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栀没有回答,强硬转移了话题,“上次许绾轻和闫修的视频出来以后,因为许家插手,其实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甚至还有很多傻1逼仍旧认为是你插足了许绾轻和薄书砚的感情。但是这次许绾轻和汤安的事情一出,许绾轻的名声就彻底臭了。这样一来,许绾轻就是死了,也是死的大快人心的,并没有人觉得惋惜。”
傅深酒听着这些,突然觉得恍然,好像许绾轻这个人与她毫不相关。
霍栀继续,“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你老公为什么迟迟不处理许绾轻,现在算是找到答案了。不过由此可见,你老公肯定十分厌恶许绾轻,才会让她一次又一次地身败名裂。”
深酒扯唇,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是啊,死得痛痛快快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被人折磨到身心崩溃却不得死。就像……就像我当初被带到海船上,即便是受尽了屈辱,也没有办法按照自己的意志立刻去死……”
“傅深酒……”霍栀听她提起往事,忍不住放柔了声音,轻喊了她一声。
深酒从回忆中醒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身体蜷缩成一团,躲在了沙发的角落里。
她牵唇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她想起这些仍旧这么害怕。
“傅深酒,要不要出来,我陪你逛街啊!”霍栀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深酒拒绝,“不了,你和恋恋分开了这么久,你还是好好陪陪她吧。再说,我听说薄奶奶出了意外,正在医院,我打算去看看她。”
“你……”霍栀气愤道,“傅深酒你是不是傻?那老太太那么对你,你还要去热脸贴冷屁股么?”
“她昏迷着呢,怕什么?”深酒忍不住为自己给出的理由发笑,于是补了句,“不管怎样,她都是薄书砚的奶奶,是薄书砚目前看重的亲人,如果我不去看望,薄书砚即便不说,心里也会难受的。”
“薄书砚薄书砚,你眼里只有薄书砚了!”霍栀呛她。
深酒立即反呛,“嗯哼,你眼里心里不也只有你家三哥么,有什么资格说我?”
霍栀咳咳两声,“不跟你说了,我女儿过来了。”
看着说挂断就挂断的电话,深酒抿唇笑了下,随之就想到了霍栀之前发给她的那些图片、还有那个视频链接。
深酒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那个视频。但她并没有看视频内容,而是将手机放到一边,听声音。
在汤安的低喘声和许绾轻轻吟声中,有断断续续的对话。
汤安对许绾轻说:你大学的时候可是个迷人的小腰精。你大三那年,可是让我经常一硬就是硬整个晚上。
许绾轻轻哼了声:那么多年以前的事情,你倒是记得清楚。
汤安问许绾轻:是我大还是他的大?
许绾轻咯咯地笑,并不回答。
汤安又问许绾轻:是我的技术好还是他的技术好?
许绾轻娇嗔了声: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了?
汤安低低地笑,又问她:你着急了?
许绾轻还是笑,那种笑发生在床1笫之间,发生在男人的身1下,听起来要多勾媚要多勾媚。
只是这几声笑,就将许绾轻之前在傅深酒心目中那种世家小姐的风姿气质尽数摧毁了。
在这个年代,男女之间发生关系其实并不奇怪,但许绾轻在大学的时候还是薄书砚的未婚妻身份,就与汤安有染,现在处在风口浪尖还不忘与汤安私通……是无论如何也洗白不清楚的道德问题。
等深酒从这纷乱的思绪中回神的时候,汤安和许绾轻的视频已经播放完了。
深酒想了下,拿过手机给薄书砚打了个电话。
“感觉怎么样?”
薄书砚一时没听明白她的话,“小酒,你的意思是?”
深酒站起身,“我上网查过了,染上毒1品以后很难戒掉,即便是能戒掉,人的身体也会遭受很大的损伤。”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薄书砚笑,“放心,小酒,我已经过了最艰难的时刻,现在已经可以通过抽烟控制了。”
深酒叹气,“你不要再用‘怕我担心’为借口而隐瞒我,我会生气,知道吗?”
