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孤傲的白苏他们那儿见过?
就在他们犹豫是否还要采访下去时,屋里传来了惊呼声。
霎时,白苏冲进屋里,就见众人住的章铭心已经晕倒、昏迷不醒。
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白苏走出去拽着她刚才推搡的记者:“你,大个子……帮我送章妈妈去医院。”
这里除了孩子就是几个女孩儿,白苏也只能出此下策。
一路上,章铭心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
白苏不停地流着泪,然后拿着手帕替她擦着冷汗:“章妈妈你别吓我,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你要不离开我……没有你,我就没有家了……”
哭得跟个孩子一般,白苏不停地抚摸着她的手:“章妈妈,你从小到大最喜欢我了,你不会让我伤心难过的对不对?你说过你会一直一直一直陪着我的!我乖,我听话……你叫我别打架、别骂人、别偷东西吃……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吓我呀,你知道我从小胆子最小……”
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白苏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车上那几个记者看着这个场景也都是颇为感慨,其中有一个激灵的趁白苏没有注意时偷偷打来了摄像机。
车子开得飞快,也难免有些颠簸。
忽而,在一个剧烈的晃动后,章铭心却慢慢的半睁开眼。
“章妈妈,你醒了?”情绪格外激动,白苏搂住她急切地问道。
急促地喘着气,章铭心隔了好久才缓过气来:“傻姑娘,哭什么呀!打小儿就是个调皮的,怎么打也不哭的孩子,长大了还变成个小哭包了。”
“……章妈妈,你哪里有不舒服?我们马上就到就到医院了,你别怕。”白苏将头靠着她的头,抽泣地说。
脸色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章铭心缓缓地抬起手摸索着来到她的脸,缓缓的擦拭掉她脸上的泪:“你别怕,
章妈妈没事。只是人老了,多多少少身体会出现些问题,这是人之常情。”
“不要,章妈妈永远不会老的,你说过永远会陪着我的。”白苏倔强地说着,使劲抱紧她:“章妈妈,从小到大我就只有你,你就是我的妈妈……我只有你一个家人……不要离开我。”白苏从来都没有想过章铭心会有离开她的那天,或者说她一直不敢想,故而刚才看她晕倒后白苏几乎快要崩溃。
章铭心无力地轻声笑笑:“又说傻话了不是?人啊都会老都会死……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养的那只叫‘大王’的独角仙吗?它死的时候,章妈妈就说过了,万物总有回归尘土的一天,人也逃不过。呵呵,不过说起来,你这丫头从小就跟其他小女孩儿不一样,就连一些小男孩儿都害怕的独角仙,你倒喜欢得不行,还抓了一只说要当宠物,还取个名字叫‘大王’……”
章铭心见白苏痛哭不止的模样,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轻缓地说着她小时候的趣事,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大王’很可爱啊!章妈妈你不也是说它最可爱了吗?”丝毫没注意到话题改变,白苏抹着泪争辩道。
“是,‘大王’最可爱了。”
本是很悲伤的场面,可那几个记者听到她们此后的对话都忍不住憋笑,这姑娘……忒实在了。---题外话---写得泪目几次……哈哈,柿子太感性啦……明天见哦宝贝儿们……
☆、168.你倒还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看着章铭心被推去急诊室,白苏咬着唇紧张地在门口等着。
忽而,她想起什么赶紧转头一看,果然那几个跟着她来的记者也还没走。
看到白苏正在盯着他们,他们有些惶恐不安地站起来。
那个章院长会病倒送来医院可是因为他们几个纠缠不休,她该不会是要来算账?
忐忑地看着白苏,他们表情都有些僵硬。
朝他们走来,白苏挺直了脊梁注视着他们坼。
许久,她缓缓说道:“作为章女士的家属,你们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不可原谅。可……你们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出手搭救,我又该感激你们。所以,这一次功过相抵,我不追究也不感恩,你们快走吧!”
