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笑了笑,“谢谢师姐。”
我也跟着说,“谢谢师姐。”
她朝我们笑笑,又说了几句之后便对我说:“安意来过我这,他熟,姐姐就不做陪了,下次见面再好好和你聊。今晚我就不碍眼了。”
罗奕下艇后,游艇缓缓开动,往大海深处开去。
我和他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忽然想起来,“一直开下去?那我们今晚还能回去吗?”
他有些好笑,“保证你吃完饭就能回到原处。”
“噢。”我有些失望,我这么问,完全是因为我不想回去,我还指望着游艇上还有情侣套房什么的呢。
他看了我一眼,过了会才问:“逛一圈?”
“好啊。”我欣然应允。
游艇很大,但其实也没什么好转的,比这更大更豪华的私人游艇我也见过,只是因为带我逛的人是安意,我才会觉得处处都稀奇,觉得就连墙上的壁画都格外可爱。
走了几步我发觉异样,顿住脚步,指着某一幅画问:“这是不是你的画作?”
他很惊讶,“你能看得出来?”
当然啊,我老公的手笔我能不认得?
☆、第 28 章
但他是真的很吃惊,又问了一遍:“你真的能认出来?”
我马上有些洋洋得意,“闭着眼都能认出来。”
他笑了,表情在船内的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动人,“餐厅装修的时候她让我画的,这一幅画也是我画过的画中唯一满意的一幅。”
我连忙拿出手机拍了下来,然后才问他:“为什么是唯一?你别的画你都不满意吗?”
“恩。”他点点头,少有的向我坦露心迹,“一直都没有画出满意的画,虽然老师和朋友都说我已经画得很好了,但是我自己知道,我的画没有灵魂,空有色彩和景致。”
我有点理解,其实我也一直都有这种感觉,只是我觉得他画的画,即便没有灵魂也很美了。
转了一圈之后我们回到甲板上,中央已经布置好了桌椅,餐桌上搁着花束和蜡烛,侍者走上前,低声询问安意:“安先生,是否可以上菜?”
安意点头,“可以。”
我托着下巴看他,越看越觉得我的小男人迷人。
船已经停了,此刻风平浪静,海天一色,鲜花,烛光,海鲜,小提琴,摄影师在角落抓拍,非常非常浪漫,浪漫得我都不好意思大声说话,怕破坏气氛和格调。
海鲜很是鲜嫩,我太久没尝过这个滋味,有些忘乎所以,中间那只大龙虾基本上都是我吃的。
我们放心地喝了一点酒,因为罗奕贴心地给我们留了司机。
一餐饭由黄昏迟到了天黑,游艇灯火通明,反而看不清天空和海面。
我有些迷糊,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怎么地,看着他们在前面燃放烟火,我看得出神,船身晃了一下,我差点掉下椅子。
安意及时过来扶了我一把,我靠在他肩膀上,抬头望他,咯咯地笑。
他背后就是绚丽的烟火,照映了他的脸,让人怦然心动。
“没事吧?”他轻声问。
我伸手抱住他,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含糊:“今天我很高兴。”
因为我没想到他会告诉他师姐,他今天和我领证了。
他低头看了我一会,不确定地问:“你真的没事?”
“没有啊,这点酒怎么会醉。”
“我不是说这个......你脸上脖子上都是疙瘩。”他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担心。
我心里一咯噔,举起手臂看了一眼,觉得要窒息了。
手臂上也布满了红疙瘩,本来还没感觉到,但是一看到这些疙瘩,我就觉得浑身都开始痒了。
安意察觉不对,连忙转身叫人找医生。
医生只是船上的应急医生,诊断之后说是过敏,拿了药过来。我对药物有过敏史,再加上又喝了一点酒,所以不敢随意吃,便扯着安意的袖子说:“我们回去吧,我的家庭医生配备了药在家里。”
安意知道我的意思,不敢耽搁,立即扶着我下了游轮,乘坐快艇回岸。
在快艇上的时候他想看看情况,我便把头埋进他怀里,完全不想让他看我的脸肿成猪头的模样。
他没有勉强,只是帮我将肩上的头发撩开,我想到后颈也会有红疙瘩,连忙伸手去捂,却被他牢牢抓住手腕,“别动。”
我小声哼哼,听到他微微叹气,“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真的是太糟糕了,好好的约会被弄成这样。我身上痒得不得了,心里又极度郁闷,靠在安意肩头,一动都不想动。
下快艇的时候我是被他背着下去的,上了车我已经半死不活,勉强给岳医生打了电话让他在家里等我,他估计正在约会,听到电话有些不高兴,“你怎么了?”
