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酒呼吸不畅,自主主张地从他手臂下钻过,跑去厨房,拿包里的手机了。
薄书砚的脸色,登时就黑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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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哒姑娘们,如果看到这里,看不懂了,请移步第27章哦。抱歉,么么哒。——3月27日,留。
☆、36.36傅深酒,你跟谁在一起?
电话是萧邺森打来的。
可是薄书砚在这里,深酒又不敢挂掉电话不接,那样就太可疑了。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深酒压下内心狂澜,语调平淡。
从傅深酒的办公室追过来的萧邺森看了眼面前的黑色Lincoln车,眸子里氤氲着阴暗,“傅深酒,你跟谁在一起?”
深酒偷瞥了眼薄书砚,而后故作镇定,“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再见。”
挂断电话,深酒朝薄书砚笑笑,“一个同事。”
薄书砚看着她,意味深长。
深酒有那么一刻,突然想向他坦白,其实萧邺森就是林复君。
但这念头只是一晃而过,她放弃了。
这个匆忙之间做的决定,让后来的深酒追悔莫及。
这一通电话,让薄书砚胸腔中那股子因怒火而起的躁动在瞬间消失殆尽。
眉目表情恢复成寡淡的常态,他俯身,捡起刚才被自己扯掉的领带,再没有跟傅深酒作只言片语的交流,抬步就往门口走去。
深酒握着手机靠在厨房的门框上,陡然之间就觉得好疲惫。
她自嘲地弯唇,笑话自己为了某些利益,也太心急了些。
但她最后依然没做到,大概是她的功利心,暂时还没胜过骨子里那股虚伪无用的清高吧。
公寓大门刚刚合上,萧邺森的电话再次进来了。
深酒犹豫了下,还是滑了接听。
“傅深酒,我在你楼下,我要你立刻滚下来!”字字句句都从喉咙深处溢出来,萧邺森郁燥地踢了一脚薄书砚的Lincoln。
“如果你在五分之内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深酒将手机拿远了点,冷冷地勾了唇角:萧邺森总是这样声嘶力竭,她反而习以为常了。
然,下一瞬,她猛然意识到什么……
她快步跑到阳台上,伸着脖子往下看。
因为她的公寓在8楼,加上小区里视野开阔、灯光又好,她一眼就看见了萧邺森…以及薄书砚的车。
如果心情已然不好的薄书砚,在楼下和萧邺森狭路相逢了,会怎样呢?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深酒紧紧捏住栏杆,默了下很平静地说,“我不在家。”
萧邺森冷哼一声,“傅深酒,你他女马的是在耍我吗?”
“我心情不好,在小区对面的罗森吃泡面。”深酒看见薄书砚已从楼梯口出来,距离萧邺森,只是几个绿化带的距离。
她沉着地加了一句,“信不信由你!”
挂断电话,深酒目不转睛地盯着萧邺森。
她看见萧邺森单手叉腰、拿着手机站在那里,不动。
薄书砚却越走越近了。
…
☆、37.37你这是在替薄书砚说话吗?
但是很显然,萧邺森就算信了傅深酒的话,也不一定那么快就转身走掉。
毫无意外地,两个男人打了照面。
深酒屏住呼吸,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然而她看到的画面,实际上与她所担心的大相径庭。
薄书砚还带了点笑意。
而方才在电话里情绪激动的萧邺森,也没什么反常举动。
一切,不过是男人间普通的偶遇样子,好像在寒暄。
深酒长舒了口气,但视线依然停留在两人身上。或者说,停留在薄书砚身上。
不一会儿,萧邺森双手抄袋,转身走了。
而薄书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摸出一根烟,含着,却没点。
傅深酒扒着栏杆,突然很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也不知道薄书砚是感觉到了还是怎么,他突然侧身,抬眸看过来。
尽管隔得那么远,深酒依然觉得他的目光在表达慑人的东西。
它直直刺进了傅深酒的心口,她手腕一紧,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薄书砚知道她在看他?
等傅深酒再探出脑袋去看楼下的时候,薄书砚以及他的黑色Lincoln已经消逝在城市的朦胧夜色中了。
深酒却不能平静。
萧邺森,到底和薄书砚说了什么?