那个被白苏推了一把的高大记者还想说什么却被白苏一眼给瞪得把话咽了回去。
而后,白苏上前将他挂在脖子上的工作证拿起看了看:“都市娱乐报?我记住了,如果想要在我这儿知道所谓被‘包养’的事实,请再等两天,到时我的助理会联系你们来参加我的澄清发布会。”
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白苏就径直走到诊室门口的长椅边坐下。
始终,她都望着诊室门口,放在膝上的手上紧握在一起,微颤的手指泄露了她看似镇定却甚为恐慌的情绪。
也没做多的停留,那几个记者而后便离开。
岳遥、陈啸、张月等人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章铭心已经住进了病房。
还好,她只是最近精神太过紧张,忧思忧虑导致的急性高血压,服药和保证好休息就没事了。
“白小苏,你吓死我们了知道吗?”走进病房,岳遥刚想提声就看着沉睡的章铭心,故而她来到白苏身边一手捏着她的脸颊,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她下车时连手机也没拿,就那般行色匆匆地越过记者跑掉,当时可把陈啸给急坏了,也不敢给正在养伤的陆淮阳说,他只能闷头叫人好一通找。
幸而,岳遥最为了解白苏,知道此事后赶忙联系了孤儿院这才知道出了事。
手指着病房外,白苏示意他们有话到外面说。
来到病房外的一个小阳台上,白苏满含歉意地跟他们微微躬身:“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可是,章妈妈如同我的母亲一般,孤儿院如我的家一样,当时我关心则乱了。”
岳遥怎会不明白章院长和孤儿院对白苏意味着什么?
走上前,岳遥难得感性地拥抱住白苏,轻轻拍着她的背:“当时吓坏了吧?看你的眼睛肿得跟个金鱼儿似的就知道哭得多惨。”
眼里又带着湿润,白苏埋头在她的怀里:“还好章妈妈问题不大,不然……我会一辈子都怨恨自己。“
“好在都没事啦,别难过。”岳遥继续安慰道。
而后,白苏跟陈啸嘱咐了几句。
今晚她肯定会在这边陪床,明天回再过去看陆淮阳。
陈啸自然懂得该如何跟他家老板说,离开之前还特地找来几个保镖守在病房门口,生怕再有记者打扰。
第二天,章铭心的病情已经大好,陪伴了她聊了一上午,下午时白苏才起身准备去看望陆淮阳。
在她出门前,章铭心突然叫住她:“苏儿,不论前路多么艰难,你始终要记得章妈妈永远会陪伴你。”
转头看着她的白苏鼻头一酸,用力点点头快速离开。
谁说她没有母亲呢?
她不是自幼就有一个爱她如生母一般的伟大母亲吗?
*
白苏匆匆赶往到病房时,正好在门口碰上了探病结束的陆长谨。
见他正从病房出来,白苏很自觉地朝他微微躬身表示尊重,而后就站到一边。
他向来不屑与她说上一句话,白苏还是每个细节上都做好。
并没有如往常一样视白苏为无物,陆长谨走到她面前时突然等下:“找个地方聊聊吧!”
有些诧异他的反常,可白苏还是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你应该很明白,我是不同意你和那臭小子的事情,别说是结婚就算是谈恋爱我也觉得你会是他人生中的污点。”站在小花园中,陆长谨直截了当地说道。
这并没有出乎白苏的预料,她只是静静微笑:“看来陆董事长是在阿阳那儿行不通,才来做我的工作。”
“你该明白你的身份,若你只是个‘野种’还好,我陆家的门第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可你曾跟了其他男人七年,这是我陆家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陆长谨厉声说道。
‘野种’这个词又被冠在她的头上,白苏手慢慢握起:“只要阿阳能接受就可以不是吗?”
陆长谨闻言,鄙夷地冷笑:“你倒还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说吧,你要怎样才肯离开我的儿子。”
又是烂俗的撒钱戏码?
白苏心头忍不住冷笑。
“
tang你应该亦是很明白,我如果想整垮你可以用无数种方法。那个孤儿院?你所谓的朋友?”陆长谨眯起眼,声音里带着令人胆寒的威胁。
白苏脸色一白,无可否认这都是她的软肋。
还未等白苏回答,他们身后就传来陆淮阳的声音。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把我放哪里?”陆淮阳捂着腹部慢慢走来,而后挡在白苏身前。
“你……”陆长谨看着他维护的模样,心头的火开始燃气。
陆淮阳脸上冷淡:“碍于你是我父亲,那个什么破丑闻的事情我没打算跟你计较,没想到你居然变本加厉,在我这儿也敢跑来威胁我女人?”
他身后的白苏听着他剑拔弩张的话有些不安,不着痕迹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没关系,这些话我早想跟他明说了。”陆淮阳侧头安慰她道,复而又看着陆长谨:“逝者已矣,你与我母亲的那些过往我很早就不想追究。可不代表我能真正放下,你和颜青那些破事不要以为当年六岁的孩子就不懂。之前我就说过,我会尽一个做儿子的义务,可不代表如今你还能管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