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下,她头疼的问:“钟守衡……你几岁了?”
还要她亲手喂他。
他不说话,只是眼神依然盯着她手中的那只虾,没有离开。
不是什么大事,在小事上,她也愿意纵容着他,最终遂了他意思,亲手喂到他嘴边。
男人这才乖乖张嘴,吃掉那只虾,她看着他那一脸别扭的情绪忍不住笑,刚想抽出手,却在下一秒冷不防被他含入口中。
她顿时怔住,失神期间,看到他一脸坏笑,含着她手指,如婴儿哺乳般吮了下。
“……”
赤|果|果的调|情。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兴致当真不是盖的,随时随地,都能够升起调|情的兴致。
季子期脸色顿时染上一层红晕,尤其是在感受到他吮吸的动作的时候,简直忍不住想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倒抽一口凉气,她忙不迭抽回手,从桌面上抽了张纸巾擦拭手指上的油腻。
只是,一想到手指上还有他残留下来的口水,这脸色上的红晕更是压制不住的袭上来。
男人这才缓缓咀嚼,慢条斯理的咽下去,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味道不错。”
这四个字当真有歧义,她甚至都觉得他说的不是虾。
没办法啊,跟在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身边,再纯洁也会被污染了啊。
毕竟这不是在卧室而是在客厅,万一突然闯进个女侍看到他们现在这样子,似乎影响不太好,季子期低咳了声,掩饰了自己窘迫的情绪,岔开话题说:“明天晚上我有点事,可能会回来很晚,你不用等我。”
他追问一句:“嗯?什么事?”
“公事。”季子期默了默,说:“一群高层借着FS最近闹出来的这些事给我施压呢,我得抽空处理一下。”
钟守衡端起桌子上面的水杯喝了口水,随口问一句,姿态稍显漫不经心:“谁给你施压?”
季子期看着他那一脸阴恻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唇角,“问这个干嘛?难道你还想去动他们不成?”
“怎么可能?”钟守衡挑了挑眉,很认真的对她说:“我做事很有原则的好不好?”
“……”
原则……
这男人,少往自己脸上贴点金能死么!
钟守衡笑笑,看着她一脸无语凝噎的神情,“再说了,一群倚老卖老的废物,哪里值得我去动手。”
“……”
他忽然玩味的问:“你猜猜,我问这个是想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她摆明了对他的目的毫无兴趣,“你那一套作风无非是笑里藏刀,看似无害,谁知道背后血腥到什么程度。”
钟守衡对她的批判倒是很赞同,“这么了解我啊,越来越上道了。”
她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钟守衡看着她,淡淡的说,“我亲自出手,太大材小用,况且GE的事情跟我又没关系,也轮不到我去搀和什么。”
“啊,”她抬起眼帘,实则玩笑听着却意味深长的问一句,“意思就是你袖手旁观我被人欺负咯?”
钟守衡也不立马为自己洗白,吃了口菜,才说:“我问你是谁,是想知道具体谁在给你施压,然后让程硕帮我去查查谁有资本对他们施压,以牙还牙,他们承受了压力,就没时间再来折腾你了,等到他们互相厮杀的时候我再出手,多么省心又省力。”
“……”
她果然小看了他。
不过想想也是,钟守衡,哪里会是她想象当中那么简单。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是这个男人一贯的处事风格。
而后,他微微眯眸,看着她,“我一出手,就肯定不会心慈手软,到时候谁欺负过你,我让他们加倍偿还就是了。”
这语气,很散漫,很随性。
但季子期知道,他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动了这样的念头。
钟守衡看着她变了的脸色,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这随性的态度,就像是在跟她讲笑话一样,完全无所谓,“不然,你不想说也可以,我直接让程硕去查一下是谁在给你施压,嗯?”