我有些支吾,“过敏。”
“吃什么过敏了?”
“… …海鲜。”
他立即就炸了,“海鲜!你还吃海鲜!是不是想死?以前不是叮嘱过你吗!那一次还不够难受?”
声音几乎穿透了手机,安意忍不住看了我一眼。
“我忘记了。”我撒谎道,声音软绵绵的,试图让他息怒,“对不起啊,我现在在回去的路上,估计这次要吊药水了。”
“赶紧回来。”他的声音都严肃了很多,“你要我怎么说你?过敏会致命的,你清楚吧?”
我挂了电话,安意吩咐司机开快一点,回头看我,有指摘的意思,我连忙靠住他,不停地哼哼,他只好闭嘴。
二十分钟就回到了家,进屋的时候岳医生已经在候着了,这次更突然,他只穿了睡衣,看我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着实有些生气,一声不吭地直接把我抓住按倒在沙发上,而后掀起我的裙子。我被吓了一跳,拼命挣扎。
岳医生抬头叫安意,“过来帮忙。”
安意也没缓过劲来,听到指示后愣了几秒才过来帮他按住了我的腿。
我感觉岳医生冰凉的手指已经扯下了我的内裤,小棉球沾了酒精抹了抹,我浑身一僵,呜哇乱叫起来,“我不打针不打针不打针!”
“压死了。”岳医生冷冷地吩咐安意,随后针管就扎了下来。
几秒钟就结束了,我仍然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我是疼过之后才反应过来觉得丢人的。
喵的,第一次被老公看屁股,居然是因为打针,简直不想活了。
岳医生打完针就去处理器械了,所以帮我拉下裙子盖好屁股的人是安意。
好糗,我真的不想活了。
“等会痒的话可以给这个药膏她擦擦。”岳医生说,“看着她,不能挠。”
安意应了一声。
“你们今天领证了?”岳医生又问。
我还在装死,所以依旧是安意答。
“恭喜你们啊。”他的声音里终于带了一点感情,“婚礼也近了吧?”
“还在筹备。”
“本来你们今天领证,应该是两家亲朋一起吃个饭的,尤昵不懂事。”岳医生的语气里有责备的意思,“下次再要补上吧。”
“好。”安意有些歉意了,“抱歉,是我们考虑不周。”
“嗯。”岳医生仍然没有什么好气。
“洗澡的时候别用太烫的水。”岳医生叮嘱,这话是冲着我说的,我没有理,感觉他伸手戳了戳我的脑门,又和安意嘱咐了几句,才出门。
我依然趴着,死猪一样一动不动,不知道安意是不是去送客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动静,我怕他一声不吭走掉,连忙支起脑袋朝后看,结果一下子就对上了他那双漆黑水亮的眸子。
他屈腿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不知道看了我多久,我大窘,忙又埋住脑袋。
他扯了扯我的裙角,声音有些无奈,“要不要回你房间趴着?”
我无声地摇头,过了一会感觉他站了起来,拉了拉我的手,问:“还难受吗?要擦药吗?”
其实还是很痒的,刚刚闹的时候没觉得,现在趴了一会又开始发痒,只能坐起来,用手挡着脸,说:“你扶我上去,我想洗澡。”
他嗯了一声,毫不介意地伸手揽住我的腰,又问:“要叫佣人吗?”
“不用了。”洗澡我还是能自己洗的。
他扶我上了楼,把我送到卧室门口后转身就要下去,我连忙拉住他,可怜兮兮地说:“你别走,等我洗完澡帮我搽药。”
“我知道。”他点点头,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我以为他起码会挣扎一下,没想到他很顺从地答应了。
我估计这是我此生洗过的最快的一个澡了,没有洗头,头发乱糟糟地盘在头顶,只穿了内裤就围上浴巾出去了。
我出来的时候安意刚刚由外面进来,袖子高挽起,手腕有些湿,是下去洗手拿药了。
我乐滋滋地扑到床上,他坐在床边,低着头挤出膏药,用棉签涂在我手臂上。
表情很认真,跟在画画似的。
我大喇喇的看着他,他有所察觉,低声问:“怎么不挡脸了?”
因为我刚刚洗澡的时候发现脸并没有肿成猪头嘛。
“你嫌弃吗?”我问。
他没有回答,涂完一只手,示意我伸另外一只过来。我伸过去,坏心眼地搁在他大腿上,他顿了顿,才捏着我的手腕微微抬起,避免我的手臂和他的腿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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