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跟你们算账。”柳云夕嘀咕一句后,收了刚才的愤怒之色,重又摆出一副悲戚恐惧模样,还时不时抬起手腕做个擦泪的动作,惹得那俞维使劲憋着笑。
还好,救护车和警车很快就到了,在一阵装模作样地忙乱之后,乔以安和柳云夕还有俞维坐上救护车直奔镇医院了。
柳云夕并不知道镇医院的医生也参与了这一场戏,所以上车后还在心里嘀咕,待会到了医院穿帮了怎么办,同时依然表现出悲戚担忧伤心的样子。
俞维和乔以安两个人知道她的心思,看着她认真又努力地还在戏中,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一笑惊得柳云夕又慌又急,潜意识里看向身边的两个医护人员,见他们也抿着嘴笑,才明白这一切就她是个瞎子,其他人都是亮堂堂的,气不打一处来,一拳砸到乔以安身上,还没开口。
“哎呦——”乔以安惨叫一声,紧皱眉头显出十分痛苦的样子。
柳云夕又是一惊,紧张地看着乔以安,急声问:“痛?”
乔以安的头点得跟鸡啄米一样。柳云夕迅速看向俞维,见俞维一张脸因为要忍住笑已经变了形,便一拳砸到他胸前:“你们太过分了!”
“可以了,现在安全了,赶紧收拾一下吧。”一旁的护士看着柳云夕笑着说。
“要是早早就告诉你,我是在演戏,你还能这么本色出演吗?说不定那时你不是哭而是笑了,一下子穿帮了怎么办?”乔以安坐起来,把匕首交给俞维,心疼又怜惜地看着她,还透着得意。
柳云夕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他对自己在他遇难时的表现非常满意,又想到自己不仅白白浪费了表情,还在他脑海里留下那么不堪的一幕,日后很多场合他都有调侃之资了,心里就憋得慌,要不是旁边有人,她非要做点什么,把心中那股恶气给出了才罢休。
三百四十
“想死!去死啊!”疤痕一把托起柳云夕的下巴,手指深深地抠进她的肉里。¥℉,.柳云夕被他这么一捏,意识回来了。赶紧拢好胸前的衣服,然后头往旁边用力撇去,想挣脱他的手掌,无奈她已筋疲力尽,无论怎么使劲下巴仍稳稳地卡在他手中,她一时气急,脸涨得通红,狠狠地盯着他。
疤痕嘴巴微张,唇角上翘,极其猥琐挑衅地看着她。她眼里的怒火与倔强再次激怒了他,他一把把她推倒,对旁边的人喊道:“把她衣服给扒了!把她给干了!”
另外几个应声而上。“啊——”柳云夕惊叫一声,然后悲声喊叫,“不要!不要!”
“姐——”柳松哀绝地长叫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站起来冲了上去。可不等他伸手,后背就传来一股强有力的推力,把他推出好几步后重重地摔了下去。他挣扎着要爬起来,那股力量又从后背传来,狠狠地踩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他侧头看见疤痕站在身旁,一只脚踩在自己身上,那边姐姐的惨叫声不绝入耳,他突然“嗷嗷”大叫起来,一双手死死插进泥里。
突然,他后背一轻,疤痕丢下他跑了。他一个激灵翻转身体,看见不知从哪冒出一个人来,正与那几个打得激烈。他急忙看向柳云夕,见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蜷缩在一旁,惊恐不已。
他咬牙鼓气费力地爬了起来,踉跄着朝她挪过去,到了身边,他赶紧脱下上衣,披到柳云夕身上,低头看见附近的匕首,抓起来就扎到人堆里,挥着匕首乱砍乱扎,嘴巴“嗷嗷”叫。
俞维一见便知道他是柳云夕的弟弟,又见他腿上流血不止,看他样子,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便大声喊着:“你快去看好姐姐,我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那几个人听他说报警了同时滞了一瞬,疤痕身子一动正要继续厮打,一阵尖锐的警铃音传来。
“走。”疤痕手一挥,几个人朝湖边的山林跑去。俞维正要去追,见柳松摇摇晃晃就要倒下了,赶紧上前扶住了他:“怎么样?你流了很多血。”柳松顺势坐到地上,推开俞维:“别管我,快去追。”“好。”俞维应一声站了起来,又瞥见一旁瑟缩着的柳云夕,顾不上追赶了,两步跨到柳云夕身边,紧紧抱住她:“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那边,他们往那边跑了。”俞维对赶过来的警察说。警察闻言飞身追了过去,只听见警察大声警告,要前面的歹徒停止逃跑,不然就要开抢了。话音才落,一声枪响划破长空,俞维怀中的柳云夕不由得抖了一下。俞维赶紧安抚:“没事,警察来了。”
迷糊中柳云夕听见俞维的声音,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人一下元气尽失,再也没有支撑,眼皮挣扎了几下终于沉沉阖下——晕了过去。
