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别之际,或许每个人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却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而能够寄托心意的唯有这首歌,
黯然*者,唯别而已。离别,是人们永远也回避不了的话题,它勾出无数感伤的情愁。我们都希望永远是对方的伴侣,一直像个孩子一样一起玩闹,没有伤离别,没有物是人非。然而,有些离别或许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而有些离别则是阴阳两隔一辈子。
叶澜清来到沁园小区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八点半,她在小区外面的一个点心店买了一斤外公爱吃的点心,才一瘸一拐地上楼,这个小区是水城大学的一个老家属区,因为只有六层,没有安电梯,叶澜清走走停停,很是辛苦。
到了门口,叶澜清刚要按门铃,忽然灵机一动,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喂,老叶同志,在家干嘛啊?想没想你的小宝贝啊?”
叶砚之教授知道了自己的外孙女调皮,故意粗着声音说:“你这丫头,翅膀硬了,没大没小的。”
叶澜清可以想象出外公一本正经地皱着眉头的模样,就捏着鼻子细声细语道:“叶教授莫生气,生气伤身体,我给你送个礼物开开心吧。”
叶砚之正在书房里看书,这时站起身来,走到窗子前,笑道:“我才不要你的什么礼物,上一次给我一个什么屁3屁4的,操作起来那么麻烦,还不如我的小收音机好用呢!声音大,听着敞亮!”
叶澜清咯咯笑道:“外公,你打开门看看,快递员已经把礼物送到门口了,我打一百个赌,这个礼物你肯定舍不得送给别人。”
正说着,门忽然开了,叶砚之教授拿了手机走出来,看见叶澜清楞了一下,接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道:“你这丫头,这么冷的天,不在家好好呆着,乱跑什么啊,你看手都冻得冰冰凉。”
叶澜清扶着叶砚之教授走进屋里,脱下棉衣,笑嘻嘻道:“我想你和外婆了嘛,上两个周太忙了,没时间来看你们!”
叶砚之连忙给她倒了一杯红糖姜茶水,递给她:“赶紧喝了,要不就得感冒了。”
叶澜清接过暖呼呼的杯子,放在手上暖暖手,然后又放在嘴边嘘了嘘,又把杯子拿开,噘着嘴道:“外公,这个东西太辣了,不好喝。”
叶砚之慈爱地看着她:“这丫头,我刚才特意多加了一勺子红糖,一点都不辣。这大姜是个好东西,食用它能增强血液循环,有温暖、发汗、止嗝、解毒等作用,还可健胃、镇吐、去寒、防暑。当然了,它的味道辛辣了一些,但是这跟良药苦口利于病是一个道理,再说了,人这一辈子,谁还不经历个辛酸苦辣?……”
“好好好,好外公,我知道了,我喝,我喝还不成吗?”叶澜清知道叶砚之又要念念碎,便把杯子拿起来,“外公,现在太热了,我等它凉一凉再喝,好不好?”
“这个东西就得趁热喝,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外公看着你喝下去!”叶砚之岂能不知道自己外孙女的那点小心思?
没办法,叶澜清只能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把那一大杯黑乎乎的红糖姜茶喝进去,喝完了,身上立马出了一层汗,她捂着肚子撒娇道:“外公,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肚子都快爆炸了。”
叶砚之看着外孙女呵呵地笑,三十多岁的大姑娘了,都快做妈的年纪了,还像三岁小姑娘的时候那么无赖。
爷孙俩闹够了,叶澜清看了看卧室问:“外公,外婆睡着了吗?”她知道外婆有早睡早起的习惯。
叶砚之指了指卧室说道:“你外婆这两天肩周炎又犯了,刚才按摩师傅才给她做完按摩刚刚走,你外婆现在睡着了。”
☆、第6章
叶澜清“哦”了一声,走到卧室门口推门看了看,里面没有开灯,外婆应该是睡熟了,她蹑手蹑脚地走回来,小声对外公娇嗔道:“外公,外婆病了,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叶砚之看她小心翼翼地样子,安慰道:“丫头,不用那么小心,你还不知道你外婆吗?睡起来把她抬走都醒不了。这人老了,难免这疼那疼,都是些老毛病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好好上自己的班就行了。”
接着,他晃了晃手里的点心,开心地笑道:“正好,老太婆睡了,就不用担心有人管着我了,你不知道,你外婆现在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平时呐不能吃这吃那,像这样好看好吃的小点心,你外婆是决对不能让我沾一点儿的,看吧,还是我的小棉袄最疼我。”
人们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可不是吗?以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叶砚之教授现在就像一个贪嘴的小孩子一样,一点小点心就开心得不得了。
叶澜清笑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伸手拿过点心,说道:“外公,外婆那是关心你,你不是有高血压、高血脂吗?这些高油的甜品,还是少吃不吃的好。乖,我们等明早再吃,好不好?”
