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嘗不是。」
chapter38
他遮住路燈本應投射到她身上的所有光，低頭告訴她：「我又何嘗不是。」
原來他就是自己的光啊，菲林這樣想道。他符合所有白馬王子的特徵，帥氣，多金，人高，還對她好。「你說我要不要去買樂|透撞撞運氣。」
昀白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我可以姑且認為你是在誇獎我？」
「還是算了。」菲林後怕地搖搖頭，「追到你已經花光了我所有的運氣，樂|透我肯定不會中。」
昀白稍稍側移視線，將她的衣領又向上提了些才遮住微露的後脖頸：「對不起。」
一聲突兀的道歉砸得菲林措手不及，她有些不安：「怎麼又輪到你和我說對不起了。」
「有點難過沒能早點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他聲音壓得極低，菲林的耳朵一下子便紅了。昀白盯著淡粉的耳垂然後移開目光，繼續說，「其實我是心疼你的那段兩年半。」
「呃……」菲林覺得自己嗓子有點幹，「為什麼會心疼。」然後右臉便被捧在他的手裡，那是一種怎樣的小心翼翼。
他輕笑：「這樣也不知道嗎？」
這麼好的氣氛，這麼合適的距離，如果再不吻下去是不是有點遺憾。昀白心裡稍稍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要維持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不然嚇到小貓咪就不好了。
菲林覺得嗓子實在是太幹了，就連嘴唇好像都有點疼，她下意識來回舔了兩下。
這個動作落到了昀白的眼裡，剛剛壓下去的想法再次重生，黑夜夾雜著曖昧化為了一股衝動一直推動著他：「吻下去……」
幸好他還有身高差的遮擋和路燈的反射，不然他覺得此刻自己的表情一定很沉重。有些事情沒有想像中的那麼信手拈來，有些節奏也並非一直能夠運籌帷幄。他重新低頭，沒有猶豫地靠近。
「水大哥，你撞到我頭頂了，不過你的下巴好軟。」菲林怔怔抬頭，然後用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頭頂。
昀白忽得看向別處，目光有些憂鬱：「你剛剛突然低頭做什麼？」
菲林眼神一亮，笑嘻嘻地指著地上說：「你看，我們兩個的影子快重疊在一起了。」菲林一下子沖到昀白的懷裡，「一個人嘍。」然後又迅速撤退，「兩個人嘍。」一前一後玩得不亦樂乎。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需要有一個突破性的過程來昇華我們的關係？」昀白默默開口，聲音有點喑啞。
「我們的關係還能怎麼昇華？」
「只是覺得如果煮開水的話，也要有沸騰的時候。」昀白幽幽地看向她，「你懂我的意思嗎？」
菲林臉倏得一紅：「還不懂呢。」
昀白勾唇：「那你臉紅什麼？」
菲林有些慌亂，不知怎的她忽然就覺得自己是只傻貓，水昀白就是餵食者。只是他總是在她快要觸及到的時候再稍稍提高食物的高度，果然是深諳推拉之術的人。
「那也得我來給。」她氣呼呼地說著，卻不知這樣的語氣落入他的耳裡只是嬌嗔。
昀白：「可以，那你想怎麼給我？」
她小聲嘀咕：「先閉上眼睛。」
果然，女生喜歡未知，不過如果她喜歡倒也不失為一種浪漫。昀白順從地閉上眼，只是原本隨意搭肩的手忽然一路向下，轉而緊緊握住她的腰。
菲林有些無語，怎麼總覺得他是在防止自己逃跑呢。
「那個我還沒想好，這樣可以嗎？」菲林踮起腳尖，快速在他臉上觸碰一下，然後狠狠地將臉砸到他的懷裡，「可以嗎可以嗎？」
這會兒，感覺風都靜止了。
昀白有些愣，如果不是因為菲林反過來抱他，他應該會下意識用右手輕撫她剛剛吻他的地方，然後對著她的頭頂發笑吧。
「念在這次的感覺還算愉悅，就先放過你了。」昀白充滿質感的聲音就像一道光亮劈開了黑夜，菲林心裡忽然無數個小人在到處溜達。誰叫剛剛吃了太多的蒜泥秋葵呢，都不知道自己嘴裡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感受到懷裡人的鬆動，昀白莞爾：「下次，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菲林放在昀白背後的手默默比了個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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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下學期的事很多，雖然談戀愛了但是有些事也不能馬虎。她龍菲林到底也是一個各方面兼顧的尖子生啊！填了實習單位的志願，順便又去刷了一回六級考試的成績。
