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惊恐万状,面色发白,双腿直发软,不敢动弹一下,靳明臻怎么把他的藏獒也带来了?
它摇着粗壮蓬松的尾巴,凑过去,嗅了嗅湛蓝的双脚,不由分说地往她脚上舔了舔。
它毛刺刺的舌头穿过镂空的平底凉拖横扫过她的脚背,濡湿的黏液让湛蓝恶心又恐惧。
湛蓝浑身颤抖着,骇怕地看向沙发上的男人,失声叫起来,“靳明臻,快把你的狗赶走——”
“秦湛蓝,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那个男人一脸轻松,眼角噙着轻狂又戏谑的看客笑意,她就差点跪下来求他了,他还要怎样?
她颤巍巍地,不敢反击,更不敢跑开,生怕惹怒这只恶狗,会“死”得更惨。
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惊悚和疲惫再次席卷全身,委屈的泪水不可遏制地从红了的眼眶中迸出,凭什么肖韵琛欺负她,这个挂名老公也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滚烫的泪水沿着脸颊静静流淌下,一张口,咸涩混入她发干的口腔,“求你……把它——”
眼泪模糊了她的眼,她只见得对面高挺的人影轻轻一晃,脚上再也感受不到那股恶心的舔弄,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檀香味,无名地给人心安。
紧绷的身子终于松懈,一天下来积压的乏力席卷全身,身子缓缓往下滑,被一双手在她腰间虚虚地一扶,将他搂入了胸膛口。
那双男人的手宽阔温柔,而这时的湛蓝,更想痛哭出来,发泄心中那些不快的情绪。
她还就真那么做了,额头抵在在他胸膛口,泪水一个劲地掉下来,就像倾盆大雨一般,弄湿了了他干净的睡衣,而靳明臻苦苦皱着眉,也是手足无措,他薄凉的唇开开阖阖,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还是个女人。
微微昏暗的廊灯下,拉长了他的影子,小鸟依人的秦湛蓝被整个笼罩他的身影之中,在白色的墙壁上留下男女重叠剪影。
靳明臻为湛蓝的做了两件事。
第一,狠蹬了一眼鳌拜,鳌拜憋屈极了,呜呜唤了几声,识趣地夹着尾巴下了楼去,要知道“善解人意”的它不过就是想讨好下女主人而已。
第二,圈住了她的柔软的腰肢,任她把一腔热泪洒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对面小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是个穿着小黄人卡通图案睡衣的小男孩走了出来,他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连连打着哈欠,“谁啊大半夜地不睡觉在那鬼哭狼嚎?”
奶声奶气的小孩抱怨声传来,又让湛蓝一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之下,推开了靳明臻。
被湛蓝这么一推,靳明臻觉得自己有点儿像用完就甩手的厕纸。
靳思承睁开困倦的眼,看到的是爸爸和后妈杵在房门口,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去睡觉!”
爸爸唬了自己一眼,口气怒气冲冲的,靳思承低低地“哦”了一声,关上门睡觉去了。
不仅行礼和狗,靳明臻居然把儿子也带回来了,真是叫人吃惊,这是为什么?
☆、75.075你觉得我秦湛蓝很有当情妇的天分?
不仅行礼和狗,靳明臻居然把儿子也带回来了,真是叫人吃惊,这是为什么?
疑问在嘴里打着转,怎么也无法问出口,湛蓝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这个立场,又觉得,问了也等于白问,他不回答的可能性是99%以上。
“你哭够了?”
他明明是想关心一下她,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变了味似得撄。
他有点恼,湛蓝颔首,垂下的视线落在男人胸口,一片深深的印子,是被她眼泪给弄湿的,她不知怎么的,劣根性地想跟他道歉,可他要是早点赶走那条狗,她也不至于被吓哭。
她欲转身,可发现双腿仍发杵发麻,不大听使唤,这是惊吓过度之后的后遗症。
她抬眼,一双又红又肿的眸子埋怨地打量着他,他则俯身弯腰,一言不发地将她拦腰抱起,将她丢到了床上,脚上的凉拖掉落。
取出医药箱打了开来,里面是一应俱全的常用药品,在她面前蹲下身,不由分说拉过她受伤的脚搁在自己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为她拆纱布,上药,小手指有意无意撩过她腿部肌肤,给她带来一丝丝痒痒的战栗,这种感觉透着说不上来的奇怪偿。
就好像靳明臻回到靳家,这么大老晚不睡觉在沙发上看学生的论文,只是等着她回来,亲自为她上药而已。
这样的靳明臻认真、细致、温柔,符合一个完美医生的形象。
直至处理完她腿上烫伤,修长的手指又从医药箱中挑出一支药膏,放到她手边,“拿这个抹你肚子上的伤口。”
她怔楞半晌,这人怎么口气都变了,柔和地让人不习惯,不止是口气有变化,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卧室的灯光下也变得分外柔和。
“怎么,肚子上的伤也要我代劳?”