还有,薄书砚那个眼神…
—
明宋从海南回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她里面穿着吊带印花长裙,外面随意裹了一件长及脚踝的裸色薄纱外套,脚上踩着高跟凉鞋。神经兮兮地装扮,仍旧明艳动人,像是可以在瞬间照亮四海八荒似得。
而深酒的美则是沉静而清雅的,精致的五官像是画在鹅蛋脸上似得,清美到极致却又藏着点隐约的风情,沉静温淡中、晶亮的瞳眸里又时有俏皮的亮光。
两个人坐在咖啡馆的落地窗边,自带笼聚视线的功能。
“你确定不要先去换身衣服?”傅深酒脱下外套,硬邦邦地扔给她。
这还是三月,春寒料峭。
明宋动作利落地穿上,撑着脑袋看她,“你自己的稀饭都还没吹冷,管起我来了?”
“………”这女人又是在哪里学的俗话?
“薄家欺人太甚!”明宋将一块蛋糕恶狠狠地塞进嘴里,“按我说,管他三七二十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深酒苦涩地牵唇,很多事情如果能那么简单就好了。
不过…
“其实薄书砚也是受害者。我是他母亲硬塞给他的妻子,不是他本意。所以就算他给我难堪,我也…”
“等等!”明宋一掌拍在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傅深酒,“我擦,我突然发现傅深酒你很不对劲哎!你这是在替薄书砚说话吗?”
☆、38.38后座的男人眸渊沉沉
被明宋这样逼问,不知怎么的,深酒心虚了那么一下,“我哪有!”
明宋秀眉一挑,“嗯哼,你激动什么?”
深酒噎了下,偏过头不理她了。
她是真心觉得,薄书砚不欠她什么。
对于薄青繁强加给他的这个妻子,薄书砚真的已经够客气了。
“反正这些有钱人家,水深得很就是了。每一个物种都有适合自己的生存环境,就像芒果到雁城,是活不了长不好的。”明宋用手指转动桌上的芒果,“薄书砚手段毒辣的厉害,你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吧,不要落得和他哥哥一个下场…”
毒辣?
深酒回忆了下与薄书砚相处的点滴,对明宋的话持保留态度。
哪有那么恐怖。
“他还有个哥哥?”深酒之前一直生活在别的城市,其实对薄家一点都不了解。
除了薄书砚,她以为薄家就只有薄奶奶、薄青繁,还有薄暮寒了。
见傅深酒听错了重点,明宋长叹一声,“老子对你无语了!总之你小心薄书砚,别到时候后悔!”
深酒撇撇嘴,“他真没对我怎么样。”
顿了下,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嘴里有股淡淡的苦味,“他也不会有兴趣对我怎样。”
明宋还想说什么,她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深酒看见明宋拿起手机的时候,之前所有的表情在瞬间收起,冷冰冰的,“好,我这就回来。”
……
明宋穿走了傅深酒的外套,傅深酒则抱着明宋给她带回来的一大箱芒果,出了咖啡馆。
那箱芒果足有三四十斤重。
明宋也不提前说一声,害惨了穿细跟鞋的深酒。
不过一想到这是明宋千里迢迢给她背回来的,深酒抱着那箱芒果就喜滋滋地。
本想带到公司与大家分享,但私心里又很舍不得,所以傅深酒就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衫,站在路边等车。
因为针织衫是紧身的,把傅深酒本就材料饱满的玲珑身材彰显得淋漓尽致,愣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被别人用那样*而探究的目光打量,按理说早就习以为常了,可深酒莫名就想起了那天在薄家老宅的事情。
当时,薄书砚的视线,是那样直白……
匈口莫名一阵痒·麻,深酒埋下了头,脸蛋儿有些发烫。
“在这边!”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傅深酒怔然抬头,就看到好几个扛摄像机的男人女人朝她围了过来。
转瞬之间,傅深酒就被数只话筒堵住了去路。
记者们为争头条,将各种刁钻而尖酸的问题,铺天盖地地砸向傅深酒。
而不远处,一辆黑色的Lincoln缓缓靠边,车窗降下一半,后座的男人眸渊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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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看……吗……泪目……
☆、39.39难道是从10岁就已经开始了吗?
春日的凉风,裹着那边的喧闹,一起落进他耳中。
太闹腾了。
薄书砚轻轻蹙眉,收回视线的时候,车窗升起。
闫修好整以暇地摩挲自己的下巴“你说说你,不怜香惜玉也就算了,还整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来为难人家啧,也是够冷血的!我担心你的姑娘待会儿恐怕要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