走出考場的刹那，菲林的臉色有些難看，最近分太多心在戀愛上面，一下子要在考場裡坐這麼久竟然有些不習慣。
然後肩膀被人一拍，回頭看原來是陳蕪和莊寧。說起來，貌似真的好久沒看到唐清和莊寧走在一起了。
陳蕪似乎是過來安慰她的：「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都沒花什麼時間在英語上面。菲林，談戀愛也要有點分寸。」
談戀愛也要有分寸，你特麼有病吧。菲林冷著臉：「分寸是什麼東西？」
陳蕪沒料到她如此不給面子，便撇嘴看向莊寧：「這次六級有把握嗎？」
莊寧神色有些黯然。
陳蕪了然：「沒事，我接下去還有時間，可以繼續幫你輔導英語。莊甯，其實我更羡慕你的社交能力，你的簡歷上能寫的東西可多了去了。」
「有個卵用啊。」菲林冷不丁開口。
「你…菲林，有些事情過後大家還是朋友嘛。」陳蕪正了正臉色，「其實莊寧以前對你挺好的。」
「呵。」菲林皮笑肉不笑，「還真沒看出來。」
「菲林，過去是我對不起你，以後希望你能幸福。」莊寧懊悔地看著她，「以後如果遇到麻煩了，隨時和我說。」
陳蕪快速瞥了眼菲林，有些怨恨。
「我麻煩的地方多了去了。」菲林笑道，「幸好已經有人接手。」
「六級聽力答案已經出來了。」紮堆在走廊的一幫同學對著一個IPAD認真對答案，「ACDBC……太奸詐了，竟然答案在第一句話，我聽過早忘了。我去，問的是jane不是jenny……」
菲林無謂地聳肩：「啊，聽力錯的有點多呢，不知道能不能上600分。」
陳蕪心裡緊張：「你能上600分？」
「祝你這次上500分。」菲林虛情假意地祝福一句，看到她隱忍的臉心裡更高興了。她就喜歡看到每次陳蕪嫉恨她又幹不掉她的樣子。
考完試，菲林和水昀白是約好在校門口等的。可是等到菲林到那的時候，昀白已經到了。她當即狂奔過去，然後扶著樹大口大口地喘氣：「水大哥你好早啊。」
昀白無奈地輕輕拍打她的背，然後遞給她一杯奶茶。
菲林大口大口地吮吸珍珠，享受著一顆顆在她口腔內爆破的感覺。
「為什麼今天的珍珠這麼多，奶茶調得還這麼好喝。」菲林有些驚喜地反復搖晃，「水大哥你真是我的luckystar。」
昀白微笑：「真相是今天做奶茶的人是一個女生。」
口內忽然停止嚼動，菲林仔細回味了一下，不滿道：「我說怎麼有點偏甜。」
昀白有些好奇：「甜？」然後極其自然地拿過她手中的奶茶吸了一口，「我覺得不甜。」
菲林手握手中這杯奶茶，連手心都是燙燙的，這下估計不甜都要變甜了。
見她面露害羞，昀白很有眼色地轉移話題：「今天考得怎麼樣？」
「其實我就是想上600分。」菲林有些不好意思地反復撫摸杯壁，「水大哥，你六級考了幾分啊？」
昀白安慰得摸了她一下頭：「還是別知道了，怕你心裡有落差。」
呵呵，菲林不服氣：「考那麼高又有什麼用。」
昀白如實相告：「增加自身實力。」
「裝逼遭雷劈。」菲林提醒道。
「菲林。」昀白有些無奈，「你不會忍心的。何況我還要賺錢養家。」
「然後包一個旗艦店給我麼。」想起上次的事，菲林忍不住打趣，「從這裡到那邊，統統包起來。」
昀白：「以後的你這麼敗家嘛？」
菲林噘嘴：「萬一我敗家了，你會不要我麼？」
昀白捏了捏她的臉：「還是會要的，錢債肉償就好。」
菲林：「……」
chapter39
菲林一直陶醉在自己是學霸的幻想裡，直到近距離遇到水昀白。有些事或許只是泡沫，不過是提前被戳破了……而已。
「水大哥，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菲林夾了一塊牛柳到他的餐盤裡，「我一直覺得品學兼優長得又好看的女生還是很多的，可是長得帥成績又好的男生我真的沒怎麼見到過。」
昀白看著飯上孤零零的牛柳，還是優雅地將它解決了。
「你看，連吃飯的動作都這麼文雅。」菲林似是不死心般又從自己打的筒骨湯裡夾了最大的一塊筒骨過去。
昀白垂眸盯著筒骨不說話。
「得用手抓著吃，不然體會不到它的精髓，吸的時候要用力，最好發出「嘖嘖」的聲音。」菲林很好心地替他講解吃的方法，具體到細緻入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