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平头突然跌跌撞撞从门口跑进来,在人群之中找寻自己要找的人的身影,然后在角落里看到搂着美女腰的男人,匆匆跑过去,凑在男人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又匆匆离开。
男人马上伸手做了个手势,身边的女人都三三两两地离开,他又靠近正坐在上方的男人,轻声说了句:“绪少爷,你要的人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现在去吗?”
没错,这个正坐在最上方的男人就是阮子绪,此刻的他身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发丝一丝不苟,一手拿着一个高脚水晶杯,慢慢啜饮着杯子里的红色液体,一手懒洋洋地搭在沙发的边缘。
褪去了原本在他身上的那种温文尔雅,此刻的阮子绪给人一种放荡不羁、高深莫测却又阴冷森然的感觉。
他微微眯起黑眸,继而扬起脖子一口饮尽水晶杯里面的红色液体,狭长的黑眸闪过一丝嗜血的锋芒,也只是那么一秒,稍纵即逝。
他站起身来,淡淡说了一句:“带路。”那身边的男人忙不迭起身点头哈腰在前面做出请的手势:“绪少爷,这边请,这边!”
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着pub的一条小道走去,没一会就绕进了一个包厢,前面带路的男人推开包厢的门,让出道让阮子绪进去。
阮子绪就站在包厢门口,包厢里面有些阴暗,因为没有开灯,最角落里有一个人蜷缩在那里,看起来像是一个醉汉,神智不清的样子,听到包厢门被推开,走廊里面有灯光照进去,他眯起眼睛朝门口瞄了一眼,看到站在的人,楞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就是他?”阮子绪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是的,绪少爷,您放心,他是一个醉汉,整天就知道喝酒,身边也没有什么人,价格已经谈好了,只要不出人命,怎么样都没有问题,也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一旁站着的男人恭恭敬敬地回话。
阮子绪哼了一声,缓缓伸出手,身边的男人顿时明白过来,连忙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黑色的细小的鞭子,并不是很粗。
他接过鞭子,头也不抬,只是伸出手指一下一下拂过鞭子,沉声说了句:“你先出去。”男人马上恭恭敬敬退了出去,还给他带上了门。
包厢里面一瞬间就静悄悄没有半点声音,醉汉似乎是有点清醒过来,听到有脚步声渐渐逼近,不由抬起头来,吃力地仰着脖子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在昏暗的壁灯光芒之下,醉汉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男人的长相,耳边便是“啪”得一声,接着,身上传来剧痛,他整个人浑然一震,清醒了不少,还没有吃痛地喊出声,又是“啪”一鞭……
门口,原先那个在阮子绪身边的男人战战兢兢地守在原地,时不时左顾右盼,没一会就听到从包厢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的阵阵鞭子声音,以及男人的惨叫声……
他艰难地吞下口水,明明pub里面的温度极高,他却觉得从头到脚的阴寒……
关于阮子绪,只有他知道,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在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他就替他办这样的事情了,只要有什么事情触及到他的底线,他又无法反抗的时候,他就会找人来出气,不要沙包,只要活人,非得抽得对方血肉模糊才肯罢休!
他忍不住替里面那个醉汉祈祷,希望别闹出人命才好……
...
☆、第761章
大概过了一刻钟,包厢的门才打开,接着就看到阮子绪有些气喘地从里面走出来,手上的鞭子随手一扬就丢给了身边的男人,男人接住鞭子,隐隐约约还可以闻到鞭子上面的血腥味道,忍不住一阵反胃,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却听到阮子绪无动于衷地说:“他还没死,处理好,不要留下什么。”然后扬长而去。
后半夜的世界总是无比安静,而半山别墅这一块原本就比较僻静,此刻更是静地可以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司徒傲就这样站在落地窗口前,高脚的水晶玻璃杯握在手里,一下一下摇晃着,黯沉深邃的黑眸垂着,看着手里的液体随着自己的动作晃出一圈一圈的小波纹,这里是他这几年来最多待的地方,因为安静,没有他不想见到的人,不会有人来打扰他,而他站在这里可以将整片半山区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他的别墅是在半山区最高的位置,每每他站在这个地方就可以看到整个半山区,那种高度,也许在别人看来是遥不可及的,挤破了头都想要站在这里,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高处不胜寒。
在他十八岁之前,他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虽然不算是完整的,因为没有父亲,可是还有母亲,但是这一切全部都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全数打破,从此之后,他失去了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也成为了许多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因为他成了一个野种!觊觎着阮家的事业,霸占了阮家的一切,明明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不管走到哪里,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必须去承受这样的一切,哪怕不适应,哪怕有再多异样的目光,他都要适应,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强者为王!
