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整个人如遭重击一般的,怎么可能?连霍敬尧都出事了?难道他也着了这个女人的道?她是尝试过霍敬尧的手段的,从以前开始这个霍家大少从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事事独断专行,霸道凶悍得令人发指,霸着整个霍家的产业弄得连霍家老头子也搬到了山上去住,竟然这么难搞的人也出事了,那可能就真的是天要亡她了。
“少爷是为了保护少夫人……”一说到这里管家眼眶都快红了,少夫人也是难得的好主人,对下人脾气真的好到没话说,从来没有一句责骂的。
“我就知道,霍家的男人迟早都得要死在女人的手里。”霍耀祖是这般的,霍敬尧也不能例外,她早就觉得苏浅长得太漂亮了,会出问题的果然是个祸水。
最好他还没有死,没死就有机会的,特别是如果这个日本女人把苏浅给弄死了后,那就有好戏看了。
苏浅呢?也在医院吗?林婉婉接过了管家递过来的柔软的纸巾,狠狠的擦拭着嘴唇上的血渍,然后吩咐管家:“让司机送我一下。”她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的想想办法,娘家也是不能回去了,现在狼狈成这样回去了还不得让别人看笑话,这么多年来她倒真的如同霍耀祖所说的,手头上已经有了不少的积蓄了,就算分不来什么财产也不会有问题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下这口气,被人这样的在家里欺负,实在是过份。
“夫人,您要到哪里去?”司机看到林婉婉一身狼狈的上了车,他也不敢多看这位夫人可不比少夫人,对下人一点也不好,上一次就差一点把老管家给害了。
“四季。”先找个酒店好好休息一下再想对策,林婉婉的脑子迅速的转动着。
而在霍家发生的这一切,苏浅并不知道,她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当新的一天到来时,晨光初现她站在窗前,看着一缕缕的微光从窗户的玻璃透了进来,伸出小手去光线就照在了她的手上,手背柔软到几乎有些透明似的,泛着淡淡的粉白色,如同一朵优雅的白兰花。
“在看什么?”身后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嗓音,细微的响动让她迅速的转过身来,发现那个霍敬尧又开始不老实的想要起来了。
“你躺着就好,起来做什么?”她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轻声说着。
霍敬尧薄唇勾起,弯着好看的弧度,笑着指了指洗手间,苏浅的脸暗暗的红了一下,才起来人有三急,所有的人都不例外,只是护士明明的拿来一些工具的,他都不要固执的非要自己起来上洗手间,还好他的复原能力如同蜥蜴般的可怕,过才两天好像就已经好了许多了,如果不是看到了他腹部裹着的纱布,简直都要以为他是一个正常人了。
早餐是差人到城里的馆子里买的,如果姑姑在就好了,她每天早上都能做许多好吃的,她天天跟唐晓视频通话,好像玩得非常的开心似的,张衍霖安排的都是他喜欢的,还带他参观了不少博物馆,虽然有时候他会低低的小小声的对着镜头说:“Mommy, I miss you so much……”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他过得非常的快乐。
“又在想唐晓了吗?”他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又在想她的宝宝了“对另一个男人牵肠挂肚,不怕我吃醋吗?”伸手将她圈进了怀里,低下头来嗅着她发间的芬芳,医院的消毒水味道真的是让人不舒服,还好有她在。
“这个你都吃醋?”她转过身来,手指轻轻的在他的胸膛上滑动着,红唇微启的如同绽开的花朵。
她的手指滑过他的胸膛时,好像有魔力似的那种柔软的芬芳一点点的渗进了他的皮肤里,直达他的心认底深处,他的大手握住了那只有点不安份的小手,贴在了他心脏的位置,低低说着:“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带着你们环游世界,想去哪里都可以。”亏欠的太多了,只能用余生所有的时间与爱与弥补了。
“你不是说宝宝要上幼儿园了?”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呢?虽然听起来很令人向往。
“我来当他的老师就好,我霍敬尧的孩子无谓这些束缚的……”他的声音依旧温柔,但是却多了几分霸道,仿佛这世上的一切他都不放在眼里。
“那我的宝宝就拜托你了。”她与他对视着,眼里滟睑着如同宝石般耀眼的光,看得他几乎快要窒息了,为她的美丽而无法呼吸。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这算是接受我了吗?从心里接受我了吗?”他的心在剧烈的跳着,虽然苏浅只是说宝宝拜托他了,但是他可以理解成为她已经接纳他了吗吗?
