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脱去了外套,身子靠在玻璃窗上笑着不说话。
“燊哥哥!”
她又叫了一声,他才过去。
坐在她身旁的凳子上,低头抚摸她的头,“从哪里弄来这么个毛茸茸的东西?”
“隔壁家王阿姨给的啊!”
姜一媛清冷的面庞一笑总会让人可以消除心中的那股怒火,但是她触及了他的底线,他自然不会就这么让她糊弄过去。
“你爸爸现在怎么样了?”他也俯下身来逗着猫,问的漫不经心。
姜一媛的手指一顿,目光有一刻的呆滞。
“挺……挺好的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病很严重,我给医院打过电话,他们说他的情况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大的改善。”
“老年痴呆这个症状一旦患上,就很难再好了。”
她解释着,抱起猫猫。
谁知温顺的猫咪竟然一爪子挠了过来,她细白的手背上立即出现了一道
深深的血痕。
“啊——”条件反射般扔开了它。
傅绍燊可未动,身子靠向后面,问道,“怎么样,没碰到吧?”
那伤口十分明显,他又怎么会看不着,现在岂不是明知故问。
“我没事!”姜一媛埋怨的小脸有些哭腔,另一只手攥住伤口,防止血液溢出。
“秋姨,帮姜小姐看看伤口,我先出去一趟。”
他蹲下抱起猫咪,穿着棉质拖鞋踩在草坪上跃出了园子。
*
半夜,秦又洗完澡。
穿着睡衣躺下。
想着白天傅绍燊大言不辞地在媒体面前撒谎,真是惊叹他的厚脸皮。
伴随电视剧里的声音,她昏昏欲睡。
“啊——讨厌——”隔壁的一声娇/嗔传来,令她清醒了一下。
是女人的声音,这里不是军校么,怎么会有女人呢。
声音不大不小,却可以穿透过来。
“啊——,权,你轻点!”又一次的高喊,彻底让她坐起身。
权?
应该是男人的名字。
说实话,秦又没有打探别人*的习惯,可是毕竟自己也很无聊,而且免费的春宫图谁不想听。
从房里巡视一圈,她找到一个纸质的杯子。
贴在墙壁上,躺着头过去。
“啊——权——你真厉害——”女人***的叫喊毫无收敛,秦又听得相当真切。
“知道我厉害,以后还给我勾/搭其他的帅小伙么?”男人低沉的声音隔墙入耳,她认得那个声线,不是司聿权又是谁。
不禁咂舌,原来隔壁是司首长亲临上阵啊。
不过虽然她不懂军校的规矩,可是男校舍这不能有女人是都知道的吧。
这个司聿权也真是大胆,竟敢这么嚣张跋扈,真是心无法纪啊。
秦又听着听着,那头却没了动静。
倒是门外,有敲门的声响。
“司首长,外面将士有人打仗,您还是出去看一下吧。”应该是一个通风报信的小子上来大小报告。
而隔壁房间内却迟迟未出声,那小子又喊了一句。
“他们打得不可开交,我们根本都劝不住啊!”
过了半晌,铁门被推开,撞在墙面的声音震得的她直直缩回了脖子。
司聿权威严的声音透着沙哑,“怎么回事。”
他下面套了一件亵裤,上面露着精壮的臂膀。
那个小伙子,眼见扫到房间的美人,终是意识到自己肯能是打扰到了首长的好事,赶忙点头,“其实,也没什么事了,就是小二班的几个人打了起来。”
“既然首长您忙,我就不打扰了。”
小伙子悻悻跑了洗去。
秦又将她这一头的房门悄悄开了一寸,看到他健壮的腰条和那结实的臂膀的背影,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
他几乎比傅绍燊更加勇猛一圈,本来觉得傅绍燊都够膀实的了。
这个男人的身上全是伤痕,一道一道的刀伤,还有几块枪洞留下的痕迹。
司聿权黑眸盯着跑下去的小伙,摇摇头。
正想要进去,余光看到她探出来的半个头。
并没有因为自己裸/着半个身子而尴尬,而是一声怒喝,“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是不是想收拾包裹滚回家!”
吓的她赶紧关上房门,隔壁又是一道娇媚,“谁啊?”
“弟兄们活力旺盛,有点小摩擦。”
“是么,他们火力旺盛,还是你火力旺盛啊!”
