火,随即门口的小灯也灭了,周围彻底暗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摸索着走过去,“怎么了?”
“可能跳闸了。”他闷声道,“你等一会,我去看一下电箱。”
“别了。”我急了,“你又不是电工,这个很危险的,别弄了,你快进屋,我看看你的手受伤没有。”
“没事。”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去给你拿备用电筒。”
他转身进屋,我连忙跟着,走到亮处之后一把拽过他的手来看,食指都已经被电黑了。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我皱着眉不悦地说,“药箱在哪里?”
我问完很久都没有听到答话,不解地抬头,却发现他一直在看我,眼眸很黑很沉,仿佛要把人整个吸进去。
我登时就有些心跳不稳,舔了舔唇,掩饰般地又问了一句:“药箱在哪里?”
他忽然牵了牵唇,声音很轻,很柔,“在我房间里。”
我们曾经是夫妻,在这方面我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一句话,一个眼神我就能明白他的暗示,我有些乱了,“你去拿下来。”
然而我的话音刚落他就低头,堵住了我的嘴唇。
我就像掉进了湖泊里,窒息感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大脑空白,心尖颤抖,手脚发麻。
全世界只有他,一吻我就会湿。
作者有话要说: 安意叫尤昵给他送水上去的时候,大家猜安意站在窗边干嘛。
☆、第 94 章
当他柔软的唇瓣碰到我的嘴唇时,当他的舌尖扫过我的牙齿时,我觉得我的灵魂都在颤抖,身上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一涌而上。
我不记得这个吻有多久,因为无论是十分钟还是半小时,对于我来说都只是一秒钟一样,当他离开的时候,我甚至差点又贴上去。
这个吻轻轻浅浅,有一点试探的意味,当我们分开之后,他垂眸看了我几秒,而后才勾勾唇角,“你还上去帮我擦药吗?”
我有些懵,脑子还在嗡嗡叫着,他就忽然弯腰把我打横抱起,迅速上了楼。
他速度太快,我根本反应不过来,到了楼梯上的时候我也没敢乱动,生怕两个人掉下去。
他喝了酒,平衡根本就不好,走在走廊上的时候还撞了两次墙壁,我被晃得有些晕,一直让他放我下来,但是他抱得更紧了。
直到我被他丢到床上。
我勉强支起身子,看着他迅速剥掉衣服爬到我身上来,觉得自己真是贱,一个拒绝的字都说不出。
“先擦药?”就连这句话也说得弱弱的。
他的手从我衣摆滑进去,完全无视我的话,而我就像是被洪水冲没的堤坝,完全溃败。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体力不支昏过去的,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光亮了。
安意已经给我换好了衣服,连床单都换过了,我腰酸背痛,因为手被他压在头顶几个小时,现在肩膀都还在发麻。
我不想动,躺了一会之后房门被推开,安意抱着尤尤走进来,他没发现我醒了,把尤尤放到我脚边,声音很软:“去妈妈那里。”
我感觉尤尤立刻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整个人趴在我身上,小脸贴着我的手臂。
安意笑了笑,“亲亲妈妈。”
尤尤又凑过来想亲我,发现我是睁开眼睛的,立刻有些害羞地缩了回去。
我乐得不行,伸手就把他抱过来狠狠亲了两口。
安意转身去衣橱拿了根领带过来,一边系一边说:“我要出去了,楼下准备了早餐,如果你要回去就让保镖送你。”
我微微一怔,转头看他。我拿不准他话里的意思,这是在赶我走吗。
但他很快就出去了,我抱着尤尤,难免有些窝火。
我为什么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我下楼后早餐也没吃,把尤尤交给保姆之后就悄悄走了。
两天后我打电话约安意出来,他抱着穗穗出现的时候我脸色就沉了,“我不是提醒了你别带孩子吗?”
他还未落座,闻言微微一怔,而后才解释:“她闹,我以为你想见见孩子。”他说完才转头看到我身边的男人,眉心微拢,“这位是?”
“阿衍帮我找的律师,范律师。”我介绍道:“范律师,这位就是我前夫,安意。”
范律师笑了笑,把手伸到那个脸色不怎么好的男人面前,“安先生,你好。”
安意握了握,迅速瞟了我一眼。
“虽然当着孩子的面谈这个不太好,但尤女士比较着急,我们也只能先谈谈。”他将文件推到安意面前,“当然我是建议你和尤女士先谈,实在不行我们再走诉讼的路。”
安意面上浮现一丝讥诮,“你还真要闹到那一步?”
话是对着我说的,他在握过手之后就没有再看范律师一眼。
“我跟你说过,你没当一回事。”我努力抽空所有情绪,想冷静地和他谈,“你这么忙,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孩子,保姆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你以后再婚,继母对他们不好怎么办?”
“难道你就不会再婚了?”
“我不会。”
他哼笑一声,“不结婚但是养着各种各样的情人,你觉得哪一种对孩子伤害大?”
我被他这句话伤到了,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他盯着我,没有再说话。
我真的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论,我觉得一个人脱口而出的话反而更有可能是他一直在心里认同的话。
范律师的表情有些尴尬,“孩子的成长环境确实很重要,但判定的标准有很多,要从多方面考虑... ...”
“范律师。”我打断他,“我要告他诽谤。”
“诽谤?”安意挑眉,“你如果要证据我可以一天之内搜集出来,我不相信有哪个法官会把抚养权判给一个在孩子刚满周岁的时候和别的男人私奔了的女人,离婚协议签得那么干脆,现在玩腻了回来要孩子?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抓起面前的果汁朝他的脸上泼去。
他终于住了嘴。
穗穗在旁边也遭了秧,手臂上被泼了一些,整个人似乎被吓到了,怔怔地望着我,我有一些心痛,连忙抽了纸巾走过去想帮她擦拭,结果她躲开了。
安意嗤笑一声,“你想要孩子?你今天要是有办法让穗穗跟着你走出这间咖啡馆,那么不需要打官司了,孩子我立刻给你。”
我也是气得冲昏了头,蹲下身子想去抱她,“穗穗,妈妈带你回家。”
穗穗拼命挣扎,跳下椅子往安意身边跑,我抓着她的手臂,苦苦央求:“穗穗,你听话,跟妈妈走好不好?妈妈很想你。”
安意也在旁边笑着说:“穗穗乖,跟妈妈出去玩,妈妈给你买甜筒。”
穗穗根本油盐不进,拉了半天她挣脱不开我,立刻回头咬住我抓着她手臂的手腕。
锥心的痛传来,我在泪眼朦胧中抬眼看安意,他坐在那里,没有伸手来拉,也没有出声阻止,仿佛在看一场闹剧,面无表情,眼神冷得像结了霜。
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寒了。
范律师匆忙过来,试图拉开我们,但穗穗咬得很紧,虽然我早就已经松手了。
我在这疼痛中感受到了一丝来自我女儿的恨意。
我也才终于明白,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完全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我太执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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