“余生请多指教。”这是一句电影里的台词,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小脸仰起与他四目相视,眼底里笑意盈盈,可以确定自己的心意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情。
“就算负了天下,我都不会负你的……”他这一生听过的最动听的话,应该就是这一句了,霍敬尧的整颗心好像是在黑暗的夜空里,倏然的绽开了一朵又一朵气势磅礡的烟花,照亮了他的整颗心脏。
内心翻腾着,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低下头去捕捉着她红润的唇瓣,就在这个时候门被一把推开,那道声音把苏浅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去推开他时,又猛的想到了他的身上有伤口,手就撑在了他的胸膛上,尴尬得脸都好像烧了起来似的。
霍敬尧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大大方方的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然后才松开了圈住她的手。
目光从柔情似水立刻就转成了冷冽如冰,看着岑允风。
他是学了变脸吗?表情变化这么快,也不怕脸抽筋了,岑允风的嘴角抽了一下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你不知道进来要敲门的吗?”霍敬尧一脸的不悦,边声音都染着一丝的火气。
“我哪能想得到,霍大少你恢复得这么快,才两天时间都能跟少夫人*了,这是在医院又不是在你家,我能猜得到你在做什么吗?你现在不该是躺在病传上的吗?”这事真不能怪他,中了枪身上还缠着纱布呢,就已经敢下来跟女人*了,简直是个疯子。
不用看,霍敬尧都能感受得到苏浅的脸红了一下,空气之中似乎可以触到她因为不好意思而升高的体温,他冷冷的看了岑允风一眼然后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句:“闭嘴。”
“我才不闭嘴,说完了我赶紧给你们腾地方。”岑允风才不理会,接过了苏浅给他倒的水,这个时候说话倒是变得客气了一些:“谢谢……”
“我到外面去散散步,就在过道上……”她知道男人有时候要说的事情不一定想让她听,因为岑允我说完了那句话之后,就没有接着往下说了,明显的是有些顾忌的。
霍敬尧目光爱怜的看着她,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也是为难她了,连散散步都只能在这层楼的过道上了。
看着苏浅离开的背景,岑允风喝了一口水认真的说着:“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就在刚刚有黑龙的人入境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去找工藤理惠,而是直接去找了霍筠,她在组织里的位置比工藤理惠还要高,可能是要有所行动了。”
“通通都弄死。”冷酷的声音充满了嗜血的味道,与刚刚那个脸上还带着温存笑意的男人早已经是判若两人了,霍敬尧的拳头攥紧着,直到骨节突出发白,他已经没有耐性了,这些人都得去死而且永远都不能留下后患。
“你父亲呢?”岑允风揉了揉眉头,这是头等麻烦的大事。
“他要是收手了,就送到国外去,如果不收手我也没有办法。”身上好像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温度似的,整个人如同冰雕般的坐在了那里,他纵容了霍耀祖在外头花天酒地,这些年为他收拾了多少烂帐,终抵不过他疼爱的小儿子,既然霍耀祖想要他死,那他还手软做什么?
亲子轼父,天理难容,但是做为父亲的就可置儿子于死地吗?他倒是看看天理怎么不能容他了,他不过是要保护自己最爱的女人跟孩子这才是人性。
“知道了。”这一下就好办了,做为兄弟他肯定不能让霍敬尧为难,把霍耀祖直接着到国外去,找个岛让几个人看着,再送两个女人上去,就算是安度晚年了,他父亲走后他到现在依旧不能平静下来,所以他想要尽量的做到没有遗憾一点。
“她已经让霍耀祖那个软骨头发起董事会投票了,准备改选总裁,因为我现在不是已经不醒人事了吗?总不能让方正领导公司……”涔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如同没有一颗星子的漆黑夜空,森冷的笑意令人觉得如临地狱。
“那你呢,准备怎么办?”有时候霍敬尧的行事作风实在有些看不懂,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但是他却在这里悠闲自在。
“乱一点好,水越浑鱼越多。”等最乱的时候,该出现的就都出现了。
“你盯紧一点,你到医院替我立遗嘱的事情,不必四处张扬,有一两个知道就可以了。”他缓缴的站了起来,看了看窗外他的心情比外面的天空更加的明朗,他在心中慢慢的回味着那句,余生请多指教,整颗心就好像是装着蜜的颧子一般的,那里头的蜜又香又甜的,快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