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暻年倒是坚定的很,“安全的问题,你不用管,电视上的那些,总归是有些妖魔化的。”
他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两个孩子都已经摩拳擦掌了。
哎,这事情最后成了我自作孽。
陆暻年负责安全,我当然要负责生活,带着这么大的两个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绝对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为此我偷偷给佟伊檬打电话过去抱怨。
“非洲那么远,带着孩子去,万一病了不舒服了怎么办?男人就是心大。”我是这个话。
佟伊檬在那边笑的不行,“你啊,就是太小心了,孩子多领出去见见世界,挺好的。”
她这么说,我当然知道有理。
“可是认识世界,也不用去什么非洲吧!看狮子老虎,我想想就心惊肉跳的。”
“夏夏,你去看看就知道,非洲没那么吓人的。”
佟伊檬跟我不一样,她虽然是后来家道中落才嫁给了邱逸远的,可是在家道中落之前,她还是富家小姐,曾经去过很多地方。
比上她,我是有些乡巴佬。
我呐呐的说:“反正我是要把药都带上的,听说那地方传染病多。”
佟伊檬只是笑。
我听着她毫无芥蒂的笑声,才默默问她,“你过的好吗?”
佟伊檬回去也有几个月了,我几乎每隔几天就会给她打电话,问问她的身体情况,但是从来不敢问她过的怎么样。
生怕她当时正在经历什么不好的事情,被我勾起愁绪。
因为前几次电话里,她的声音总是疲惫,今天难得的笑的这样开心。有活力。
佟伊檬嗯了声,跟我说:“夏夏,我很好,邱逸远她......真的变了好多。”
“那我前几次我给你打电话,你都是病殃殃的没气力,我好担心你。”
佟伊檬半晌没说话,最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们这不是想要孩子么,他平时很努力的。”
咳咳。
原来是因为这个病殃殃的啊,这也太过了啊。
“你的身体你自己可悠着点。别让他折腾的太过了。”
“嗯,我晓得。”
我心中叹气,要是知晓就好了。佟伊檬对邱逸远,那真是爱的心里在没有谁了,从十八岁第一次见到邱逸远开始,就是一见钟情,后来的这么多年,她做的就是默默守候,还有等待。等待等待。
要佟伊檬对着邱逸远狠心,我真是不相信。
我不说话。
佟伊檬就说:“夏夏,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你放心,经历了那么多,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不为了我自己,就算是为了你,还有孩子们我都会珍惜自己。阿远他现在真的变了很多,晚上都会回来陪我吃晚饭,他母亲叫我过去了几次,都是他陪着我去的。如果他忙的时候,都是不准我单独去,我没有吃亏。他今晚出去不在家,是因为彭震来了,林枷找不到,彭震心情不好,阿远这才出去了。”
佟伊檬解释了这么多。
我当然知道这是她不想让我担心的一片心。
“好,我知道。我不担心你。林枷她.......”说起林枷,我也是唏嘘,失踪这么久了,就真的能一点音信都找不到。
实在是令人无奈又感伤。
彭震国内几乎找了个遍,找不到之下,现在又跑到邱逸远那里让邱逸远帮忙。
“彭震说怀疑林枷是偷渡出国了,我不相信,夏夏,你不知道偷渡的那个集装箱,那里面不可能藏得住孕妇,林枷要真是那样离开的,可就太惨了。”佟伊檬哀声叹气的。
说起林枷,我们的心情都沉下来。
谁也不愿她跟彭震走到这一天。
一个女人,远走天涯!