柳云夕睁开眼睛时,朦胧中看见俞维一张焦急的脸,她以为是乔以安,含糊地唤了一声“以安”又沉沉阖下。
“云夕,云夕——”俞维轻呼,温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暖暖的很舒服。云夕再次睁开眼睛,微微一笑:“俞维,谢谢你。”俞维欣喜地笑着,紧紧握住她的手:“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一天一夜,吓死人了知道吗?”柳云夕看见他眼里竟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心里一动,更温柔地笑着:“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俞维赶紧撇过头去,擦掉眼泪,一边点头一边笑着。
“柳松呢?”柳云夕突然问,人就要坐起来。俞维赶紧按住她:“他没事,在隔壁病房,我去推他过来看你。”柳云夕依了他,乖乖地躺了下去。
“姐——”柳松才到门口就叫着,嘴上是笑,可声音很悲。柳云夕见他坐在轮椅上,知道他大腿被扎了一刀,忍不住问:“腿上刀伤怎么样?不碍事吧?”柳松使劲摇头,泪就要落下来:“姐,对不起,差点害你——”他说不下去了,干脆不憋着放开了哭。
俞维十分理解地递给他一包纸巾,又给柳云夕一个宽慰的笑,然后趴到她耳边说“你们聊着,我去看看伯父他们。”柳云夕一惊,急问:“我妈怎样了?她知道吗?”俞维摇摇头:“你放心吧,瞒着她呢,就伯父知道。”正要走的,又说:“你们要不赶快好起来,她就会知道啰。”还调皮地眨眨眼。柳云夕被他逗乐了,笑着:“我下午就能好,你告诉她,我下午去看她。”俞维做一个ok手势,拍拍柳松的肩,走了。
中午时候,一个四十出头的妇女给他们送饭时,柳云夕才知道俞维给他们请了陪护。也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应付得过来,不过凭空要他花钱,柳云夕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本来开车送她回来,她就想分担费用,可是他不答应。现在自己昏睡了一天一夜,他不但跟着陪着,还要照顾到一大家子,这人情她怎么回得了?再说也不是钱就能偿还得了的。
柳云夕不是傻子,俞维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的心在他之前就给了乔以安,就被乔以安占据了,实在没办法给他腾出半点位置。好在俞维从来都把这份心意藏在心底,不管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在她面前,他都显得云淡风轻,即便是对她表现出关爱,也让人觉着那只是大哥哥对小妹妹的关爱,再没更多的奢求。
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安越是过意不去。正沉思着,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正是前天打给她的那个,她心里一惊,慌乱得很,电话响了好大一会她才接起。
“记得你签的协议,嘟嘟嘟……”
柳云夕一哆嗦,手机掉落到床上。“怎么啦?谁的电话?”俞维走进来,诧异地看着她。
她赶紧捡起手机调整情绪,很轻松地回道:“梦冉,我闺蜜,你认识。”“上次一起去普陀山的那个?”俞维询问的眼神。“你记性真好。”柳云夕夸道。
三百四十一
“因为是你的闺蜜,所以就记住啦。”俞维笑看着她,率真自然。柳云夕投去感激又理解的一瞥,笑而不语。
“这次多亏有你,不然——”过一会柳云夕觉得还是要表达一下谢意,但只说了半句就顿住了,停一会又说:“真的谢谢你。”
俞维有些伤感地看着她:“要不是你那条信息,我也很难找到你,他们怎么会让你发信息?”
柳云夕便把柳松引开他们,她得空发信息的过程简单地讲了一遍。随后问道:“我信息那么简单,你怎么就找到了呢?”
“是啊,确实简单。”乔以安接过她的话,思考的状态,“西南方、岔路、鞋子、白色面包。就这几个词,但也是最有用的信息了。”
其实,俞维离开柳云夕时并没走远,而是隐藏在医院大厅前方的柱子旁,看到柳云夕听着电话往台阶下去时,他隐约觉出一丝不对劲,很想跟上去,又怕暴露激怒了对方反而坏事,情急中跑到二楼正对台阶的窗口上,刚好看见她上了一辆白色面包,他匆匆记住面包开出的方向,下楼驱车跟了上去。
但是他在跟到第三个红绿灯时被红灯挡住了,眼睁睁地看着白色面包扬长而去,等过了红绿灯后不久就是一个岔路口了,每个方向的路上都不见白色面包的踪影,他实在判断不出它往哪个方向去了,又收不到柳云夕的任何信息,他估计她已经没有机会给自己信息了,绝望又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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