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虽刻苦习了兵道,但苦于没有实战经验,所学再多。也终不免是纸上谈兵,唯有寻得一名将领亲自提点,才可更进一步。
可过去六国有名的战将不是护国身死,便是远遁江湖,寻找起来毫无头绪。
好容易听闻解忧与过去赵国副将司马尚有旧,李牧曾是一个传奇,作为他的副将,司马尚所知绝不会少,因而景玄自是不惜一切代价,不论是请。骗还是逼,也要让司马尚为自己效力。
黄遥重重叹息,他看着景玄长大,知道他做事从来用心,当初一颗心醉在了歌赋之中,任谁相劝也不回头,如今又一心反秦复仇,本就执着的心被恨浸染,只怕更不会轻易放弃。
“冢子之心可闵,奈何劫医忧至此。欲绝楚墨之欢耶?”这才是他担心的地方。
“若非如此,不得司马尚。”景玄阖了一下眼,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出神。
之前相夫陵不过旁敲侧击地问了一问黔中之事,解忧就像炸了毛的狐狸一般。满是敌意,若真要请她手书一封劝隐居渤海的司马尚至此,想都不用想,就知绝无可能。
而她心思玲珑机敏,向她提出此事,只怕她定有法子阻止。还不如瞒着她,悄悄以她贴身物件为信物,仿她字迹修书一封,送去渤海,指不定司马尚便信了。
一边想,一边探手取出解忧袖内的小弩搁在案上。
黄遥眸色一亮,拈起那仿如玩物的机关弩,啧啧称赞,“自公输氏与子墨子相继隐匿民间,机关之术自此绝矣,不意今日复得见。”
景玄细细解开解忧衣衫,少女的体_香和指尖柔滑的触感令他微微一怔,忙摄敛了心神,从她贴身处寻到一个油布包裹,刚抬起头,听了黄遥这话,又是一怔。
他方才就细看过,解忧这小弩做得精巧绝伦,但不过孩子的玩物,无甚用处,顶多只能出其不意伤个把人,可若是有人能以这个形制,做出巨弩,那可就不是小孩子的玩意儿那么简单了。
就算寻不到司马尚,以她为人质换取巨弩,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这样一来,就当真是与楚墨结下梁子了,这或许是得不偿失的举动。
黄遥自然也想到这一层,摇了摇头,从墙上取下那支小箭装回去,将小弩放回解忧身前。
虽然做梦都想着能够兴复故国,但这样卑劣的事情,他实在做不出来,亦不希望景玄如此做。
门上轻轻一叩,一人恭恭敬敬的声音响起,听来依稀是景驹,“黄公,符娄有书。”
黄遥点头,笼了宽袖起身,向景玄一礼,微浊的目光往那少女身上一瞟,满是担忧,“长圯与驹公子议事,望冢子善待医忧。”
推门出去,阶下除了景驹,还有一人逆光而立,勾出一个庄重挺拔的背影,似是相夫陵。
黄遥不觉蹙眉,虽然不知相夫陵究竟与景玄说过什么,但他隐隐有这样一种感觉,今次解忧被劫回九嶷,相夫陵绝对脱不了干系。
相夫陵是个有大志之人,屈居于此地,绝不会心甘情愿助他们复国,但他究竟有何目的,黄遥暂时也没看到,只是从这件事中隐隐觉得,他此举与墨家三派的纷争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容不得他多想,景驹已上来见了礼,恭恭敬敬地将手中书信呈上,“符娄有书,黄公以为如何处之?”
黄遥点了点头,“往斜堂议事。”
相夫陵见他们走了,勾起一丝冷笑,缓步走入屋内。
案上平平地铺着一幅泛黄的素绢,上面炭字飞逸,略有些模糊,正是当初解忧用来书写方药的那一方白素。
景玄不时瞥一眼绢上字迹,一边提笔写下什么,抬眸见是相夫陵入内,不过点点头,并不说话。
相夫陵敛眸看了看书信内容,摇头道:“不妥。”
“……有何不妥?”景玄搁了笔,眸色凝重,解忧的笔迹潦草,最有特色,虽然他仿得不算惟妙惟肖,但草草看来,并无差别,司马尚是粗人,想必看不出来,这到底有何不妥?
☆、第一百五十八章 素女经
鄢妘手脚麻利,见解忧又想躲避,哪里容她再逃,立刻上前拧了她一双纤细的手腕,反剪到身后,余下来的一只手紧紧按住她柔弱的肩,不教她乱动。
“景玄!”解忧挣脱不了,又惊又怒,一双腿乱踢,“放开我!”
