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事。”
“哦。”我无意限制他的行动,只说:“叫老朱送你。”
“去机场。”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小心,“我要出国一趟。”
我顿了一下,然后坐起来,“今晚出国?什么事这么着急?”
“罗师姐的朋友办个画展,让我陪她去。我蛮想去看一看的。”他抿唇,表情有着不易察觉的焦虑,“画展办完我立即就回来,好吗?”
“好啊。”我笑着说,“你不早一点说,我还能抽出时间陪你去。”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我也是临时决定的。”
“嗯,去吧。”我阖上眼,感觉到他仍然站在身侧,还想挥手人他走,却感觉身子一轻,被他腾空抱起来了。
我便没有睁眼,之后他回房,轻手轻脚地将我搁置在床上,又俯身在我唇边吻了吻,然后才离开。
我睁开眼,不高兴是因为他出个门都要这样小心翼翼的和我说,很难说先前的那个吻是不是讨好。
我真的有这么易怒?还是他心里有鬼?
但他说得太过突然,走得也急,我也来不及安排人跟踪,只能在第二天的时候让宁宁去查了一下那个罗师姐的行踪,确定了两人是一道出的国。
安意此行去了三天。
我趁着这几天把他的那幅画拿去给阿衍的工作室帮我宣传炒作,他那个工作室也不是盖的,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短短几天就把那幅画炒红了,在几个画展上挂过之后,画价直升到了两百万。
另一边夏丞总算说动那群古董,答应由我做项目的总负责人,他看过我的方案,又嫌弃我的市场定位过时。
宁宁和韩伽陪着我加了三天班,我在办公室睡了一晚上,终于弄出了一个新的方案,交给他之后我打算回家补个觉,结果车开到半路他又打电话过来,开口便是一番讥讽。
“尤董如果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了,这么低级的错误也会犯,你让我用什么颜面去面对那群董事?”
我刹住车,早被他磨得脾气全无,“哪里有问题?你提出来,我马上回去改。”
“你回来,我在公司等你。”
他说完便撂了电话。
我打转方向盘往回走,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
管家打电话来询问,我让她们不用给我留门了,估摸着今晚又要在办公室将就一晚。
车子停在停车场的专属车位,转过去就是电梯,我在越过那根柱子的时候忽然觉得后颈有疾风袭来,要闪已经完全来不及,后脑勺挨了一记,登时就疼得我两眼发黑,随即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时是白晃晃的一片,刺得人眼疼。我闭上了好一会,才又慢慢睁开,白光里有几颗黑点,眼睛不疼之后,后脑勺的钝痛一阵阵传来,疼得连吸气都费力,我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身边立即传来声音。
“醒了?”
我想转头,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几秒钟之后一张疲惫的脸出现在我上空,眼底一层黛青,衬衣皱巴巴的挂在身上,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朝我微微笑了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吐吗?”
我眨眨眼,才发现黑点不是天花板上的黑点,是我眼睛里出现的。
“头晕,想吐。”我回答他。
他伸手在我床头按铃,而后问我:“知道我是谁?”
我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
他又冲我伸出一根手指头,“这是几?”
我眨眨眼,“2。”
他牵唇,“看来没什么大碍。”
我朝他翻白眼,这人真没劲。
“几点了?”我问他。
“早上九点,你昏迷了一晚上,我刚刚通知宁秘书过来。”
“你救的我?”
他刚要回答,医生便进来了,他替我做了一系列检查,我难受得不行,不住地问他我有没有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他合上本子,而后嘱咐道:“颅内没有血肿,但仍要观察几天,别多说话,以静养休息为主。”
夏丞在旁边插嘴:“医生,她是个话唠来着。”
我忍不住瞪他一眼,而后引来一阵晕眩。
“嗯,少说话,别乱动,等舒服一点之后再做检查。”医生说完之后便走了。
我喘了口气,说:“我要喝水。”
他虽然嘴巴毒,但好歹拿起了杯子,让我叼住吸管喝了一口,等我喝完之后才接着回答我的问题,“保安发现,当时我在给你打电话,他就接了让我送你来医院。”
“是劫财的?”
“你的东西都还完好。”
“怎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宁秘书?”