叶砚之眼巴巴地看着外孙女把自己心仪的美味夺走,砸吧了一下嘴,有些失望地感叹道:“真是空欢喜一场,原来,我的这件小棉袄是空心棉的。”
“外公,只要不是黑心棉的就行。”叶澜清被外公的话逗得合不拢嘴,捂着肚子躺在了沙发上打滚。等到她再坐起来,脸上还是抑制不住的笑。
萧惜城从客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穿着火红色毛衣的女人坐在那里笑,她笑得像春天里的怒放的桃花,红艳艳的,他甚至能清楚看到她眼角因为大笑而挤出来的细小的皱纹。
那笑容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紧紧地吸引着他的目光,怎么说呢?这好像是他从小到大除了母亲的笑容之外见到过的最美的笑容。
而那边,叶澜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无意间扫到客房门口,竟然看到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矗立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看她。叶澜清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僵住。
几秒钟后,叶澜清才反应过来,收了满脸的笑意,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淡淡地朝萧惜城打了一个招呼,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还没等萧惜城开口,叶砚之看看叶澜清,责怪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惜城怎么就不能在这里?这不也是他的家吗?今晚啊,给你外婆按摩的那个师傅还是惜城帮忙给请的呢!”
叶澜清“哦”了一声,低着头说了一句:“谢谢你了。”
萧惜城放下手臂,笑着对叶砚之说道:“外公,都是自家人,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叶砚之笑着招呼道:“来来来,惜城,过来坐。”
萧惜城应着声,款款地走过来在叶澜清身边坐下说道:“清儿,什么谢不谢的,太客气了。”
“应该的。”叶澜清说了一句,往旁边侧了侧身子,离他远一点。
叶砚之看了看两个年轻人,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睡觉了,你们年轻人好好玩。”说着还朝萧惜城挤挤眼。
“外公——”叶澜清大声叫了一声,指了指萧惜城,“外公,他还有事情呢,马上就走。”
叶砚之把目光转向萧惜城:“惜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么晚了还要走?家里又不是住不开,再说这么晚了开夜车也很危险的。
“外公,清儿记错了,我今晚没事,就在这住下了,您好好休息。”萧惜城向叶砚之解释着。
“那就好,那就好,惜城,虽然你不常住这里,但是这也是你的家,千万别拘束啊。”叶砚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人老了,精力不行了,比不上年轻的时候了,更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必须早睡早起。”
“外公,你精神着呢!”萧惜城赞道。
叶澜清眼睁睁地看着外公叶砚之走进卧室,还和她笑眯眯地摆摆手,然后关上了门。她心里暗暗埋怨外公,真真是引狼入室的东郭先生的现代版。
不想和这个人独处一室,叶澜清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想要关门,却发现门被卡了一下,她使了使劲,门还是没有动弹,却反而被人从外面轻轻一使劲,就被打开了。
叶澜清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一发急,再加上刚才喝了红糖姜茶水的缘故,她额间的汗珠也密密麻麻的冒出来。
她烦躁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语气冷冷道:“我要休息了,不陪你了。”
门外萧惜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事,我不困,我陪你。”
“不用了,谢谢,客房、沙发你自便。”叶澜清实在是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
萧惜城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过了一会儿,低哑的声音才悠悠传来:“清儿,你好象又瘦了,你看下都尖了,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还是,还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说话的时候,他将一只手搭在叶澜清的肩膀上,一双深深的眸子直视着她,看起来不知有多深情。只可惜,他越惺惺作态,叶澜清越觉得恶心。
“伪君子!”叶澜清心里暗骂一句,也不惧他的眸光,眯起眼睛看他。
两个人谁也没有示弱的打算,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萧惜城并没有那么识相地把手拿开,而是在掌心轻轻地加了力道,温暖透过薄薄的羊毛衫传递到叶澜清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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