他狭长的眉眼往上一挑,隐晦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肚腹上,那双黑眸中暗藏的情感意味不明。
湛蓝又是一阵惊慌,抓起手边的药膏,飞快进了卫生间,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从卫生间洗漱干净出来,那个男人已睡下,还是昨晚他睡过的老位置,一条胳膊曲着枕在自己的脑袋下,侧卧的姿势,一张脸靠近墙角那具肃白可怖的人骨架。
湛蓝在那站了半天,见他没有动一下,想是他应该睡熟了,小心翼翼爬上床,钻进被窝。
——
接到徐经理电话的时候,她正打算把从衣橱里抱出新被子拿到阳台去晒,电话那头徐经理的声音很急切,“湛蓝,来公司,马上。”
湛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就把电话挂断了。
一定是公司发生了紧急的事,否则徐航不会这么着急把她叫回公司。
车子在星光娱乐门口停下,从车内就看到在公司大厅里熟悉的女人背影,湛蓝就知道情况很不妙,让送她过来的靳家司机小孟先回去,因为待会一定会闹起来,动静闹得很大,被司机看了去传到靳家长辈那里不好。
秦心漪脚踝处绑了绷带,撑在支架拐棍上,她回头,正巧看到走进来的秦湛蓝。
湛蓝没有理会秦心漪,而是朝站在秦心漪的徐经理看去,“徐经理,怎么了?”
徐航表情复杂,嘴唇才张了张,就被秦心漪抢话,她怒瞪着秦湛蓝,“秦湛蓝,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阿琛他都快跟我订婚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又对他死缠烂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女人撒泼的大骂声引来前台人员和进出公司的艺人的围观,大家都好奇地打量着秦湛蓝,在不知事情头尾的那些人眼里,秦湛蓝俨然真的成了破坏别人幸福的小三。
湛蓝是很想一巴掌扇过去的,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她不能失了身份,在公司大厅里打架,闹到公安局,可是会污了她这个出道不久的小歌手的名声的,到时候公司雪藏她也好,让她滚蛋也好,只怕徐航也保不住她。
湛蓝紧紧握着险些失控的双手,站在她对面,同样是愤怒地瞪着她,“秦心漪,请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你管不好自己的未婚夫,别把脏水泼到我头上!自打我把你和肖韵琛捉奸在床之后,那个男人我弃之如敝履!”
似乎大家听明白了些什么,两个女人是为一个男人在争吵,而那个男人似乎先和秦湛蓝好过。
秦心漪干干地笑,“秦湛蓝,你还敢狡辩,昨天他大半夜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不是么?”
一提起这个,秦心漪的心就痛得扯到了一起,靳耀川过八十大寿那晚她从跑出去太急,扭伤了脚,脚踝处肿得跟猪蹄一样,她躺在病床上休息,肖韵琛倒好,躲在病房外给秦湛蓝打电话,要不是她今天中午偷偷翻看了肖韵琛的手机,她被蒙在鼓里。
“要不是你沟引他,他怎么可能给你打电话?秦湛蓝,你忘了自己也是个有夫之妇吗?你那老公不能人.道,你就勾.引别人未婚夫吗?”
秦心漪咄咄逼人,拄着支架一蹦一拐地靠近,眼见嘴里的的嘴脸因愤愤不平几近扭曲。
有夫之妇?老公不能人道?
这透露的信息有点多,让徐航有些反应不过来,秦湛蓝结婚了吗?他不知道,全公司都不知道啊。
湛蓝知道秦心漪是故意的,她明明知晓靳明臻连五岁大的儿子都有了,不可能是不能人道的。她在她工作的地方如此大肆宣扬,就是为了搞臭她的名声。
但,她又怎么能让这个心机叵测的妹妹得逞?
“妹妹,你非得逼我么?”
这时的秦湛蓝表情森冷,潋滟的美眸中溢出震慑人心的寒气来,秦心漪蹙了蹙眉,“你什么意思?”
“你来这里找我,肖韵琛知道吗?你这么能闹,不如让肖韵琛也过来,当着你的面,我们来对质吧。”
说着,湛蓝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从通话记录里找到昨晚那个陌生的号码,那个陌生号码频繁地打过来,很容易就找到了。
起初肖韵琛接电话的时候,还有点欣喜,电话没响几下就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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