“我旺不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一字不差地全部传入这头的秦又的耳中,她白天看着司聿权简直是一个御下有方,一统八阵的将军,怎么到了晚上就变了个人。
看来网上说的对,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没人哪个男人能逃得过女人的石榴裙下。
秦又脱下躺下,用棉被盖住脑袋,真是不想再听见一点声音。
---题外话---最近有些忙,更新晚了,说句抱歉!
☆、86.086你都跟人家离婚了,怎么还叫人媳妇呢?
可是谁知隔壁的战火愈演愈烈,尽管她捂住耳朵,竟然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
这一侧,从女人胸口起开的男人坐起。
下地穿好皮靴和衣物准备出去,身后——
“权,你干什么去啊?旎”
女人上身光洁,双臂紧紧夹住棉被,侧扶着太阳穴处,风情万种。
“下去!鞅”
穿上军装的他又恢复了一身的杀气和戾焰。
女人未作挽留,早就习惯了他半夜起床折腾那群将士的行为。
“帮我像小硕问好,他长得真是太水嫩了。”
撇过头,女人躺下,声音似山涧流水般轻灵动听,后面仿佛还有咯咯的笑声。
男人都踏出的脚又抻了回来,狠狠关上门。
挑眉厉问,“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说罢,就如泰山压低般压住女人的身姿。
女人已经有了准备,一双藕臂伸出搂住他的脖子,用鼻子抵在男人的下颌上,“我说,小硕很水嫩!”
她故意睁着无辜大大眼睛,咬着红唇。
知道这句话他肯定会奏效。
“那你说我水嫩了么?”不符往常他立竿见影地抽出腰带,而是忍着耐性和她耳鬓厮磨。
对于冒着胡茬的男人来说大言不惭地问出这句话确实有点格格不入。
“你?”女人佯装疑惑,“你不用,因为不管怎么样一旦遇见你,我都会是先水的呢!”
“等着我,排练一遍之后,我马上回来。”
司聿权紧了紧裤腰带,抽身离去。
“好的!”
两人相当有默契,好似多年毫无芥蒂的情人般恩爱。
——
隔壁房门刚响,楼下又是一阵警铃。
铃声持续的时间很长,倒不像是简单的一个演戏。
秦又想睡根本就睡不着。
只好起身看看是什么情况。
军校的大操场上,一展暖色大灯打在中间,灯光下一个男人穿着一个双大拖鞋,怀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被警卫队用枪对着无法动弹。
“来着何人,为何夜闯我北海军校。”
“快快举起手来!”
有人隔着大喇叭叫喊,男人因为怀里抱着物件,所以不能按照他的说话照做。
几个从队伍中跑过去的士兵过去,厉声呵斥。
“把手举起来!”
“我手里抱着东西,怎么举啊?”
“再说了,扔下它,摔疼了你负责么?”
来人痞里痞气的语气倒是和谢小蟹有一拼,没有个正形儿。
司聿权双手夸腰,站在人群中,没有说话,尽管很早就认出了男人,也是没有下达任何释放的指使。
“司聿权!你躲在你的队伍当中,装什么糊涂!”
“快让他们放了老子!”
来人隔空喊话,司聿权才勾笑,
“大半夜夜闯军校,一旦发现你有不轨行为,就可以判刑的。”
“现在又侮辱二级别的上校,你看来是重罪之重啊!”
显然是不想认傅绍燊。
“少废话,再墨迹,我让小蟹一把火烧了你这么破学校!”
傅绍燊知道他想为难自己,脑袋精光稍转,“难不成,今天杜鹃没来,有好些时日没看到她了,甚是想念啊!”
本来还等着看戏的司聿权俊脸有些竖了起来,“把这个男人给我拿下,关进禁闭室十天不得出来!”
撂下这么一句啊,他穿着军靴的脚踩前面的军车上。
一道娇嗔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哎呀,别呀!”
一个裹着一件浴袍的女人,在众人的注目下,婀娜多姿地走过来。
“傅大少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干嘛要关禁闭啊!”
傅绍神绝望的目光终是看到希望,只要杜鹃来了,一切都好办。
“杜鹃,多日不见,你倒是漂亮了不少!”
从来都不会说阿谀奉承的傅绍燊都在拍她的马屁,看来这个杜鹃确实不简单
杜鹃毫不在意别人流口水地看着她傲人的身材,扭着迷倒众生的水蛇腰过去,推开冲着傅绍燊身边的枪口,揽过他的臂膀,笑之晏晏,“还是,你傅长官会说话!”