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自己的目光,凌夜白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落下来,感慨般的说一声:“还好。”
虽然他也不怎么看好他跟唐依心这一对CP吧,但说到底,俩人都是他朋友,他怎么说,也不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俩人出了事自己置身事外的。
想到家里的女人,转了身,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只是,下一秒,映入他眼帘中的景象,彻底让他停住了脚步——
只见,自己对面正走来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群人,看打扮都是这里的侍应生,男男女女好几个,他身上,黑色的衬衫纽扣被扯开了好几颗,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不过估计,不管是谁,都是经过了他的允许的,要不然,这个地方现在绝对不可能是这么安静。
上半身的蜜色肌肤裸|露出了一大半,整个胸膛几乎都露着,衬衫搭在他身上,随着他的走动而摇摇欲坠,几乎就要掉落下来,无意间释放出的那种诱|惑性,让人只觉目眩神迷。
性|感。
这两个字通常都是用在女子的身上,殊不知,当一个男人刻意释放这种姿态的时候,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
那些个女子,见机会来了,当然都是恨不得赶紧抓住的,见他今晚没任何拒绝的意思,都大着胆子凑上前去,时不时的靠在他肩头,跟他调|情。
钟守衡非但没有推拒,反而笑着应了人家。
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男女围成一桌,他身边左右皆是娇艳女子,有人将酒杯送上来,他甚至连动手都不需要,只需动动眼神,身边女子便为他倒满。
他拿起酒杯,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仰首姿态,下咽之时,喉结上下滚动,将“性|感”二字表现到极致。
其实,只是在看到那道身影,连他的脸都不需要去看,凌夜白就知道了自己对面那男人是谁。
除了钟守衡,敢在这里这么肆无忌惮的玩、放|纵、跟女人调|情,还能有谁?
没有别人。
内里外里都有资本的男人,不会再有别人。
一杯酒瞬间见了底,身畔另一位女子再帮他倒上,他举起来,欲要饮下,却在下一瞬,一个失神,手中酒杯被人夺了去。
他眼帘掀一掀,凌夜白的脸,就倒映进了瞳眸深处。
钟守衡看得出,他动了怒。
只是,这份怒气在理智的掩映之下,在场之人,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看懂。
他动了动眼色,眸底深处有肃杀浮现出来,冷峻的容颜温漠无波,连一丝感情都不见,盯紧了钟守衡的眼,冷冷出了声,算是一句提醒:“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钟守衡闻言,没出声,只是皱了皱眉,回应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会儿,似是觉得无聊般,又收了自己的视线,抬手,将酒杯从他手中夺过来,喝下去。
又是一杯见底的酒。
场子一般都是凌夜枫看着,凌夜白极少来这个地方,坐在钟守衡身边的这一众人又都是新来的,根本没见过眼前这男人,也不认识,有人不乐意的喊了声:“你是谁啊?凭什么来招惹衡少?”
凌夜白无心跟这群人说话,眼神只盯在钟守衡一个人身上,声音冰冷:“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钟守衡被问的心烦,当下连玩的**都没有,直接拉开椅子站起了身,欲要离开。
一旁的人见状连忙起身跟上,凌夜白当然不可能就这样任由他离开,朝前迈了一步,偏生有个女孩子不识好歹,站出来挡在他面前,尖着嗓子,“没看到吗?衡少不想搭理你,识趣的,就赶紧离开。”
凌夜白目光闪了闪,锋利浮现,一个生硬的字眼绕唇而出:“滚——”
全然没有任何伪装的意思。
这是真正的怒,随便一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挡在他面前的那个女孩子被他忽如其来的狠戾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忽然不敢再说什么,甚至被他刚才那一声唬的忘了离开。
杀戮、血腥、狠辣。
刚才那简简单单的一个“滚”字,却分明透露出了这三个词的意思。
这一声,震住的不止是那个女孩子。
还有钟守衡。
闻言,他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然后,一个寒凉冰冷的字从他唇边绕了出来,意味分明:“滚。”
这下,就算身旁的人再不认识凌夜白,也对眼前的局势有了几分了解了。
钟守衡这话,绝对是不可能对那个人说的。
不是对那个人说的,便绝对是对他们说的。
副经理恰巧在这时候走过来,见到凌夜白,额头上冷汗都渗出来了,弯下腰,恭敬的打声招呼:“白少。”
周围的男男女女们,顿时变了脸色。
能值得会所的副经理都这么惧怕,且被人尊称为一声“白少”的,除了凌家的大少爷,放眼西城,还能是谁?
