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亮的明眸蓦地睁圆了N圈,傅深酒还未来得及挣扎,那男人却用舌的尖、扫湿了她。
电流麻了全身,澶栗后身子却绷得僵硬。
她被他封了唇、发不出声音,她便用捏紧的拳头去推他、去打他,却全都无济于事。
她无奈,只能用唇齿间微弱的呜咽吟哦来对抗他。
男人却被这声音挑得更加高·昂,他干脆翻身而起,将她摔在沙发上后将自己精·实的躯干覆了上去。
她趁着这空隙想要撑着身体坐起来,他直接用口勿将她压了回去。
她无论朝哪个方向偏头去躲,他都只用自己的两片儿去追她、抑或让那两片儿直接换一个位置去施展。
她自然顾不得自己的两瓣儿,费了全力来顾全被他的两片儿攻击的地方。
她辛苦又捉襟见肘,他享受又游刃有余。
如此往复下来,她的体力几乎被他耗尽。
乎吸彻底乱了,连理智都快要被瓦解。
在她迷蒙的这段时间,不知何时,薄书砚身上的东西已经被尽数退去。
当他的大掌蜿蜒进她的衣服时,她惊坐而起,薄书砚却偏头,顺势晗了她的两瓣儿,还咬。
注意力被转移,她再度反应过来的时候,副部的钮扣已经被捻开了。
“薄……唔!”她想叫他,却被他猛然翻转过身体爬在沙发上,后背穿进大掌,下一瞬,身上的束缚被拉了下去。
被分开,那跟粗、那跟铁般的、那跟物,猝不及防地进去了。
……脚尖都绷直。
唔。
该死的生理反应。
他发了狠,有时却很慢。
她发了怒,时刻在反抗。
他和她,都在动。
快了……嗯唔……来了。
一切,发生在沙发上。
有东西,硫在沙发上。
……
时隔四年,再达巅峰。
呐,除了极致地疲累。
还有余韵要享。
薄书砚圈着怀中柔软的女人,暗眸中生出缱绻的柔意。
他抬手,长指勾住她脸颊边被汗水浸湿后粘连在一起的碎发,捏在指腹间轻揉慢捻。
她是他心尖儿上的那个人,所以她的头发丝儿在他眼中都是无价可估的珍宝。
怀中的人似是睡着了,薄书砚动作轻缓地撑起身体,偏头看她时,她双眼轻阖,确确实实是睡着了。
心中划过异样的感觉,随后他兀自扯唇轻笑了声,这才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臂,站起身后又重新捞起她,抱着她往楼上去。
她的卧室是简雅的风格,白色和暗粉色相间、给人一种异样的温暖感觉。家的感觉。
薄书砚单曲着腿跪在床上,将傅深酒放到床上后并没有立即离开。
他的身体悬在傅深酒的身体上方,他的脸与傅深酒的脸相对,他的唇始终勾着。
时隔四年,他的女人的睡颜,一点儿都没变。
粉瓷那般的皮肤、挺翘的鼻、小巧莹润的红唇点缀在那儿,让他止不住地就想再犯罪。
但他只是那么凝着她,很久过后,他缓慢地垂颈,在她额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而后他看了眼之前没来及摘下的腕表,这才迷恋不舍地从傅深酒身边退开,转身向外走的时候又回过头看了那个熟睡的女人几眼,最终才带上门,转而去楼下拿了衣服后去了卫生间。
……
卧室的门被关上的声音落下好一会儿后,躺在被窝里的傅深酒缓缓打开眼睛。
眸内无波,一片沉寂、甚至是死寂。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睁着的双眼眨也未眨地凝着天花板。
像是一具冰冷而美丽的、没有生命和灵魂的躯壳。
很久很久过后,她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在上下眼皮阖在一起的那一刻,有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一滴又一滴地砸在枕头上。
傅深酒啊傅深酒,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
而薄书砚,他又是……凭什么。
四年前,四年间,四年后…太多太多片段,太多太多的回忆,在傅深酒的脑袋里横冲直撞、互相残杀,直至最后血肉模糊,胜负难分……
太累了。
傅深酒因为累,这才真的沉沉睡去。
……
薄书砚做好个人卫生从卫生间出来后,率先去楼下收拾了沙发,继之便去了楼上傅深酒的卧室。
傅深酒在沉睡,秀丽的眉似是习惯性地微凝。
沉俊的男人亦在那一瞬也将眉心拧深,而后抬步过去,倾身、抬手,食指指端轻轻地按上去。
傅深酒撇了撇嘴,浅嘤了声后偏头、本能性的躲开了他的触碰。
薄书砚勾着唇角默看着她,若不是楼下有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恐怕要这样看着她到天荒地老。
似乎是因为被手机铃声吵到,傅深酒方才平展下去的眉心,倏然又凝,已有醒转的迹象。
本还舍不得离开的薄书砚,这才转身,疾步下了楼去。
是他的手机,来电方是……翟墨霆。
凝了眼楼上的方向,薄书砚将手机挂断以后,快步出了公寓。
……
30分钟以后,翟家。
翟墨霆端着两杯白开水从厨房出来,将其中一杯白开水递向薄书砚。
彼时,正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薄书砚顿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接过水杯将水喝尽之后,又重新靠了回去。
紧蹙的眉心,尽显疲态。
翟墨霆在他对面坐下,慢条斯理地抿了口水,也是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要不要先上楼休息一会儿,再谈正事。”
“不必。”薄书砚抬手摁了摁眉心,重新坐直身体,双手横撑在大腿上,眸光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才开口,“怎么,那位又不在?”
