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遇柏那双锐利的的眸子,一直紧盯着韩遇城,像审视犯人。
“韩Sir不去查案,来我公司作甚?难不成我公司有你要抓的人?”韩遇城嘲讽地问。
“你怎么就觉得我是来抓人的?难不成真有鬼?”韩遇柏扬着唇,反问,表情轻蔑。
韩遇城非常反感韩遇柏的轻蔑表情,“有鬼你尽管查!不过,听说你现在的办案效率还不如一个X?”
竟然把杜墨言抓进去了!
对于韩遇柏的这一点,他很是质疑!
“你怎知道我的效率不如X?莫非,你就是那个X?!”韩遇柏上前一大步,盯着韩遇城的脸,扬声反问,表情严肃。
韩遇城自然地扬唇,“如果是我倒是好了,早就去你们公安厅邀功了,看你韩遇柏的老脸往哪搁?!”
同父异母的兄弟俩,每次见面都这样,争锋相对,火药味十足!
韩遇柏挑眉,虽然早就有证据证明杜墨言不是凶手,但是,他没放人,原因是,逼X现身。
他怀疑韩遇城就是传说中的X!
但是,正如他所说,如果X是他,他早就去公安厅邀功,抢他的风头了!
他认为,韩遇城恨韩家的所有人,除了,老太爷。
更没把他和老大当兄弟!
他突然朝着韩遇城大步走去,韩遇城反应过来时,身材高大威猛的韩遇柏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他抡着拳头朝他的腹部,那伤口的位置攻击。
虽然韩遇城及时握住了韩遇柏的手臂,也没能阻止拳头的侵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灼痛袭来……
紧.咬牙关,一个用力,抬起长.腿,朝韩遇柏反击,韩遇柏已经退了回去。
看着韩遇城面无表情的脸,韩遇柏若有所思,他身上真没伤?不可能,嫌犯交代,拿手术刀划伤了他的腹部,只可惜,手术刀被X抢走了。
唯一一次,X出了疏漏,留下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韩遇城解开西服扣子,一副脱衣服打架的气势,双眼恶狠狠地瞪着韩遇柏。
“韩警官今个儿来,原来是想跟我切磋的。”他嘲讽道。
“老四,你少来!劝你一句,不该你管的事儿,少管!”韩遇柏丢下一句,迈开步子,朝门口走。
“Anda!送客!”韩遇城拿起桌上的话筒,对秘书室的秘书吩咐道。
韩遇柏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他就倒抽了口气,“这丫的!”
伤口挨了一拳头,那感觉,像被捅了一刀,冷汗直流,他快速去了休息间。
——
刚到医院,就听说杜墨言回来了,何初夏欣喜。
莫筱竹被前晚那么一吓,老实了不少。
前晚的歹徒就是碎尸案的凶手,是医院普外的一名不起眼的医生。听说,他曾经非常勤奋,成绩也很不错,但,一到手术室就会怯场,虽然有医生执照,却连一个阑尾手术都做不好。
久而久之,在医院快成后勤部门的了,抑郁不得志,时间长了,心理自然就变.态了。
“他前不久又做坏了一例阑尾手术,被病人家属告上卫生局了,医务处主任把他训了一顿!当天晚上,他就杀人了!听说,还是活着割肉的!真残忍!”
实习医生黄莉对何初夏说道,他们还在休息活动室,等着杜墨言过来分派任务。
“被你说的,我都不想喝水了。岂止是残忍,五马分尸都不带这样的!所以说,主任平时那么打压我们,还是有好处的,起码,我们将来上了手术台不会怯场!心理强大最重要!”何初夏大声说道,也是说给旁边几个同学听的。
“这么拍我马屁也没用!”杜墨言已经进来了,他还是一贯的严厉,讽刺了何初夏一句。
“谁拍您马屁了……夸你两句也不行。”她现在一点不怕他,小声嘀咕。
“带上你们的笔记本,去会议室!”杜墨言没看她,扬声说完,出去了。
——
天台,杜墨言在抽烟,何初夏嫌弃地离他远远的,她趴在天台边缘。
“你怎么就肯定,凶手不是我?!”杜墨言吞云吐雾,扬声问。
“为什么我要怀疑凶手是您啊?”她反问,觉得他的问题很荒谬,也觉得其他人很荒谬,当杜墨言被抓的时候,各个开始落井下石了。
“一个看起来很成功,实际上连自己老婆和孩子都救不了的医生,难道没有心理变.态的理由?”杜墨言嘲讽道,这是在自嘲,外表虽平静,但,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那颗心,像被海水包围着,就要被淹没,绝望,如同坠入无底深渊。
何初夏深吸口气,她侧过头,看着他,“您心理素质那么好,怎么可能变.态?主任,别活在阴影里了,过去的就过去吧!”