如果他退缩,身后有一群真正的“衣冠禽兽”等着吃了自己的肉,喝了自己的血!
那些杀人不见血的真正的侩子手!他是绝对不会让她们如愿的,他恨她们,夺走了自己的一切,他要报复,这一切既然有人拱手送到他的面前,他为什么不要?他要将这些年来他所承受的痛苦,失去至亲,挚爱的痛苦统统都还给她们!
赵子琦在阮邺清的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温柔娴雅的样子,阮子绪呢?大概是遗传了母亲的“优良基因”很小的时候就会装模作样了,还有一个阮子琳……
在阮家,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副风平浪静,和睦温馨的画面,其实却是暗潮汹涌。
阮子绪一毕业就忙着要结婚,到底是打什么主意,他自然一清二楚,他当然不会由着他来,于是他迫不及待就打听到了关于童沫沫的一切,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就从童沫沫开始!
桌上的电话突然大响,打断了他的思绪,司徒傲回过神来,走过去,放下手里的高脚杯,接起座机:“说。”
“司徒先生,我已经把童小姐送到家了,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刚刚查到。”电话是司机打来的,听口气有一种难忍的兴奋之情:“刚刚查到阮子绪又去了‘魅影’,看样子是童小姐的事情把他逼得原形毕露了!”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司徒傲似乎没有什么意外,沉稳的声音转而又问:“另外一件事情呢?”
“是的,明天盛威报社就会通知童小姐让她去上班!”顿了顿,又说:“司徒先生,其实童小姐和别的女人似乎不太一样,她太聪明了,而且也很高傲,我们这样做她应该会感觉出什么……”
“嗯?”司徒傲顿时不悦地皱眉,不难听出对方的口气有一种同情的味道,“单助理,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我不希望这样的话再让我听到!”
不等单明说什么他就切断了电话。
单明是这几年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唯一让他信任的贴身助理,不止是他的司机那样简单,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重新坐回大班椅上,他俊美的脸上透露着阴寒的锋芒。
聪明?高傲?在他看来不过就是单纯,倔强而已。他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女人都是一些口是心非的动物,所谓的高傲,不过也就是故作姿态,又或者是欲拒还迎的手段而已。
刚才在车上的一切就足以说明,为了钱,她一样可以出卖**,承欢在他的身下。他有十足的把握,这个童沫沫和任何女人都没有区别,再高傲,再不甘,他都会叫她心甘情愿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他会亲手撕开她那虚伪的面具,让她彻底打击到阮子绪的同时,也学会在自己的身下如何温顺服从……
早上辗转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沫沫翻了一个身,才觉得自己全身酸痛,昨天晚上的一切又如潮水一般涌向自己的脑海,她翻身下床,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匆匆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就往卫生间走去,没想到经过厨房的时候正好看到钱依依在准备早餐。
“死丫头,知道那天晚上我准好了晚餐,可是你居然放我鸽子!多少天没有回家了?”钱依依一边先开锅盖一边头也不回地对着站在厨房门口的沫沫说道,“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和我说一下,你说我怎么惩罚你好?”
沫沫这才想起那天上班的时候,手忙脚乱发生了一大堆的事情,之后又是子绪硬是带着自己去了阮家,再然后更劲爆的事情,接二连三的“惊喜”让她措手不及,哪里还记得依依说的晚饭。
她抱歉地冲她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啊,依依,我这不是……太忙了吗……”
“得了!”钱依依一手插腰,一手拿着汤勺,转过身来,淡淡瞥了她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立刻眼尖地瞄到了什么,顿时三步并作两步朝沫沫靠近,一把伸手抓过她的胳膊,凑近她的颈项猛瞧起来。
“依依……你、你做什么?你这么看我……”沫沫被她看地一阵毛骨悚然,这眼神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