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杜鹃进来,她的身子向后退去。
怯懦地点点头,从鼻腔里提上一口气,“是……是。”
杜鹃大气喘出,双手抱臂睨着她,“哦,既然是,我就先把丑话说在前面。”
“老权是我男人,你千万别弄什么歪歪心思。”
“而且,他也只爱我一个。”
听到这里,秦又终是明白了她对她的反感和讨厌。
“呵呵,杜鹃小姐,你这是想多了,我对你的男人没兴趣。”她解释。
“我知道。”
“你可能现在没意思,可将来不难保,要知道他可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男人。”
说罢,女人踩着十寸红底高跟鞋吧嗒吧嗒地走了出去。
秦又松了一口气。
这个杜鹃不知是何方神圣,但是也是与生俱来地带着气场。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高跟鞋声音由近及远地散开。
走廊里也是安静下来,终是没了动静。
可是她的肚子越是咕噜噜地叫了上来。
那个司聿权说过,有个她有什么事可以找楼下的小硕。
穿好衣服,蹬蹬上楼,在收发室里并没有看见他。
可是这么偌大的军校她又不知道食堂在哪里,手里连个电话也没有,而且就算有,她也不知道该打给谁。
楼下晨练的士兵们都不见了踪影,她想应该是吃饭去了。
徘徊在外面好久,肚子的饿意似乎消退不少,就像揉着软皮回屋子算了。
只见从大厦侧门口进来一个手拿饭盒,气宇轩昂的男人。
秦又眯着眼,等走近了擦看清来,转身掉头走开。
不知道司聿权有没有看到她,但是身后皮鞋摩擦地的簌簌的声响也是传来,她知道他肯定是回来吃饭的。
寂静的走廊里,只有他们俩人。
一股好像是鱼香肉丝还是大闸蟹的味道飘散过来,本来好了点的她又慢上心头。
“咕噜咕噜……”一阵响亮的叫声好响,她不知道后面的人有没有听见,尴尬地用手捂住肚子。
坚持了好久,身后终于又钥匙开门的声音,铁门被重重的关上。
她如释重负,这个司首长她不敢接触,虽然昨晚她作势要离开,可是对于这么个闷***的男人,还是避而远之为好。
打开门,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好接了些饮水机里的烧开的水充饥。
几分钟后,她的房门被敲响。
以为是小硕想起她,给她送饭菜来呢。
谁知一看门,竟是司聿权那张不怒自威,不寒而栗的俊脸。
她忍住想要关上门的冲动,面如平静地问道,“有事?”
男人外套已脱,身上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衬衫,袖子被他嫌碍事地卷起。
冷冷开口,
“杜鹃什么时候走的?”
他是要问他的女人的消息。
秦又望了望外面,小心翼翼回答,“半个小时前吧!”
“你要是想追她,应该还来的及。”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那么突兀就加上了后面这句话。
男人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勾笑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奇怪的举动着实让她匪夷所思,难道是嫌她太操心了。
刚要关上的门被从隔壁去而复返的男人的手掌一下掩住,他目无表情,“这是我本打算给杜鹃带上来的吃的,既然她走了,就给你吧!”
他的表情就好像施舍穷人一样,自己没用的东西捐赠给大马路的乞丐。
她本来是有尊严和志气的,可就在同时,肚子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到底是拿不拿,就在她的一念之差。
拿吧她岂不是被人就这么瞧不起。
不拿吧,可是她又饿。
到底怎么办,面包和面子哪个重要,她在权衡。
最后,抬起笑容,双手握住钢质的饭盒,点点头,“谢谢啦,正好我还饿着!”
