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妈还真拿自己当主角,一大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自以为新潮时尚。可在尚夏夏看来简直是上海滩的戏服,因为夏夏妈又穿了一身旗袍。开叉更高,颜色也是某女星在某时装周上驾驭失败了的东北红绿棉袄色。
刘潇也不甘示弱,因为这是她和张洋第一次去高档的餐厅吃饭,而且还不用花钱。就把被夏夏吐槽为夜店女郎的那身装扮用上了。
唯独夏夏,昨晚加班今天起的晚,还没打扮,扎着个丸子头,穿着短裤背心正刷牙呢。
一般来说这种聚会应该安排在晚上的,可黄权不知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说晚上餐厅的食材不新鲜,就定在了中午。幸好今天要下雨,不然大中午的太阳一晒,管你食材新鲜不新鲜,都吃不下去了。
“夏夏,你快换衣服呀,小黄一会儿就来了。”夏夏妈说。
“您急什么,他说十二点才来接咱们,现在可十点都不到。”夏夏边刷牙边说,一不小心漱口水呛到了喉咙里直咳嗽。
“夏夏,你可得好好打扮一下,黄权这顿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可是为了你。”刘潇说。
“管我什么事,今天不是欢送我妈回老家嘛。再说他没见过我的时候就说要请你们吃饭的,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还是管好你们张洋吧,穿成这样也不怕他流鼻血。”
“怎么样,你也觉得我这样特性感吧!”刘潇说。
“他人呢?上次去游轮占便宜不是天没亮就过来了嘛,今天哪去了?”
“他和黄权租车去了,他们会一起过来。”
“叮咚——”门铃响了。
“说曹操,黄权就到了。”刘潇说着,颠颠儿地开门去了。夏夏回屋换衣服,还没进去就听见刘潇叫:“夏夏,找你的。”
夏夏过来一看门外这人,不是黄权。方格衬衫方眼镜,带着憨厚或是说呆的笑容,是何维。
“你?!你怎么又来了!”
何维虽被尚夏夏明着暗着拒绝了多次,但在不明真相的黄权的友好指导之下,一直深入贯彻落实着坚持不懈的精神。见了夏夏,十分开心。“夏夏,那晚在游轮上,你打了我一巴掌,所以我……”何维抚摸着自己的脸,看上去无比幸福。
夏夏打断道:“你该不会是来报仇的吧,对不起了,我那晚失控了。”
“不是不是,我想说那晚是我做的不对,我应该私下告诉 你的,不该让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
夏夏一听这话,觉得自己对这个何维太刻薄了。这人不管怎样都没怪过她。“那事儿,已经过去了。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被王墨轩闷在鼓里。”
“没……没事。”何维一听夏夏语气温柔了,又不会说话了。看见夏夏妈,说:“姑妈也在这儿啊。”夏夏妈还记着黄权说的话,也没拆穿,说:“对啊。”而刘潇和夏夏不解其中味,“啊?”
何维这算有进步,知道 跟人打招呼了,虽然漏了刘潇。他今天换了身新衣服——可款式没变,还是方格衬衫。他问夏夏:“夏夏,你看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吗?”
夏夏上看下看,还是个三好学生的样子,没瞧出什么不同。“今天没买玉兰花啊!”
何维大窘,以为尚夏夏今天终于喜欢花了,可自己没买。“哦,那家花店今天关门,老板上货去了。下次我一定买。”
夏夏赶忙阻止:“别,千万别有下次了。”
正说着,刘潇的手机响了。
“夏夏,张洋他们来了,叫咱们下去呢。”
夏夏妈夏夏还有刘潇往楼下走,何维又不知道 她们干嘛去,也没头没脑地跟着。
刘潇见了张洋,百米冲刺过去一个拥bào ,这俩人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抱完了看见张洋身后的加长林肯,“天哪,你们借了一什么呀!太奢侈了吧。”
张洋自豪得仿佛这车是他的一样,说:“加长林肯。”
刘潇不屑地说:“我知道 。”
黄权从车里下来,还是那身白西服,粉红色衬衫,领带夹闪着金光;这些透露出两点:一,这人有钱;二,这人很有钱。
黄权好像很急,说:“阿姨,夏夏,你们快上车吧。一会儿要下雨。”他看见跟在后面的何维,说:“表弟也在啊,先上车吧。”何维就是再傻也该看出来人家要出去了,却还不走,又跟着上车了。
其他人跟他都不熟,夏夏跟他算熟,却不想搭理他。气氛略显尴尬。夏夏妈先开口:“小何啊,你表哥还真是有本事呢。”她刚听黄权叫表弟,以为何维是黄权的表弟。何维没听懂,也不知道 这大妈头一次见面问自己表哥是要干嘛,就含糊的答阴g 着:“是啊。”
何维再没话说,夏夏妈也就不和她聊了。前面开车的黄权听到了,心想:这姑侄俩不知有什么过节,也太生分了。一个比一个误会大!