“办理住院,陪着你做检查,你觉得我有时间?”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尤董,我在这陪了你一晚上,厕所都不敢上,生怕你怎么了,结果你一醒来就是审犯人的语气,让人心寒。”
我闭口了,实在是心里觉得他有问题。
除了他还有谁知道我那个时候会回公司?何况公司安保严密,谁能在那个时候潜入地下车库?
我阖上眼,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不打算理他。
他倒是自在,先是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而后就躺在远处的沙发上睡过去了。
看来真的是守了我一晚上,累得够呛,就这么半躺着也能打呼噜。
半小时之后宁宁和管家赶来,夏丞被脚步声吵醒,眼睛通红,但立即就站起来了。
宁宁脸色不好,于是夏丞和她们说明了情况之后便很识趣地先走了。管家看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眼圈立即就红了,“这是怎么搞的啊,好好的伤成这样,万一有后遗症怎么办。”
“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啦。”我笑着安慰她。
她抹了抹眼角,仍然一脸怜惜,“小姐,你吃早餐了吗?我带了点粥过来。”
“有点头晕想吐,现在先不吃。”
她噢了一声,将东西搁在桌子上,又将替我带来的衣物整理好放入柜中。我趁着她忙活的时候拉过宁宁的手,小声道:“我昨晚都要回家了,夏丞又打电话叫我回去,然后就在公司停车场遇袭,你去查一下监控,还有夏丞下楼的时间,我觉得他有问题。”
宁宁点头,表情很凝重,“放心,我会去查,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安排了护工,老朱这几天也会在医院照顾你。”
“老朱回家去,安爸爸现在住在我家,出门不方便。”
宁宁皱眉,“但我担心伤害你的人另有意图,医院总要有人守夜。”
“你临时找个保镖来吧,不然真的有问题的话,老朱在也不顶用。”
她点头,满脸自责,“我尽快安排……其实我之前就联系了京,但他人还在国外,一时半会赶不回来,是我大意了,如果我当时就另外给你找了保镖,就不至于出这种事了。”
我笑了,“你给我安排了我也未必会天天带着啊,多麻烦,谁都不会料到要出这种事,你别再内疚了,我生病了还要一个个去安慰,多累。”
她牵唇,娇嗔地看了我一眼,“行了,我去安排,你休息吧。”
她陪了我一会,之后岳医生赶来,给我检查过后又去和我的主治医生沟通,回来就把宁宁拉走了,因为宁宁在的话我总忍不住要和她说话。
☆、第 54 章
白天还好,我一直在睡觉,结果到了晚上就开始难熬。
我让护工给我去拿手机,但是医生嘱咐了她不许给手机我玩,所以她负隅顽抗,最后我也只好妥协,“我就打个电话,你帮我拨通,然后扩音,OK?”
她犹豫半响,最后还是禁不住我磨,给我拨通了安意的电话。
我前几天一直在忙,都没和他通过电话,只是昨天中午他给我发了信息,说画展结束了,他们遇到了很喜欢的画家,那画家约他们一同出游采风,所以要耽误几天。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电话一直没通,我打了两遍,耐心尽失,于是挂掉,将手机扔回给护工。
后半夜护工在打瞌睡,我睡得不安稳,而后做了一个噩梦,睁开眼立即就吐了。
我一整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水,我又动弹不得,几乎全吐到枕头上了。
我叫了几声护工才醒,然后手忙脚乱地帮我收拾,换床的时候我被晃了一下脑袋,结果更晕,整个人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折腾到天亮的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二天仍然头晕,同时反应有些迟钝,宁宁来坐了一会,看我状态不好,也就没有和我说多。
第三天一早安爸爸就来了,他是和管家一起进来,满脸担忧地走到病床前,“昵昵啊,身体好些了吗?他们都没有和我说你住院了。”
是我让她们不要说的,可能是安爸爸追问很多次吧。我连忙笑了笑,宽慰道:“没什么大问题,我都准备要出院了。”
“还是再住几天,好好休养,要是有后遗症就不好了。”他说,“安意这小子也真是的,偏偏这个时候联系不上了。”
他询问了几句,我回答得含糊,而后他还是不放心地走出去问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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