第273章 约翰内斯堡
南非,约翰内斯堡。
去之前孩子们在飞机上很乖,他们能跑能跳之后,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出国。再者这一次去南非,陆暻年是没有私人飞机的,我们必须乘国内的航空公司的飞机去。我之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很多熊孩子在飞机上惹人厌烦的新闻,所以对孩子,已经早早的开始教育,外加给他们准备了足够多的可以在飞机上消磨时间的东西。
最后的结果就是孩子都很听话,并没有吵闹。
陆暻年笑我:“你就是担心的太多,咱们的孩子怎么可能惹人烦。”
他看着自己的这两个宝贝蛋儿,自然是越看越好的,我撇撇嘴。想起刚才在机场的时候,陆暻年当然是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的,孩子们因为我之前准备的好,儿子穿着有非洲风情的花衬衫土黄棉质裤子,女儿穿着土著风格印花的裙子,看起来真是又讨喜又高级。
唯独我,忙着两个孩子忙进忙出的,连裙子都不敢穿,只是穿了简单方便的牛仔短裤跟棉质短袖,我当然不可能穿的寒酸,到底是跟陆暻年出去,不好丢了身份,可是跟着父子(女)三人比起来,我真的就显得有些像保姆了。
我看看自己的样子,十分郁闷的说:“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
陆暻年说我爱操心。可是孩子的事情当然是要亲力亲为才能放心,又是去那么个地方。我是个很认真的人,说了要去约翰内斯堡,我就上网去查了相应的消息。
是南非最大的城市,金融中心,这些都是很好的。
但是约翰内斯堡也是世界上犯罪率最高的恐怖之都。南非的失业率高达40%,失业大军中绝大部分是缺乏技能、教育程度低下的黑人。治安的恶化使得抢劫事件多发,这样的报道,也足以让我悬起了心。哪里还能跟度假一样轻松的心情去面对呢。
陆暻年探手过来抱我,在头等舱,位置倒是挺大。
我跟他挤在他的座位上,他抱着我吻,他的吻总是热烈又温柔,我推着他,毕竟是在飞机上,就算是头等舱,也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再说那边还有孩子们呢。
陆暻年才不管。吻的我全身都软了才贴着我的耳朵说:“我爱死你这个忙前忙后操心的样子了。”
我捶他,“你这是什么话啊!”
“这样才像妻子,才像妈妈,我们才像一个家。”陆暻年这样说。
因为靠得近,我能看到他的眼神中有一刹的恍惚,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吧。我猜有可能是时女士,时女士到如今看着都是极其丰姿绰约的女士,可能在过去漫长的,陆暻年跟她在一起的日子里。她都是个不操心的人吧。
我心里有些心疼他,不过嘴上还是说:“爱操心的女人老得快。”
原本就是,女人谁不想娇娇柔柔的过日子,真的要变成女汉子,其中的心酸谁人知。
陆暻年笑,“我还有什么事情让你操心了?真的操心的人,可说不出操心来的快这样的话来。”
想想,我自己都笑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富。
陆暻年还真的没什么让我需要殚精竭虑的地方,每天出门上班,做了什么,晚上回来晚了是因为什么,就算是去应酬都会跟我报备,他这个位置上的男人,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十分的难得。再者,他还是个好父亲,对孩子从来都是耐心认真,不会敷衍了事,更不会拿出在公司的架子来在家里威风赫赫,在家里他是完全听我跟孩子们的,做到了最大的礼让。
我所谓的操心,也不过就是这一次出门,我自己心里有太多的担心。
明白过来,想清楚之后,我伸手捧住他的脸,很认真的说:“我能过的这样快活,都是因为你,我要感谢你。”
陆暻年盯着我眼,低头吻我说:“我让你更快活些怎么样?”
这个......
我是真的下了死力气推他,这里可是在飞机上,要真的整出那么大的动静来,我真是羞死了。
陆暻年看我是真的不愿意,这才松手放开我。
不过到底扫了兴致,他不高兴的喃喃说:“看来我是有必要买架飞机的。”
还买飞机,就为了在飞机上做那个?
我推他,“咱们哪里需要啊,别买了,得多少钱啊。”
我终究是舍不得。
再者说,这出来坐头等舱,已经是很好的了,何必去招摇那个。
邱逸远买,那是他在新加坡,政府的政策都跟我们这里不同。彭震买,那就更不用说,就彭震的那个家世,他干什么都是可以的啊。
陆暻年要是买,就太扎眼了,在国内,作为商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他不死心的伸头过来吻我的脸颊,“你啊,什么时候,你跟那些贵妇人一样,动辄就买上百万的包包的时候。大概就能不这么给我省钱了。”
上百万的包包?
什么包?金子的吗?
我嘟嘟嘴,“反正我就是这个样子了,现在是货已寄出,盖不退换,你不喜欢也没办法了。”
陆暻年被我逗笑了,眉眼都是舒展的。
我对金钱的价值观已经形成了,现在花钱虽然不会斤斤计较,但是想要我那么豪迈的花钱,真的是没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