不会再有别人。
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当下,众人变了脸色。
好在凌夜白这会儿顾着正事,没空跟他们比较,副经理使一个眼色,便全都退了下去。
副经理也随之跟着离开。
凌夜白叹息一身,迈步,走到钟守衡面前,却在站在他对面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他脖颈上与锁骨处的大大小小无数吻痕。
这些吻痕,口形不同,不可能是一个人留下的。
换言之,这不是唐依心在他身上留下的。
凌夜白厉了目光,眼眸深处溢出浓烈的锋利与肃杀,狠戾的盯着他,口吻冰冷:“钟守衡你疯了,居然还在这种地方用这样的手笔去玩——”
他不说话,只是沉默,不言不语。
“唐依心要是知道——”
话未说完,便给他厉声打断:“别跟我提她!”
凌夜白:“……”
“不是,”他忽然有些云里雾里,头疼的看着他,“你们俩又怎么了?”
这俩人,一会儿不吵架心里难受是不是?
“……”钟守衡没说话。
凌夜白心内那叫一个郁闷啊,问:“你们俩一会儿不作能死是不是?”
“……”
“她是个女孩子,有时候不讲理,闹点情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一个男人,让着她点,能死是怎么的?”
“……”
不管他怎么问,对面那人就是不出声。
呵,没让吗?
他给了她多少次机会?
甚至晚上回家时,他都给了她机会,一再的找机会逗她开心,可她给他的回应呢?
她的回应,他已经不想再去回想。
每每回想一次,便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痛彻心扉。
凌夜白见他那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率先动身,朝着一间包厢那边走过去。
钟守衡看着他的身影,默了默,还是跟了上去。
VIP包厢内,设施一流。
窗外月明星稀,夜色华美,透出一丝动人。
钟守衡半倚在沙发上,目光稍显空洞,黑色衬衫半敞,露出大片胸膛,任由诱|惑宣泄。
☆、第215章 我对她的好,她并不需要
手中握着一杯淡色无味的纯净水,男人时不时的喝两口,姿态闲适,漫不经心。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半倚在沙发上的男人恍若未闻,凌大少爷看着他那一身慵懒的样子,暗自低咒了一声,起身去开门。
敲门的人是陈锋,他的助理,刚才通过他一个眼神动了他的意思,去泡了这杯柠檬水。
凌夜白伸手接过,陈锋退下去,包厢的门被再度关上,恢复宁静。
他走过去,将手中水杯递到那个男人面前。
钟守衡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然后接过来,喝了口,放到桌面上。
凌夜白看着他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暗暗磨了磨牙,颇有种“怒其不幸哀其不争”的意味,“你有种啊,敢这么玩……不怕她生气,不要你了?”
讲真的,他从结婚之后,除了逼不得已,和偶尔跟媳妇儿吵个架,几乎就没再涉足过夜场。
眼前这人,虽然跟那个大小姐没结婚吧,但这关系,也跟结婚没什么两样了,敢在这地方玩到这程度,他还真就是够胆子!
钟守衡没说话,只是目光专注的望着手中的水杯,眼眸中连一丝情绪都泛不起:“有什么可小心的呢。”
何必要担心她不要他。
反正,她从来就没有要过他。
只是他一直都没有去面对,自欺欺人的相信终有一天她会被他所感动罢了。
他的声音听似平静,但这其中多少暗潮汹涌,愁肠百结,凌夜白听得懂。
他不傻,这人又是自己朋友,他怎么可能听不懂,听不出。
不过,想想也是。
这个世界上,能伤钟守衡到这种地步,除了唐依心,还能有谁呢?
除了她,放眼全世界,也绝对不会再找出第二个人。
凌夜白在他身边站定,倚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漫不经心的提醒一句:“今天晚上,你不应该啊。”
说着,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的瞥过他身体上的吻痕,看似漫不经心,但那眼神,分明就是一句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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