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甄柔是挺有骨气,可胃没有啊……
“汪…”(好…)于是,她咧出个笑容,表示成交。
“竟然真这样通人性,布鲁真该让你演,不过,还是搞定你家主子重要。”佘芮一边倒狗粮一边感叹道。
听她这样说,甄柔猜测,布鲁这个角色可能是一只狗。只是,究竟是为什么,一个从未演过戏的阮承泽值得他们这样大费周章。
·
一天后,阮承泽才终于在花园找到蛛丝马迹,明显的摔倒痕迹,然后是一路延伸到栅栏处的脚印。
他跌坐在草地,身体微微战栗,难道西米露也要离开自己了?
直到夜幕降临,阮承泽才起身,跌跌撞撞回到房里。所有他带西米露去过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仍是没有。
翻开微博,四千多万的粉丝也没能帮他找到它。
阮承泽点燃一支烟,黑暗之中,火星子逐渐吞噬烟杆。他站在阳台,望着远处,很快烟蒂越积越多。
地平线上亮起橘红的光芒,他终于拨出那串号码,“梁琨,天黑之前我要看到西米露。”
他妥协了。
将烟蒂摁进花盆,阮承泽吞了两片安眠药,将自己摔进席梦思,唯有梦方能令他解脱。
梁琨拉开厚重的窗帘,天空还泛着鱼肚白。他拨通佘芮的电话,“等阮承泽的合同寄过来,就把西米露送过去,没事,他肯定又吞安眠药了,不会发现你。”
是的,这就是他的计划,漏洞百出,但又无懈可击,一击致命。让西米露从他的世界消失两天,以此要挟,逼他就范。
唯一需要保障的就是狗安静呆着,所以,它必须是睡着的。
·
再回到阮承泽的别墅前,甄柔竟有种百感交集的情绪,明明才离开了两天。
佘芮将她放在门口就迅速撤离,而阮承泽却迟迟没有开门,在她刨门刨得爪子都要废掉的时候,等待的人才终于出现。
看见门口那一团灰黑色的东西,阮承泽有些傻眼,怎么这样狼狈?
胸中涌上复杂的情绪,喜悦、心疼、懊悔以及气愤。他一把抱起地上的甄柔,话语中尽是温柔,“西米露,我们先洗澡。”
洗澡?洗澡!
甄柔的大脑中像是掠过一架无人驾驶的飞机,嗡鸣四起,将所有的思绪都冲散开来。
让一个男人给她洗澡,不,是搓澡!真要命!
即使这个人是她崇拜的男人,即使她现在只是一只汪,也太快了!
本能地想要逃,却被一双手圈禁在怀里,力道刚好,不会勒痛她,却又挣不脱。
甄柔可没空感叹偶像这体贴的力度,满脑子都是那副羞耻的画面:阮承泽修长白皙的手穿过她的绒毛,亲密触摸她的每一寸肌理,带起一串串泡沫。
“汪呜!”(no!)
怎么办,光是通往浴室路途中的想象,她就已经满面赤红,羞得抬不起头。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要被男神搓澡啦,脑补下如果是季几......
【捂脸,真的太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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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
任甄柔如何挣扎,她的身子还是被温水包裹,心脏立时乒乒乓乓蹦个不停。
本能地想要找到逃遁的出口,瑟瑟轻颤的身体刨动,却带起暧昧的水花。
感受到它的抗拒,阮承泽抬手轻柔甄柔脑袋,“乖乖的,一会儿就好了。”
身体立刻被按下暂停键,她呆愣愣望住那双柔情似水又染着缥缈的眼睛,喉中吞咽,被他抚过的身体阵阵战栗。
太撩人。
甄柔为了制止自己的想入非非,举起爪子想要遮住眼睛。
阮承泽却以为它又要逃,强势地握住,“别闹,泡泡冲掉就是你最爱的吹风机游戏了。”
这声线加上浴室的暖光,甄柔头皮都麻了一下,只好慌乱地闭上眼睛。
然而,当视觉被抹灭,听觉和触觉便被无限放大。潺潺的水声刺激着甄柔的耳膜,阮承泽温厚的掌心一下又一下地抚摸,都愈发清晰。
“呼呼”,甄柔猛地又睁眼,大口大口喘气。
阮承泽以为是浴室狭小的空间导致供氧不足,这才迅速冲完水,用浴巾将它包裹住抱了出去。
甄柔趴在地毯上,浑身脱力,呼吸急促,仿佛劫后余生。
“嗡~”,暖风自尾脊往上吹拂,舒适的温度拂过每一缕洁白绒毛。甄柔忍不住嘤咛一声,“汪呜~”
这感觉实在美妙,像是吸食到鸦|片的瘾者,她沉沦地闭眼享受,似乎变成阮承泽的狗也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白毛上的雾气被全数驱散,甄柔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没有发现阮承泽突变的脸色。
“挺享受的,是时候来认识错误了。”
是有些严厉的声音,甄柔微启的嘴僵住,露出粉嫩的舌。她抬头望住阮承泽,眼神迷蒙。
怎么突然就翻脸了呢?
