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正出来,听到了叫声,“村里出啥事儿了?”
聂子川心里都知道,是卫春在搞鬼,见她问起,摇了摇头,“估计又在闹事!”
云朵摇摇头,“安生日子不想过,那就闹!闹起来人生才精彩!”
聂子川笑着拍了拍她,“趁现在还没人放鞭炮,先去睡会。不然过了子时,就睡不成了!”
云朵白天都没有睡成,来给小六小七送压岁钱的村人挨着挨,收了人家的压岁钱,还得给别人家娃儿发压岁钱。送压岁钱不用她,但村人来家里,她却不能躲在屋里睡大觉。
“今儿个年三十,可还要守夜的!郗儿好不容易在这边过年,我早早去睡了成啥样子!”云朵说着,就回屋,让黄鹂拿纸牌,准备大家一块玩的东西。
聂子川有些无奈,拉了她回来,“小日子晚了几天了?”
云朵一愣,她都没有算过具体日子,“晚了?”
“还不确定,但你这几天先给我安分点!”聂子川握了握她的手。
头一次有孕,云朵简直欣喜的想跳起来。再次有孕,虽然没有那么欣喜激动,但依旧兴奋惊喜,拉着聂子川,“是不是真的?你快给我把把脉啊!有多久了!?不对,我算算日子,应该是月中的时候!”她不会算日子,但也知道两次例假中间几天是排卵期间,只有那几天才会受孕。
聂子川看她高兴又想跳,按住她,“玩一小会,乖乖回去睡觉!”
“嗯嗯!我白天都没有睡,我回去睡觉!”云朵顿时乖顺的入小绵羊一样,满眼喜气掩饰不住,不确定的问,“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能不能确定啊?大过年的找大夫不好吧?”
聂子川听着她不停的问题,满眼宠溺的笑,“头三月你都给我安分点!”
云朵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
黄鹂拿了纸牌出来,问她要和谁玩。
云朵两眼期盼的看着聂子川,摇他的胳膊。
“我给你看着时辰,半个时辰后睡觉。”聂子川抽出胳膊。
“好!”云朵欢快的应声,人已经脚步轻快的进了屋。玩纸牌云朵不跟聂子川玩,他会算牌,几乎每次都赢。拉着自己几个大丫鬟坐一桌就开始了。
小六小七俩娃儿在一旁玩,等着云朵给他们讲故事,白天说好了,守岁给他们讲一个新的故事。
结果,半个时辰没到,聂子川就把云朵叫去睡觉了。
“讲故事找世子哥哥!”聂子川直接把俩娃儿扔给赵郗了。
赵郗抱着小七,看着守岁不守,去歇息的俩人,忍不住嘴角微抽,“今儿个不是大年三十夜吗!?”
“讲故事!世子哥哥讲故事!”小七拉着他道。
“青蛙王子!讲青蛙王子!”小六开始点播。
赵郗看了眼,笑眯眯的罗妈妈,和几个丫鬟,“婶婶不舒服?”
“少奶奶是有些不舒服,子时一过,村里的人早早起来,就开始放鞭炮了,所以先去歇息了!”罗妈妈笑眯眯的回话。
赵郗低头看怀里乖巧的小七,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有个不靠谱的岳母,还有个惯着岳母的岳父,看来小媳妇儿得他自己养大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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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新文:农门长姐
穿越的裴芩瞬间顶上了一大盆狗血。
秀才爹赶考遇害,大伯兼祧两房。
二房子嗣是有了,爷奶不喜,村人不屑,还是大伯娘眼中钉肉中刺。
重男轻女,要卖她换地。
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娘几个还做牛做马。
还没大干一番奔小康,那个已经死了的秀才爹又回来了。
娶了富家小姐?生了两个儿子?
生活如此艰难,还被逼死了娘。
裴芩看着骨瘦如柴的一堆弟妹,抖着手:上山!
——
住山洞,搭窝棚,吃野菜,找野果。
贫寒日子,裴芩领着弟妹,悄悄发财,闷头致富。
眼见她们姐弟发迹,那些狗血又朝他们泼了过来!
裴芩掐腰:要当渣,老娘就虐的你们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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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闹年
赵郗被小六小七缠着,只好哄着俩娃儿,拿出云朵改编的童话故事出来,给他们讲故事。
夜越来越深,天空飘起了雪花,村里还没睡的小子跑出来接雪玩,等待着子时,等待新年的钟声敲响。
雪越下越大,冷风呼啸着,刘氏冻的直发抖,聂二郎冷执的不让她上炕,因为刘氏的棉裤和裙子都被尿湿了,一股尿骚味儿很是明显。
聂二郎平常也没有时间去山上砍柴,家里存的干柴和炭火不多,只烧了炕,没让点火盆。刘氏觉得全身都快冻僵了,就让聂二郎回去拿她的棉裤来。孙莹儿人瘦,她的棉裤,刘氏一条也穿不上。
“你们自己拿着气死风灯回去!”聂二郎心里多少也有点憷,见刘氏使唤他,不悦道。
“二郎……”刘氏想训斥他两句,见冷沉的脸,抿紧了嘴,鼻子出气。又叫聂四郎,“四郎你跑得快,你去…”
聂四郎不等她把话说完,头就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不去!我不敢!”