翟墨霆的墨眉倏然拧起,幽幽地盯了薄书砚一眼。
“我打电话让你过来,不是让你来讨论我的事情。”
薄书砚点了点头,单勾唇角。到底是刚尝了点肉味,心情不错,“好,那我们就谈我的事情。”
“薄渊爵在英国的行踪,我已经替你查到了。”翟墨霆倾身,将桌上的一台白色手提电脑打开,然后推向薄书砚,“你先看看下面这些照片,我们再谈。”
手提电脑的屏幕上的照片很模糊,似乎是监控录像的截图。
十指紧收了收,薄书砚看了眼翟墨霆,这才拿起手提电脑,一张一张地翻阅。
直至薄书砚将手提电脑重新放回桌上,翟墨霆在再度开口,“剑桥。四年前从雁城消失以后,薄渊爵一直把傅深酒藏在剑桥。”
薄书砚闭上了眼睛,太阳穴两边的青色血管因他咬牙根的动作都爆起。
翟墨霆知道他突起的情绪是为何,并且将其陈述了出来,“而且薄渊爵给傅深酒一家买的公寓,就在剑桥大学附近。关于这一点,相信你刚刚看到照片以后也看到了。而三年前,你受邀去剑桥大学参加活动的时候……”
“我受邀去参加剑桥大学的活动的时候,还到她公寓附近的一家医院去做过康复治疗。”薄书砚接过了翟墨霆的话,嗓音黯哑、充斥着厚重的遗憾和懊悔。
翟墨霆凝了薄书砚一眼,确定他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才继续,“根据调查,在你去医院的当天,傅深酒也同样在那家医院。”
“也就是说,如果当时……”薄书砚垂首,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跟我说这个细节,是想提醒我,因为我的粗心或是命运的捉弄,我错失了傅深酒三年的时光?”
翟墨霆摇头,“我是想告诉你,在三年前,傅深酒就已经在那家医院见过你。”
薄书砚猛然抬头时,一双眸子倏然漫红,“你说什么?”
翟墨霆性子冷硬,看见此刻的薄书砚,也不免微微错开了些视线,没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薄书砚才重新闭上眼睛,“继续说。”
翟墨霆顿了下,声线毫无波澜地继续,“根据当时的视频资料显示,薄渊爵的人,从你进医院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跟着你。所以即便当时傅深酒没有主动避开你,你也是无法知道她的存在的。所以关于那个结果,你不用自责。”
没再做停顿,他继续道,“为了留住傅深酒,薄渊爵从四年前,一直在派人盯着你。即便当时,他和傅深酒已经在英国。这里面最关键的东西是,在这四年之间,你对此毫无察觉。”
薄书砚咬着牙根吐了口气,“直接说结论。”
翟墨霆端起水杯,默了好一会儿才喝了一口,“薄渊爵的底细,我暂时还没查清楚。而他这一次回英国,卷土重来不过是时间问题。另外,沈弘慈已经陆续往Q市安插了不少人,虽然她一直声称自己与当年的事情无关,但……”
事关薄家家族内部,翟墨霆没有说下去,但他知道薄书砚懂他的意思。
“所以你认为,对于他们母子来说,雁城反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薄书砚沉默了好一会儿,疑问句式、陈述语气。
“所有的东西我已经替你安排妥当。”翟墨霆起身,收走了薄书砚面前的空水杯,“你现在总是太过顾及傅深酒的感受,这种溺爱反而是错失的先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