☆、88.088秦又我问你四年前的二月二十六号的晚上你在哪里
她没有理由和自己的胃过不去,在一个根本就不熟识的人面前,面子简直是一分钱不值。
虽然昨天他骂她是垃圾,但那也是在傅绍燊的面前。
本来男人还斟酌的脸,彻底地转为鄙视。
脚下一松,门没有了依靠,就自动关上。
秦又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了退旎。
端详手中的饭菜,直流口水。
还等着什么,当机立断,自然是打开饭盒盖,里面四菜一汤鞅。
鱼香肉丝,酱汁螃蟹,铁板牛肉,清炒牛柳。
全是肉菜,这司聿权是当兵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砍猪肉的呢。
不过不管怎样,这个时候,她正需要补营养。
虽然不会保证有没有怀孕的反应,但是她不吃饭,肚子里的娃娃只会死得更快。
强制咽下一块牛肉,嚼起来,十分脆落。
口感干嫩,嚼起来很是不错。
秦又大快朵颐,三下五除二就把一顿丰盛的早餐消化完。
等吃掉,她才想到大早上进肚子里这么多油腻的东西会不会对娃娃不好。
这头隔壁。
司聿权拿着桌子上的座机话筒,长指扶额。
“司聿权过段时间我就回去,你千万不可以看上其他的小女生。”杜鹃在另一侧娇嗔。
男人无语地摇头,嗓音低沉,“那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走?”
他本来告诉她,要亲自送她过去,可是谁知女人走的那么着急。
“我不是飞机着急么!”
“哎呀,要登机了,不说了,木嘛!亲爱的,拜!”
电话里传来女式的官腔嗓音,半秒就是挂断的响声。
司聿权憋着一口气,盯着电话屏幕。
穿衣服下楼,“集合,排练!”
楼下散练的士兵们一看到首长意气风华的模样,就知道。
完了,他这又是从杜鹃那受气了才会折腾他们。
“是!”
几声硬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飘来。
场上迅速集结了整整齐齐的士兵,步调不乱排成几队。
“第五套军事标准动作,联系五十遍。”
众人只能认命地重复练习。
*
傅绍燊一夜未归,而是在公司办公室里窝了一宿。
秦又的小秘书看着里面卧室的门开着,就摸了进去,看见他没有盖被而是笔挺地躺在上面。
小声问着,“傅总?傅总?你怎么在里面睡着了。”
“已经早上了,您一会有个会要开!”
傅绍燊凝息,清醒过来。
昨晚从军校回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没想到竟一觉撸到了天亮。
“几时了?”他起身,坐了起来。
“已经八点了。”
“好,准备好开会的材料。”拿着衣服,抖了抖精神,走进浴室洗漱。
“是的。”小秘书出去关上门。
没到半分钟,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女人站在外面,瞅着他。
傅绍燊扯过浴巾穿上,看着她的面庞凤眸轻眯,“你来这里干什么?”
牧然一身深红尼子大衣,抱臂杵在门口,歪脖子,“当然是找你。”
牧然和傅绍燊几乎是没见过面,牧然只是从电视上和秦又的口中听过他,而傅绍燊确是在富人堆里知晓这个女人的。
她是秦又的挚友,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找我?”傅绍燊挑眉,冷漠地看着她,“找我干什么?”
“你不是在打听那天晚上到底是谁撞向秦又的么?”牧然精致的脸庞显得有些憔悴,不像她往日那样光彩夺人,可能是昨晚又干了什么事到很晚。
傅绍燊刚睡醒的脸本来还看着她,一听是这事转了过去,放下衣服,笑不露齿,“怎么,无所不能的廖小姐也有兴趣对我家的事感兴趣么?”
“不是对你家的事感兴趣,而是这件事关系到我在乎的人呢,我不希望将来阿又的生活一直逃脱不掉你的魔掌。”
“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了,请不要再来纠缠她。”
“之前你们结婚时,阿又受的苦,我看在眼里,但人一般劝和不劝离,所以我没发过什么言。”
“现在离婚了,你走你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
牧然一连串说了好句,好似机关枪。
傅绍燊倒是对她另眼相看,秦又居然还有这么个有本事的朋友。
“就算我们离婚了,这也是我和秦又的事,你也没有资格说不是。”
“先管好自己吧,再来说我们。”
他顺手关上门,似乎是不想在就这话题讨论下去,而他也要洗澡了。
脱下衣服,
牧然确是踏门进来,毫不在意男人半裸的身子。
“我是没有资格说话,但是我是她的朋友。”
“赶快解决好你的事,赶快还她幸福。”
说着,从包包里抽出一踏纸卷摔在男人面前,“秦万贯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自从阿又出事那天我就已经着手调查了。”
“对方的势力确实是你一人无法扳倒的,至今没有结果是因为你找错了合作伙伴。”
“上面是姜氏一族这几年的地下行动,姜家那个老头对外宣称自己是老年痴呆,其实背地里指挥着整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