“有啥好怕的,不就是个死了的哑巴!”刘氏愤怒的咒骂。
聂四郎反正不敢,小声嘀咕,“你不怕还吓的尿了一棉裤,让别人给你拿棉裤。”
刘氏害怕,可是这样也实在冷,她想进被窝暖干,聂二郎又拦着,不让她上炕。只能回家拿棉裤,让聂二郎和聂四郎陪着她一块,拿着火把。
聂二郎看她不拿棉裤就要往他们炕上被窝里钻,皱了皱眉,只好叫着聂四郎,和她一块回这边院子拿棉裤。
院子里还开着大门,堂屋门,吃了一半的饭菜还在桌上扔着,已经冻成了一坨。
聂二郎和聂四郎各拿一个火把,又拎了个气死风灯。跟在刘氏后面进来。
刘氏不愿意走前面,拽着聂二郎和聂四郎,想让他们走到前面,她吓的浑身都紧张的绷紧了。
“你要不拿,我就回去了!”聂二郎不悦道。
“别!我拿!”刘氏叫住他,硬着头皮往屋里走,“你们跟紧点,不许跑啊!把火把给我一个!”
聂二郎伸手把气死风灯递给她,火把自己拿着。
刘氏拎着气死风灯,进了屋,把屋里的灯点着,赶紧去拿自己的棉裤和裙子。
聂四郎不敢进屋,就在门口拿着火把往屋里照。
聂二郎也没进屋,一手开着门,一手拿火把,屋里屋外的看,也没发现异常。
刘氏手忙脚乱的翻出旧棉裤和一条打了补丁的旧裙子,拿着就想往外面跑。
屋里的油灯突然熄灭了。
“啊啊…”刘氏惊叫一声,惊弓之鸟般跳起来。
聂四郎一紧张,转身就往外跑。
刘氏也想往外跑,却见一张发绿的白脸,七孔流血的陈三娘站在门口面。
“啊啊啊啊啊——”刘氏抓着棉裤抓着气死风灯就尖声叫唤。
聂二郎也被她惊恐的样子吓的后退两步,突然一股莫名的冷风吹来,屋门咣当一声关上。
刘氏死死的睁大眼,整个眼泡都凸出来了,惊怖的看着关上的门,朝自己飘过来的陈三娘。
她不仅满脸白的发绿,两眼嘴角都流着血,更可怖的是肚子,被剪刀剪开肚皮,血肉模糊一片,惨烈血腥,恐怖。
“不怨我!不怨我!不要来找我!”刘氏吓的瘫软在地上,惊恐无神的眼死死瞪大,摇着头,嘴里念着,往后挪着退。
聂二郎全身刺啦一下,从脊背寒气遍布全身,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之前也不怎么信有鬼,现在这是,真的遇上了!?
看着关上的门,屋里还有刘氏,聂二郎纵然心里强硬,也觉得悚然,咬着牙,拿着火把,也为了心里那点点的好奇心,他一脚踹开门。
屋里的陈三娘听有人踹开了门,扭过身来。
聂二郎张大嘴吸了口气,就窒住了,一瞬间全身都颤抖起来,见她转过身,肚子还有血迹往下低落,两脚离地的朝他飘过来,聂二郎一个激灵,踉跄的拔腿就跑。
整个院子里所有灯火全灭,堂屋门,厨屋门,大门,全部自动关上。
刘氏凄厉的叫了声,全世界静谧下来。只剩天空越下越大的雪。
守岁的村人都稳在自家面面相觑,觉得又出事儿了,有人出来看,有人吓的连出门看都不敢。还有人拿着鞭炮就要放,有人当即就焚香烧香,求家人平安,求村里安宁。
聂四郎吓的全身发抖,死死抱住聂二郎哭的满脸鼻涕眼泪,“不是我叫剪的!不能怨我!不怨我!”
聂二郎也吓的不行,推了他几次都推不开,死命的掰开他的手,看了下家里也没啥贵重的,拿着火把就出了门。
“二哥!哥!你去哪!?”聂四郎惊慌惧怕的连忙又追上来。
“我去锁门!放鞭炮!”聂二郎说着,快步跑出大门,没有锁门也没有放鞭炮,而是绕过聂四郎的院子,直接跑到聂家后院这边敲聂二贵的门。
聂二贵正困的眯着眼睡着,听他叫门,打着哈欠过来开门,“二郎?就开始拜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