景玄只是敛眸看着她,一言不发。方才要给她验身,不过是怒中临时起意,可现在,他却是真的想要知道,她究竟是否曾与他人有过欢好。
鄢妘瞅着手中这少女挣扎不休的模样,看来这女孩真是闲散惯了,的确需要好好地学一学贵女的礼数。
这么想着,手上也下了狠劲,将她一双手腕重重捏紧,扯了一旁散落的发带,牢牢缚住。
解忧低声呼痛,泪漫上眼,模糊了一片,却又狠狠咽了回去,一双腿仍旧乱踢,将榻上被褥尽数踢了下去,足上小巧的丝履也落在床下。
鄢妘冷哼一声,见过顽劣非常的贵族,还没见过如此刁蛮的,在夫主面前,尚且如此不得安生,若今日不得些教训,往后还不是无法无天?
绕过床尾,将她一双脚踝也如法擒了,却不缚住,只向上一带,将她整个人仰面摔在床上。
解忧见挣扎徒劳无功,紧抿了唇,狠狠瞪着景玄,真是疯了,他有什么资格对她如此?!
梅姬为人柔和一些,见解忧一双眼瞪得通红,蕴满了泪,只当她是羞怕所致,坐在床沿上,俯身轻轻拍了拍她的面颊,和声宽慰,“莫怕。”
言罢,双手顺着她的面颊而下,滑过颈侧,穿入她衣襟之内,轻轻褪去她身上衣物。
那一点淡红的吻痕再次显露出来。随着梅姬将她的衣物一点点拂去,胸口上亦有几处咬痕现出,星星点点的,虽不多。但在她牙白的肌肤上显得尤为醒目。
梅姬蹙了一下眉,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景玄执意要为这姑娘验身了。虽然这些贵公子们也不会在意娶来的妻子是否处儿,但带着满身与旁人欢_爱的痕迹,可就令人恼火了。
解忧知道衣衫被解开。一丝_不挂的身子还落在三个人灼灼的视线之内,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索性阖上了眼,银牙紧紧咬住唇,直到一丝甜腥渗入口中,也不放松丝毫。
梅姬细细将铺在白衣上的身体又是捏又是拍,手法娴熟,尽数看过之后,暗暗摇头,这女孩子的身子实在太过稚嫩了。以她之见,这少女还远远没有到能够嫁人的年纪。
“如何?”景玄紧抿着唇,目光不时落在解忧羞得绯红的面颊上,见她紧闭着的眼角渗出泪水,心上一刺,几乎想上前为她抹一抹,但仍是攥了袖口,强自忍下了。
梅姬起身净了手,为解忧拢起衣衫,齐齐整整。一丝不苟,这才转头低声答道:“《素_女经》有云,相女之法,需天性婉顺。气声濡行……”
说到这,梅姬顿了一下,解忧方才那种挣扎法子,实在称不上天性婉顺,不过如今这般娇羞脉脉的模样,还算可人。暂且按下不提,接着说下去,“此女丝发黑,弱肌细骨,身滑如绵,凿孔欲高,阴上无_毛……”
景玄低咳一声,摇了摇头,他想知道的根本不是这些,“忧仍是处子?”
“……”梅姬敛眉沉吟,她方才为解忧验过身子,这姑娘确已非处儿,但那人似乎亦知解忧年岁幼小,对她格外爱怜,行事之时万般小心,是以她这身子,并未破尽。
景玄几次三番紧拧着这问题不放,想必很是在意,梅姬看看床榻上羞得一动不敢动的少女,只觉怜惜,若是说出实情,想必惹得景玄不快,更要累她吃苦,一咬牙,“赵姬体态稚嫩,尚是处儿。”
解忧忍不住瞪大了眼,瞥见梅姬脸上纠结的表情,心蓦地一沉,她是在故意包庇自己——可梅姬不知道,她却是宁可将实话告知景玄的。
“退罢。”景玄深吸了口气,方才的怒火渐熄,才想起自己所作所为让解忧受了何等的屈辱。
“冢子,此女骄横无礼,岂能不习妇德?!”鄢妘不依不饶,解忧现在是安分了,可她还记得清清楚楚,方才这丫头有多闹腾,这样的性子不好好管束,将来怎能胜任主母之位?
景玄阴沉了脸,扫了鄢妘一眼,“话不二遍。”
鄢妘只觉一股冷意从脚底冒起,想起之前有所耳闻的深伯姬那事,略略一打哆嗦,低了头应下,“喏。”
景玄没再看她,径自绕到床前,小心地将解忧揽进怀里,她一双手还被缚在身后,娇小的身子不住地颤着。
“忧忧,抱歉……”景玄轻抿着她眼角的泪珠,另一只手绕过她身后,解开了她手腕的绑缚。
下一秒,面上便狠狠地挨了她一下巴掌,立刻浮起一片红印。
这一下满含怨气,解忧自己也觉手上火辣辣的痛,反将满怀的气愈烧愈烈,用力挣脱景玄,踉跄地走了几步,见一旁书案上放着“绕梁”,被斩断的丝弦已重新绷了回去,忍不住来气,也不管有没有趁手的东西,一双小手直接就往上面砸。
“忧忧!”景玄急忙追过来,护住她一双小手。
绷紧的丝弦极为锋利,“铮”地一声,将两人的手一道划破,血混在一道,凝在弦上,缓缓滴落在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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