“遵命,领导。”薄书砚即便是开玩笑,也是一本正经。
深酒却忍不住笑出声来,顿了下说起了正题,“你有空吗?我想去看看奶奶。”
薄书砚正想回应,约翰突然从外推门进来,神色紧张。
“小酒,我稍后再联系你。”
言罢,薄书砚直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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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10许绾轻知道,他要置她于死地。(2/2更,5000+)
“小酒,我稍后再联系你。”
言罢,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薄书砚知道约翰一向临危不乱,出现这种表情一定是遇到他处理不了的急事。
“薄暮寒那小子,跑了!他最近负责了一个项目,我手上还有个紧急文件需要他签字!不仅如此,昨天秘书室安排了行程,今晚还要见几个国外的重要谈判代表!现在这小子临时跑了,我这边被搅成了一锅乱粥!”
在约翰说话的时候,薄书砚这才细看了约翰的神情:不是慌张,是急怒。
约翰倒是难得生气偿。
薄书砚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约翰接过来喝了,“薄,他往机场去了。我看这回得你亲自出面,才能把他给我拉回来。”
薄书砚拧眉,“他准备去哪儿?”
约翰闻言,莫名叹了口气,“据我所知,之前在雁城出现过的一个小姑娘最近在相亲,在朋友圈发了照片,被薄暮寒那小子看到了,那小子立刻就炸了脾气,二话不说就买了机票,要去Q市。”
薄书砚勾唇笑了下。
约翰最近事情一大堆,心中本来就有火气,这下被薄书砚一笑,他大有吹胡子瞪眼的架势,只得无奈地叫了声,“薄!”
薄书砚敛住笑容,“你想我怎么做?”
约翰瞪眼,“你现在就过去把那小子给我抓回来!”
薄书砚点头,听话道,“好,我这就去。”
“我已经给你安排了车子,就停在老地方。”顿了下,约翰不满地咕哝道,“你们这两兄弟真是一个德行,一个个都是为了女人把所有的工作都丢给我一个人来收拾的货色。”
已经走到门口的薄书砚顿住脚步,转身看约翰。
约翰不自在地喝水,假装什么也没说过。
薄书砚笑,“约翰,你到中国不过三四年,但是语言掌握的不错。”
约翰又喝了口水,将心中的火气给压了下去,没接话。
薄书砚慢悠悠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直到坐上车子,薄书砚的脸色才暗了一层,拿出手机给薄暮寒打了个电话,但薄暮寒故意没接。
薄书砚无奈,只得自己赶去了机场。
……
薄书砚到达机场的时候,距离薄暮寒登机只剩下半小时了。
薄书砚见了一下机场的负责人,直接带人进去将候机室里的薄暮寒给拎了出来。
“三哥!这次出行对我很重要,你就放我一次!”薄暮寒此刻心急如焚,恨不能自己插翅飞到Q市。现在突然被薄书砚逮出来,自然是不肯的。
薄书砚用下巴划了划车子后座,示意手底下的人将薄暮寒扔进去。
薄暮寒也不是省油的灯,几次都差点挣脱。
他们一行人的“大动作”,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其中,就有正准备回到国外居住地的汤安。
汤安远远看着薄家这两兄弟,心思一动,给许绾轻打了一个电话。
“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我只恨不能……”许绾轻的声音咬牙切齿。
“哎哎哎,你先别激动,有好事情要告诉你。”汤安虚着眼,抬手作往下压的动作。
许绾轻没说话,大抵是绝望太深。
“你猜我在机场看见谁了?”汤安笑,一头染白的长发在光下耸动,“我看见你的老情人薄书砚呐!”
“那又怎么样?”许绾轻冷声。
汤安沉吟了下,脑海里快速地闪过一些念头。
当初为了要得到法国的那块地来发展自己的设计公司,所以他汤安才想出这么个一举两得的损招来,既可以睡了许绾轻又可以借此跟薄书砚交易。但是汤安没想到,视频公布出去以后,许绾轻这个看起来柔弱得不得了的女人竟然还死皮赖脸的活着,没有因为身败名裂而寻死……
许绾轻到底是许家的人,如果她一天不死,那么等有一天许家时来运转,他汤安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借刀杀人是最好的办法。他要借薄书砚的刀,弄死许绾轻这个隐患。
“小轻,我是帮不了你了,不过你还有一次可以自己帮自己的机会,你……”
“呵呵,机会?连你都设计了我,我还有什么机会?”许绾轻的声音都苍老了些。
汤安砸了咂嘴,“即便是没有机会,难道你甘心就这么等着被薄书砚弄死?我要是你,我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