季子期知道,他不是在哄她开心。
他是真的,动了这样血腥的念头。
这个男人身后的资本给了他嚣张狂妄的基础,加上他本身的能力,所能做出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她的想象,而至于他刚才所说的,毁掉GE给她施压的高层,只要他想,便一定能够做到。
而如果她松口同意支持,钟守衡也必然会去做。
从很早很早之前,从她知道他涉足风云堂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这男人手中掌控着的资本有什么。
同时,对于别人来说暴力血腥的事情,对于钟守衡来说,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是程硕跟她讲过的,他说:“如果钟守衡真的有兴趣的话,钟氏现在的主人不会是唐言则,甚至不会是钟凌锐。”
她当时就没有怀疑,现在,也信得更加彻底。
唐言则太小,远远无法将“嗜血”二字从他本身发挥出来,也无法做到真正的心狠手辣,所以他注定在短时间内不会是钟守衡的对手。
至于钟凌锐,他是有资格成为钟守衡的对手的,但他们二人差就差在了心性与外界因素上。
钟凌锐做事是会留有后路的,因为他不止一个人,他还有父母,还有妹妹,而钟守衡不同,他做事,向来无所顾忌。
☆、第196章 一瞬间的心动
其实,从他心甘情愿把钟氏交出去的那一刻,季子期就了解这个男人了。
区区一个钟氏,纵观是一笔天价,可却也终究入不了他的眼。
钟守衡,他活的太随意,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东西。
做人、做事,他所遵循的,只是自己的规则。
“不说这件事了。”季子期岔开了话题,明显不想再对这件事多加评论,“商场上没哪个人能彻底置身事外,少不了卷入这些是是非非里,我又不是应付不了。”
她看得出来,钟守衡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压根不是在跟她开玩笑,他是真的动了这份决然的心性。
那些血腥的事情,他也是真的下得了手,如果她放任他去做了,指不定最后会把事情弄到怎样覆水难收的地步。
钟守衡也不勉强,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眸,看着季子期的目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他问:“唐依心,你的大小姐脾气呢?”
过去的她是什么样的,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别说是有人这么招惹她了,有人说句令她不痛快的话,她也非得闹翻天。
当年,他就亲了她那么一下,结果她挥手一巴掌打过来,一丝情面都不留。
这些,他都可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季子期不出声,只是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
脾气?
事到如今,风霜历尽,她哪里还有什么大xiao姐脾气。
不想再谈论有关于这个沉重话题的任何一件事情,她重新剥了个虾递给他,“不说了,吃饭。”
钟守衡看着她明显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笑的有些意味深长:“撩起我兴趣了,就这么忽然岔开话题?”
季子期看着他那一脸欠扁的笑,只觉得自己又做错了一件事,嘟哝了句“爱吃不吃”,随即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只是,他的动作显然要比她快得多。
在她尚未收回自己的手直接,就被他伸手攥住了手腕。
看着她骤然变了的脸色,他唇角的笑意更深,视线落在攥着的她的手上,目光灼热如火,似在窥探什么一般。
“总算有点肉了……”他盯着她的手,玩味的轻挑唇角。
他还记得,在她回来后他抱她的第一次,让人感受不到一丝重量,简直轻的可怕,像是连生命的载重都承受不起了一般。
哪怕是他们刚在一起那会儿,她也瘦的惊人,让他每每看着都觉得心疼不已。
稍即,她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脸色涨红了几分,想要抽回手。
只是,他哪里给她躲避的机会,五指微微用了力,便将她牢牢的钳制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他笑笑,不在意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无耻:“嗯,多吃点,长点肉,这样摸起来的时候手感比较好。”
“钟守衡!”她真的恼了,呵斥他,“现在外面有人守着呢,你不要脸我还要。”
“呵……”他低笑一声,见她真的像是生气了,不再逗她,张口,将她手中剥好的虾含入,慢条斯理的咀嚼。
咽下去,毫不在意自己真的很过分的要求道:“继续剥。”
“……”
……
夜渐入阑珊。
这样的生活,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好。
有纵容,有宠溺,有自由,有温暖。
人生中少不了要轰轰烈烈的过一次,待不顾一切疯狂的日子过完了,剩下的,就得过且过了。
季子期觉得,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似乎也是非常不错的一件事。
五月初旬,已经入夏,夜风不冷,相反的,吹在人身上的时候倒是带着徐徐的凉爽。
她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繁华夜色,心久久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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