十二点一过,天空中轰隆隆响起雷来。豆大的雨点随之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阴沉的天空多少让人感到害pà 。
梁大爷今天心里闷得慌,总感觉哪哪儿不舒服。梁斯彭害pà 是病根儿又犯了,赶忙找药,又问要不要去医院。梁大爷说:“我就想和我你说说话。”
梁斯彭心里直嘀咕,说就说呗。
梁大爷说:“我怕我现在不说就说不上了。”
“爷爷你别胡说。”梁斯彭被梁大爷这话给吓到了,尤其是今天他的举止都很反常。
梁大爷摆摆手,说:“斯彭,我希望你和你爸能和好。”
梁斯彭不说话,听到这话莫名的反感。梁大爷不是第一次给他说这话了,梁大爷也不是唯一给他说过这话的人。这些年来一直有人告诉 他梁万邦是他爸,父子之间不应该有隔夜仇。但梁斯彭就是放不下。有时他也能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点过火,但每到这时他就好像人格分裂一般的,身体里总有另一个声音告诉 他不能就这样原谅梁万邦。
仇恨一旦长久,就可能形成习惯;而习惯让仇恨更加深重。
梁斯彭恨他爸出轨,恨他爸没见******最后一面,恨他爸不管他。十六岁以后的梁斯彭告诉 自己要强dà ,要独立;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自己非要不可得,离了谁,他都能活下去。他的确做到了这点。他独立地生活,独立地唱歌,独立照顾着爷爷。表面上他很洒脱,不了解他的人可能会说他乐观。但独立的背面就是因为觉得没人管没人问而封闭自我的残酷真相。十一年时间里,他一直独来独往。
时间如水,能冲刷掉一切;但梁斯彭的心已经成冰了,时间只会把他越冻越实。他打心底里不接受梁万邦。就算梁万邦现在又对他多好多好,他也只能看做是罪孽深重的人在渐渐老去时要减轻负罪感的痴心妄想。
“斯彭,你爸当年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他也在尽可能补偿你呀。他都五十的人了,要是你能原谅他,那……”梁大爷苦口婆心劝说。
“补偿?我又没要他补偿,现在我们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的,我觉的挺好。”梁斯彭固执地说。“爷爷,您就不要再说我了,您身体不好,安心养病啊。”
“就是我身体不好了,我才想现在不说可能就说不上了。以前我总以为你自己慢慢能明白的,就没怎么管过。可现在我实在是……你就不能为了我回家去吗?”
“您越说越没谱了。”梁斯彭站起来,“得,我说不过您,出去转转。”
“雨那么大,你上哪去?”
梁斯彭一摆手,意思是:您甭管了。
冒着大雨骑着哈雷——借来就不想还了——风驰电掣在大街上。机车皮衣,墨镜上雨滴划过,头发飞扬在风中。天上电闪雷鸣,地上摩托轰轰,多么霸气!梁斯彭感到无比畅快。不料刚出了胡同没多远就摔车了,人滚出去十多米,地上的水都跟着溅起来了,人们还以为看见一条鱼在水里蹦跶呢。
这边,尚夏夏她们正在王府井大饭店装修的富丽堂皇的西餐厅里喝着开胃酒。外面的倾盆大雨对他们没有一点影响。
在王府井大饭店这么个地方吃西餐,多少有点在全聚德吃炸鸡的诡异感。黄权也不是非来这里不可,只是第一次见夏夏她妈时说的是这里,也不好改了。来订餐的时候才发现 号称大饭店的这地方其实主要是酒店,住人的,不是吃饭的。黄权以前哪知道 这个,只是听说的次数多。他还忍不住吐槽一番:酒店不卖酒,饭店不买饭,都是住人的,看来开房才是刚需啊!
好在有餐厅。但为什么不选中餐呢?因为西餐给人的感觉就是高档的,贵的,黄权这种有钱的人当然要选配得上身份的。说起来,吃牛排的是大多数,而吃过满汉全席的又有几个?到底哪个高档些呢?
主菜上了,黄权邀大家举杯:“来,让我们祝夏夏妈妈一路顺风。”大家碰杯,喝酒。
黄权晃荡着高脚杯,问:“洋子,你说这酒是什么来着?”
“八二年的拉菲。”
“不好喝。”黄权把服wù 生叫过来说:“给我们来瓶茅台。”
夏夏差点笑出来,没听说过吃西餐喝茅台的;服wù 生也是大窘:“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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