他心里肯定非常自责吧,肯定比任何人都要痛苦。
杜墨言冷哼,“韩遇城受伤了吧?”
“啊?”她诧异,他怎么知道他受伤了?
“没有啊!”想到他要她保密的,连忙撒谎。
杜墨言还是冷哼,拿起放在天台上的纸袋,朝何初夏抛去,她连忙接住,他已经走了。
打开一看,全都是进口的特效消炎药,外面买不到的。
这是给韩遇城的吧?
不然是给谁的!
“这对家伙,不会是基友吧……”她自言自语,吐吐舌头,觉得他们的感情很微妙,表面火药味很浓,实际上还是很关心对方的。
刚刚在会议上,她被安排到儿科值班,全是白班,所以,傍晚就可以回家了。
韩遇城也准时回家,他刚到家,还没吃饭,就被她拉上楼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快躺下!”刚进门,何初夏便焦急道。
韩遇城动手脱了西服和背心,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何初夏洗了手,刚坐下就解他的皮带,她这动作,撩得韩遇城心.痒难耐,某个地方立即又有了反应!
性.感的喉结,上下滑了滑。
“怎么还流血了?!”看着裂开的口子,染着鲜血的纱布,何初夏气恼道。
韩遇城眯着眼,大.爷似地躺着,被韩遇柏砸了一拳,能不流血么?
“我不想说你什么了!”她气愤道,开始给他上消毒水。
“嘶……”没忍住,他倒吸口凉气。
“疼吧?活该!”她撅着嘴,冲他气愤道。
“你给我上的什么药?哪弄来的?”担心她被韩遇柏盯着,韩遇城后知后觉地问,生怕她被韩遇柏盯着。
何初夏轻轻地用无纺布擦拭他的伤口,“主任给我的!”
“你告诉他了?!”韩遇城恼了,差点要坐起来,何初夏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把他压下去。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他问我你有没有受伤,我说没有,他好像不信,丢了一包药给我就走了。”何初夏解释道,“看他对你多好,你平时见到他就没好脸色,三姐的死,最难过的不该是他吗?”她为杜墨言打抱不平。
“他难过?”韩遇城说着,推开她的手,“我自个儿来!”
听她在维护杜墨言,韩遇城立即就生气了!不让她给自己上药!
“你……!”她气得把无纺布丢进了垃圾桶,站在床沿,看着他自己给自己上药,虽然心疼,也很气他。
——
“院子里的栀子花快开了,小初夏的生日快到咯……”三口人正在吃饭,老人笑着道。
“就这周六吧?”韩遇城认真地问。
何初夏脸红,他功课做得真不错,还记得她的生日,“小生日而已!”
韩爷爷没说什么,他只是在提醒韩遇城,要记得给何初夏过生日。
两人回到房间,韩遇城要去洗澡,被何初夏拦着,“你洗什么啊?!想伤口化脓吗?!作死!”
她非常气这样不听话的病人,板着脸,冲他斥责。
“何医生,那我该怎办?”韩遇城一脸无辜的样儿,看着她。
“忍着,或者擦洗!”她脸色缓和,“你先把药吃了。”
韩遇城总算配合地,吃了消炎药,何初夏去洗澡了,天气热了,她穿的是睡裙出来的,白色的吊带长裙,披着湿漉漉的,到肩膀的发。
清水出芙蓉,身上有淡淡的香气,她在整理床铺,他咽了咽口水,去了卫生间。
“韩大哥?需要帮忙吗?”她敲门,大声问。
看到韩遇城正自己够着后背,没等他应允,她就冲了进去。
“我帮你擦背!”
他没拒绝,任由她拿着毛巾,擦拭背脊。
他很高,她要踮着脚尖,伸长手臂,才能够到他的后劲。
他背上也不少伤痕。
古铜色肌肤,泛着水光,她动作轻柔,目光爱恋,看着那每一寸性.感的肌肤。
韩遇城垂着头,看着蹲在地上,正在帮他擦腿的何初夏,那么勤快,不禁心疼,“初夏,你起来!”
“还有一条腿,我擦完!”她说着,洗了毛巾。
像个小妻子,在照顾受伤的丈夫……韩遇城心里一片柔.软。
当毛巾来到他的大.腿,黑色平角底.裤,突然隆.起。
何初夏抬起头,正对上韩遇城那张俊脸,而他的双眼,目光灼热,正盯着她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