“过去。”男人指向墙角,表情寡淡,看不出是真生气或是伪装。
甄柔假装听不懂,歪头,瞪大眼睛,一派天真的望住他。
阮承泽面无表情的向她靠近,眼见着脚步要落在自己身上,她才不得不站起来。在他的步步紧逼下,退到墙角。
“为什么不声不响地就走了?”他突然拔高分贝。
甄柔微颤,真的有些被吓到,却继续摆出一副我听不懂的模样。
阮承泽又严厉对她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是不是和梁琨串通好了,一走两天竟然都不主动回家了?”
这样的男神,有点凶,很情绪化。甄柔明白了,他根本不是在和自己交流,而是在发泄,顺道教训她……
思及此,她耳朵蓦地向下趴搭,圆滚滚的眼睛眨巴两下,伸出一只爪子。
“汪呜……”软糯的嘤咛。
见爱犬抬手主动示好楚楚可怜的模样,阮承泽叹气,“算了,你也听不懂,我干嘛和你置气。”
他握住甄柔爪子,别扭道了句,“罚你蹲一晚墙角,明天去看柔柔吧。”末了,怕它不懂自己的意思,又故作严厉指了指墙角,才转身坐上了床。
看来,原身以前经常蹲墙角,甄柔真真的无奈。
明明就是不小心滚下窗户摔了个狗吃屎,然后强制被梁琨抱走,又被下迷药又吃狗粮,回来还忍受了洗澡的酷刑与墙角训话。
她心里苦。
床上,阮承泽倚着靠枕,手执文件,应是在研究剧本。他低垂着头,侧颜在夜晚更加柔和,甚至连睫毛投射出的阴影,甄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认真的偶像,更迷人了呢,甄柔感觉自己快被驯服。
不妙,十分不妙。
这天奔波又折腾,没一会儿甄柔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贴在自己身体两侧,很快又离开了。
但她实在太困,眼睛还未睁开,意识又陷入混沌之中。
甄柔是在床脚醒来的,彼时,阮承泽已经不在房间内。
脑袋晕乎乎的,饥饿感支撑着她爬起来,刚下地甄柔就发觉自己有些不太对劲。只觉得眼前像是蒙了一层薄雾,什么都看不真切,应该是饿得狠了。
跌跌撞撞摸下楼,一阵香气就钩住她魂魄,循着这香味,甄柔来到了厨房。
阮承泽正做早餐,并且,裸着上半身,只可惜她眼神朦胧看不真切……
“咕噜噜”,美色加上食物的香气,她的胃又开始叫嚣。
男人侧头看地上的宠物,露出个微不可察的笑,放下手中的厨具,开始翻找壁橱。
甄柔立刻坐到他脚边,在自己都毫无感觉的情况下,摇起了尾巴。
男人的手终于在她眼前不远处停住,甄柔只好凑得更近,碗里安静躺着的却是狗粮……
“汪汪。”(嘤嘤)
她用爪子推开,抬头,嘴角向下,表示自己不要吃狗粮。
阮承泽只好蹲下使出摸头杀,“乖,你最近肠胃不怎么好,就这个。”
“汪呜~”甄柔顺势在他手心蹭了蹭,竟开始撒娇。
阮承泽叹气,“真拿你没办法,等等吧,皮蛋瘦肉粥快好了。幸好我没放葱花,盐也放得少。”
甄柔壮着胆子轻吻他手心,这个男人私底下是这样温柔,好爱。
没一会儿,热粥出锅,她屁颠屁颠跟在阮承泽后面跑到饭厅,灵活地跳上椅子。
鲜粥入口即化,甄柔发出满足的喟叹之后,又打起了偶像餐盘里热狗的主意。
阮承泽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制止了她,“这个辣。”随即竖起食指摆了摆。
她恹恹地趴搭在桌缘,俄顷,一片土司条出现在眼前,上边还散发着草莓酱的香气。
甄柔立时咧开嘴笑了,粉舌舔上果酱,甜腻直接漫进心间。
阮承泽神色一动,拿起手机将这幕记录下来。
这一餐,一人一狗都十分满足。
“西米露,过来,去看柔柔了。”待收拾妥当后,阮承泽站在电梯边呼喊甄柔,话间已不复方才的明朗,反而多了丝哀伤。
甄柔艰难起身,她其实很不舒服,视野仍十分朦胧。可她太想知道,阮承泽与梁琨口中的柔柔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